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家教]旁观什么的真麻烦 作者:孤云S 文案 “你知道平行世界吗?” “大概吧。” “想不想去看看另一个世界?” “好像很麻烦,算了。” “你有点干劲好不好!!” 本文女主云沧既无热血又不励志,秉着“做什么事都很麻烦”的理念被遣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见证彭格列家族的成长。 不能插足他们的生活当然她很乐意,但在看着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云沧还能保持着那颗平常心吗? 本文男主为云雀,非np,HE,轻松文风 内容标签:家教 穿越时空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沧(云之初苍也) ┃ 配角:云雀恭弥,家教众 ┃ 其它:穿越,女扮男,雪守   ☆、序章   “你知道平行世界吗?”   “大概吧。”   “想不想去看看另一个世界?”   “好像很麻烦,算了。”   自认为严肃认真的长发男子一个踉跄,恼羞成怒道:“怎么说你都是被选中的人!有点干劲好不好?!”   “啊,真是抱歉神仙大人,我会努力的…”某无良女毫无歉意地打了一个哈欠,“可以放我回去睡觉了吗?熬夜是美容的天敌…”   “不、好、意、思!你已经被选上了!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可恶!我可是神界之王娜缇亚大人手下直属神职五族其一隐族的大将星迦啊!竟然会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个不热血的小鬼!让我怎么跟神王大人交代啊啊啊!”某神界大将毫无形象地抱头咆哮。   云沧挖挖耳朵:“神仙大人,你的本性在第三句话时就已经败露了。”   “少罗嗦!给我下去!”星迦悲愤地扬起修长的右脚,一点也不留情地朝她踹去。云沧连“神仙大人对女性要尊重”还没来得及说就干脆地晕过去了。嗯,正好补觉。没良心的某女晕过去前是这么想的,若是被星迦听到了,定会俯冲下来再漂亮地补上几脚。   “王,这真的是你选中的人吗?”星迦第一次对自家万能的上司感到怀疑,“这小子,不太靠谱啊!”   云沧是个怕麻烦的人,因为学习太麻烦,与别人交谈太麻烦,所以在学校里,她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个老师不喜欢、同学不重视的对象。先被疏远,后被遗忘。面对这些,云沧只是淡然地耸耸肩:“嘛,习惯了。”习惯了不被人重视,习惯了被人遗忘。   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只有那个叫宁澜的女生而已。她是转校生,而且拥有足以让所有男生怦然心动的美貌。宁澜并不意外地被云沧那不同寻常的飘逸银发和金瞳所吸引,不明情况地上来和她搭话。其实云沧不丑,甚至可以算的上漂亮,曾经想与她搭讪的人也不少,但都被她那过于淡漠得不像女生的性格和一张天生就只会伤人的嘴击退了。久而久之,云沧也闭上了嘴,选择了沉默。既然太麻烦,既然会被人讨厌,那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可宁澜并没有被她的淡漠给激怒,她只是笑着说:“云沧,你和以前的我很像,都是那种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人。”所以,活得很孤独吧?一直以来…   回不去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了,反正都一样麻烦。换个生活环境,会改变什么也说不定那…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其实云沧与我也有点相似之处,毒舌和怕麻烦...希望大家多顶顶我哦!   ☆、美少女和转校生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沧抬起手挡在额头,望了望高高的校门,“并盛中学”四字显得十分青春有活力…当然是对于一般学生来说…举着的右手腕上,一只玉制的莹白手环折射着太阳光,像是剔透的蛋白石。   昨天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时,星迦的声音就从这个离奇出现在云沧手腕上的手环中传出来。星迦像任何一个爱岗敬业的好青年一样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她只挑出了两个重点:一、作为一名男性转校生转到并盛中学;二、作为一名旁观者见证“蛤蜊”家族的成长。   虽然有很多都没听懂,但云沧觉得麻烦就什么都没问。沉默了半晌,星迦悠悠地出声:“你不觉得让你扮成一个男生很奇怪么?”“奇怪。”“那你不问为什么吗?”“…”云沧默,但还算有点良心地道,“好吧,为什么?”   “因为,这是上级的命令!”星迦牛哄哄地大声说。云沧歪头,依旧不语。星迦明显僵了一下:“喂,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啊?哦…神仙大人你的上司真是太了解我了。”星迦扑街,内牛满面地缩回角落画圈圈,“啊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神王大人请您直接给我个痛快的吧!”云沧了然,“看来神仙大人在神界一定经常被人欺负吧?”(作:你没资格说人家真的…)某怨念男一惊,不禁想起了自家副族长星炼那张邪恶的脸,再次怒:“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然后迅速断掉了与手环的链接…神仙大人傲娇了…云沧淡然。   “所以说,现在的我是男生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前胸,早上用绷带包了几圈的效果还不错。(作:你本来就没多大好不好…)云沧身材本来就修长,银色的发低低束成了一把,将手提包习惯性地背在肩后,特有的慵懒气质释放开来,已经引得不少正走进校门的女生脸红和窃窃私语。   她淡漠地低眉,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真是越想低调越让你引人注目。突然,一股冲击力直直地朝云沧背后撞去,她猝不及防,摔了个面朝天。“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好听的女声带着些许惊慌,云沧入眼处便是那像阳光般温暖的橘子色,女孩漂亮的眼睛宛如清澈见底的湖泊,焦急地注视着她。云沧摸了摸脑袋,漫画中美少女的设定真是让人火大,同样是摔,看人家摔得如此优雅。云沧很想翻白眼,但这动作显然会吓跑面前的美少女…“没关系。”说着两人便开始捡起掉落一地的书本来。   “今天正好是我值日,跑得太快了没注意,真的非常抱歉!”女孩将包抱在胸前,歉意地笑笑,“那么我先走了!”“哦。”云沧也收拾好包,正想走时,遗落在地上的一张小小卡片吸引了她的注意,是学生卡的样子。“笹川…京子。刚刚那个女孩的名字么?”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捡起来放进口袋里,下次再见面就还给她吧。   “呐呐,十代目您听说了吗?”狱寺像往常一样热血地握着拳头,嗓门扯得像喇叭一样大。“不会是转校生的事吧?呵呵,这个基本上全班都知道了呢~”山本笑得很阳光,丝毫不在意一旁怒火冲天的狱寺。沢田纲吉干笑道:“不用生气的狱寺君,其实我就不知道…”“十代目…山本!我和你拼了!”“嘛嘛,冷静一点狱寺。”   “大家都安静下来,回到座位上!”与传统漫画中班主任设定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走进教室,同时向门外示意:“你可以进来了。”转校生?!若感到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门口,彼此间互相猜测着,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一个穿着并盛中学男子校服的高挑人影缓步走了进来,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般懒散。银色的长马尾静静地披在肩后,一张清秀的脸上波澜不惊,完全没有初来乍到的羞涩。嘛,云沧曾说过一句话,每个怕麻烦的人都有一颗百万伏特惊雷都无法撼动的平常心和堪比百万城墙的脸皮。羞涩是啥子东西?云沧可能会思索片刻,迟疑着答:“…卖萌?”(作:咳…以上为吐槽请无视…)   沢田纲吉瞪大了他那双经典小受似水灵灵的大眼睛:“好美的男孩子!”而京子怔怔地眨了眨眼,这…这不是?“原来你也在这个班啊,笹川。”云沧放心了,既然在这么近就不麻烦了…(作:你够了…)她走下台来,将学生卡从口袋里取出来,随意地放在京子的桌上。尽管是这样一个懒懒的动作,也引起了众女生们的吸气声。云沧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京子微微颔首:“我是云之初,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云沧同学的女扮男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炸弹和女朋友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之初同学?云之初同学!”云沧单手扶颔,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流云。耳边传来老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坐在她后面的一个女生悄悄用笔捅了捅她,某个迟钝的人才反应过来老师正在叫自己。   “老师,我在。”云沧用淡淡的眼神看了看老师,随后转头继续看窗外。老师噎了一下,果断炸毛了:“云之初!给我站起来回答这道题!”云沧顺从地从位置站起来,盯着黑板半晌,缓慢眨了眨眼,很真诚地说:“老师,不懂。”“不懂?!不懂还不认真听课?!还有你!狱寺隼人!你那是什么坐姿?!给我回答这道题!”老师脾气很暴躁地指着一个将长腿翘在桌上疑似不良少年的男生,狱寺皱着眉头,浅绿色的眸子只是一扫黑板,很不爽地开口:“答案是50。切!这么弱智的问题还问!”说完将双手枕在脑后,继续闭目养神。   哇哦,好拽啊。云沧用赞赏的眼光注视着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心底祭起大拇指。“你…你…”可怜的老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将矛头指向了云沧,“你!云之初苍也!去外面罚站!”云沧死人脸:“哦。”   教室的门“嘭”地一声在背后关上,看来这次老师真的快气疯了…云沧斜靠在墙上,回想起了以前的学校。以前的老师一开始的反应也是这样,到了之后就渐渐习惯了无视她这个问题学生的存在,还有其他趋炎附势的同学们…这次他们能忍我到多久呢?云沧合眼,唇边浮现一丝罕见的、凄美的弧度。   “云之初君,云之初君!”云沧从睡梦中醒来,耳边仍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微蹙眉:“我真的不懂做,老师。”“老师?”京子眨巴眨巴大眼睛,扑哧一声笑了,“你呀,连站着还能睡着,真是太佩服了!”“我时差还没倒过来。”云沧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中她们之间的关系和说话的语气已经如此亲密了。“已经下课了?老师呢?”云沧有些惊讶,竟然看到她在睡觉也没有把她叫去办公室…“老师啊…他一下课就走了,也没看你和狱寺君把他气得怎么样!”京子嘟起包子脸,略带埋怨地看着她。云沧微怔,心中有一种微小的情绪在蔓延,果然…不管在哪里都是这么地不被人重视…   “然后,他去把这一堆数学习题全塞给我,要我交给你呢!”京子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手提包,满满的都是纸张,“今后由我来辅导你的学习吧,不要再欺负老师这么好的人了哟~”云沧愣愣地接过袋子,手上沉甸甸的,都是从前没有感觉过的充实感…她的眼眯了起来,金色的瞳仁中不再是冰块一样的温度。   “笹川…谢谢。”她开口,第一句竟然就是这很久没有说过的四个字:“a ri ka to”。京子仍然笑得很温柔,她牵起她的手,眸中满是耀眼的流光。“我带你去熟悉校园吧,云之初君!”   殊不知,在教室里,有一位可悲的废柴男泪奔了。“转校生是个美少年…”“他认识京子…”“京子上课时很在意他…”“京子和他牵手了…”“京子会不会喜欢他…”“555..”山本笑着拍沢田纲吉瘦弱的肩膀:“好像是真的!哈哈!云之初和笹川貌似挺配的!阿纲你和小春也很般配啊!”“闭嘴!棒球笨蛋!”狱寺瞅见吐魂中的沢田纲吉,忠犬护主模式启动!“十代目!您尽管放心!笹川京子绝对是您的女人!请您振作一点啊!”“没希望了这世界已经没有光亮了神啊带我走吧…”棕毛废柴男表情漠然地伏在地上,山本惊呼:“天啊!这莫非是传说中受到诅咒的伏神大法?!阿纲!阿纲!振作起来!不要让死神吸走你的灵魂啊!!”“呵呵…我是谁呢?我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价值呢?”“阿纲!不要!”   狱寺罕见地没有冲到沢田纲吉面前去,他暗暗咬牙,握紧双拳:“竟然让十代目如此痛苦!云之初苍也!我和你势不两立!”   “啊欠!”云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感冒了?”“云之初君,要多穿点衣服哦!”京子嫣然一笑,指着附近的建筑介绍道:“看,这是食堂,这是体育馆,这是图书馆…”她呆呆地听着,心绪又不知道飞去哪儿了…   “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京子的好友黑川花走进她们,向云沧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京子,“你哥哥说有事找你,最好去拳击部看看吧。”“啊嘞?哥哥他?”京子吃惊地睁大眼睛,而后有些歉意地对一旁的路人甲云沧说:“云之初君…真是抱歉,能在这里等等我吗?”云沧默默地点头,留着黑色大波浪发的黑川花若有所思地挑眉,但没说什么,和京子一起走了。   真是大忙人…云沧叹口气,抬手松了松系得过紧的男式领带,漠然地望向天边的云。“只有他一人,好机会!”几只点燃了□□的炸弹发出“兹兹”的声响,狱寺勾起薄唇,邪邪地一笑,“炸裂吧!”云沧身体一震,抬头,炸弹打着旋儿从半空中砸下来!“轰轰轰!”一大片黑烟随着炸裂声涌了出来,淹没了云沧修长的身形。“哼!”狱寺从教学楼三楼的窗子里跳下来,冷冷地注视着那一团黑烟,突然间皱了皱眉,“小看你了,既然没事就出来!”   “咳咳!”云沧一边咳嗽一边冲出黑烟,狱寺冷哼一声:“看来也不是完全没事吗!”“你做什么?漩寺同学…”“漩寺?!”狱寺炸毛:“谁叫漩寺(hu zu de ra)啊!是狱寺(go ku de ra)!”“啊,对不起,狱寺同学。”云沧仍是老样子的面无表情,这使脾气不好的狱寺更加火大了。“不仅抢走十代目的女人,还对我如此无礼!我饶不了你!”他将带着好几个指环的双手,手中握着一大把冒着火星的炸弹:“二倍炸药!”   “狱寺君他…不会真的去找云之初君打架了吧?!”沢田纲吉一边跑一边到处寻找那只护主过度的灰毛忠犬,焦急地问道。“那是当然咯,说明你的家族成员对你十分忠心啊。不过…”坐在山本肩头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婴儿般大小的孩子平淡开口,“若是酿成了什么大错,就是你这个boss的管教不当了。”“啊啊怎么会这样!狱寺君你在…”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从教学楼和图书馆夹缝的小道中冲了出来,正好出现在对峙中的云沧狱寺中间,而且狱寺的炸弹,脱手了!“啊嘞?哇啊啊啊不要!!”“十代目!”“阿纲,小心!”一旁的山本反应极快地挡在他面前,拾起靠在墙边的棒球棒,使出本垒打的速度和力道朝炸弹挥去!“糟糕…”小婴儿微微一怔,迅速跳下山本的肩头。在球棒与炸弹接触的瞬间,“轰隆隆!!”炸弹在众人中间,很high的炸开了…   “啊嘞?云之初君,纲君,还有狱寺君和山本君?你们都在一起啊?怎么…全身都是黑黑的?”京子和黑川花回到原地,意外地发现四个黑人雕塑。“chaos~京子。”小婴儿衣冠正洁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京子笑着俯下身来:“啊拉小Reborn,你也在啊!”   “山…本…”狱寺颤巍巍地出声,“我和你拼了!”“狱寺君冷静!”沢田纲吉拼命地抱住某个炸毛的炸弹骚年。云沧吐出一圈黑烟:“第一次见到…把炸弹当成棒球的人…”山本依旧笑得爽朗:“哈哈!抱歉!”   “现在,阿纲!”Reborn颇具成熟教师风范地说,“你不是有一些话想问京子的吗?”“诶?”京子疑惑地眨巴眨巴大眼睛,沢田纲吉憋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京子你…是云之初君的女…女朋友吗?”   “噗!”云沧反应十分激烈地喷了,她竟然有种想把废柴男的脑子拆开看看的冲动。“才不是呢!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京子也不恼,“云之初君是很温柔的人,我们是好朋友哦~”“噗!!”云沧再次喷了,喂喂,这一对是故意的吧?!“原…原来如此…太好了!”沢田纲吉松了口气,京子疑惑:“太好了?”“啊啊!不是不是!”   云沧沉思,十代目…十代目的女人…原来如此。黑川花扶额,京子你是有多迟钝啊…全校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废柴纲喜欢你…“喂,云之初苍也!”狱寺脸色臭臭地叫云沧,很别扭地说,“今天就对不起了!你下回可别惹我!”云沧点了点头,“不会的,中二寺。”“谁是中二寺啊!!”“嘛嘛,狱寺和云之初别吵架了~”   不知不觉间,身边竟然聚集了这么些人…云沧望着周围这些吵吵嚷嚷的人,嘴角微微翘起。今后的生活,应该会很不一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这章十分和谐...   ☆、风纪委员长和情人节巧克力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今天,好像感觉缺了点什么…云沧打开手提包,恍然大悟,原来午餐的便当盒没有带。这下糟了,中午吃什么?   “云…云之初同学!”云沧闻声抬头,这才发现座位旁围了一大圈穿着校服短裙的女生,其中一个脸涨得通红,将藏在身后的礼盒往前一伸,“不嫌弃的话…请…请收下我亲手做的巧克力!”巧克力??云沧愣住了,有些呆滞地接过礼盒:“你是…为我做的吗?谢谢…”“啊!!”那女生尖叫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然而没人去关心她,所有人都红着脸挤上来:“云之初同学!请收下我的巧克力!”   过了许久,人潮终于散去。云沧心中感慨万分,并中的学生都是善良的人啊,知道我没带午餐就送巧克力给我吃…(作:你真的误会了…)不过…她将头上仰90度才勉强看到巧克力山的顶端,无奈地摇摇头,吃太多巧克力的话,会很甜…“云之初君真的很受欢迎呢!”京子吃惊地看着巧克力恢宏的规模,掩嘴道,“好像都超过狱寺君和山本君了!”云沧歪头看去,教室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两张桌子堆满了礼盒,山本笑着对她翘起大拇指,狱寺冷着脸不看她。“并中的女生们一定将来都是贤妻良母。”云沧真挚地说。京子笑:“你可要好好地品尝哦,巧克力中都是女孩子们的心意呢~”“嗯,我会的!”云沧郑重地点点了头。   于是下一堂课,云沧与满桌的巧克力,一起消失了。老师(作:好可怜啊到现在还没有名字…)站在讲台上抽搐了五分钟后,河东狮吼:“云之初苍也!!”   而云沧此时正双手抱着一堆摇摇欲坠的盒子,一脚踹开天台的门。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享用大家的心意,云沧就这么擅自曲解了京子的话…她将巧克力一股脑儿放在地下,长出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没想到有这么个好地方…”云沧有点佩服起自己来,起初只是为了躲老师才想到来天台,但在这里看风景视野真是好得令人出奇。她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湛蓝的天空和纯净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云沧很喜欢云,并不因为云是她曾经的养父的姓,她喜欢云的自由自在,不收任何约束,总是如此地孤高自傲。她希望能成为这样的人…不过,很困难,也很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天台的门再次被推开,来人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满地都是巧克力包装纸和拆开的礼盒,一条随意扔在地上的校服外套,以及躺在垃圾中央,已经睡着的银发少年。云雀恭弥怔住了,从心底滋生出一点点的,佩服。现在的并中在他的风纪委员会的管理下,还存在着像这样如此大胆的人,不得不说他是很讶异的。   云雀越过层层叠叠的盒子,站在云沧身边,淡淡地俯视着她。阳光打在云沧白瓷般的肌肤上,照亮了她精致的面容。熟睡中的云沧看上去毫无防备,褪去了她那淡然得有些冰冷的表情,现在的她更像温润而清澈的玉。长长的睫毛微卷,投下一大片阴影。   云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周围的气压有种越来越低的趋势。很不幸地,云沧就在这时醒了。她缓缓睁开金色的眸,对上了云雀淡漠的暗色眸子。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云沧注意到了对方俊美的五官,像披风一样穿着的校服外套,袖子上的“风纪”两个大字,以及手中握着的一对浮萍拐。(作:你快跑…完了就来不及了…)   “旷课,乱扔垃圾,还有…染发。”云雀眸中寒光一闪,浮萍拐举到身前,“违反校规,咬杀!”纳尼…云沧大脑短路了,发现自己第一次跟不上某个人的思维,而那个人正杀气腾腾地看着她。云沧眨了眨眼,试着开口:“前两个我承认,但我的银发…是天生的。”“咬杀!”“等…等等!啊!!”   摸索着到了医务室门口,云沧强忍着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楚,推开了门:“请问,医生在吗?”“啊在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懒懒地坐在椅子上,那神态竟和云沧有这么几分相似。“干什么小子,我说过了我可从来不…”他突然顿了一下,黑漆漆的瞳中明亮了几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你哪里不舒服?发烧还是跌倒了??”云沧有些疑惑,但也没问什么:“我…摔伤了。”男人笑盈盈地拿起医药箱,细心地替她包扎。云沧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这个学校的风纪委员长,说打就真的打啊…下手还真狠…   “好了,记得要常来换药哦~”“啊,谢谢医生。”待到云沧出了门,夏马尔露出了□□的笑:“这姑娘,长得真美啊…穿的衣服就有点…”   云雀独自站在天台上,那一堆垃圾早在被一个不剩地收进了袋子里。“绿意盎然的并盛哟~”他从口袋中取出手机,冷声说:“喂,草壁副委员长。”微风吹过,撩动他软软的黑发。“知道了,我去看看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终于出现了!!!下一章黑曜篇!   ☆、黑曜和学生遇袭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并中有点不对劲。云沧在遭遇云雀的第二天,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刚到校门就发现有一群臂上戴着“风纪”二字的高年级学生们正守在那里。被打的后遗症之一,看见“风纪”二字就想躲。但今天校门内外黑压压的一水儿都是风纪委员,躲是肯定躲不过的了。云沧硬着头皮走进去,警惕地观察四周有没有云雀的身影。今天她运气不错,除了飞机头外在没看到任何风纪委员。她长出一口气,恍然间觉得好笑起来,自己还是那个怕麻烦、对什么事都淡漠如初的云沧么?竟然会想躲着一个人,奇怪…   走到教室里,班上的同学们早聚成一拨拨地聊起天了。云沧淡定地走到位置上坐下,扶着下巴看着窗外。“云之初君,早上好!”京子笑着朝她挥挥手,黑川花也在一旁点头示意。“今天的风纪委员真不少呢,”京子说道,校门外的风纪委员仍然不减,“总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云沧环视整个教室,快要上课了,阿纲、狱寺和山本的座位仍然是空着的。云雀也没来学校吗?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云沧给封杀了。   “笹川,你出来一下。”班主任把头伸进教室里,向京子招手。京子:“诶”了一声,走了出去。云沧和黑川花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正和班主任交谈的京子。他们说了几分钟后,京子竟大惊失色。她用手捂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感到很不可思议。紧接着她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跑下了楼梯。   也许是没见过京子如此惊慌的表情,云沧表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确实有些惊动。她面不改色地问:“她怎么了?”黑川花默默地摇头,眉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哥哥!”京子“嘭”地一声用力推开医院一间病房的门,屋里正躺在床上与阿纲交谈的笹川了平转过头来,有些慌张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京…京子,你来了啊…其实这是我不小心撞到树上…”“笨蛋哥哥!”没等了平说完,京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你又打架了对不对?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打架的吗?!呜呜…”“京子…”阿纲低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满身绷带的了平沉默了片刻后,阳光地笑着拍拍抽泣中京子的肩膀:“其实啊,我和沢田他们一起报了个相扑比赛!今天我的对手太强了,我被打得很惨啊!还得需要多多锻炼才行!!”   “诶?真的吗?”京子竟信以为真,不好意思地擦干了眼泪。“对啊对啊!沢田还说要帮我报仇呢!”了平即使编着拙劣的谎言也依旧笑得开朗,京子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对阿纲说:“纲君,比赛要加油哦!”“啊…啊!”“那哥哥,我回家做点吃的带给你,先等等我哦!”   京子同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坐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Reborn失笑:“真不愧是兄妹,连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单纯。”“真的…很对不起京子…”阿纲一脸难过,“我没有…保护好大哥…”了平粗着嗓子很不爽地吼道:“谁说要你来保护我了沢田?!要不是那两个混蛋以多欺少,我怎么可能会输!!”   Reborn蹙着眉头仔细观察着一块金黄色的怀表,阿纲有些不解:“为什么黑曜的学生袭击了大哥之后要留下这块表呢?”他透过玻璃隔窗看了看病房外,一群留着飞机头的风纪委员在很紧张地巡逻着,轻声叹气:“还好有风纪委员们在,真叫人安心…听说云雀前辈正在调查并中的学生遇袭事件呢,一定会没事的!”“是啊,”了平赞同地点点头,“那个男人可是很强的!”脑中灵光一闪,Reborn徒然一惊,迅速跳下桌子:“阿纲,快走!狱寺有危险了!”   一路踢着石子,云沧一边在路上晃悠一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低着头一直走着,直到感觉有人停在她面前。她抬眼,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不良少年对她笑得放肆。   云沧看了他几秒,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四周,恰好路上并没有行人出现。“喂!你就是云之初苍也?”金发少年操着一口不地道的日语,脸上涂抹着红色的油彩,嘴里两颗尖尖的虎牙特别显眼。“是,”云沧点头,“有什么事吗…狗狗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犬十分惊讶,随即恶狠狠地吼道,“不过你不许叫我犬!太亲密了会让我很恶心!”云沧死鱼眼,我怎么知道你叫小狗狗…   “话说回来,你真的在并中战斗力与狱寺随人并列第三?”犬皱着眉端详着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地跟个姑娘似的,根本过不了瘾嘛!肯定还比那个排第四的笹川了平更弱!”云沧心里“咯噔”一声,金黄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袭击了笹川的哥哥?”她并不知道笹川了平,但京子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在拳击部倒是有听说过,那么京子今天早上的奇怪举止就能解释了…“对,就是我!”犬随意且不桀地站着,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想为同伴报酬就来吧!”“那我,不客气了。”云沧将手提包放在地上,眸中掠过一丝寒光。   一小时后,黑曜乐园。   犬将某只人肉沙包拖上了三楼,轻松地将其扔在地下,但他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犬,回来了。”一个人坐在墙边的沙发上,阴影投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和大部分上身,低低的男音好听得出奇。“骸先生,您说这个排名是不是有问题啊?!云之初苍也排第三?我根本都没动手是这小子自己摔倒后晕过去的啊啊!”犬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愤愤地咆哮了。“哦?”被称为骸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抬高声调,妖异的双色瞳看向角落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风太君,你能解释一下吗?”茶色头发的男孩害怕地缩了一下,紧紧抱着怀里那本大大的书籍,声音发颤:“不…不会有错的…”   “是吗?kufufufu…”骸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靛蓝色的发,白皙俊美的脸,以及一红一蓝的双瞳在灯光下可以看的清楚了。“骸先生,您?”犬有些不解,但骸微微一笑止住了他的话头:“犬,你先带风太君去休息吧。还有千种比你回来得早,他和狱寺隼人战斗时受了伤,去看看他吧。”“什么?!千种那个白痴!!”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抓起男孩的手冲出了门,房间里安静下来。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骸勾起嘴角,“所以你可以不用装睡了,云之初君。”云沧的肩膀微滞,听话地抬起了眼帘。“你既然已经知道,还装傻了这么久?”她淡然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注视着骸的双色瞳,“你不会,是白内障吧?”骸的肩膀沉了沉,有些僵硬地笑道:“我的眼睛颜色,是天生的…”云沧眨了眨眼,摇头:“啧啧,这么年轻的娃儿…”   不能再说下去了…这是骸此时心里的想法,他默不作声地亮出一把长戟,锋利的三叉戟,右边的红色眼睛中显露出一个汉字,“一”。“轰隆隆!”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紧接着几道炽热的火柱冲天而起!云沧一惊,迅速抬脚后撤,无数根碧绿的藤蔓从她先前站立的地方窜出。“这是超能力?!”她有些瞠目结舌,然而从容地立于火柱与藤蔓之间的骸,就像是能主宰万物的神!   突然间,藤蔓瞬间消失了,火柱带来的炽热感也无影无踪。依旧是原来的房间,仿佛刚才惊险的一幕并未发生过。骸轻叹,放下前伸的左手,自言自语道:“对幻术的抵抗力这么差么?那…”话音未落,眼前的骸竟一点一点地变成透明,消失在云沧的视线中!这也是超能力?!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骸冰冷冷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倾袭而来,然而却找不到他的实体。   “少年,既然去了就不要再留恋了,安息吧…”云沧双手合十,无喜无悲地说,之后传出了一个十分清晰的倒地声…(作:69大人你振作…)云沧眼中精光闪烁,找到了。她如一阵风似的,拳头很快就挥了过去,“铛”的一声,拳头抵上了三叉戟的把柄。骸的脸很黑,一向淡然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骸此刻十分暴躁,额头有很明显的青筋爆出。“啊,抬头纹…”“你给我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云沧大神与骸的第一次实战!有JQ~~   ☆、被识破和囚犯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沧忽然将拳变掌,一把握住三叉戟往下一扯,骸一个踉跄,她的后摆腿就已经到跟前了。他急急往后一退,凛冽的腿风擦过脸颊。云沧挑眉,那踢过一半的左脚突然方向一变,往斜后方钩住骸的脖子,右脚为支点,用一种极其高难度的姿势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骸被摔得很莫名其妙,他爬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伤口,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望向云沧。明明刚才使用幻术时毫无还手之力的,这小子真的有实力?!   其实云沧的养父是一个颇具盛名的武术家,生在这种背景下的云沧从小就开始学习武术。虽然云爸爸最为自豪的力量性功夫她并没有学到多少,但是她却自创出一种以柔化刚、四两拨千斤的“云氏柔术”。为这点云爸爸也十分火大,自己怕麻烦的女儿懒得和自己一起锻炼力气,反而弄出这种像跳舞一样的功夫。但他想不到的是,曾经私自找云沧挑战的那些人,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都被她打得很惨。在近身战里,她近乎无敌。   “打架什么的,很麻烦。”云沧摆出多年不用的起手式,冷冷地看着他,“但你让京子哭了,不能饶你!”说完整个人俯冲而去,二话不说就上了一脚,骸冷笑着躲过,并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抓得好。云沧将身体扭过90度,另一条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骸的身子,柔软的腰倒翻成一个弧状,两手掌心撑地,两腿带着他倒立起来,狠很地砸到地面上!“哐当”一声巨响,地板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云沧心里抖了抖,听着都觉得好痛…   “云之初苍也…”骸低低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下传来一般阴森可怖,“送你去轮回!!”突然一股强力爆发开来,云沧一愣,条件反射地跳开,紧接着一团靛蓝色的火焰就这样凭空浮现在诧异的云沧眼前。骸缓缓站起来,尽管被弄得很狼狈,但那种王者的气概仍然没有丝毫减弱。而红色的右眼里的汉字,不知何时跳转到了“四”,那团颜色奇异的火焰就在他的右眼上燃烧。“你在COS黑岩?”云沧疑惑,骸的脸再度一沉,抿紧嘴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很快,云沧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从刚刚开始,她就没吃到对方什么便宜,这可是她引以为豪的近身战!是他突然间变强了。云沧终于有了些紧迫感,紧盯着正处于攻势的骸。骸将手里的三叉戟朝她当头一抡,云沧双臂架住,但那从三叉戟上传来的力量大得出乎她的想象!她眼微眯,糟了…又是一声巨响,不过这回是云沧被砸到了地上。   她仰面躺着,四肢百骸的痛楚感使她快要晕过去了,有缕缕腥甜从她嘴中渗出。云沧打架,靠的是技巧和身体的柔韧度,绝不是力量和强悍的肉体。作为一个女孩,她的抗击打能力的确要比男生弱了不少。只能打别人而不能被打,这也是云爸爸最担心的。   可恶…云沧暗暗咬牙,本想撑起身子,没想到骸的魔爪一下子就伸了过来!他的手掌很宽,仅用一只手就紧紧扣住了云沧两只手腕。“终于发现了呢,kufufufu…”骸很解气地笑着,“你的功夫是需要支点和距离的吧?这样你可就动不了了!”他将两条长腿压在了云沧的双腿上,剩下另一只手把云沧的身子用力按在地上。(作:69大人…你的姿势…)   “诶?”骸愣了愣,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将自己的手在先前放的地方左右移动了一下,有一种很奇怪的触感。骸看了看她,云沧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作:云沧大神你脸红了!)顿时,他感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天崩地裂!   “你是女的?!!”骸的声音抖得很厉害,云沧扭头,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骸伸手道云沧脑后,扯掉了那束着长发的黑色皮筋,云沧的银发就这样散了下来,衬得她的脸更加的精致。谁刚接触到云沧都会因为她淡漠的表情和欠扁的语言自动忽略她的性别,星迦也是,骸也是。其实,她挺美的…骸看了她许久,心里突然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愤怒的情绪也不知不觉烟消云散,脸上浮现玩味的笑。   他,对她感兴趣了。   “真是没想到啊,云之初小姐…”骸依旧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很可爱,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喂,你叫什么?”云沧终于出声了,金色的眸中带着刺骨的寒意。骸挑眉:“我是六道骸。”“六道骸,我记住你了。”云沧带着怨气,冷冷地说:“下回,绝对饶不了你!”说完,她就晕过去了…骸一怔,随即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脸:“下手有点重了,对不起了啊~”   云沧再次醒来时,骸那笑得阴险的脸已经不在了,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她很淡定,本来很淡定,可是一想到那一幕,云沧的头顶瞬间爆出一个红十字,仰天长啸:“六道骸,你丫给我滚出来!(作:千年一遇的云氏咆哮…)”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再吵,咬杀你!”云沧这时才发现有人和自己背靠背地绑在一起,不过…这个声音,这个词语,怎么这么耳熟?云沧认真地思考着,身体陡然一震!天,不会吧…   “风…风纪委员长?!”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手了云沧大神!柔术什么的写到我累死了!看来今后果然要多练习描写各种打斗方式...骸和云雀的奸情出现...   ☆、废材神仙和迟来的救援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今天绝对是云沧最不淡定的一天。先是被双色瞳混蛋揍,然后被关在小黑屋里,室友还是那个曾经揍过自己的云雀!云沧试着动了动身子,但绳子系得很紧,她整个背部都紧贴在云雀宽阔的后背上。怎…怎么办…云沧此时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念头。“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云雀的声音淡淡飘来,云沧一愣,真的仔细地嗅了嗅。有一种很干净的味道,像是淡淡的香皂味。她不由得想起在从前的学校里那个被全校女生疯狂爱慕的白衬衫男孩肖寒翎,他的笑总是能治愈人心。云沧想,像那种干净的男孩,一定都是用香皂洗澡的吧。(作:你这是什么火星逻辑…)   话说回来,云雀也是经常穿白衬衫的吧?不过像他这么可怕的人,会像白衬衫男孩一样温柔吗?“喂。”“啊,对不起,”云沧回过神来,“风纪委员长,你身上不臭,”“那再乱动,就咬杀你!”再次跟不上云雀的思维中…云沧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在讲冷笑话?还是吐槽?或是两个都没有?麻烦死了…   沉默,还是沉默。两人其中一个怕麻烦,一个不爱说话,使得这小小的屋子里异常的安静,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总不能一直被这样被绑着吧…云沧迟疑了一下,开口:“风纪委员长。”“草食动物。”两人同时开口,怔。“什么事?”“什么事?”再次的异口同声。“你先说。”“你先说。”云沧黑线,索性不再开口。刚刚被骸打的内伤突然又复发了,一阵气血上涌,激得她一阵咳嗽。云雀感觉到背上靠着的人心律不整起来,微微皱眉:“你,受伤了?”“啊,是有一点…”云沧喘了喘气,“六道骸连你都打败了吗?那还真是难办…”一股冷气飘然而出,云雀冷声道:“我没有输给他。”“haihai…”   “真是狼狈啊,云沧!”久违的熟悉声音重新出现在脑海里,云沧身体一震,星迦?!“怎么了?”云雀察觉有异,侧头。“不…我有点累了,风纪委员长。”云沧嘴上这么说着,却用意念和星迦聊了起来。   “神仙大人,你竟然出现了。”“哼!本大人不在,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星迦趾高气昂,好像要跳出猛戳云沧的头似的。“所以神仙大人,你帮帮我吧,把这绳子弄断就可以了。”“这种小事,你自己解决!”云沧愣:“你办不到?”“怎么可能?!”星迦怒,“这是王的命令!”云沧早已无视了他,不停地念叨着“早知道神仙大人不可靠要去哪里找剪刀呢哎呀真麻烦”。星迦深呼吸,平复下他想杀了这个女人的冲动,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就是剪刀吗?!你当本大人不能解决?!月荆!变剪刀!”   星迦话音刚落,云沧手腕上那只月白色的手环忽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而弧状的形体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最终变成了一把小巧的剪刀落在她手心里。云沧睁大了眼,真的可以?!手腕一动,锋利的剪刀轻而易举地剪掉了捆缚住两人的麻绳。两人紧靠的背终于分开了,云沧正想松口气,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上了她的脑部。星迦幸灾乐祸地笑着:“月荆变形,用的是你的精神力!”云沧还没来得及朝他竖个中指就直直倒下去了,双手恢复自由的云雀并未多想,接住了倒下的她,怀中的体重轻得出乎他的意料。云雀挑眉,自言自语道:“吃了这么多巧克力还是那么轻?哇哦。”   “绿意盎然的并盛哟~”云沧被这过于尖锐的歌声给生生吵醒了,她睁开眼反映了半晌,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唱校歌!一只圆滚滚的黄色小鸟从她头顶掠过,一边模仿着并中校歌,一边落在黑发少年略微弯曲的食指上。云雀搔着小鸟颈上的绒毛,淡淡地开口:“醒了?”   “长得好像黄豆啊…”云沧靠着墙坐起来,冷冰冰的墙壁咯着她的背,她承认自己有点想念云雀那宽阔温暖的背了。   就连昏迷时,好像也感觉到了那份温暖。   “那就…叫云豆吧。”云雀注视着小鸟,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短暂而意味不明的笑。“除了会唱歌,你还会什么?”云沧朝云豆勾手指,那小鸟竟完全不理她,张嘴就是一句:“云雀,咬杀!”   默。云雀嘴角抽搐了一下,云沧看得很清楚,但她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教你…说我的名字吧。”云沧对这只小鸟挺感兴趣的,“云之初,苍也,云之初。”云豆也学舌:“云之初,云之初,云雀,云之初(hi no ha zu),云雀(hi ba ri)…”云沧纠结了,云豆的舌头也纠结了…“扑哧!”一声很轻但明显憋不住的嗤笑传来。云沧转头,黑发少年也同时把头扭了过去,但嘴角的弧度很明显不一样。   谁都不知道,并中的风纪委员长如此宠爱这只球状的可爱小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第一次,把他们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绿意盎然的并盛哟~”云豆再次张开翅膀,扑腾扑腾地飞起来。云雀的脸色轻微一变,看似随意地对云沧说:“趴下。”啥?云沧没反应过来,一阵毫无预兆的巨大炸裂声就在他们面前响起,伴随着坚固石墙的倒塌,烟雾中一个熟悉的银灰色脑袋露了出来。“多管闲事。”云雀拾起一旁的浮萍拐,站起身来冷声道。狱寺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不再平静的悠悠球少年,嘿嘿一笑:“我尽力了,接下来就靠你了,云雀!”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一周终于码完字了...我忏悔...终于开始混战了!   ☆、三无少女和乱战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上】   云雀很强,这是云沧坚信的事实,但当她亲眼目睹那把狱寺整惨了的悠悠球少年被他几拐子就打趴了后,她更加肯定了这件事,其中包括嘴和云沧张得一样大的狱寺少年。   “看到樱花就会动不了的病?”云沧挑眉,云雀不置可否地把狱寺给的解药吃下去后,她果断喷了。“风纪委员长,听起来很废,真的。”狱寺少年迅速捂嘴,云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奇迹般的没有给上几拐子,掉头就往楼上冲去。   “风纪委员长,你也受伤了吧?不碍事?”云雀的脚步顿了顿,“与你无关。”继续冲。云沧叹了口气,转向连站都站不稳的狱寺,提议道:“休息一下,要不我扶你上去。”狱寺怒:“你这哪是提议啊?连个问号都没有!”云沧很淡定:“虽然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发现的但是太麻烦了我还是不问了啊干脆连标点也别有了省得作者写得麻烦我扶你上去吧。”(作:云沧大神,这句话槽点相当多…)   结果是狱寺比不过云沧那烂舌头,满肚子是火地被她扶上楼。“你可以快点吗云之初苍也?!”“我已经走得很快了。”五分钟后。“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走的很慢吗?!”“我脚上有伤。”十分钟后。“我背着你去算了!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受这么点伤就撑不住了!我比你伤的还要重好不好!!”“…发火会加速衰老狱寺大叔。”   历经千辛万苦到了三楼,房间里已经被破坏的没有一点原来的样子了,云雀和骸的战斗正打得火热。“十代目!”狱寺忠犬一看到自家Boss就没了脾气,拖着重伤的腿冲到阿纲面前。“狱寺君和云之初君!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阿纲松了口气,露出那可以治愈人心的笑容。云沧朝他点了点头,视线转向场内的战斗。注意到云雀身上血迹斑斑的白衬衣时,她皱了皱眉,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尽管如此,骸好像并没有占什么上风。要是没有那古怪的樱花病,或许最强的风纪委员长,根本不会输呢。   越这么想着手越痒了。   云沧挽起袖子正想冲进去,被星迦的怒吼声打断:“笨蛋!你忘记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了吗?!”“啊,你是说,作为一个男性转校生?”“后半句!我说后半句!”云沧沉思,恍然大悟:“作为旁观者见证蛤蜊家族的成长?”“对!就是这个!”星迦有些欣慰,看来还不是很白痴嘛…“所以…”云沧死鱼眼,“有什么关系吗?”星迦石化。   恰好六道骸好死不死地吼了一句:“等我夺取了你沢田纲吉,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后,彭格列家族就是我的了!”石化的雕塑又多了一具。“刚才那个双色瞳混蛋说什么?蛤蜊十代目?”“是彭格列十代目。”“所以说那个所谓的蛤蜊家族…”“是彭格列家族。”“就是这些小鬼?”“没错这里的都是。”“为什么…”云沧咆哮,“会有哪个家族取这种软绵绵的贝类的名字啊?!”(作:对你没看错,这段话负责吐槽的是星迦…)这一天…多灾多难…   两人说话期间,骸被云雀一拐子抽晕过去,倒在了地上。云雀喘着粗气,余光瞄见坐在门边的银发少年,心想:我这样,是不是太逊了?随即向后倒去。阿纲等人松了一口气,赞叹“真不愧是云雀前辈”时,云沧望向六道骸,眉头紧蹙。她与那个男人交战过,他的实力,没这么弱。   “kufufufu…”骸的招牌笑声回荡开,众人头皮一阵发麻,刚放下的警惕心又提了起来,“我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骸擦掉嘴角的血,流光闪动在显眼的双眸中,显得如此邪魅。   “咚咚!”心跳声越发地急促,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似的,不适的感觉。云沧捂住胸口,诧异地抬眼,正对上骸别有深意的目光,勾人的唇做出三个浅显易懂的口型:“ba ba yo~”(再见)意识瞬间被抽离,她头一歪倒在地上。殊不知再次醒来,那晃眼的金色已变得一片血红。   然而现在的云沧,有点迷茫了。她孤身站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大雪纷飞,冷风如困兽般嘶吼着,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染成了银白色。当然,必须要除去在她眼前那精致的雕花小筑,以及优雅地坐在阳台上喝茶的星迦。   云沧的心理素质本来就强,她虽然没有嘴角抽搐,却也深深地感到一种无力。“神仙大人,我没见过大世面,你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云沧表面淡然。那有着黑色长发的俊美宫廷装男子十分平静地饮了一口,“都要打架了还有心情聊天,这次你自己解决,我可绝对不帮你了!嗯,这茶不错…”“是,星迦大人。”从刚开始就一直端着托盘站在旁边的白衣丽人应了一声,随即看向云沧:“您要喝一杯吗?云沧大人?”   少女这句话让星迦很没形象地喷茶了,他颤巍巍地扭头:“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云沧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六道骸朝我放电。”星迦差点没掀桌:“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结果是云沧毫不在意地隔着一张小小的西式圆桌坐在了星迦对面,白衣丽人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红茶给我,橘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着转,淡淡的香气飘然而出。   云沧朝她点点头:“谢谢美女。”然后问星迦:“你女儿?”“噗!”星迦没忍住又喷了,怒吼:“你才是她女儿你全家都是她女儿!”“爷爷。”“都说没有关系了谁是你爷爷啊!”   “本体。”一只纤长的食指伸到云沧面前,指向她的手腕,“在那里。”云沧一愣,伸手抚上那只莹白的手环,又抬头看看她。“我,月荆,是云沧大人的工具。”有些乱乱的长发披在脑后,一袭简单白衫的娇小少女轻声说,声音空灵的仿佛没有存在过。   “月荆?”我看着如天使般纯洁的白衣丽人,有些恍然大悟:“剪刀手?”她点点头:“只要您想,什么都可以。”星迦:“…所以说你们到底想传达什么?!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怎么么会在这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的好慢真的好慢啊!!!   读者们我需要你们的留言支持!!!   ☆、乱战和三无少女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下】   星迦思索着:“是六道骸的话,那应该是精神攻击了,云沧你真是没用。”云沧思索着:“如果这里是我的内心世界,那私自修筑房屋占地皮是要租金的,神仙大人你真没节操。”“像你这种节操掉了一地的人也敢说我吗?!”(作:好样的…)   于是某神仙在心脏将要停止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某姓云的祸害给送走了,场景又重新变换。这次是一片如茵的芳草地,阳光和煦而温暖,这应该就是骸强行插入的精神世界。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向云沧而立,她起先默默地注视,随后亦步亦趋地朝他走去。   骸正专心于对云沧身体的控制,冷不丁感觉到一双瘦小的手环住了他的腰,少女的体温顺着手传到体内。一种奇怪的感觉和炽热升腾而起,没由来的。骸扑哧一声就发自内心地笑了,任由她抱着,压得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性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笑着开口,云沧怔,轻声:“嗯…”笑得更深了:“想说什么?”   云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开口:“云氏拱桥摔。”(作:云沧大神你严重伤害了一位好少年的肉体和心灵…)   意识像拔河比赛似的,这会由云沧占得了先机。他即将挥拳的身体紧急刹车,那写着汉字的血红右眼重新变回澄澈的金色。正准备抵抗的阿纲愣:“啊嘞?”云沧淡然:“沢田,再瞪你的眼睛就可以大到把我吃下去了。”“…抱歉…不对!云之初君你怎么…”还未表达完自己的疑问,在山的那边传来了一声怒吼:“云之初苍也!送你去轮回!”(作:山的那边…)云沧看也不看:“闭嘴,蓝精灵。”(作:你搞穿越怎的?!)   躲过对面飞来的紫色披萨,云沧皱眉,狱寺也好,山本也好,带风镜的美女也好,狗狗君和悠悠球少年也好,眼睛怎么长的这么像双色瞳混蛋?“现在,只剩我们三个了吧?”阿纲无奈地点头,Reborn压了压帽檐,开口:“本不想外人插手的,但情况变成了这样…云之初苍也,能帮阿纲争取一点时间吗?”变色龙列恩的身子发出萤绿色的光,悬在半空不断涨大。他还需要时间。   云沧沉默了,Reborn的那一句“外人”倒是提醒了她。她和彭格列,毕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星迦把她送到这里的目的,只是当一个旁观者而已。那么,现在应该说声“打扰了”就走掉吗?   上前一步,将被控制的众人挡在身前,淡淡地:“速度快点。”阿纲愣:“云之初君…”小婴儿的嘴角微微翘起,一脚踹向某废柴男:“别发呆了阿纲!做好你本分的事!”   虽然想说没关系,但她对那种笑容和眼睛是没有任何抵抗性的。像是京子、阿纲。很奇怪。   “那么,美女,”云沧晃了晃手腕,“你能变成鞭子么?”“只要您愿意,云沧大人。”空灵的声音应了,月白色的手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变得又细又长…又多…云沧死鱼眼:“为什么会有三条?”“啊…”月荆再次出声,“刚才红茶喝多了有些激动。”“…很好的理由。”“您过奖了,云沧大人。”   三条也罢。云沧十指并用,好不容易找到了握得稳的手法。骸挑眉:“你一个人,打我们六个?”云沧摇头:“不,是五个人和一个蓝精灵。”“你这人真不值得同情…”“打伤他们也不好,省得麻烦,我们单挑吧,蓝精灵。”“不是蓝精灵是骸!”“你可以说‘不是假发是桂’。”(作:又是穿越…)   再说下去真的会被气死…打了一个响指,被控制的众人如僵尸般摇摇晃晃地涌了上来,将云沧围在中间。云沧蹲低身子,慵懒的金色眸子瞬间发亮,如捕猎的豹子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人群。“云氏鞭法-百花缭乱。”三条鞭子如同柔软敏捷的蛇,在云沧十指的牵引下向众人吐出了火红的信子…   只消几秒,她站定,双手一拉,五个人竟被严严实实地捆了起来!“哦呀?”骸挑眉,邪邪一笑,“你的实力竟然这么强”云沧将鞭子打成死结,拍了拍手,正视着面前唯一站定的人。“单挑吧。”“你不用武器?”“用完了。”她看了看那几个仍在挣扎的人,骸举起了三叉戟,语气中透着寒意,写着汉字“四”的右眼闪动着靛蓝色的火焰:“是么?真可惜。”未打一声招呼,两人刚开始就用上了全力,战机又被点燃起来。云沧之前负了伤,又被他抓住了弱点,打得很吃力。退后的过程中突然瞥见一闪闪发光的不明物体,迅速拾起,恰好骸一棍下来,挡住。   “…我没看错的话,”骸退后,眯了眯眼,“这是云雀的武器。”云沧眼皮一跳,缓缓低头…丫的竟然真的是曾经抽过她的浮萍拐!缓缓转头…云雀委员长眼眸紧闭沉睡不醒,看来暂时无危险。不过这奇怪的武器,阅兵器无数的她还真没见过。云雀这么厉害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它呢?   …于是她热血了一把,横握着浮萍拐继续冲杀。某双色瞳少年吸取了教训,二话不说继续打。…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懂用这个武器吗?”云沧愣了一下,诚实地摇头:“不懂。”骸怒:“哪有你这样打架的?!这是用来抽人的不是用来当你的支撑点的!拐子会断掉的好不好!”当他刚说完这句话,云沧充耳不闻地双拐格住三叉戟的剑刃,借力腾空,一脚正中面门!   当骸飞出去的同时,拐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喀拉”声,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碎了…   碎了…碎了…碎了…云沧第一次知道五雷轰顶的感觉,先准备遗书吧…写完了就自杀吧…比起被他抽死还是自杀比较好吧…(作:很有先见之明…)完全没有发现杀气腾腾的骸一脚踹了过来:“踹人很爽是不是?!我不会留手了!”(作:骸大崩了…)最后一击让她彻底下岗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不能控制,意识模糊了下来…   一双手接住了她,橘红色的眼睛透着隐忍着的愤怒,云沧勾唇:“沢田…你头上着火了…”睡了过去。阿纲把她轻轻放在地上,灿烂的死气火焰仿佛烟火般绽放,冷冷开口:“六道骸,唯有你我绝对不能饶恕!”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黑曜篇就这么完了...   ☆、病友和赔款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和许多热血动漫一样,一番激战后晕倒的主人公醒来时都会发现自己被环绕在一片白中,这大致分为两种情况:一,你要开bug了;二,你被拖去医院了。很显然,云沧属于后者。她睁开眼睛后就一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既不动弹也不思考,没错,因为太麻烦。   但盯久了一个地方很累。云沧移了移视线,身体瞬间僵住了。穿着病服的黑发少年坐在床上,明亮的阳光斜射进窗子,洒在他表情淡漠的俊脸上。他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那个黑漆漆的物体形状她很熟悉…那是断成两半的浮萍拐!   “噗!”一时没忍住…云雀缓缓转头:“醒了?”他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阴沉?果然是被发现了吧?绝对会被咬杀的吧?“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什么叫好了?好了以后继续打是吗?怎么样都会死的吧!   “我错了,风纪委员长。”云沧看似淡定地和他对视,“拐子我会陪你的。”“嗯?‘云雀愣,继而了然,”浮萍拐…是你折断的啊…“纳尼?他不知道是谁折断的?接下来又是一句:“一对价格近千万,你赔得起?”…千万?神仙大人给的生活费还不及千分之一…   沉默了很久。“我会尽力在有生之年还完的。”云雀挑眉,唇角有了些笑意:“我可等不了这么久。”云沧警惕,果然逃脱不了咬杀的命运?!“…饶了我吧,风纪委员长,我一定会尽力去还的。”云雀向后靠了靠:“让你做什么都行?”“那是当…”   “云之初君!!”房门“嘭”地一声被打开,两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其中一个有着耀眼的橘子色头发。“笹川?”云沧有些吃惊,京子抬起大大的眼睛,看见她满身的绷带,水汽又漫了上来。“云之初君这个笨蛋!为什么像云之初君这样瘦弱的男生也要去参加相扑比赛啊!”相…扑…那是什么东西?跟着京子一起来的马尾少女很元气地拍了拍京子的肩膀:“京子,没关系的!阿纲先生会保护苍也的!对不对,苍也?”   苍也…“诶?”从来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虽然这个名字是把“云沧”给拆开来得到的,但这么听,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有朋友才能互相叫名字的吧?   “啊抱歉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少女一敲脑袋,“我叫三浦春,苍也你叫我小春就可以了!”云沧照做:“小春(ha ru)”小春激动的一下扑到病床前,尖叫着:“苍也你真的好可爱啊!”她一惊,往侧边一闪,躲过了小春的袭击,元气少女不甘心再次扑,云沧惊悚地一边躲一边寻求帮助:“京子,帮帮我。”京子一怔,眉眼弯了起来:“好的,苍也君…”   被无视了很久的某人火气逼近了临界点,低声开口:“谁允许,你们在这里群聚的?”三女动作同时一顿,云雀黑脸,举起断了一半的浮萍拐:“咬杀。”“哇啊!!”小春和京子惊叫着同时冲出房间,心里默念:怪不得阿纲和狱寺的反应这么奇怪!   房间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云沧为了躲避小春刚好蹭到了床边,冷不丁又受了惊吓,直接整个人摔了下来。   “痛痛痛…”她捂着吃痛的腿,倒吸了几口冷气,一抬头,如同修罗般的云雀杀气腾腾地站在他面前!完了…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护住自己的头,身子微微发颤。云雀有些愣,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你很怕我?”“诶?”听到意料之外的话,云沧吃惊:“你不是要咬杀?”   他脸一沉,一手拎起云沧的后领,把她丢回床上,很粗暴地拿被子盖住她。“给我好好睡觉!敢发出一点声音,咬杀!”“是,我错了。”云沧很老实地点头,指导云雀走回自己的床,她才突然意识到刚才他的动作:风纪委员长,帮她盖被子?!   瞬间被雷到了…云沧迅速闭眼自我催眠:这是一个梦这绝对是一个梦…云雀全然不知地翻开了一本书,肉球似的黄色小鸟安静地停在他的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又有激情了~~~~   ☆、从天而降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在青山病院休养了近一个星期,在病房里的生活十分单调,云雀看书,云沧发呆,偶尔听到门外传来爆炸声和惨叫声等奇怪的声响,也丝毫没能影响病房中的静谧。   终于,天天脸上青筋暴起的老院长把众人“请”出了医院,云沧才知道阿纲那只大眼娃把医院破坏得有多惨。云雀依旧没说一句话就扬长而去,那天的谈话也不了了之。但她知道,一个相当大的把柄落在这个冰山魔王手里,大概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星迦不停地唠叨:“都说叫你当旁观者了你又手痒了□□去?!这不是你的使命好吧奥特曼小姐!”云沧熟视无睹:“迪迦你好迪迦再见。”月荆淡然:“星迦大人,坐下喝杯茶。”“哪有女的像你们这样啊?!”   “知道了,总之不参与他们蛤蜊军团的争斗就行了吧。”云沧掏了掏耳朵,星迦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就在这时,蔚蓝的苍穹中划过一道亮光,仿佛毫不起眼的流星,随即以光速下落!云沧心里一紧,看也不看就反应极快地往后一闪,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现在这种短暂的平静,大概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啊啊啊该死的三角尺小鬼你跑到哪去啦!!!”前方不到一米处被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砸出一个大坑,突然间爆出的怒吼声让云沧这么淡定的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一个有着飘逸银色长发的高大男人很爆脾气地仰天长啸,右手上明晃晃的利刃非常惹眼。另一个矮一点的年轻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斯库亚罗阁下,从刚刚起你就偏离方向了…那个人不在这里。”“你说什么啊啊混蛋!!”   云沧面无表情地用小指掏掏耳朵,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从旁边走过。“喂!你!”银发男子注意到她,“噌”地用剑指向她,“过来!我有问题要问你!”云沧停下,看向他的黑眸:“不好意思,你的声音太大了。”“噗!”另一个男子猝不及防地笑喷了,被称为斯库亚罗的人火气窜了上去,怒气冲冲地拽起云沧的衣领:“小子!有种你再说一次?!”云沧同样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一次。”(作:不是叫你说这个…)   眼看着自家领导又要开始打架了,诺尔连忙笑着充当和事老:“嘛嘛,大家都冷静一下!”斯库亚罗冷哼一声,却也放了手。诺尔笑着看向云沧:“不好意思了这位少年,斯库亚罗阁下脾气不是很好。”她点头:“看出来了。”“找打是不是!”   “那么少年,我问你点小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土黄色头发,拿着一把很大的三角尺?”有这么奇葩的人?云沧抽了抽嘴角,摇头。“那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几个自称是彭格列家族的人?”诺尔海蓝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她怔了怔:“彭格列…”   见她的反应变了,诺尔也敛下笑容,严肃地看着她,就连斯库亚罗也注意过来。云沧沉思了片刻,开口:“好吃吗?”   两人应声倒地…斯库亚罗恼羞成怒:“小子!信不信我宰了你!!”最后他被叫诺尔的俊秀男子拖走了…临走时,诺尔忍住嘴角的抽搐,干笑着对她说:“多谢了少年,你提供的消息…很有参考价值…”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了,云沧仍然站在原地。“那两人不简单。”星迦的声音,“这次会有一次大的变故了,云沧,你可不能再去干扰他们了!”她回过神,罕见地轻叹:“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剧情很明了了...很抱歉拖了这么久,本人面临考试所以没多少时间上网,实在抱歉   ☆、彭格列和家庭教师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试要到了,以这久违的一更作为期待,中学的读者们考试一起加油了!!   再次站在久违的教室前,云沧突然有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她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伫立了好一会儿,才开门进去。老师站在讲台上,闻得声响转过头来,恰好对上她那双炯炯有神的死鱼眼。深吸了一口气:“云之初苍也!给我出去!”   认命地退了回去,靠在墙上又睡到了下课。待到京子把她叫醒后,周围一干拿着手机偷拍的女生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讨论着“云之初君睡着后果然比平时看上去更萌了”的话题。   “啊京子,话说你知道前几天发生在世贸大楼的那场爆炸事件吗?”黑川花随意地靠在椅子上,翘起她那修长的腿。京子一怔,表情有些复杂地开口:“那时候我和小春纲君他们正好在那里,没想到正好撞上了…”对上黑川花和云沧的眼神,京子下意识地笑着摆摆手:“我没事的,纲君让我和小春先回去了,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来…我不知道…”云沧心里一震,看向教室里那三个空座位,阿纲、山本、狱寺…她微蹙眉,莫非,已经开始了?   事实证明她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当云沧打开家门,发现两个不速之客时,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破烂事,貌似和她也脱不了干系了。   “云之初苍也,我代表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正式邀请你,加入彭格列,并成为他的雪之守护者。”穿着正式西装的小婴儿望着她,黑黑的眼睛仿佛暗夜星辰,“你接受吗?”   云沧开门的动作就直接愣在那里,“Reborn,民工大叔,请不要来我家玩cosplay,很吓人的。”有着短短金发的沢田家光听到这话时抖了抖,Reborn挑眉:“我可看不出来你有被吓到。”她淡然地点头:“是的小朋友我知道你眼神不好。”“……”   一言不发地抚上肩头的绿色蜥蜴,一把□□瞬间出现在他手中。Reborn面无表情地端起黑漆漆的枪口:“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去死吧。”她眉头皱了皱,毫不犹豫地开枪了这小子?手里的手提包往前一甩,挡住了几发子弹后同时向右弹开,速度极快地向前移动,凌厉的一脚朝那性格恶劣的小婴儿踢去。Reborn看也不看地向右一挡,□□变成了一柄西洋剑轻易顶住了她的全力进攻。   “嗯,反应不错,就是力道差了点,算我过关。”Reborn收回了剑,抬了抬帽檐。云沧冷着脸:“我有说过我要加入吗?”Reborn和她对视,勾了勾唇角:“你会的。”   “九代目的儿子Xanxus来了日本,他和阿纲将要有一场争斗,决定谁才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沢田家光向她解释,心中有些不快,“到时全体守护者都要参与,如果缺少一个导致阿纲失败的话…”   “不仅是阿纲,甚至是山本、狱寺、了平他们,都会死哦!”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Reborn看着她:“你确定不考虑一下么?”   沉默了很久,云沧眯了眯金色的瞳:“有报酬吗?”“我会帮你去向风纪委员长请几天假。”“成交。”(作:喂…)   云沧接过了据说象征着雪之守护者的戒指,随意打量了几眼,古老而奇异的花纹盘踞在宽大的戒柄上,顶端扣着半朵雪花,看上去像被人割去一半似的。他叹息似的摇摇头。一个家族连好好的戒指都只买得起半个…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脖子,Reborn眼露寒光:“你再有这种想法试试看?”   小婴儿终于收起了枪,列恩重新变回一只蜥蜴伏在他的肩上,“但这还远远不够,我想你应该会需要一名家庭教师。”云沧正色道:“我不萌师生恋。”“…信不信我现在崩了你?”   “家光!在这种节骨眼上你还把我叫来日本?意大利那边可是乱成一团了啊!”随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云沧家那并不坚固的大门也应声而倒,一个戴着红色护目镜的小婴儿很有气势地走了进来。“意大利那边就交给欧蕾加诺了,这次叫你来的是Reborn,有些事要拜托你了。”沢田家光指了指穿着西装的小婴儿,Reborn笑着用手指顶了顶帽檐:“ciao~拉尔.米尔奇,好久不见了。”同时示意处于抽搐状态的云沧,“我想请你担任这个家伙的家庭教师。”   “什么?!”拉尔吃惊道,同时云沧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把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不好意思,这位威武霸气的…小朋友,”云沧的身子不禁抖了抖,“我的门…刚刚被你弄坏了…”拉尔:“…”      ☆、落水和训练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今天阳光很好,温度适中,并盛的后山上枝繁叶茂,正是郊游和野餐的好日子。蓝发小婴儿身上的披风“飒飒”作响,护目镜下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既然是Reborn和家光拜托的事我也不好推辞…云之初苍也,做好觉悟吧!”云沧懒懒地站在拉尔对面,仍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周末一大早就被拖来后山,家庭教师的话,是来补课的?   “准备好了吗?攻过来!”由于一直在走神,云沧稀里糊涂地只听到后半句:“你太小了,不能【哔——】,还是放弃吧。”拉尔肩膀一滞,怒:“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决斗和【哔——】有毛关系?!”“米尔其,我不喜欢暴力。”云沧不为所动。拉尔愣,随后面无表情地扭了扭脖子:“那,我先开始了!”   小婴儿脚下的一洼草地只是微微一动,他便化作一道残影朝云沧掠去,她陡然一惊,好快!未来的及防御,那小小的拳头便到了眼前。“轰!”她被强劲的拳风带飞,向后撞上了树茎,然而小婴儿并没打算放过她,身形一动,凌厉的拳脚攻击接踵而至!   “米尔其你…”云沧自诩近身攻击和反应速度过人,谁知被一个小婴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黑手党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没有力量,你怎么生存下去?!怎么去保护你的BOSS?!”拉尔攻击不停,吼声传入她的耳膜,“别像个女人似的!如果你想变强,就攻击我啊!”   可恶…云沧咬牙,小腿开始蓄力:“你别后悔…”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应开始混战在一起,虽然云沧挨打比较多,但渐渐地,她也能避开一些攻击,甚至是打中身为彩虹之子近身战第二强的拉尔米尔其了。   “这小子,适应战斗很快嘛!”拉尔扬了扬眉,同时一拳格下对方那速度变快了不少的飞踢。云沧淡淡一笑,同时信念一动,白色手环瞬间变换成一把长鞭,她朝拉尔挥了过去,正好钩住了他的手。双手紧握鞭子,使劲一甩,然而拉尔在飞向那清澈见底的小溪时还不忘一扯鞭子,于是两人一起投入了小溪的怀抱。   当云沧湿漉漉地从水里探出头时,小婴儿那几乎遮住半边脸的护目镜也掉到了一边,露出那双水灵灵的暗红色眸子。而云沧那宽大的T恤经水一泡,都贴紧了她细细的腰身,银色的长发也散了下来,虽不明显,但女性特征仍一览无遗。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突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向冷静的云沧和只有遇见可乐尼洛才不冷静的拉尔此时都被天雷轰的里焦外嫩,颤巍巍地指向对方。   “小子…”“米尔其…”“你丫是女的?!!”+2   过了很长时间,从不远处山崖上传来的似曾相识的惨叫声才把她们从呆滞状态中唤醒。拉尔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子…不,苍也…如果是女的话,力量不足还是情有可原…”云沧毫不在意地抖了抖上衣:“米尔其,不能告诉别人哦。”“为什么?”   “…”她想了想,“并盛的守护神会咬死我。”拉尔:“…”   “好了,言归正传!”拉尔重新戴上护目镜,但想想还是推到了头顶。“苍也,你需要进行体能训练了!”   紧接着一个华丽的横扫,云沧再次摔回了水里。“每天在这条小溪里跑一百个来回!不许停!”拉尔极有气势地向跌坐在水里的死鱼眼云沧宣告,并补上一句,“跑不完,不准吃饭!”   刚开始的几天是异常辛苦的,连笑得阳光的山本武晨跑时和她打招呼都没去应一声,耳边市场会传来疑似内裤超人的怒吼声和若隐若现的山石炸裂声(作:是谁你们懂的,大家都在后山训练…)云沧气喘如牛,倒是拉尔无时不在的催促声听得比较清楚。期间Reborn来过一次,他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溪中有如龟爬的云沧,叹息着摇摇头,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砖头似的东西递给拉尔:“这是遥控微型炸弹,把它戴在云之初身上,低于一定速度就会爆炸。我相信你需要的,拉尔米尔其。”未等拉尔眸子亮晶晶地接过,云沧直接掉头就往岸上冲。Reborn邪气地一勾唇角,扣动□□的扳机,几枚子弹很准地射在云沧脚边。“再跑试试看?下回就打脚咯。”识相地停下来,她那僵硬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表情,却是悲哀与绝望。   从此以后,云沧跑得更卖力了。拉尔米尔其悠哉地躺在草地上,当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后淡然地随手拿过一个备用炸弹。由于手腕上也绑了负重,回家后的云沧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但可以借此享用彩虹之子中唯一的男人婆,拉尔米尔其的特质招牌菜——意大利炸酱面,以及可乐尼洛期望已久的喂食服务。让云沧不禁感慨,虽然不用吃泡面了,但还是得吃面啊…拉尔挑眉:“我只会做这个,有意见?”云沧跪拜:“米尔其大人威武。”   饭是要吃的,日子也是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悲催的说一句话:“给我留言啊混蛋们!!”   ☆、殴打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屉川京子和黑川花这几天都会扯到一个话题:“纲君他们不在也就算了,怎么连苍也君也不来上课了呢?”“这几天就连风纪委员长都没来检查风纪了呢?真奇怪…”“是啊,哥哥每天晚上都很晚回来,有时还满身都是伤!”“大家都怎么了?”   然后两人一齐叹气:“真奇怪…”   “适应力真的很强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达成目标了,苍也!”拉尔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拍拍云沧的肩表示鼓励,“那么炸弹的速度在提高一个档位,负重再增加一倍,然后…”她笑着指向那山崖处悬挂的白练:“去爬瀑布吧!”   “米尔其!这样真的会死人的啊!”云沧暴走。“不会的,可乐尼洛当初也是用这速度爬到顶端的!苍也你也一定行的!”“所以我说这位可乐尼洛师兄根本就不是人了吧!是你臆想出来打击我的对象而已吧!”拉尔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绑上炸弹,开始吧!”   在十分钟内云沧失败了不下数十次,要不就是被炸飞,要不就是被水流冲下悬崖再被炸飞…即使是铁石心肠的拉尔也看不下去了,伸个懒腰说:“我去拿点吃的你继续。”然后就走远了。(作:我本以为你会更善良一点…)云沧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拉尔的身影一消失她便瘫在了地上,累得差点昏过去。   事实上如果她昏过去了可能会更好一些…一声低低的“哇哦”突然在头顶上响起,云沧将金眸使劲睁开一条缝,白衬衫的黑发少年双手持浮萍拐,淡漠的黑眸中隐藏着仍未完全消去的战意,衬衫上有明显的褶皱。很容易看出来,云雀恭弥不久之前,还在打架。   “草食动物,你怎么在这里?”云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杀气迸发,“你今天没去上课?”云沧肩膀一滞,迅速翻身而起:“风纪委员长你听我说…”“咬杀!”   这一拐子充斥着寻找打着打着就不见的跳马的怨气,她光是听着破风声就感觉到其怨念之深。手掌撑地,敏捷地向后一翻,拐子扑了个空,随后她双腿夹住云雀的小臂,柔软的腰部一使劲,诧异的云雀大神失去平衡直往前扑,准确地说是被甩了出去。不愧为并盛的风纪委员长,云雀很快稳住了重心,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脚尖点地,持着双拐又冲了上来。云沧看也不看地屈脚跃起,象蝎子般向后勾住了云雀的脖子,双手扣住他的手臂,身体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剩下一只脚撑在地面上,云沧一发力,狠狠将云雀砸在了地上。   “速度和力道进步了不少,连那个云雀都被打倒了,你教的不错嘛拉尔。”Reborn倚在树干上,笑。拉尔耸肩:“是苍也学得快。”“和可乐尼洛比呢?”“他怎么说也是最强婴儿彩虹之子的一员…”拉尔低眉,“苍也还比不上…”   成功地砸倒了最强的风纪委员长后云沧还有些不敢置信,但她毫不犹豫地从地上跳起,拔腿就跑。不管怎么打,云雀恭弥一定会再次生龙活虎地站起来这一点在云沧脑中已根深蒂固,丫的她手上脚上的负重还没取下来,会累死人的!   “草食动物,你不错。”云雀果真站了起来,重新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浮萍拐,开始笑,但杀气却愈发愈浓。逃跑中的云沧脚步一顿,一秒后不停地加速,后面有只怪兽在追啊喂!   某委员长很轻松地追上了奋力逃跑的某人,一拐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云沧直接摔了个狗啃泥,云雀眼中寒光正盛,干脆坐在云沧的背上一拐接一拐地抽了起来。(作:委员长你…)   好一会儿过去了,云雀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不雅…迅速冷着脸站了起来:“喂,草食动物。”没反应。云雀俯下身,把她的脸转了个方向,呵,翻白眼了…   拉尔和Reborn在一旁看得很无奈。“云雀恭弥,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较真啊…”“我觉得只是个以大欺小的不良少年…”   由于这件事,云沧躺在床上连吃了几顿拉尔米尔其新创的,意大利酸辣炸酱面…   所以说,珍爱生命,远离委员长。 作者有话要说:  JQ啊!!云雀大神性格有崩...   ☆、宣战和选择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自从拿到彭格列指环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彭格列Boss沢田纲吉和被选中成为守护者的七人都在为即将来临的战斗准备着,在各自家庭教师的传授下,众人的实力都在突飞猛进。   当然,训练这种苦不堪言的生活在一个星期后就彻底结束了。因为,Xanxus和他名下的巴利安暗杀团体,向沢田纲吉正式宣战。   本来正享受着饭后美妙无比的散步消遣,才走了不久,云沧便意外的看到了阿纲那只大眼娃,他脸上带着不同寻常的凝重,同行的还有狱寺、山本、了平,和那只穿着奶牛装的小婴儿蓝波。除蓝波外,他们都紧张地盯着一群站在山坡上的黑衣人。   “苍也君?”阿纲注意到了她,同时注意到的还有对面黑衣人中的一个银发男子。“臭小子!竟然是你?!”斯库亚罗扯着大嗓门,挥剑指向云沧。诺尔也是一愣,海蓝色的眼睛带着猜疑:“少年,原来你认识沢田纲吉啊…”云沧点点头:“原来是诺尔先生和斯库亚罗小姐啊,又见面了。”   斯库亚罗炸毛,怒吼着朝云沧一剑砍下去。“当!”兵器碰撞的声音,乐天派的山本此时也不苟言笑,手中的时雨金时顶住了斯库亚罗的利刃。“哦?”斯库亚罗向后跃去,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山本把云沧挡在身后,警惕地和他对视。   两个黑皮肤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侧,操着一口冷冰冰的机械音:“指环争夺战将在明日开始,地点,并盛中学;第一场为,晴之指环争夺战。”有着短短银发的了平咧嘴一笑,双拳对撞:“极限地必胜啊!”黑衣人中一个戴着墨镜,头发染得十分非主流的男子也翘起兰花指,“咯咯”地笑得一脸媚惑。沢田家光已收起带有九代目死气之炎的卷轴,担忧地看着自家儿子。   “冷静地洞察一切、毁灭一切的殇魂之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诺尔俊秀的脸上绽出一个微笑,仿佛想看穿云沧那冷淡的眸,“少年,你也是雪之守护者,对吧?”云沧不答,只是伸出了右手,相反的,诺尔也同时伸出了左手,扣着半枚雪花的戒指在两人白皙纤长的手指上闪闪发光。   “啊啊~果然呢!”云沧歪了歪头:“我要和你打么?”“嗯,没错哦少年!”他那一头并不算长的红发柔软地披在肩上,笑得人畜无害。但巴利安内部人员都知道,这个人和他们的Boss一样不好惹。   “时隔五代后再次出现的雪之守护者,是这两人吗?真期待呢。”Reborn顶了顶帽檐,一脸的高深莫测。听得这话,巴利安的领头人、脸上有着奇怪伤痕的Xanxus终于把目光投向云沧。当她触到那森冷如冰涧的黑瞳时,不由的一阵胆寒。那人,很危险!   Xanxus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巴利安众人都习惯了自家Boss的我行我素,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跟在了Xanxus身后离开。诺尔闭眸,笑意却越来越深。我很期待和你打一架,少年。   “彭格列虽已经过了很长的年月,Boss也已延续到了第十代,然而雪之守护者只存在过初代和五代,如今加上你,也不过只存在着三代雪守。”拉尔和Reborn坐在长沙发上,各手捧着一杯咖啡,云沧走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听得一愣一愣的。“雪之指环在寻找到一个主人后,时隔五代才会重新解封,能被它承认的主人,都是有着非常强劲的能力。”Reborn轻轻啜了一口,叹气,“巴利安的诺尔很强,但你就…”云沧面无表情:“你选的。”   他抬眼,笑:“是我选的没错,因为你的性格和历代雪守挺像的。”“性格?就因为这个?!”拉尔吃惊,差点没把咖啡扣在西装小婴儿头上。“是啊,起码要面瘫和冰山,还有银发。”Reborn又啜了一口,“开个玩笑而已。”   云沧和拉尔扑街。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这场战斗,非常重要。”Reborn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杯中浑浊的液体,“把你的善良收起来,如果有这种必要,那么就算死几个人也不足为奇。”   “你不需要次次都留手的,云之初,”他的眼神如利剑,云沧微怔,“这样下去,死的将会是你!”   无言。云沧食指抵在眉心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只是她要做出什么重大抉择时下意识的动作。星迦失踪了好几天,正是因为如此,云沧才能在加入彭格列家族后,还能享受如此和平安宁的生活。   黑手党的世界,就是这么地弱肉强食。她想起了拉尔曾经说过的话,这边是这个世界与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的不同了。真是麻烦…云沧想,她要适应这样的世界,或许还需要时间。   “Reborn,我…”云沧欲言又止,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如此犹豫。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觉悟,自己才会如此弱小吧?如云雀般强大,那该需要一颗怎样的心?   Reborn深邃的眼里没有光,他跳下沙发,向门外走去。“云之初,是与否,确定权仍在你。”他的语气无丝毫起伏,幽深如蝮蛇的毒液:“但如果我判定你没有价值,那我会将你的存在,亲手抹杀。”拉尔瞪大眼睛:“Reborn…”云沧仍低着银色的脑袋,沉默着。   是否有存在的价值,是否有选择的觉悟。   真是麻烦呢… 作者有话要说:  略微沉重的一章,下一章指环战正式开始。   PS:存了几篇稿,改为周更。   ☆、指环争夺战和校医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这两天,云沧深深体会到了一个真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热血愤青了平挥出了如太阳般耀眼夺目的一拳,娘娘腔非主流鲁斯利亚和忍者一样会影□□。最终,晴之指环争夺战由了平一拳定胜负,成功拿到了晴之指环。而在天台上的那场呼风引雷的战斗更是怪力乱神,奶牛小婴儿蓝波被十年火箭炮打中,变成了那有着惑人桃花眼的帅气男人。本是胜券在握,但十年火箭炮有时间限制,抓住时机的雨伞男列维一击必杀。雷之指环争夺战失败,因为沢田纲吉的介入,蓝波保住了性命,但雷之指环和大空指环被巴利安取得。   今晚,是岚之指环争夺战。狱寺隼人是个典型的中二病患者,也是个随身携带足以炸掉一个军团的火力的恐怖分子。中远距离作战的方式,是云沧最头疼的,所以才会一见面就被打个措手不及。种植,狱寺的实力,很可靠。   “啊!你背上的伤怎么还没好?!”拉尔在替云沧拆绷带时,那雪白肌肤上一大块显眼的黑红色伤口让她大吃一惊,有些气恼地一掌拍向云沧的脑袋。“恢复能力也太差了吧!万一明天轮到你怎么办?!”   某云死鱼眼:“米尔其,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是被雅典娜开了BUG的圣斗士星矢。”拉尔把她的烂话当成空气,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你去找并中的校医让他帮你治治看,好像是叫夏马尔的男人。”   与其找校医,直接去医院不是更好吗?云沧一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去了。校医夏马尔,应该就是上次她被云雀打伤时替她包扎的那个黑发男人吧?   家里离并中也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校园里很安静,大家都在上课,自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真的大丈夫?话说她已经很久没来上学了…   “…我说过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云沧开门的动作一顿,校医室里少年激昂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怎么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我已经不像小时候这么天真了夏马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隼人,没想到你现在还是这么幼稚。”慵懒的成熟男声中透着不屑。“你!”   “咔哒”一声门开了,屋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那充满怨念和怒火的眼神看的云沧发毛。“云之初?你来这里做什么?”狱寺有些尴尬,但中二病从来都不怕羞。夏马尔斜靠在沙发上,眯着无神的瞳:“我有病人来了,隼人,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银猫少年别扭地哼了一声,双手□□裤兜里,快步走出门去。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夏马尔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替云沧倒了杯水。“隼人叫你云之初,那你就是彭格列的雪之守护者了?”云沧接过水杯,亮金色的眸打量着他:“夏马尔先生也是彭格列的人吗?”“不,我是黑手党,但不属于彭格列。”黑发男人揉了揉并不长的乱发,朝她笑笑:“是受伤了吧?真是的,女人就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啊,来掺和这些麻烦事做什么?”云沧无奈地摇头:“是啊,谁让Reborn魔王这么可怕…”说着啜了一口,突然间肩膀一滞,“噗!!”   “你你你…刚刚叫我女人?!”云沧的下巴“当”地一声砸在桌上,把正在准备三叉戟蚊子的夏马尔吓了一跳。“难道不是吗?”他反问,感到有些好笑。云沧捂脸:“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我身上的女性特征竟然这么明显竟然一次接一次地被人认出来…”神仙大人我现在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夏马尔笑着摇摇头,“难道没有人说你长得很漂亮吗?”云沧愣,果断否认:“没有。我爸说我如果生在丛林肯定是个金刚。”夏马尔:“…”   “啊,找到了,如果只是皮外伤的话有它就没问题了。”黑发的高大男人紧握的手掌松开,动态视力极好的云沧发现有一只小虫子飞了出来。死鱼眼:“夏马尔先生,你是打算让我吃了它吗…”“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的宝贝,你让它咬一口就行了。”云沧:“…”   说话间,那只长相奇特的蚊子已经降落在她的脖子上,迅速地咬了一口。顿时,云沧觉得背后的伤口开始发痒起来,仿佛有人用羽毛的末端不停地骚着她的伤口。“回去后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肯定不会留疤的放心。”夏马尔很自信地说,一招手,那只蚊子乖乖地飞回了他的掌心。“如果是男人我是绝对不会给他治病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云沧暗叹神奇,同时脑内灵光一闪。“夏马尔先生,你的蚊子有没有一种,呃,就是咬了一下会让那人见了樱花像见了挖他家祖坟的人一样的那种病?”“哈?”夏马尔起初还转不过弯来,“你是说樱花病?哦那个前不久我还用过对付一个中二小鬼。”   果然!云沧狂抽嘴角,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强大的风纪委员长的丑态,就这么想笑啊哈哈哈哈哈!!(作:喂…)   看着云沧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抽搐表情,夏马尔疑惑地挑眉:“你…应该是想笑的对吧?为什么不笑出来呢?”   “嗯?”她吃惊地抬眼,但那张白净的脸如同被千丈寒冰冻住一般,没有丝毫表情。当她有任何情绪波动时,外人也只能从她稍有变化的金色眸子了看出些许。“我…不会笑。”   令她惊讶的是,黑发男人似乎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笑着拍拍她的头:“傻姑娘,怎么会不懂笑呢?在发自内心的开心时,只要一咧嘴角,阳光的笑容就会很自然地跑出来了啊!只要你想笑,怎么会笑不出来呢?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呢!”   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吗?   她愣,却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眉眼渐渐柔软下来。“谢谢你,夏马尔先生!你真的是个好人。”云沧站起来,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如果是你作为狱寺的家庭教师,那今晚的战斗他一定没问题的!”   “诶?”夏马尔诧异地挑眉,随即笑了笑,“怎么说呢…虽然还像个小孩子,但我相信隼人。”   我想我也应该相信自己,是时候作出决定了。云沧这么想着,Reborn,我会有这种觉悟的!   然而岚之指环争夺战出人意料,狱寺输了。因为沢田纲吉说,他想再次和狱寺一起玩,他想让狱寺活着回来。云沧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从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夏马尔,黑发男人笑了笑:“隼人,你并没有输啊,你赢回了你自己的生命。”   岚之指环被巴利安取得,贝尔菲戈尔胜。   机械般的冰冷女声再次响起,两个切尔贝罗异口同声道:“明晚一战,雪之指环争夺战。沢田一方,云之初苍也;Xanxus一方,诺尔法尔加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挺喜欢夏马尔的,他也是水瓶座的说!   ☆、压倒和捉奸在床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上】   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整整一上午,云沧就一动不动的正坐在沙发上,听着拉尔不厌其烦地给她讲究战斗要领。最重要的是,拉尔可以一边讲一边喝水,她不能!   “我说米尔其啊…”云沧试探着开口,拉尔想也不想亮出一把□□:“给我在这乖乖呆着,别想偷溜!”云沧:“…”   “米尔其啊…”五分钟后云沧再度开口,拉尔默默地上膛、瞄准、发射,紧贴着耳边的沙发靠背上立马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弹孔。   “米…”再过十分钟后,云沧还没说完拉尔已连开两枪,一左一右擦着脖颈而过。拉尔水灵灵的暗红色眸子紧盯着她,迸发着□□裸的杀气。云沧欲哭无泪:“我想去厕所…”拉尔捂脸:“好吧是我错了…”   …然而又过了十五分钟,厕所那紧闭的门仍然没有打开,拉尔起疑,把耳朵贴在门上,顿时神色大变,利落地抬脚踹开了门。“果然跑了…”拉尔面对空无一人的厕所脸色一变再变,转身冲出房门,不忘带走放在茶几上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云沧心里豁然开朗,再不出来走走手脚就要发霉了。拉尔现在一定在找她吧?云沧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被抓到会死的很惨…   走路发呆的后果是会撞上人,这不,一个人影突然从转角处闪了出来,走神的云沧直接被撞得向后倒去,后脑勺被坚硬的水泥地磕的一阵阵发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想撑坐起来,然而身上压着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不…不好意思!你还好吗?”一片耀眼的金黄色闯入视线,她抬眼,正对上一张笑得干净的俊脸,漆黑的眸子藏着些许慌乱。   “不好。”云沧眯了眯眼,“这位帅哥,你能先起来吗?路人看上去会觉得很奇怪的。”   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还压在别人身上的金发男子顿时脸红起来,连连道歉地想要支起身子,忽然肩膀一滞。   “还在享受压倒别人的乐趣吗?够了去找个真正的女孩子来满足你的欲望吧金发变态。”云沧面无表情   “不…不是…”金发男子欲哭无泪,“我的鞭子缠在你身上了!”   “…先松手,你先起来再说。”要忍住…   “可…可是,鞭子也缠到我身上了!”鼻涕和眼泪一起暴走。   “…你,真的是白痴吗!”云沧的“面无表情”崩坏。   “这下糟了!如果再不走的话,他就会来了!会死人的啊啊!”他很焦急地嚷嚷着,手忙脚乱地解着绳子,结果越缠越紧了。   云沧深呼吸,平复下极想抽人的念头:“你别弄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这条倒霉鞭子绞死的,我来。”“真是抱歉啊…这个…”“云之初,云之初苍也。”她认命地叹口气:“有人在追杀你?”这种白痴被人杀掉也是自找的!   “云之初…话说你叫云之初?!”某金发白痴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但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考。“糟糕!已经找到这里了吗?!”他急了起来,更加奋力地挣扎,反而又弄紧了几分,“罗马尼奥!安翠欧你们在哪里啊!!”   “白痴,别动啊…”这下一搅和,她的整条手臂都被牢牢捆住,脸也紧紧抵在他长有结实肌肉的宽厚胸膛上动弹不得。用一句话说,云沧和金发白痴,像在当街搞基…   “跳马…你在干什么?”好听的男生突然响起,清冷的如同早冬的初雪,“你…压着谁?”   迪诺哭丧着脸:“恭弥…看在我还被捆着的份上今天就算了吧…谋杀老师可是大不义!对吧,云之初君?”到了最后就义愤填膺起来…云沧无奈地“唔”了一声表示赞同,鼻子被顶的生疼,这白痴竟然还是个肌肉白痴!   “云之初?”手持浮萍拐的黑发少年听到这个名字后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哇哦…”   听到这声“哇哦”后云沧彻底反应过来追杀金发白痴的人是谁了,那一刻,迪诺感觉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大雾】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甚至于自己的僵硬程度。   “风风风风风风风风风纪委员长…真巧啊竟然在这里遇见你…真是三生有缘百年修得同船渡…”(作:哇哦!!)她的声音连同身体一起抖了起来,同时尽力把自己藏在迪诺的身下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在街上,干什么?”虽然看不见,但云沧仍能感觉到少年的语调在不停地下沉、下沉,沉得连底线都看不到了。为什么有种捉奸在床的错觉…   “违反风纪的人,咬杀!”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在写这一章时一边写一边笑,小麻雀吃醋了啊哈哈!   ☆、压倒和捉奸在床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下】   “违反风纪的人,咬杀!”眸中寒光一闪,浮萍拐破风而来!“唔啊!啊!啊!恭弥你是要杀了为师吗?!啊!”迪诺的惨叫声惊得云沧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听着这声音就觉得肉痛了,虽然迪诺很好地履行了肉盾的职责,愣是没有一下抽到她身上的。云沧在心里不断地为他加油:撑住啊白痴!千万别死了!死了就该轮到我了!   只听“咔嚓”一声,脆弱的鞭子应声而断,两人顿时感觉身体一松。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跑车急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老实的大叔脸,朝迪诺大喊:“这边!Boss!”   看到部下的迪诺霎时间爆发出不同于常态的惊人力量,反手截住云雀的一拐子往旁一甩,一个空翻跃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飞速冲进了车内,蓄势待发的跑车三秒内消失在视野之外。   仍以原先的姿势躺在地上的云沧和正准备挥下双拐的云雀皆愣在原地,一金一黑两双眸子对视着,彼此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迷惘。   “跳马…”“白痴…”“逃走了?!”+2   云沧立即站了起来,两脚一前一后摆出了应战姿势…应该是说随时都能逃走的姿势。云雀正迟疑着要不要再把眼前人揍一顿时,对方手指上那一抹银色的闪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怔住了:“银色的戒指…”   “诶?”云沧疑惑,但当她看到少年的脖子用一根细绳拴住的同样质地的戒指时,不由的惊讶,“风纪委员长,莫非你也是守护者?!”   “哼!”云雀挑起修长的凤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突然间没了兴致,转过身,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带起一阵风。   “今天晚上是我的战斗。”说完后她怔住,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开口了…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说这做什么?!   “哇哦…”云雀头也不回,“和我有关系吗?”   直到黑发少年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云沧仍然没有任何离开的念头。她慢慢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单薄的肩膀在萧瑟的寒风中看上去更加消瘦。然而,她金色的眸子里却满是警惕,连大气也不敢出。原因也很简单,拉尔的气息,仅与她有着一墙之隔。   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天!云沧蜷缩成一团,内心不断祈祷着别让拉尔发现自己。   “咔哒!”云沧一听得这声音寒毛就立起来了,条件反射地向前一扑,一枚子弹“嗖”地擦着头皮飞过。拉尔幽幽的声音仿佛来自九泉之下:“苍也,说吧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云沧双手抱头,死鱼眼缓缓上抬:“米尔其我想念你的意大利炸酱面,让我撑死吧…”拉尔“咔哒”一声再次上膛,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吗?!”   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枪响声和哀嚎声令云雀恭弥不悦地皱起了好看的眉,他仰头,天边的流云依依稀稀。“今晚…吗?”(作你个傲娇的小麻雀怎么能这么萌!)   蓝发小婴儿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散发着奇怪味道,颜色也十分惊悚的意大利酸辣海鲜炸酱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瘫在餐桌上的云沧:“不就是挨了几发子弹吗?更何况这子弹还是特制的死不了人!”她抬起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自己的脑袋:“银发被染成红色的了米尔其…我会不会变傻啊米尔其…”小婴儿果断摇头:“不会的,你已经不能再笨了。”云沧:“…”   待得云沧开始狼吞虎咽时,拉尔坐在桌上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护目镜,一边淡淡地开口:“午饭后我就要回意大利了。”云沧一怔,从碗里抬起头:“你晚上,不来了吗?”“啊,总部人手不够,欧蕾加诺很着急的样子。抱歉了…”拉尔朝她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   “不来也行。”云沧继续大吃特吃,但面到了嘴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我不会输的。”   “嗯?”拉尔眨了眨眼,笑着一巴掌扇向云沧的脑袋,“这才像你嘛苍也!可别让我失望了,徒弟!”   “…你的徒弟要被你打傻了米尔其。”她揉揉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脑勺,嘴角不经意间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有空的话,就再来帮我做饭吧。”   “要是你这么求我也没办法…”拉尔耸了耸肩,暗红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我会再来的,苍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雪守的战斗了!好久没写战斗画面了有点不顺手啊...   求留言!   ☆、冰雪之战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上】   今晚云沧来的很准时。   来得最早的了平看见她,挥舞着缠满绷带的拳头招呼着:“云之初!今天也要极限地必胜啊!”她点了点头,还被迫和他击了掌。   “我们目前暂时落后,你这一战是关键啊云之初,要加油!KORA!”一个十分稚嫩的声音在云沧耳边响起,她抬头,穿着军装的金发小婴儿悬浮在空中,瞪着碧蓝色的眼睛俯视着她。   “你是谁家的孩子?”她开口,那小婴儿踉跄了一下,擦汗:“虽然你看着是挺呆的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呆…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我了吧云之初,KORA!”   这么说来…好像是有点印象。这奇怪的口头禅,是了平的家庭教师吧?   “不过我确实没有自我介绍过,KORA!”小婴儿降低了飞行的高度,对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时云沧才发现是一只鸟带着他飞起来的,“我是可乐尼洛。”   可…可乐尼洛?好熟悉的名字啊…云沧脑筋转了几转,当看到他胸前挂着的那个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蓝色奶嘴时,想着和Reborn的黄色奶嘴跟拉尔的黑色奶嘴好像啊,突然间脑子一当机。   “你真叫可乐尼洛?”金发小婴儿疑惑,“那还有假?KORA!”原来是师兄啊…原来真的有这个师兄而不是米尔其臆想的啊…云沧极为感慨地想伸手捏捏可乐尼洛的脸,他闪身躲开,一巴掌朝云沧的脑袋扇过去:“动手动脚做什么?!KORA!”果然是拉尔教出来的货…   过了一会儿,双方都来齐了,黑皮肤的切尔贝罗突然出现在众人中间,漆黑的四周同时被数支聚光灯照亮,冰冷的女声在宽阔的广场上回荡着:“指环争夺战第四轮,雪之指环争夺战。场地为…广场!”   紧接着一阵刺骨的冷气窜了出来,直接从脚底袭向心脏,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这时,四道铁网从地底升起,将众人隔绝在外,云沧和诺尔两人自觉地跃入场内。   “雪之守护者的战斗,就要制造寒冷的环境吗?呵呵,这个规则还真有趣…”诺尔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显得十分从容自在,“少年,你冷不冷?”   云沧裹紧了黑色的风衣,面无表情地嘴硬:“一点也不冷。”诺尔“扑哧”地笑出声来,清秀的脸显得特别温和,可巴利安众人除Boss外都不由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少年呐,你果然很有趣啊~”诺尔脸上的笑容显得别有深意,“先不管冷的问题,少年,好好注意脚下哦。”   什么意思?云沧疑惑地皱眉,突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糟了…她的脸色罕见地变了变。   “这下麻烦了…”西装小婴儿自言自语道,语气凝重。“怎么回事啊Reborn?”天真的阿纲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山本和了平也一脸迷茫。银毛的狱寺蹙眉沉思,忽地一惊:“原来如此!地底的寒气…结冰了!这下连站稳都成问题!”   “那苍也君的柔术不是不能用了吗?!”阿纲紧张起来,音量不由得提高了。与这边的紧张气氛成对比,巴利安们似乎毫不在意。“这样的环境,真对上诺尔那家伙的胃口了,kesisi!”贝尔菲戈尔发出古怪的笑声,语气尤为轻松。“哼!诺尔绝对是不用担心的了,毕竟在此之前,除了Boss外他还从没输给过谁!”斯库亚罗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找他借钱也很大方。”玛蒙淡淡道。巴利安众:“…”   “那么现在,雪之指环争夺战,开始!”这一句话像是点燃了□□,战斗一触即发!云沧细扫一眼场地,几处仍未结冰的地方被视力极好的她尽收眼底。脚尖轻轻点地,如鹞鸟般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诺尔跟前,小腿弹起,直击腹部!诺尔后退半步,双手前顶,卸去了她腿上的力。云沧腰部发力,原本劲泄下来的小腿突然间上抬,后脚跟勾住了他的肩,同时另一只脚如蟒蛇般向后缠上了他的腰!   失去支点的柔术,可并不是无力的啊…   迅速单手将他的两只手腕反扣在身后,完成了招数的最后一步。“云氏柔术关节锁。”诺尔一惊,发现手脚的多处关节像被锁住似的,完全使不上劲!   “哦?”贝尔王子惊讶道,“还从没见过这种格斗方法!”“呵,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诺尔吃亏。”玛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干得漂亮!”山本武弯起了眉眼。   反观之,敌方大将Xanxus和本方参谋Reborn一点反应也没有。R魔王脸色依旧沉重,而Xanxus不屑地瞟了一眼云沧:“渣滓。”   云沧正准备再次发力时,有着柔软红发的少年此时却轻声笑了:“少年,你的身体真的很温暖呐…”她肩膀一滞,诺尔那双海蓝色的眸子紧紧地直视着她的眼,俊逸的脸庞近在咫尺。本是吃了如此赏心悦目的好少年的豆腐,云沧却毫无成就感可言。她的神经紧紧地绷着,突然间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好冷…”她脱口而出,从诺尔的身上散发出的寒气竟让她打了个哆嗦。“呵呵,当然会冷啊…”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反扣着的双手轻松挣开了束缚。糟糕!云沧一惊,正想动手,但令她诧异的是,下一步的攻击,竟是怎么也发动不了了!   “你…”云沧的嘴唇冻得发紫,僵硬的声带缓缓吐出了这个字后便再无下文,亮金色的瞳中满是震惊。不可能,一个大活人的身躯怎么可能会这么冷!   “呐,少年,你知道我的全名是什么吗?”诺尔活动了一下被麻痹的胳膊,面色淡然,“诺尔有希法尔加罗。‘有希’是我接受了实验后家族给我的代号,雪。有希(Yuki)即是雪(Yuki)。我能够将自身的温度下降到零度之下,与雪恒等。”   他用双手搂住了云沧纤长的腰(作:诺少年你个色狼…),刺骨的寒意如同高压电流般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她原以为自己会痛苦地尖叫,但是没有,她只是微微张了张嘴,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就彻底僵硬下来,全身已是再无知觉。   诺尔一松手,原本牢牢挂在他身上的云沧便如同破麻袋般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担任雪之守护者,所以少年,抱歉了,”红发少年傲然屹立,俊美的脸上再无平日的温暖笑意,“这场战斗,我一定会赢!”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后就不能日更了...唉~~   下一章云沧的身世会揭晓一部分,敬请期待!   ☆、冰雪之战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中】   冷,好冷。   云沧的意识正被慢慢地抽离,视野中的诺尔高高在上的身影,以及拼命想冲进来但被拦住的阿纲也渐渐地模糊起来,直至化为一片黑暗。   这样的寒冷,这样的黑暗,这样的熟悉。   瑟缩在破旧的寺庙门口,用积雪盖住身子来取暖,钻进垃圾桶里为抢一片面包和野狗争得头破血流,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夜晚一边嚼着发霉的面包一边默默地流泪。这种日子,令人憎恨的刻骨铭心。   恍惚间一时疏于防守,木刀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把她小小的银色脑袋上敲出一个大包。“小沧!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习武之人,切忌在决斗中走神!”对面五大三粗的男人有力地握着木刀,倒竖的浓密眉毛表现出他当时的气恼。   “老头子我知错了。”面无表情地捂着火辣辣地疼着的大包。被叫做老头子的中年男人再一次炸毛:“什么老头子!没大没小!要叫爸爸!”说着火大地甩掉木刀,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很粗鲁地说:“怕痛就别乱动!”   云涯是A市一位享有盛名的武术家,3年前他在沧海庙捡回了一个满头银毛脾气很糟的小混混,据说是抢劫未遂被抓回来的。云涯当时问了这小混混一个问题:“想活下去吗?”小混混目光坚定地说想,然后被他暴打一顿,理由是“连我这种糟老头子都打不过怎么活下去”…   从此小混混的目标就致力于打败糟老头子,但和他决斗的次数越多,她就越发现这个目标是如此地遥不可及。   就在小混混一天不一天气闷时,云涯经常拉着她的小手带出去散步,遇到街坊后就乐呵呵地介绍:“老李快看,这我家闺女云沧。怎么样,长得俊不俊?肯定比你家小子李小龙俊!”每每在别人夸赞道“这丫头长得真好看”时,云涯就会不停地笑,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小沧你听好了,所谓剑,是用于保护他人的。当你手持剑为他人战斗时,它便会发出无限的力量!如果你只是为了自己而战斗,那这柄剑,便是连废铁也不如!”当时云涯对云沧说这句话时,表情非常地严肃和郑重。可惜当时云沧年龄还小,并不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直到她卷进了一起案件里沦为人质,云涯只身一人闯入几十个持枪歹徒的巢穴。面对数量之多的亡命之徒,他临危不惧,硬是把歹徒全数擒获。   只是最后,剑毁,人亡。   血红的曼陀罗妖治地怒放,如哀歌,如离殇。看着云涯渐渐淡去的笑容和眸子,她第一次叫了他“爸爸”。如困兽般嘶吼,那是她唯一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就在今天,云沧失去了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目标,也失去了这世界上唯一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   从此,云沧再没碰过剑。理由没人知道。   这样下去,我会输,甚至会死。云沧捏了捏拳头,仍是无力。如果我输了,沢田他们,会死。   他们会死。他们会死。他们会死。他们会死。   “月…荆…”她缓缓启唇,脑内那清澈女声很快应道:“云沧大人,我在。”“拜…托了…”   月荆顿了顿:“我知道了。”   全场的视线都锁定在了云沧身上,包括看不出表情的Reborn,随时准备燃起死气之炎的阿纲,躲在暗处戴着骷髅眼罩的娇小少女,以及从一开始就站在天台上,淡淡地俯视着一切的云雀恭弥。   所以当那明亮的犹如白昼的光忽然出现时,众人无一例外都大吃了一惊。月荆在变形时总会发出些许亮光,但唯独这次,那光尤为强烈。   “噌!”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在这光亮中渐渐显现,做工精致的剑身上刻着一枚图案繁杂的纹章,透着妖异的血红,底端挂着的一段锁链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真美,而且,无与伦比的熟悉感…云沧握着剑柄,无形中竟驱散了一丝寒气,使她能够半跪起来。   红发少年吃惊地挑眉,没想到经过他的寒气侵袭的人,竟然还有动弹的力气!“小看你了…”诺尔扬手,环绕在周遭的寒气竟浓重得肉眼可见。要快点结束才行…当看到那把剑的出现,一向从容的他心中不断地涌现出不安的情绪,尤其是那枚纹章,但是直视便感到一种令人畏惧的压迫感。仿佛…直视神的威压。   云沧颤抖不已的手好不容易握紧了剑柄,不服输地昂起了头,清明的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他好笑地看着她:“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你,还有什么和我战斗的资格?”   而银发少年默默地看了看手中的剑,又望向诺尔,眸子中透露的情绪让诺尔心里一震。扬手,剑端下垂,毫不犹豫地刺进大腿!   “苍也君!”“云之初!”四周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她像是完全没听见。剧痛顺着神经传遍身体各处,滚烫的血滴落在结着冰的地面上,升起缕缕白烟,那剑身上溅满了血,血红的纹章仿佛一瞬间灵动起来,怪异至极。   她咬了咬唇,满头的汗顺着光滑的脸颊滑落下来。但比起疼痛,她原先被冻僵的身体也渐渐升温,呼吸也顺畅起来。她站起身,甩掉剑上的鲜血,面对瞪大了眼的诺尔挑衅地扬了扬眉:“这样,有资格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额...暂时无话...   求留言!   ☆、冰雪之战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下】   想到自己原本还抱着轻视对手的念头,诺尔不由得懊悔地摇了摇头。这个外表清秀的不像男生的少年,比他想的,要强悍的多。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自残来摆脱我的寒气侵袭,少年,你真像个不怕死的圣斗士…”诺尔很不合时宜地又笑了起来,这双海蓝色的眼睛不知迷倒了多少女性,“少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云沧嘴角一抽,自觉地忽视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是在自残。”她正色道,“是解冻。”   倒地。狱寺狂瞪云沧:“这家伙,还是和原来一样!”   最见不得人受伤的阿纲有些气急地喊:“苍也君!为什么要这么逞强?!就算赢不了…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那双温柔的棕色眸子里一如既往地盛着担忧,如阳光般温暖的颜色。云沧转过头,表情依旧淡然:“赢不了,那我就保护不了你们了啊。”阿纲等人闻言一怔。   “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这把为了保护他人的剑就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力量,那么,我就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啊…”   “剑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而挥动!”   那是她第一次和她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突然间感觉自己如此像热血漫画中的愤青主角。够了…   云沧俯身,剑锋猛地一转。仅是一挥,高速旋转的剑气沿着地面如飚风般扩散开,把光滑的薄冰全数震碎!   乘对方还未回过神,云沧紧贴地面逼了过来,剑锋直指红发少年!诺尔飞快地打了一个响指,寒气瞬间狂啸着聚拢,凝华为冰,险险挡住了她的剑。同时,云沧的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寒气将四肢重新冻僵!   “可恶…”她迅速拉开距离,深呼吸,咬牙挥剑,剑身没入左臂!云沧再次单手握剑,似是毫无疼痛感地冲了上来。   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云沧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血将白衬衫(作:嘛,很好,知道你们穿情侣装了…)染得看不到原来的颜色。反观诺尔的气势也弱了下来,动作不再如此行云流水,身上也留下了剑划过的痕迹。   “我错了,你不是在自残,是根本就不要命了!”诺尔气喘吁吁,脸颊上的伤口渗出血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突然想炫耀一下最近自己好不容易提升上来的语文成绩,云沧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红发少年看似惊奇:“原来少年你爱上我了啊!”云沧:“…”虽然很想吐槽下自己的嘴贱,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啊喂!   雪白剑身上繁杂纹章似乎能吸血似的,颜色越发地深沉,红透了的剑光仿佛藏匿着眼神恶毒而蛊惑的兽。只不过在场的人无一觉察到它的变化,但有一层淡淡的躁动浮在空气上,愈来愈深。   失血过多导致她的视线模糊起来,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杀…他…他…”云沧一惊,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这声音驱逐出去,但那空灵的吟声却越来越清晰:“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再熟悉不过的空灵嗓音,是月荆!为什么她会说这种话?!云沧猛地捂上了嘴,突然间腹中一阵阵反胃。而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像在暴风骤雨中巫师念着恶毒的魔咒:“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杀了你…杀了你!”云沧下意识地跟着念了起来,那亮金色的眸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红。诺尔感觉不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背后即刻寒毛耸立,身体发冷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可怕的杀气!   云沧执剑,几个闪身冲到他面前,利刃从他头顶至劈而下。光听着剑的破风声诺尔就已经大感不妙,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一面厚厚的冰盾出现,正与剑锋撞上!   眯了眯眼,纹章闪现几抹血色,用在剑上的力气不可思议地增大!“咔”的一声,红发少年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只好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   “!!”不光是阿纲等人,连巴利安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云沧险些站不稳,重重地喘着粗气。最后一刻她终于恢复了神智,执剑的手紧急刹车,在距离诺尔脑袋几寸远处停了下来。   对上他震惊的海蓝色眼瞳,云沧淡淡道:“你输了,诺尔法尔加罗。”   沉寂了几秒,欢呼声爆发开来。银白色的剑重新变回手环,她闭上眼睛,向后倒在了急匆匆赶来的山本武怀里。Reborn大大的黑眸中罕见地露出了笑意:“干得好,云之初!总算没有辜负拉尔的一片苦心!”天台上的黑发少年最后深深地看了那满身是血的少年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迷糊中,云沧听到了阿纲激动的哭声,山本与平常不符的焦急说话声,还有诺尔那毫无危险感的笑声。以及他轻轻送进云沧手指里,那冰凉的触感。   我这次很牛,对吧?云沧暗想,眉眼舒展开。爸爸…   随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戒指拿到了,那就...穿越吧!【开个玩笑...诶诶我刚刚说了什么?!   啊啊明天开学了!只能改为周更了...作者君是好学生...   下一章有新人物出场!敬请期待!   ☆、穿越和黑手党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穿越是什么?所谓穿越,就是跌入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云沧   “啪!”木炭在火焰中爆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林子里显得十分突兀,云沧微皱眉,裹紧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她怕麻烦的体质不允许她睁开眼睛。直到一声低沉的“既然醒了就起来”在耳边响起,云沧才惊得如同弹簧般翻身坐起。痛…动作过大扯得伤口发疼起来,但她此时的震惊远远胜过于疼痛感。   夜晚的林子,草草搭起的篝火,身着西装的金发男人,每一样都足以打击她脆弱(伪)的心灵。紧接着她发现身上的伤都被包扎起来了,还穿着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   整理了一下自己所得的信息,云沧做出一副自以为深恶痛绝的表情,悲壮地盯着男人浅绿色的眸。   “没想到你相貌堂堂,竟然是这样的人。”叹气。   “啊?”他没听懂。   “我全身都是伤,而且起码比你小十多岁,你居然…唉…”摇着头叹气,想挤出几滴眼泪但没有成功。   “谁会看上你这个小丫头啊喂!”男人终于明白,随即果断炸毛。   当金发男人的同伴捧着几壶满满的水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伽马…我打扰你们了吗?”   “我叫云之初苍也,来自日本并盛。”终于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的云沧老老实实地自我介绍。   “吉留罗涅的伽马,来自意大利。”有着西方人英俊面孔的伽马很不爽的说。   “吉留罗涅的柯米娅,来自意大利。”紫发的高挑女人笑了笑,“顺便一提,伤是我包扎的,衣服也是我换的。”   “伽马大叔我猜你也不会喜欢有缺陷美的少女,我相信你。”“你够了…”   “柯米娅,离总部还有多远?”不再理会云沧的伽马问道。“原计划还有1.2天能够到达,而追兵还有1.06天就能追上我们,经过上次的袭击,估计追兵规模会扩大2到3倍。考虑上小苍也的情况…”柯米娅僵硬地推了推眼镜,“追兵还有2分钟,就会出现在感知范围内…”   喂喂数据一瞬间下降太快了吧?!云沧觉得最近自己吐槽的功力大大提升。   “2分钟…吗?”面目深邃犹如刀刻的男人勾起了唇角,露出迷人却森冷的笑,“丫头,你在这呆着别动,柯米娅守着她…我该给烦人的狗一点颜色看看了…”   话音刚落,从漆黑的树林里“嗖嗖”地窜出了数道人影,云沧微蹙眉,杀气真重…但令她有些吃惊的是,杀气最重的两人,竟然是吉留罗涅家族的这一对璧人。在这些人出现的同时,他们身上的杀气一瞬间释放,毫无畏惧的眼眸里透着冰冷的笑意。   黑手党。云沧脑中清晰地现出这几个字。虽然伽马和柯米娅都没明确地说出来,但这些行为就是无声的证据。   然而此后的发展明显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伽马手上的戒指喷涌出青绿色的火焰,外焰处隐隐游走着几条电蛇。紧接着像变魔术般从匣子中变出了两只狐狸和…台球…   这算什么…云沧囧囧有神地看着伽马熟练地手操台球杆,用台球把一个又一个飞在半空中的人击落,两只全身泛着青白色火焰的狐狸兴奋地绕着伽马追来追去,挡住了冲向他的攻击。而柯米娅的戒指燃起了漂亮的紫色火焰,操纵着两只通体泛紫的狐狸攻击。   月亮被厚厚的云彩完全遮住,但林间并不显得黑暗。各种颜色形态的火焰争相燃烧着,超自然的各种生物在互相较劲。这…是我认识的世界吗?果然是梦吧…云沧被惊悚到了,不断地自我催眠。   “伽马,我低估了杰索家族的Boss。”柯米娅皱紧了她那漂亮的眉,“他放出了先于前5倍的人数。这样下去,我们的胜率…”   “别说,柯米娅。”伽马微喘的低沉声音打断了她(作:CV是井上和彦哦!),“你的计算数据总是准的让我害怕,你一说出来估计我会没信心再打下去的。留点悬念吧,搭档。”   戴着眼镜的漂亮女人怔,随即嘴角上扬:“也罢。你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啊,搭档。”   尽管两人实力强悍,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且柯米娅还要顾着保护拖油瓶,两人的“双狐”便不能配合作战。时间一长,他们都感到吃力起来。   偏头躲过一只巨鸟的攻击,柯米娅的手心渗出了密密的汗。云沧沉默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孤军奋战的伽马,垂在两侧的手掌渐渐收紧。   “月荆,还能打么?”“随时奉陪,云沧大人。”   云沧迟疑了一下:“她在那里,没事吗?”   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云沧大人。”   “好吧,变弓箭。”   似乎是月荆想显示她作为武器的实力,这次的变形过程极快极低调。手指一触到弓弦,一柄细细的羽箭便十分自觉地搭在弓上。好样的,少女。云沧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夸赞,瞄准那个一直操纵大鸟进行远距离攻击的人,看他不爽很久了。   “嗖”地一箭飞过,那人手上燃着红色火焰的戒指砰地碎掉了,他脚底支撑着飞行的红色火焰也瞬间消散,整个人狼狈地从半空中摔下来,直接就给砸晕了。   “小苍也?”柯米娅吃惊地看着张弓搭箭的银发少女(作:终于能写少女了我好激动!),“嗖”地一箭,另一个想偷袭伽马的人惊叫着从半空落下。   “别看我,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云沧淡定地和数十双眼睛大眼瞪小眼,“难道你们都认为我很弱?”齐点头。死鱼眼搭上三支箭:“去死…”三人应声落地,其中两支箭是擦着伽马的头皮而过,惊得他一身冷汗。云沧鼓励似的点头:“差一点就中了,阿尔法大叔。”伽马怒:“你瞄准的是谁啊!还有我叫伽马!”   旁边一人趁云沧不注意,拿了冒火的长矛就戳了过来。“小心!”一只电狐扑下来撞飞了那人,金发男子没好气地瞪着她。“好好看清你周围,丫头!”话音刚落,三支响箭击落了伺机攻击他的人,云沧义正言辞:“好好看清你周围,阿尔法大叔。”“我叫伽马!”   胶着地战了约莫半小时,三人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云沧那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大多都裂开了,左手臂上渗出的血染红了银白色的弓。突然间,一股戾气侵入了她的脑海,暗叫声不好。这时,不知从哪飞来的攻击打落了她手里的弓。   好险…云沧暗自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强,差点又夺了她的神智。   “小苍也,你还好吗?”抬头迎上柯米娅关切的双眼,云沧捂住左臂的伤口,摇了摇头。   “这下糟了…”伽马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边,看他满头是汗,一定也打得很辛苦。   三人背靠背,充满杀气的眼直视前方的对手。一时间,已形成包围圈的追兵竟被他们的气势所压,没人敢动弹。   “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家别怕!”有一人喊道,很快得到了响应。“杀掉吉留罗涅的两名守护者!我们一定会升官的兄弟们!”人潮涌动起来,杀红了眼的杂兵门握着武器冲了过来!伽马突然“哦”了一声,而后挑眉:“你的数据也有不准的时候啊,柯米娅…”   冲在前头的人动作一顿,竟突然回过身来,将武器招呼在了自己人身上!云沧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奥本海默XX症?“我想应该不是失心疯。”柯米娅注意到云沧的表情后很认真地回答,眉眼舒展了不少,“看来我也低估了我们吉留罗涅的Boss了…有援军来了!”   一番残酷的厮杀后,对方十分壮烈地全军覆没,横尸遍野。伽马笑笑,收回了狐狸和台球,浅绿的眸盯向一处没人的空地:“只有你一人来了?幻骑士!”   紧接着云沧怀疑自己眼花了,空间扭曲,从里走出了一个表情阴郁的人。梳着十分奇怪的妹妹头,穿着十分奇怪的紧身装,佩着十分奇怪的四把剑,留着十分奇怪的…眉毛。(作:我对幻的眉毛吐槽不能…)   “你太弱了,伽马。”奇怪的幻骑士(…)打量他们两人一番,最后注意到了云沧,“她是谁?”   “啊,半路捡回来的一个丫头,似乎是卷进我们的纷争中受了伤。”伽马拍她的脑袋,“这是幻骑士,吉留罗涅家族最强的守护者。”   “你好,幻骑士大叔。”云沧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你的眉毛好奇怪。”   幻骑士:“你说什么…?”   伽马:“这丫头刚刚受了点刺激,估计脑子撞坏了。”   柯米娅:“我可以作证的,幻骑士。”   云沧:“…”被捂嘴说不上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她真的穿越了啊哈哈!!【你真欠扁...   吉留罗涅家的公主和骑士很有爱啊!爱他们的人来留个言!   月荆现在出了点小问题【我想是的】比较麻烦,但很快会控制的【真的?   ☆、吉留罗涅和十年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经过伽马和柯米娅你一言我一语地介绍,云沧对吉留罗涅家族有了个初步的了解。令她比较吃惊的是,这个家族竟然也是个历史十分悠久、背景十分强大的黑手党家族,甚至与彭格列齐肩。而Reborn曾经说过,整个世界上能与彭格列相比的黑手党家族,绝对不超过两个。   而且他们三人手上的戒指样式相同,银质的指环,一双小小的白色翅膀围绕着中间的一颗宝石,,非常漂亮。据说这是吉留罗涅家族的守护者指环…   不由自主地,又用那边的常识来判断事情了啊…连是不是这自己原先所处的世界都不知道…   一天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到了吉留罗涅的总部。一幢规模宏大但显得有了些年代的别墅矗立在林间空地,有穿着黑色西服四处巡逻的彪形大汉,见得他们出现马上站定,机械地鞠了个躬:“伽马大人,柯米娅大人,Boss在等你们。”闻言,幻骑士拍了拍伽马的肩,一言不发的先行离去。云沧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生一种不安,那个人的心里藏着什么,她这么断定。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别在意丫头。”金发男人拍她的头,“你和我们去见艾莉亚。”   Boss吗?云沧应着,心里却有些紧了起来。黑手党家族的Boss是怎么样的?阿纲那样的明显不够格,真正的黑帮老大会不会像电视上那样带着墨镜,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言行举止中无不透着杀气?   当她看到艾莉亚吉留罗涅的第一眼时,心中构造的黑手党Boss形象瞬间坍塌。别墅后有一个很大的花田,穿着连衣长裙、戴着草帽的漂亮女人在花田间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女人看见他们过来,笑着捧一大束花迎上去,分别把花塞进了伽马和柯米娅怀里,温和地说:“恭喜任务成功,我优秀的守护者们!”   “艾莉亚,有空就处理一下那些堆成山的文件吧…”伽马拿着花束,无奈道。女人嘟着嘴:“工作完后不好好放松一下,女人可是会老的很快的哦!对不对,柯米娅?”紫发女子微笑着点点头。“你啊…”   “对了艾莉亚大人,”柯米娅把被忽视很久的云沧推到跟前,“这个女孩是…”   “啊…”艾莉亚吉留罗涅在看到云沧时不由得叹了一声,那双如宝石般澄澈的眼睛略带惊奇地看着她。云沧也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纯净的眼睛,仿佛能够直接看进自己的心里。   “原来是你…”艾莉亚半蹲下来,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这个样子真叫人怀念啊…苍也。”   此言一出,三人皆被震惊了。云沧瞪大了眼:“你怎么会认识我?”   当然是因为我见过你啦,在过去…有着漂亮眼睛的女人很怀念地说,“年轻的彭格列雪守。”   “彭格列?!”伽马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你是…彭格列的人?!”   而较之于伽马,云沧显得更为惊讶,甚至参上了狂喜:“你刚刚说彭格列?!这么说,我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吗?!”在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不可思议后,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那些好不容易熟悉的人都不在了的话…想到这里,老实说她害怕了。当艾莉亚说出了这个令她无比熟悉的名词时,云沧有一瞬间很想大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艾莉亚小姐。”云沧难得地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能不能拜托你,送我回彭格列?”   她像个孩子似的调皮的眨了眨眼,眼底纹身样的橙色花纹熠熠生辉。“回去吗?这倒可以,只不过…”她伸手捏了捏云沧的脸,“你现在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你所熟知的那样了,年轻的苍也。对于你来说,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公主妈妈出现了...   求留言ing~   ☆、真相和震惊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仰面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云沧打量着那枚已经完整的雪之戒指。深灰色的戒身,古老的花纹,物理上的热传导原理似乎对它不适用,无论外界温度如何,它永远都是这么冰冷。   “我是彭格列的…雪之守护者,这么说来是沢田赢了Xanxus吗…”她对着戒指自言自语,突然一翻身钻进了厚厚的被窝里。   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就连伽马和柯米娅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尤其是伽马,他深邃的眼中掺上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你就是那彭格列的雪魔女啊…”   鬼知道雪魔女是什么UFO…云沧郁闷地把脸埋在被子里,亮金色的眸像猫一样眯起来。   “笨蛋…”好听的男声传出,透着一丝无奈。   “你才是笨蛋。”云沧无力地开口。   “果然没有我你就什么都做不好了啊…”男声感叹。   “你在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神仙大人…”突然间反应过来,云沧诧异地半张着嘴,“神仙大人?!”   “你才反应过来吗笨蛋云沧!”星迦没好气地接了一句,随后面露寒意,“我不在的时候,你打架了对吧?”   云沧身体一僵,识相地赶紧认错:“神仙大人,我错了。”   “连月荆也…”星迦想起临行前神王淡淡提到的一番话,宛若天神般的脸庞浮起了一层倦意,“来得太快了,我原以为能再拖延一些时间…”   “神仙大人?”她怔了怔,听不懂他说的话。   “云沧你听好,”星迦罕见地语气正经起来,云沧也不明所以地受了气氛影响,“原本我只是让你什么都不做,只是旁观而已,但你偏偏自己介入了彭格列的家族争斗。听过蝴蝶效应吗?”   云沧点了点头。   “因为你的原因,这个世界的未来,发生了改变。”黑色长发的男子握紧了手中的罗盘,“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结局是喜是悲,都不再受控制,无从预测…或许我会知道,但我不能干涉你太多,所以…”   “该怎么做,都只能靠我自己了对吗?”一直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的云沧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星迦愣,不语。   “那么我问你最后一件事,神仙大人。”银发少女从床上坐起,顺手理了理自己乱乱的长发,“那个叫艾莉亚吉留罗涅的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有些惊讶地挑眉,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那个女人,的确有些不一样、”   “那就好。”云沧跳下床,长长的黑色棉裙拖曳在地上,适才迷惘的表情似乎从未存在过。她想起艾莉亚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就来找我吧。”   艾莉亚的办公室离她的房间并不远,当她到那时,吉留罗涅家族的Boss正手捧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深红的衬衫和深黑的修身长裤随意却不失正式。她淡淡地笑,似乎一点也不惊奇云沧的到来。   “欢迎,苍也。”艾莉亚示意她坐下,此时云沧惊异地发现,自己座位面前的茶几上,竟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你知道我现在会来找你?”云沧抬眼望向艾莉亚,墨绿色短发的女人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那么,你想问我什么呢?”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温和地看着云沧,那双清澈的眼睛染着笑意。   “这是未来,那么十年后的彭格列和…我,是怎么样的?”云沧有些僵硬地挺直身体,和她平静的双眼对视,“请务必告诉我。”   “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呢…嘛…那我就直说了。”艾莉亚停顿了一下,偏开了视线,“其实,十年后的云之初苍也,已经死了。”   “什么?!”她猛地站起来,震得茶几上的咖啡杯一阵摇晃,一向淡然的脸不再平静。“是的,如果十年前的你没有来到这里,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云之初苍也这个人。”   沉默了很久。“谁杀的我?”云沧深呼吸,压下自己的震惊和愤怒。“这么确定自己是死于他杀吗?”艾莉亚有些惊讶,“真像你的性格。”   云沧没有否认,亮金色的眸闪烁着寒光。   “是杰索家族的Boss,白兰杰索。”艾莉亚低下头,双手交叉,表情认真起来,“他的野心不可估量,是个很危险的人。而且,我看不透他。”   “不过纲吉君是个很出色的首领,在彭格列的庇护下,你的伙伴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当然,只是暂时。”   “我会报仇的。”云沧面无表情地开口,“管他是白兰还是黑篮(作:穿了有木有!),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艾莉亚浅啜了一口咖啡,窗外掠过几只白鸽,夕阳西下,漂亮的橘红色阳光洒进落地窗里,将窗棱上的图案投在地上。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艾莉亚小姐。”云沧重新坐回沙发上,拢了拢垂在额前的乱发。艾莉亚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苍也,其实你穿着裙子、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很美呢!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你要扮成男孩的模样。”   肩膀一滞,云沧颤巍巍地抬头:“艾莉亚小姐,你说这句话比伽马穿裙子更让我惊悚…”   “诶诶!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这位吉留罗涅的Boss突然间两眼放光地凑上来:“苍也!你觉得让伽马穿什么类型的裙子更好看?宫廷巴洛克还是萌系洛可可?”   “暗黑哥特萝莉系…”“Perfect!”   云沧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如此一位又二又奇葩的女子,竟然领导着这么大的一个黑手党家族,伽马柯米娅幻骑士你们辛苦了…   “抱歉抱歉,一激动话题就扯远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随手扯了扯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细细的红绳,然而她缓缓扯出那挂在红绳末端的橙色奶嘴却再次令对面正喝着咖啡的淡定妹子脸色大变。   “我知道你一定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的吧?”她细细观察着云沧震惊的表情,那水晶般的眸子眨也不眨。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云沧眼神闪烁了几下,每当看着艾莉亚的眼睛时,总有一种里里外外被看穿的感觉,仿佛什么掩饰和谎言在她面前都无形以遁。   “和你认识的那些特殊的朋友们一样,我也是彩虹之子的一员。并且我的奶嘴属性是大空,也代表着是彩虹之子的首领。”   彩虹之子…云沧不禁想起了远在故乡的Reborn,还有她的小婴儿师傅和师兄。“这么说来,艾莉亚小姐你很强了。”   “这倒没有。”艾莉亚吉留罗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虽说彩虹之子是世间最强的七人,但比起其他六人,我的战斗能力的确是要弱上不少呢。能够选入彩虹之子只是因为它——”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蓝宝石一般纯净、令人不由自主畏惧的眼睛:“这双眼睛的异样之处,想必你也意识到了吧,苍也。”   “不仅是读懂人心,我还可以看到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1、星迦归来,同时他也意识到了月荆的严重情况,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会揭晓。【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2、在密鲁菲欧雷还未形成时云沧已经被白兰杀死了,比阿纲还快。【好废的赶脚   3、云沧的战斗实力会被渐渐发掘,类似于匣兵器等。【会很雷有这种预感   PS:总感觉这个又二又奇葩的女Boss性格和原作有点不太一样,嘛反正原作也没有怎么讲公主妈妈...   PS的PS:【这个最重要!】筒子们是组团来看我文了吗...一夜之间点击量从700多直飙到900多啊!激动的我...啧啧!【留言再多点就好了~   ☆、点燃死气之炎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伽马觉得自己被跟踪了。   从早上开始,他敏锐如野兽般的直觉就告诉他身后有人,他也不止一次感觉到有一双灼热如火的视线在时刻盯着自己。伽马不愧为意大利的好绅士,他一直在忍,不管是去训练、吃饭、看书或是上厕所…   “够了啊丫头!你快给我滚出来!”黄头发绿眼睛的西方绅士终于怒得吼出声来。仍躲在窗台上的云沧自知瞒不过了,乖乖地跳下来。   “真是巧啊阿尔法大叔,竟然在这里遇见你。”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里是男厕所!”伽马咆哮,“还有要我说多少次!我叫伽马!”   被扔出厕所的云沧一脸不爽,恰好遇上了抱着一部笔记本电脑的柯米娅。   “小苍也?你怎么在这里?”“…我说上厕所你信吗?”   “好了!现在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跟踪我一早上?”伽马双手叉腰,盯着面前不知悔意的银发少女。   “教我打架。”云沧也不多话,直白地表露了自己的意图。坐在一旁花坛边敲打着键盘计算数据的柯米娅也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你的意思是…让吉留罗涅的雷守教彭格列的雪守…怎么打架?!不打起来都算好的吧!”伽马再次咆哮。   云沧竖起大拇指:“好槽。”   柯米娅幸灾乐祸地笑。   “是艾莉亚叫的。”云沧补上一句,伽马立刻没了脾气。这丫头来吉留罗涅住了两个星期,和自家Boss打得火热,天天往办公室跑。虽然她是彭格列雪守的事目前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但这两个女人…太没危机感了吧!面对完全和对方打成一片的自家Boss和自家搭档,伽马十分恨铁不成钢。   “小苍也,别在意。”柯米娅重新低下头捣鼓她的数据,“伽马曾经被彭格列的雪魔女揍得很惨,留下心理阴影了。”   “柯米娅!!”好吧,他承认,这也是原因之一。   “这些戒指和盒子应该是十年后的我留下的。”云沧打开了一个破旧的包裹,从里面滚出了两个戒指、几个方方正正的匣子和一个小巧的密码盒。   “橙色和紫色的宝石?”柯米娅有些讶异,“雪魔女竟然拥有雪、大空、云三种属性么?不愧是彭格列的王牌之一。”   而伽马看着那些方匣子,眉头紧蹙:“怪了,竟然没有雪属性的匣兵器…”云沧不解:“那是什么?”   “不,没事。”伽马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话说你是想学用死气之炎和匣兵器战斗的方式吧?”   “如果你说的是那些超自然生物的话,那么是的。”   “首先,我就介绍一下死气之炎。这种火焰一共分为八种属性。岚、大空、晴、雷、雾、雨、云、雪分别对应红橙黄绿蓝靛紫白八种颜色。其中大空属性的火炎很少见,并且能打开除雪属性外所有属性的匣兵器。而最少见的,是雪属性的火炎。”   云沧微微一怔。   “在能释放死气之炎的戒指和匣兵器制造后,拥有雪属性死气之炎的人,只有彭格列的两位。一人是暗杀部队巴利安的诺尔法尔加罗,另一人就是你,令人闻风丧胆的雪魔女。嘛,不过除了彭格列外,也没有哪个家族有雪之守护者了。三个创造匣兵器的科学家也只有威尔帝制造了数量极少的雪之匣,传言说威尔帝是雪之炎的拥有者,但这无从证实。”   “关于雪之炎,还有一个传说…”正说着,伽马停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紫发女子,柯米娅垂下眼帘。   “雪之火炎,是被诅咒的火炎。彭格列历代雪守,都没活过25岁。”云沧身体一震,突然想起来,十年后的自己很快就要过25岁的生日了。   “诺尔今年也是25.”她想起了那有着温柔笑容的红发少年,“他没事吧?”   “暂时没事。”柯米娅摸了摸她的头发。   “所以说祸害遗千年。”云沧感慨不已。   柯米娅的手一僵:“我以为你们是伙伴…”   “再来这之前我被他打得半死。”云沧不以为然(那些伤是你自己划拉出来的好不好…)   “讲解结束,在你使用匣兵器战斗前应该先学会点燃死气之炎。”伽马指挥道,“先把戒指戴上。”   云沧照做,但脸上有着隐隐不悦:“手好重。”   “别在意这些…”扶额。   伽马想了想:“先走下形式吧。”随即声音突然拔高:“云之初苍也!”   云沧虽疑惑但仍就很配合地应了一声:“在。”   “哪怕遭遇挫折,前途困难重重,你仍然会保护你的同伴,保护你的家族,保护你的首领吗?你拥有为了他们而去死的觉悟吗?”   云沧:“…啥?”   伽马严肃的表情垮了一半:“快回答!”   云沧:“…抱歉,你能再讲一遍吗阿尔法大叔?”   伽马风化。   柯米娅捶地大笑:“啊哈哈!!”   “死气之炎也叫做觉悟之炎,是当你有了为珍视的东西去死的觉悟才能点燃的。”柯米娅好不容易忍住笑,替在角落画圈圈的搭档帮云沧解疑。云沧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伽马为什么会突然讲那些奇怪的话。   “其实那段话是艾莉亚小姐对家族成员的演讲,在所有人情绪激昂地回答‘有’时,在场的家族成员都同时点燃了死气之炎,场面极其壮观。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但你究竟是哪个星球的异类?小苍也…”   云沧抿了抿薄薄的唇:“我再来一次,伽马。”   两人都惊讶地抬起了头,只见云沧换上了一副与平日不同的正经表情,心里不由得惊动。   银发少女将戴着戒指的手举到面前,眼神坚定地说:“我有为了米尔其的意大利炸酱面去死的觉悟!”   “轰!”三团不同颜色的火焰在戒指上忽地点燃,发出明亮的光。与此同时,伽马倒地不起,柯米娅再次狂捶地:“啊哈哈哈!!”   “哼!”星迦不屑地嗤笑,语气淡然。“告诉我,云沧。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觉悟?”   云沧怔了怔,不着痕迹地勾唇:“为了改变未来的觉悟。” 作者有话要说:  学雷锋神马的真是伤筋动骨...   ☆、母亲和女儿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叮铃铃!”床头柜上的闹钟开始闹腾起来,蜷缩在被窝里的银发少女不耐烦地皱起好看的眉,一掌拍去,留下一地的闹钟尸骸继续沉沉睡去。然而,一阵更大的“叮铃铃”直接穿透耳膜,惊得她猛地睁眼。艾莉亚带着笑意的深蓝色眸子近在咫尺,手里的三个闹钟使出浑身解数地发出最大的响声。   “艾莉亚…”她捂脸,“下次再用这么凶悍的方法叫我起床我就不穿裙子了…”艾莉亚笑眯眯:“那我就连裙子也不给你准备了。”云沧:“…算你狠。”   又到了周末的这一天…   洗漱完毕,云沧套上了一件样式最简单的黑色长裙,把长及腰的银发随意扎起了一个马尾。在她迫于艾莉亚的压力不得已穿上了裙子后,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把头发放下来这一提案。否则她就会被艾莉亚吉留罗涅这个奇葩女子彻底改造成柔弱的如花少女了!云沧单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走下楼,戴着一顶草帽的艾莉亚坐在马车里,见她出来便笑了笑:“这次速度蛮快的呀!”云沧“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是吗…话说艾莉亚,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坐这么复古的马车…”   艾莉亚扬起马鞭:“这样比较低调啊!”   云沧抚额:“这样会更引人瞩目的艾莉亚小姐…”   “嘚嘚”的清脆马蹄声在林间小路上回响,两人悠哉地赶着马车,仿佛艾莉亚不再是彩虹之子和吉留罗涅的Boss,云沧也不再是穿越来的彭格列雪守。扔下所有包袱的轻松感,一周仅有这一天而已两人便觉得是十分奢侈的了。   “和伽马的战斗训练怎么样了?”   “还算是比较顺利的吧…我想。”云沧盯着停在树梢上的一只灰色麻雀发呆,心不在焉地应道。   “这同时也是对他自身的训练吧,我觉得很成功呢!”艾莉亚“扑哧”一声笑了,“最近伽马的脸皮厚了很多。”   云沧歪了歪脑袋:“感觉都一样…伽马作为男人还是要比柯米娅弱了不少…心理承受能力上。”   “啊,到了!”不远处藏在密林中的一座小屋显出它的外廓,一个白衣白裙的小女孩听得马车声,开心地笑着迎了出来:“妈妈!苍姐姐!你们来了!”艾莉亚一扯缰绳,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把缰绳塞进云沧手里,笑靥如花地跳下车,和那小女孩抱在一起。“尤尼,想死你了!”   云沧无奈,乖乖地独自把马拴好。叫尤尼的孩子扯了扯她的衣袖,亮晶晶的深蓝色眸子如宝石般耀眼:“苍姐姐快来吧!索菲婆婆烤了苹果派。”   屋内的摆设简单干净,温暖的阳光透了进来,风铃发出轻快的声响。云沧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完美。”艾莉亚浅饮了口清茶,对正收拾这屋子的慈祥老婆婆笑笑:“索菲婆婆的苹果派,过了这么多年味道仍是不变呢…”   “老人家,也就会这点手艺了。”老婆婆笑着给茶杯满上了淡绿的茶水,一片细细的叶梗漂在水面上。   “索菲婆婆曾经是我母亲露切的侍女,母亲生下我不久后就去世了,是她把我带大的。”艾莉亚透过袅袅的白烟看着老婆婆忙碌的背影。云沧沉默,双手摩挲着茶杯。   “我母亲是上一任的家族首领,也是上一任的大空彩虹之子,是个温柔又强大的人…”她挂在脸上的笑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看不真切了,“同样的,如果我不在了,那个孩子会接替我的位置。”   云沧看了一眼窗外和小狗玩的正欢的尤尼,暗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不仅从未亲自照养过,还要让她背下如此沉重的包袱吗?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啊。”   “是啊…”艾莉亚垂下眼帘,无奈地苦笑着,“大空的彩虹之子都能够预见未来,也能看见自己的死亡。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有人要杀你?”“不。”她摇头。   “那是为什么?”云沧直视着她的眸子。   “谁知道呢…”艾莉亚笑着耸耸肩。   “…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云沧面无表情地攥紧了茶杯,“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也只会这么回答。”   她记得柯米娅无意间曾提起过,大空的彩虹之子,寿命都不长。   为什么呢…就算知道原因也不说出来?   是不能,或是无用?   真是麻烦…   “别瞎扯了艾莉亚。”云沧威胁似的开口,“你不会死的,尤尼也不会。大空之子的诅咒什么的,只是用来骗弱智的而已!”   “我会保护你们!”墨绿色头发的漂亮女人愣住了,眼里涌现出些许复杂的情绪,云沧看不懂。   “苍姐姐!吉米说想要和你一起玩!”尤尼小姑娘恰在这时跑了进来,灿烂地笑着。云沧微怔:“…哦。”   出到屋外,那只黄毛小狗兴奋地上蹿下跳,云沧有些沉闷地任由尤尼扯着袖子。   “苍姐姐…”走在前面的尤尼突然停了下来,“你在害怕什么?”她一惊,猛地抬头,对上尤尼那双清澈得不可思议的深蓝色眸子,似乎完全看穿了她。   心里突然间难过起来,今后的尤尼,也会像艾莉亚一般戴上同样的枷锁…   “是啊,像尤尼这么可爱的女孩,万一被怪叔叔抓走就糟了。来这边,姐姐教你。当你被怪叔叔抱住时,要屈肘,向后顶他的肺。”   “顶他的肺!”(作:大神尤尼酱要被你教坏了啊喂!)   艾莉亚倚在窗前,侧脸藏在逆光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索菲婆婆替她满上了茶,已经有些浑浊了的双眼平静地看着她。   您…会走上和露切大人同样的道路吗?   她偏了偏头,闭眸,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我累了,母亲…”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云沧和艾莉亚上马车前分别抱了抱依依不舍的尤尼小姑娘。“下周再见了!妈妈!苍姐姐!”稚嫩的童音传出了很远很远。云沧感叹道:“尤尼…将来一定是个好女人。”“是呢!”艾莉亚笑应,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   夕阳的光如醇酒一般醉人,迷离的树影投在小路上,斑驳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  和明天的份一起更了!      ☆、三角恋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匣兵器,是新世纪的科学家们开发的一种高科技产品。“什么东西都可以塞到匣子里?”云沧问。“理论上…是可行的。”伽马说。   “那…这是什么?”云沧刚刚在伽马的指挥下用死气之炎打开了手上的匣兵器,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她打开的不是匣兵器,而是一个被恶搞过的八音盒!   “啊啊!这是什么?!”伽马柯米娅不由得捂住耳朵,被那高频声波震得头皮发麻的绅士朝她咆哮,“臭丫头你快点关上啊啊!吵死人了!!”云沧怔了怔:“你还没教我怎么关上。”   话说这明显不正常的强大怒吼声,她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先不论这个,云沧放眼周围,刚刚被她从匣兵器里放出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一只身披紫色火焰圆滚滚的小鸟很欢快地飞来撞去,嘴里唱着不成调的并中校歌;散发着可疑味道的几盆意大利面悬浮在半空中…再加上最后的声波攻击匣兵器(误)…   云沧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脸颊瞬间飞上了几抹红晕,金色的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太帅了!没想到过了十年,自己的品味依旧如此高雅!(作:没看出来真的…)   “喂喂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伽马面如土色地半跪于地,柯米娅生不如死地不停用头撞墙。   “…我试试。”   捣鼓了很久,那让人寻死觅活的恐怖声音终于停下了,云沧还不过瘾地咂咂嘴,被满头都是红十字的伽马招呼了一拳。   “阿尔法大叔,我是淑女,你是绅士。”云沧捂着肿起了一大块的脑袋再次向他强调。伽马冷哼一声:“从没见过这么重口味的淑女!”   “比你的台球好。”“那是等离子击球!”   待到柯米娅好不容易能直起身时,面前的金发绅士已经放出了两只欢乐的电狐和一堆带电的台球,而正与他对峙的银发少女重新握住了那只恐怖的匣兵器,戒指上燃起的火焰严阵以待。当时这位一向好脾气的吉留罗涅云守一下就飙起了无形的威压,森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杀气幽幽响起:“你们,有完没完!”   半把个时辰过去了,被毁得一片狼藉的树林令云沧再也不敢小看这位看似温和实质凶残的紫发女子了。看着两只通体泛紫的狐狸仰着骄傲的头颅浮在气势汹汹的柯米娅两侧,云沧暗咽口水,手指捅了捅趴在一旁同样被修理得很惨的伽马:“呐,我说阿尔法大叔,身为一个男人,你的狐狸比起柯米娅的真的弱了不止一点半点诶…”   伽马已经熟悉了这个称呼所以懒得再吐槽:“当然…我们的匣兵器是‘双狐’,我的电狐负责防御,柯米娅的云狐负责攻击,之前也说过我们是搭档了吧…”   “原来如此。”云沧一脸了然地点点头,“你们,是一对吧?”   闻得此言,金发绅士和紫发女子皆身体一震,伽马猛地从地上翻身而起,一脸火大地敲她的头:“这怎么可能啊!丫头你才多大就有这种无趣的八卦之心啊!”   在四处逃避着伽马的夺命拳时,云沧的余光瞄到了那个仍定定地站在原地的女子,她仍像往常一样微笑地看着打闹的他们,只不过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像是有些失了神。   她发现,自己好像在无意间,捅破了些什么。   “还是拿铁?”艾莉亚将黑中透着点淡棕的液体倒在骨瓷杯里,散着暖暖的醇香。云沧点点头接了杯,就这液面上不断泛起的白沫啜了一口。   艾莉亚的杯里依旧是不加糖的黑咖啡,苦得令人咂舌,但她似是没有味觉一般,十分地享受。   “伽马不知道你有女儿。”云沧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口。   艾莉亚抬起眼看她。   “你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吧,早点和他说明不是更好么?”云沧也不避开她的视线,“这样对你们都好。”   虽然云沧看上去很像那种感情白痴,但她对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这类事情天生就敏感。   就像她看出来,柯米娅喜欢伽马,伽马喜欢艾莉亚,而艾莉亚已经有了女儿。   这么一个简简单单几笔就能勾勒出来的三角关系,又显得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喜欢这种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能理解的啊…”艾莉亚失笑,晃了晃杯中的液体。   “理解不能。”云沧摇头。   “就知道,”艾莉亚无奈地耸耸肩,“那么,你手里的密码盒,可以拿出来了吧?”   “始终瞒不过你…”   夜晚柔和的月光笼罩着这座静谧的城堡,如梦如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突然间就没有灵感了以至于这张字数少得可怜...争取明天补上3000+!   ☆、幻骑士和月影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我…记着你们了。”   穿着正式的伽马和柯米娅对视了一眼,尴尬地笑,表示对某人散发的无敌怨念感到无奈。“不是我们不想继续教你啊小苍也,只是这个任务的确十分紧急,我们不得不去一趟啊…”柯米娅摸了摸云沧的头,歉意地笑笑,云沧很小孩子气地瘪了嘴。艾莉亚依旧平静地笑着看着他们,表示选择性遗忘了昨天夜里秘密潜入她办公室的两人是怎样低声下气地求自家Boss给自己分配一个走得越远时间越久的任务,她什么都不知道…   “别丧气啊丫头,如果你是怕训练赶不及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伽马的视线越过她,挑了挑眉,“他来了!”云沧狐疑地转身,很意外地看到了那一双修剪得十分奇怪的眉毛(作:为什么只看到了他的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幻骑士看到这架势也是愣了愣,对上伽马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笑眯眯的艾莉亚,无奈地叹口气:“我知道了…教就教吧…”纳尼…云沧僵硬地回头,金发绅士鼓励似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幻骑士那家伙可是很厉害的啊,你可要好好和他学哦丫头!”   “……”泥煤子伽马,要眉毛来教她打架?想想就觉得惊悚!(作:所以说为什么只注意到了眉毛…)   二十分钟后幻骑士和云沧面对面站在了吉留罗涅城堡后面的一块很宽阔的空地上,当初她第一次来这里时还是被伽马手下那个叫太猿的小男孩一路追杀过来的,作为训练的地点,可以说不赖。   “想要变强就需要不断地战斗。”幻骑士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是。”云沧面无表情地回答。   “所以,你现在就试着来攻击我吧。”幻骑士朝她扔去一把太刀,云沧接住,下意识地将剑出鞘,因为对面人的杀气,就在这一瞬间释放开来。云沧扬了扬眉,这气势,是真的想要杀人啊…   他抽出一把剑,另外三把仍乖乖地躺在鞘中。“我先只用一把迎击,若你能击伤我…”话音未落,幻骑士眼睛猛地睁大,身体急速向后退,可是仍然晚了一步,明晃晃的刃在他光洁的脸颊上带出一道血痕。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面前的云沧收手,太刀灵巧地挽了几个剑花,金色的眸挑衅地看着他:“怎样?”   幻骑士面无表情地伸手抹去脸上的血,左手同时拔出了另一把剑:“速度不错,那么攻击要加倍了。”银发少女有些警惕地眯了眼,两把剑在手的幻骑士,气势增强了不止一点半点!果然是吉留罗涅最强的守护者。她弯了弯眉,不得不说,她喜欢这种战斗方式,直接而不花哨,刀剑交锋间随时可能致命。果然自己骨子里还是个只会打架的野蛮人…   不给她发愣的时间,双剑齐下,幻骑士的气息瞬间出现在面前,云沧后退一步,下蹲,反手举剑挡开后直击小腹。幻骑士冷冷地一瞥,灵巧地跃起,剑气从上空袭下!她一惊,想要躲闪,然而这剑气来得太快,攻击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   “怎样?”幻骑士停下动作,用与先前她一模一样的语气反问。云沧挑了挑眉:“你还差得远呢。”(作:龙马君你好龙马君再见…)   “是吗?”他冷笑,剑端缓缓上抬,“再来!”   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太猿吃惊道:“云之初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与幻骑士战斗到这种地步!”艾莉亚淡淡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很厉害,对吧?太猿今后也要加油啊。”“是!Boss!”   金黄的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英挺的剑士将剑入鞘,淡淡道:“今天就到这里。”“多谢指教了,幻。”云沧喘着粗气,身上无数细小的伤口早已停止了流血。   “云之初,”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幻骑士很罕见地叫了她的名字,云沧一脸震惊地回过头来。男人抽了抽眼角,还是选择性无视了她的表情。   “你觉得,吉留罗涅怎么样?”怎么样?银发少女歪了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很温暖。”   “温暖,是么?”他喃喃自语,一抬头,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没事了,你回去吧。”   她点点头,什么也不说地就离去了。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幻骑士没有看见的,那只银白的手环此时正不安分地颤动着,发出微弱的血光。云沧咬了咬嘴唇,心中暗下决定。似乎该处理一下这个麻烦事了呢…   依旧是风雪交加的苍茫大地,云沧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黑发,走进了眼前在风雪中矗立着的雕花小筑。身姿挺拔的华服男子傲然站在高处,那张俊逸得不像话的的脸庞此时显得烦忧重重,而立在他身侧的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沧。“神仙大人,月荆,带我过去。”云沧开口,眼眸中带上了些寒意。星迦愣了愣,叹了口气,手中光芒乍现,他身后那扇紧闭着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喂,云沧,过会见到她别乱来。”星迦还很不放心地提醒一句,云沧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神仙大人,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乱来的人吗?”星迦:“很像,非常像…”   这下面的区域,除云沧之外的任何人都进不来,哪怕是星迦这等实力高强的人,然而月荆可以,她与云沧本就是一体的存在。但是在这样的地方,除了她们两人,还存在着另一人,而这也就是云沧此行的目的。   全黑的房间里,仿佛任何光都透不进来,云沧一迈进这里,寒气就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甚至于诺尔的极寒,但伤不到云沧。这里的寒气,是囚禁着某人的枷锁。   “月荆,解开她的锁链。”白衣女子愣了愣,但还是执行了她的命令。粗壮如长蛇的锁链发出极响的噪音,原本被困缚在半空的一个人影落了下来,黑色的长发铺了一地。   “啊拉,你竟然也会来看咱,真是稀奇。”清脆好听的女声带着微微的喘息,云沧沉下了脸:“你究竟想怎样?见了血就发疯,你是蚊子吗?”听得这话,黑衣的女子发出了低低的嘲笑,靠坐在了墙壁上,那双极美的黑瞳盯着面前的两人,轻蔑地挑了挑眉。   “月影…”月荆出声,黑瞳同样对住了对方的视线。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面孔,白衣与黑衣的两个少女,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同。   “何必如此呢,咱的主人哟,咱可不是故意去捣乱的呐!”被称为月影的少女失笑地摇摇头,“主人哟,你的心里,可是无比渴求着力量呐。相比月荆,咱的力量可是大得超乎你的想象哟!为什么不接受咱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不是见了血就乱咬人的狗。”云沧面露寒意,“我不会怎样对你,但也请你发疯不要牵连到我,我可消受不起带着一个白痴的思想打架。”   月影的脸上依旧带着轻蔑的笑,她无奈地摆了摆手:“怎么样都随你了,谁让你是咱的主人呢?只不过…”   “希望你有朝一日,别后悔就行。”   “怎么样?她和你说什么了?”一见得两人出来,星迦连忙上前问。“今后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神仙大人你别问了,一想起我就来气。”云沧虽然看不出表情,但从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却丝毫不加掩饰。   “尽管月影的脾气不是很好,但她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云沧大人。”沉默良久的月荆突然说了话,“我们两人虽是一体,但近乎所有的力量,都在她的身上。作为内人格的她,是我比不过的。若是…”   云沧伸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谁管她有什么力量,我讨厌她,知道这点就够了。月荆,我只要你。”   白衣少女愣,低头,眉眼舒展开来:“是,云沧大人。”   星迦扶额:“你们是拉拉吗…差不多可以一点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伏笔先解开了,以上。   【咱要留言!!!   ☆、离开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时光如白驹过隙,从伽马和柯米娅终于执行完那个神秘的任务回来后,从云沧成功地把幻骑士的第四把剑逼出来后,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时间。然后,有一天,艾莉亚吉留罗涅带着更古不变的亲切微笑,对她轻声说:“苍也,你该回去了。”   云沧愣了很长时间,微张着嘴看她。回去…彭格列吗?起先她是担心接受不了十年后的世界,另一边又有艾莉亚的盛情邀请,所以她留在了吉留罗涅。明明就知道自己会住不久的,但为什么,会这么舍不得…   有着漂亮眼睛的女人无奈地苦笑着,俯下身拥她入怀:“我也很舍不得你啊…但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你不得不走啊…”再一次地,云沧听不出她话下的意思,所以只是一声不吭地把头埋在她怀里。事实上,如果她在这时明白了艾莉亚的预言,那么未来的轨迹,还真是无从所知了。   幻骑士在原地伫立了好久,那双一向深沉的眼睛盯着远处的两人,然后垂下眼,若无其事地离开。   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的重要意义,或许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当然,除了艾莉亚吉留罗涅,长大后的沢田纲吉和云雀恭弥,以及那个摸样俊朗、却有着危险野心的年轻人,白兰杰索。   本是寂静平和的夜,然而吉留罗涅城堡上空的天幕却被火光染得通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在城堡前的空地处摆了几堆烧得正旺的篝火,男人们在豪饮,女人们在舞蹈。   云沧呆呆地望着被风吹得忽暗忽明的焰心,精致如白瓷的脸恍惚得像个石雕。一个杯子举到她面前:“拿去。”伽马隐隐不爽地打断她的沉思。云沧回过神来,接过:“谢谢…”放到嘴便饮了一口,死鱼眼:“阿尔法大叔,为什么我的是果汁?”   “啊?未成年的小鬼也想喝酒?开什么玩笑!”金发绅士晃了晃杯里的冰块,诱人的琥铂色液体散着阵阵酒香。云沧面无表情地指向坐在对面的太猿:“太猿也未成年…”一头杂毛的小个子抓住了自己的酒杯就往背后藏,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伽马:“才…才没有!我这是雪梨汁!”   “听到没?太猿喝的是雪梨汁。”伽马很欣慰地摸了摸那乱糟糟的粉红色脑袋,不客气地训她。柯米娅扶了扶眼镜,笑而不语。   突然间,数盏聚光灯同时打开,明亮的光线交界处俏立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艾莉亚换上了那套很少穿的缀着黄花斑点的白裙,雪白色的披风飒飒作响,那顶大得可爱的贝雷帽歪戴在她的头上。见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艾莉亚优雅地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朗声道:“今天,我们的朋友将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了。按照我们好客的吉留罗涅人的惯例,在此,大家为远行的朋友敬上一杯!”   被众人推揉着站起身来的云沧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地冒出一句:“大家…吃好喝好…”众人哄笑起来,局促的云沧也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谁都没有注意到伽马和柯米娅的突然离席。   “云之初,先敬你一杯了!”强壮的野猿来自南非,他豪爽地和云沧的杯子相撞,一口饮尽味道刺激的朗姆酒。紧接着,又有不少人拥了上来。别扭的小鬼太猿也嘟着脸蛋凑上来,云沧乘其不意狠狠地捏了他的脸,中二少年暴走:“云之初我杀了你!”   然而最令她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种大型的聚会中看到了幻骑士的脸,冷若冰霜的剑士用手指叩击了一下她的杯子,他一向不喝酒。   “好好练剑,下回再战。”幻骑士丢下了硬邦邦的八个字后就转身走了,云沧一愣,继而攥紧了杯子:“谢谢,幻。”男人挺拔的背影顿了一下,再未回过头。   不得不承认,云沧很喜欢吉留罗涅,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所以,她第一次觉得离开一个地方是这么难受的事。   夜已深了,众人也都散去了,一匹马车静静地候在了森林的小径处。   “晚上就要走了吗?”云沧瞥了一眼马车,有些疑惑地望着艾莉亚。墨绿色头发的女人耸了耸肩:“明天一早大家都要忙了,先搭个顺风车比较好。”抚额:“你们这样也算个历史悠久的黑手党家族吗…好没底气。”微笑:“啊拉家族里一向缺人手。”   一时间静了下来,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同时暗叹了一口气。“苍也,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帮我吗?”艾莉亚吉留罗涅突然这么说道,“你愿意替我,守着尤尼,保护她吗?”   “诶?”云沧挠了挠脑袋,很不解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你到底想确定什么…答案,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告诉你了吧。”   “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都会保护的!”   马车已经驶出了一段路程,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白衣的漂亮女人,然后把头缩了回去。   她不知道,只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一次看见艾莉亚吉留罗涅。   “嗒嗒!”马蹄声显得格外清脆,又好像十分渺远。银发少女用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数着挂在天上的星星,上下眼皮逐渐开始打起了架。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从那束青蓝色、游走着电蛇的火炎穿破马车壁到了她面前时,只不过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云沧下意识地挥手,戒指中涌出的雪白色火焰险险挡住了那一击,但后座力却大得将她震出了马车。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紧接着一阵冲击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背部,她的视线瞬间暗了下来。   果然厉害呐,这一对家伙…云沧在昏迷前自嘲地挑起唇角,但是,为什么…   两个马车夫扯下了遮脸的面纱,竟是伽马和柯米娅!“丫头…抱歉了啊…”伽马抱起昏迷的云沧,低声道。“艾莉亚大人,为什么要让我们这样做呢…”柯米娅收回了紫色火焰,很难受地低下头。   凝望着寂静的夜空,一身白衣的女人坐在床边,面目含笑。“这是不可更改的,命运啊…对不起,苍也。还有,谢谢你说要保护我们…”她欣慰地躺倒在床上,闭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嘴角不断渗出淡淡的血丝,掌心一松,一个玻璃瓶落在光滑的地面上,“砰”地一声砸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吉留罗涅篇完结了...   今天更两篇!镜袖你丫还敢说我懒吗?!   ☆、银发男人和逃离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丝缕阳光透过密密的叶子照进林间,几只小鸟落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追逐地上的虫子,和谐而静谧。突然,一个黑影从草丛中猛地扑了出来,鸟儿受了惊吓,急忙扑棱着翅膀飞上枝头,转着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个奇怪的黑影。   “水…水…”仔细一看,这居然是个人!银白色的发长得垂在了地面上,身上的衣服也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苍白的脸上一双金黄色的眸子如晴空般清澈。云沧跌跌撞撞地冲到小溪边,直接把头埋在了冰凉的溪水里,大口大口地喝着。   解决了口渴之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仰面躺倒在了地上,无力地眯起了眼睛。一个小时前,云沧在一个山洞里醒来,除了身上带着的无数引线和床头摆放着的先进医学仪器外,她没看到任何东西。然而这时她开始仔细观察这四周的景物后,发现这里里吉留罗涅城堡并不远。   一定要找那几个家伙问清楚…她咬了咬唇,翻身站了起来,凭着先前的记忆找路。在饶了不少冤枉路后,云沧终于看到了那棵标志性的古树,她深呼吸,蹒跚地走出了森林,然而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她诧异地瞪大了眼。   “怎么回…”云沧的嗓子发干,过于震惊使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气势恢宏的古老城堡仿佛经受了地狱业火的洗礼,只剩下被烧得焦黑的残骸,根本找不到以往的痕迹。她很想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是□□裸的现实就这样摆在她眼前,残忍得令人移不开眼。   云沧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向那座烧毁的废墟走去。艾莉亚怎么样了?吉留罗涅的大家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脑子被各种各样的念头塞满,混乱不堪。直到她发现了前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入神地欣赏着那座浮士德般的废墟。   他听到了些许声响,回过头来。金色的阳光笼罩着他,简单的白衣,并不长的银发,以及那张俊美的面孔,都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整个人美好的就像个天使。那双紫水晶般好看的眸,又如同羽毛似的柔软轻盈。男人看见了吃惊的云沧,脸上忽地就带上了温和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地对上她金色的眸。   “你…是这家人的…朋友吗?”云沧回过神来,开口问道。男人笑得眯起了眼:“嗯,是呢!”   “那…你能告诉我,艾莉亚她…他们怎么样了吗?”云沧的声音微微发颤,他挑起好看的眉,磁性的男声低沉而性感:“艾莉亚吉留罗涅,她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吉留罗涅家族,不复存在。”   “什么?!”她惊诧地倒退了两步,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夺眶而出。银发男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表情,脸上深紫色的倒山纹十分显眼。突然,他注意到了云沧的手,有些惊奇地问道:“那枚戒指,你竟然还带着呢…”   说着,他上前托起了云沧的手,有一枚小巧的、与其他用于释放死气之炎的指环不同的钻石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放着微弱的光,这正是十年后的云沧留下来的那个密码盒里放置的东西,艾莉亚破解了密码后它才得以重见天日。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有一种直感,这小玩意儿,似乎对她很重要。   银发男人细细地欣赏着那枚戒指,在看到戒身上刻着的两个小小的字母“KS”时,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令人捉摸不透。“真是奇怪呐,我之前明明把它破坏掉了的…还是苍也你又修好了?”   “什么?!”云沧一惊之下甩掉他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金色的眸警惕地盯着他,“你…认识我?你是谁?!”   “苍也小姐!”正当他笑着想开口时,一个不属于他们两人的急促声音打断了他。云沧吃惊地转身,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索菲婆婆?”   明显是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老婆婆,在看到与云沧交谈的那个漂亮的银发男人后不由得身体猛地一震,嘴唇微微颤抖着:“你…是你?!”还未等云沧反应过来,她一把拽起云沧的衣袖,只拉着她朝丛林中飞奔而去。   身材修长的银发男人也不恼,只是略感遗憾地耸耸肩:“真是的,好不容易见到了年轻的苍也,竟然逃跑了,真是不可爱啊…”话音刚落,他的身侧瞬间出现了四个穿着统一白色制服的人,脚底支撑其飞行的死气火焰亮得耀眼。他邪魅的紫色瞳孔霎时寒光一闪,语气转瞬间冰冷起来:“追。”“是,白兰大人。”   云沧第一次见识到所谓老年人不可预知的潜力,周围的草木飞快地向后退,甚至还有些躲闪不及的刺藤割得脸生疼。她十分摸不着头脑地就被一个老人家拽起袖子就跑,而且自己的脚步竟然还有些跟不上。“索菲婆婆,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后面有老虎追吗?”云沧使劲扯起嗓子,跑在前面的老婆婆才听清了她的话,摇了摇头。   随后补上一句:“那个不是老虎,是比老虎更可怕的怪物。”   更加疑惑了:“你说的是刚才那个人?”   索菲婆婆愣了一下,攥紧了拳头:“那个男人,就是毁灭了吉留罗涅的罪魁祸首!是我们的,敌人!”   “您也认识他的,苍也小姐,因为这个男人,杀了十年后的您!”   云沧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心脏骤然缩紧,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名字浮现于心:“白兰杰索!”   “他之前到过吉留罗涅,就是为了找到您,不过艾莉亚大人用计将您藏了起来。苍也小姐,请不要怪罪于艾莉亚大人没有把她的计划告知您。因为她知道,如果是苍也小姐的话,一定不会选择逃避…”   云沧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刚才白兰对她讲过的话,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她竭力遏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我…睡了多久?”   老婆婆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六个月。”   六个月…冬眠的动物也只不过睡了三个月而已,自己比动物还要强悍吗?云沧顿时觉得好笑,然而悲寂的情绪一再笼罩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原来,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都是她吗?是因为她的原因,吉留罗涅才被毁灭的吗?   跑在前头的老婆婆身体一震,皱紧了眉:“啧!竟然已经追上来了吗?!”正走神的云沧忽然感到袖子上的拉力突然消失,险些刹不住车。抬头瞧见索菲婆婆严肃的表情,感觉灵敏如她,也察觉到了身后有几股浓浓的杀气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苍也小姐,您沿着这条路继续跑,那边有我们的人接应,他们会把您送到安全的地方。”老婆婆把她推到了前方,自己却转过身,背对着她。银发少女心底一震,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肩膀,压抑着干涩的嗓音:“你以为我会自己走吗?你们还想为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牺牲多少?”   “苍也小姐,我知道,您不是个喜欢矫情的人对吧?”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淡淡地笑了笑,“我相信艾莉亚大人,所以我会无条件地履行她给我的命令。这是家族的劫难,苍也小姐,是我们躲避不了的。”   “但是艾莉亚大人告知与我,唯有您,才能为我们报仇,才能拯救更多的人!白兰杰索,他的阴谋并不止于此!”   说着,她从容地拉开云沧的手:“我早已做好面对死亡的觉悟,但是您,一定要活下去!您就是艾莉亚大人、整个吉留罗涅家族不惜牺牲一切都要拯救的信念!”   云沧感觉到耳膜仍在隐隐震痛,她不知所措地捂住脑袋,喃喃自语:“什么信念,什么命运,我才不要听这么多啊,我只不过是…”   沉默了一会儿,老婆婆突然舒了口气,笑着拍她的肩:“以上所诉,都是艾莉亚大人希望我转达的,但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苍也小姐。吉留罗涅人,是很热情好客的,我们早已把您,当做家人了啊。”   “我只不过是,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苍也小姐,我希望您能够活下去,仅此而已。”   “嗖嗖嗖!”几道破风声接踵而至,然而当那几个白色的人影在看到孤身一人等着他们的老婆婆时,无不例外地愣了愣。   “云之初苍也到哪去了?”为首一人冷冷发话,他所驾驭的死气火焰最为强烈耀眼,“吉留罗涅的残党败寇,仅凭你一人还想如何螳臂当车?!”   “残党败寇?螳臂当车?真是可笑至极!”索菲婆婆突然大笑出声,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终于现了出来,一枚嵌着火红宝石的戒指熠熠生光。   “密鲁菲欧雷的走狗,你们永远毁灭不了我们,只要有一人存在,吉留罗涅荣耀的希望就永不破灭!”   “轰”地一声,在浮于半空那四人诧异的瞳中,一团极为明亮的红色火焰凭空在戒上燃起!老婆婆忽地冷下声音:“你们可别小看了,吉留罗涅有史以来最强的岚之守护者啊!”   突然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云沧没做好思想准备,没做好承担的打算,然而未来总不如人之所料。直到她感觉身后有一阵炽热的气流爆炸开来,她那摇摇晃晃的身躯才终于倒下,余光瞥见候在马车旁的两个人影匆忙朝她接近……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花花出现,剧情现在开始步入正轨!【话说正轨到底在哪里口胡!   预计在接下来的几章内会出现很多人,也会死掉很多人。【剧透吗完全看不出来口胡!   ☆、相遇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她怎么样了,多顿医生?”   “放心,这位小姐看起来平时身体素质不错,虽然经过很长的一段假死期,但心跳和血压指数已趋于平缓,估计再过不久就能醒来了。”   “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她是我们重要的伙伴。”   “别在意,这是我们医生的天职。那么先生,我先告辞了。”   “好的,请慢走。”   以上对话,虽然声音模模糊糊,但云沧听懂了!问题并不在于她理解能力的提高,而是因为这两个男人,用的是纯正的意大利语。她已经醒来了,可是眼皮却重得抬不开,四肢百骸仿佛灌了铅一般不得动弹,她只好乖乖地躺在那里。   送走了多顿医生的棕发男人掩上房门,重新回到了云沧床前,棕色的眼眸中染着暖意,静静地注视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云沧被自己过长的银发裹在中间,蜷缩成一团就像只蚕茧,苍白空灵,却美得脱俗。   他俯下身来,温暖的大手轻轻抚着云沧光滑的脸颊。她被这股暖意所吸引,竟慢慢睁开了琥珀般的眸子,进入视线中的是一个身形修长的棕发男人,清秀的面貌中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成熟和睿智。最吸引着她的,是那双如阳光般耀眼,又如天空般温柔的棕色瞳仁。   “感觉好点了吗,苍也君?”男人见得她醒来也不觉得奇怪,微笑着轻声问道。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云沧开口,“但又不像。”   “为什么不像?”   “你没他看上去那么废柴。”   “呵,人是会成长的啊,苍也君。”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彭格列家族年轻的十代首领温柔地用手指拨去她垂在额前的几缕乱发,嘴角噙着深深的笑。   云沧撑起身子,斜靠在松软的靠枕上,金黄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沢田,告诉我,索菲婆婆怎么样了?”   沉默。沢田纲吉垂下眼帘:“对不起,我没赶上…”   “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该怪的人,是我自己才对。”她淡淡地说,尖尖的指甲嵌进了手掌里,刺得很疼,“无论是索菲婆婆,还是吉留罗涅。”   “难过吗?”棕发男人轻声道,云沧抬起头,看他:“你看不出来我在难过吗?”金色的明亮眼瞳犹如覆了冰一般,尽是化不去的寒冷,那些悲伤和颤抖被深深掩埋。十年前的她,似乎还是这个样子呢…沢田纲吉看向她的眼睛,心中不免涌上了许多感触。   于是,他伸出双手扶着云沧的脸,突然狠狠地捏了一把。   “痛痛痛!沢田快放手!”银发少女痛得直叫唤,眼泪都跑了出来。   “十年后的苍也君,曾经告诉过我。以前的自己在悲伤的时候都习惯埋在心里,明明知道哭出来会更好受些,但就是不会流泪,所以到了这时,就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坦诚的小鬼,叫她哭出来,就好了。她是这么说的。”云沧怔住了,眼膜上弥漫出的点点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沢田纲吉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笑着,“眼泪出来了,就舒服多了吧。只有懂得悲伤的人,心才会更坚强啊…”   她乖乖地把脸埋下,肩膀微微颤动着:“所以说…绅士什么的,没有一个下手会温柔点的吗…”   很快就感到衣服湿了一大片,沢田纲吉轻轻帮她顺着背,很体贴地沉默着。   “真…真的还要吗?”身材瘦削的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很紧张地想制止那位正以惊人的速度大吃大喝的银发少女,“不行的啊云之初阁下!你隔了这么久都没有进食,一下子吃这么多的话…”   “我全身最结实的器官就是胃,巴吉尔君,不要大意地再来一桌吧。”云沧面无表情地朝巴吉尔竖起大拇指,性格单纯的男人炸毛:“Boss,你看她!”   “呵呵,没关系的巴吉尔君。”坐在沙发上的沢田纲吉笑笑,那阳光般温暖的眼睛很快治愈了他。巴吉尔无奈地软了下来:“我去厨房…”   “所谓‘吃饱了饭好办事’,对吧苍也君?”男人淡定地重新翻开了书,而后一句话令云沧心头一跳:“办事?”   “苍也君刚刚不是答应过会帮我一个忙吗?不会很难的,对于苍也君来说。”依旧浅笑,目光不离书本。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云沧囧囧有神地环视着奇怪的房间,缓缓地扭头:“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其实三天后有一个黑手党家族教父的聚会,我还没找到舞伴呢,所以想让你帮我这个忙,没问题吧?”沢田纲吉摸了摸她的头,笑得很开心。   “我…不会跳舞…”   “嗯,我知道。所以我会教你的。”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云沧的柔术虽然很好,脚上功夫到位,但是…她和跳舞什么的,犯冲。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沢田纲吉无所谓地笑笑:“苍也君,我是Boss哦,要听话。”   “…随便你好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废柴纲长大后腹黑指数也增长了不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阿纲出现,说实话我很萌十年后的兔子呢!   【男主越来越不明朗了...】【会明朗的真的...】   ☆、华尔兹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一脸郁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撩起垂至大理石地面的长长银发,“咔嚓咔嚓”几剪子下去,头发终于变回了正常的样子。云沧木然地扎起了一个马尾,瞥了一眼那边的舞鞋,全身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跳舞什么的…麻烦麻烦死了给我下地狱啊混蛋!   正当云沧在房间里幽怨地剪着头发时,彭格列总部的大门外忽然驶进了一辆修长的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女子急匆匆地打开车门,白净的脸上尽是焦急。她踩着十二厘米高的黑钻高跟鞋,就这样以极快的速度直奔向首领办公室。   “Boss!紧急情况!”冲进办公室的紫发女子还未站稳就气喘吁吁地开了口,巴吉尔惊讶道:“库洛姆阁下?”沢田纲吉瞧得一向冷静的部下,雾之守护者库洛姆髑髅竟显得如此慌乱,大约是猜到了些什么,声音沉下:“说吧。”   “还没来…”云沧闲得无事地在房里转来转去,最后一头倒在了绵软的床上。说好了剪好头发后就去学跳舞的,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沢田纲吉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嘛,不来更好。银发少女很侥幸地这么想着,心中不由得窃喜起来,一把捞起一旁的枕头,很痛快地在床垫上像虾子一样滚来滚去。然而门开了…   “…”“…”少女满足的表情僵在脸上,抱着枕头死尸一样地紧盯着沢田纲吉那张俊逸的面容,棕发男人笑靥依旧:“苍也君,你这个习惯,保持了十年呢…”“…沢田你去死。”   “抱歉呢苍也君,我要去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今天就没办法陪你了。”沢田纲吉歉意地揉了揉她滚床单(作: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滚得杂乱的头发。   “不,完全没事。沢田先生请去忙自己的事吧。”云沧很快答道,语气十分地大义凛然。   “所以我拜托了巴吉尔君来教你哦。”   “…不用麻烦巴吉尔君了真的…”   “这可不行哦,苍也君要在三天内学会跳舞呢,”沢田纲吉眯起眼,“苍也君会好好学的,对吧?”   “…Boss慢走不送。”   见得沢田纲吉出现,穿着紧致西装的库洛姆站在车边为他开了门,随后也钻进了驾驶座内,发动了车子。   “虽然彭格列和加百罗涅家族的人在,但密鲁菲欧雷的人数毕竟要多得多,还有那个男人也…”紫发女子戴上墨镜,语气中尽是掩不住的担忧。   “库洛姆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呢!”棕发男人温和地道,“不过,再怎么为我担心也好,白兰杰索在那里,我非去不行。”   “Waltz…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看着面前一脸无辜地瞪着一双死鱼眼的银发少女,还是曾经作为自己上司的人,巴吉尔无力地垂下脑袋:“情况我清楚了云之初阁下,叫你理论什么的真的不是科学的作法,别管那是什么,接下来我怎么教你就怎么做好了…”   “巴吉尔君你是在贬低我的智商吗?”   “不不,我只是在试着拉低我的智商而已…”   “…”变了啊,都变了啊!怎样一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弱气好少年,被十年的时光雕刻机给塑造成了什么样子啊!你那毒舌是跟谁学的啊喂?!   “放轻松,身体不要这么僵硬…云之初阁下我们是在跳舞不是在打架,你刚刚那一脚足够踢死一只大象…不过是下腰而已。云之初阁下别再发抖了,我只是扶着你的腰又没搔你痒痒…”   “够了!”云沧甩开他的手,脸憋得通红地迅速拉开距离,面露杀气,“你再碰我就杀了你!”   他怔了一下,仅是一下。随后淡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蓝色的方匣子,嵌着水蓝色玉石的戒指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无奈地打开了匣子:“不碰你,Boss会杀了我啊…”   下一秒,以巴吉尔为中心,一片水蓝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很快笼罩了整个房间,让人仿佛置身于水底。云沧惊奇地四处张望着,略显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部,使其一直爆发着的怒火不由自主地平息了下来。   “水世界镜釉。辅助性的匣兵器在这种时候也是有点用处的…”生得清秀的男人淡笑,朝她招手,“冷静下来后就继续吧,云之初阁下。”   暂时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她认命地走过去。   “话说现在,诺尔先生和斯库亚罗小姐已经不找你麻烦了?”突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参加的那场指环争夺战,正是以当时这个突如其来,带着一把巨型三角尺的土黄色头发少年为契机而引发的。   “啊,你是说那时候的事吧?”巴吉尔也很怀念地说道,“现在的巴利安可是与彭格列内部非常团结呢…大概吧…”   “Xanxus他们也在意大利?”上身向后仰去,巴吉尔将她的手往里一牵,身体随着裙袂挽出几个漂亮的弧度后重新倒回他的怀里。   “在是在…但那一群战斗狂人的行踪永远没人知道。小腿再绷紧一点。”巴吉尔像个严格的老师一样纠正她的错误。   “那么,密鲁菲欧雷在哪里,你知道吗?”   舞步停了下来,巴吉尔惊讶地看她:“你怎么会知道密鲁菲欧雷?!”   “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过这个词,”云沧目光灼灼,“和白兰有关,对吗?”   “…密鲁菲欧雷的前身是杰索家族,在吞并了几个较为庞大的家族后规模扩增,势力范围也越来越大,”巴吉尔迟疑了一下,还是下决心开了口,“整个家族分为白魔咒部队和黑魔咒部队,白兰杰索正是其首领。”   “以侵略为目的的黑手党家族…吗?”   “是的,它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目前唯一能与他势均力敌的彭格列…”   沉默了一会儿,云沧低下眼:“所以,白兰杰索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杀了我吗?”   “恐怕是的,因为彭格列的雪魔女…强得像个怪物啊…”巴吉尔勾唇,“你回来了,我们真的很高兴,真的…”   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真是的,这么见外。”   “还有就是,说话时请把你踩在我鞋上的脚移开谢谢。”   “…我错了巴吉尔君。”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早就准备好更两章的,可惜中午码字到一半被紧急传送去听讲座,才刚刚回到家...累死人了...有要上晚修,所以只能更一章了,民那抱歉!!   ☆、伪约会和舞会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沢田纲吉回来是两天后的事了,在此期间苦命的云沧无时无刻不被巴吉尔讨债似的追来追去,所以她在看到那个风尘仆仆、温和儒雅的棕发男人时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抱着他亲一口。   吃过饭后,她很惊异地看见总是穿着西服的成熟男人奇迹般地换上了连帽衫和修身长裤时,大脑一时没转过弯,特别是当他微笑着对她说“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买礼服”时,她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沢田…是不是现在的黑手党家族Boss工资都不高?”云沧无比惊悚地望着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走得悠然自得的沢田纲吉,传说中的彭格列十代目,“坐马车就算了,连买个东西都要走着去的吗…”   “这倒没有,不过是忙得太久了,就想出来散散心…”棕发男人头顶阳光,显得非常自在,“而且我也想陪苍也君一起逛街。”   我是宅女还真是对不住了…云沧忍着没吐槽,一抬头发现走在身侧的沢田纲吉突然消失了,一时间无语起来,这样也会走丢吗…不愧是废柴纲…   “给你,香草加巧克力味的!”一只冰淇淋递到她跟前,此时的沢田纲吉笑得像个阳光的大男孩,云沧被这熟悉的笑震了一下,低声道了谢后就接了过去,默默地舔了起来。   这个场景…为什么…   两人并排走着,动作十分和谐地舔着冰淇淋。虽说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要高了一大截,但云沧本身也不矮,所以这个身高差,非常美好。一个举着相机的人将镜头对准他们,微笑着“咔嚓”一声拍下这一幕。   所以说…这种气氛…   直到服装店浓妆艳抹的礼服设计师一边替她量着尺寸,一边转过头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沢田纲吉说“您女朋友真漂亮”时,云沧才不可抑制地在内心仰天长啸:丫的谁告诉你我们在约会啊卧槽!(作:人物设定去哪个星球了啊喂…)   沢田纲吉淡笑朝她点点头,也没否认。浅啜一口咖啡,视线一直定在那摆着苦瓜脸的少女身上,眼神中掺着些许复杂的情愫。   从晚餐开始云沧就被一群侍女围在中央,有的在捣鼓她的头发,有的在往她的脸上抹一些味道奇怪的东西,有的在帮她穿上晚礼服。当然,巴吉尔很有先见之明地先布下了水世界镜釉,所以她硬是忍了下来。   当着装完毕后,侍女们不由得惊讶地发出阵阵赞叹:“云之初小姐,真的没想到您居然这么美…”   足有一人高的落地镜里映着表情木然、站姿僵硬的云沧,即便如此,在经过打扮后,此时她的美丽已经不加任何掩饰地绽放开来。一向扎成单马尾的银发被精心打理后垂了下来,精巧的瓜子脸淡淡施妆后也使一成不变的表情生动了不少,单吊肩的黑色晚礼服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做工精致的蕾丝坠于胸前、收腰处,流泻的裙摆如大朵大朵盛开的黑蔷薇,美丽而魅惑。高跟鞋很体贴地只挑了双六七公分高的,但这也足以让她身体的线条一瞬间成熟起来。   云沧迷惘地盯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缓缓无语地转过头:“…谁让你们把我弄得这么淑女的?”   “是Boss。云之初小姐。”侍女礼貌地回答。   “…高跟鞋能不穿吗?”   “Boss不让。云之初小姐。”笑。   “…我知道了…”服了,彻底服了…   不管是十年前或是十年后的云沧,都只是喜欢扎起长长的马尾、穿上简便的男装后就去闯天下,所以当盛装的云沧在侍女的搀扶下很不自然地走出来时,沢田纲吉不由地被惊艳到了。   “果然黑色是最适合你的了,苍也君。”沢田纲吉嘴角噙笑,上前接过云沧的手,在手背上印上轻轻一吻,“今天的你很美。”   “你也很帅气,沢田。”云沧点点头,“能不穿高跟鞋吗?”   “就算是恭维我也是不可能的哦。”笑。   “…”你别这么腹黑行不行Boss…   “没事的,别太紧张了苍也君。”“…”   银发少女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挽起沢田纲吉的手臂,很生硬地踩着红地毯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灯光,香槟,俊男美女,这里的世界使她感到陌生。有几个人眼尖地看见贵宾的出现,纷纷赔笑着迎了上来,特意用了生硬的日语打招呼。   “这不是彭格列十代目吗?真是幸会!”紧接着肯定会注意到一旁傲气逼人的云沧,不禁眼前一亮:“沢田先生,您的舞伴真是个大美人啊!”   “谢谢贝加先生的夸奖。”沢田纲吉很有风度地微笑着,而眼中却藏着深深寒意,云沧很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表面看似和谐平静,实质是虎穴龙潭啊…   小提琴的悠扬乐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大厅内的人们一下子活跃起来。棕发男人怔了片刻,随即转身过来含笑地看着她,优雅地伸手,手心朝上:“接下来,该检验你这些天的学习成果了,苍也君。”云沧抽了抽嘴角,将白皙的右手交到他手心里,并提起裙角行了个礼:“请吧。”   一曲将至,虽说动作有点不熟练,但银发少女毕竟还是把舞步给跳了出来。沢田纲吉有些惊讶地挑眉,他还记得自己对十年后的云沧说要去参加舞会时对方那副仿佛去了就会死的表情。才三天而已,能学成这样很不错了啊…想着,男人失了笑,然后被臂弯中的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   左一步,右一步,砍个西瓜转半圈。云沧在心里不断地念着这句,当然,若是被巴吉尔或是沢田纲吉知道了会被笑死的…   凝望着在自己怀中舞蹈的银发少女,他棕色的眼睛渐渐变得温柔,如潮水一般化不开。其实谁都没有发现,十年前一直嚷嚷着要和屉川京子告白的自己,内心中最柔软的一处,一直留给了另一个人。   “沢田,我踩到你的鞋子了。”云沧有些紧张地收脚。“没事,你的水平超乎我的想象呢,苍也君。”沢田纲吉笑着鼓励她。手指间柔软的触感,视线交对间的含笑,能拥有她,只是一瞬也足以。可惜,他与她的缘分,或许只能限于“同伴”。他不是那个男人。   他还是没有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也不想说,更不会说。   曲终,云沧停止旋转,站在沢田纲吉跟前,微微气喘着准备行礼。然而,她很意外地抬头看见那张挑不出毛病的俊脸朝她接近,并在额前轻轻一啄,如羽毛般轻盈,她的脸顷刻间就红了。“你你做什么?!”沢田纲吉微笑地看着她:“巴吉尔没和你说吗?这是礼节。”额…云沧一时噎住了,忑忑地说不上话。   “还有一句,”棕发男人注视着她的眼睛,忽然间神色似乎变了不少,极为认真地念出了几个晦涩难懂的音节,“addio,Ti amo。”   银发少女愣了一下:“…什么?”“意大利语中你的舞姿很优美的意思。”他笑着解释。   随后他没有放手的意思,拉着云沧离开了舞池中央,接连路过大大的落地窗,黑而窄的小径,然后推开了面前的门。   “这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似乎是大厅的后门,出了门是一条静谧的街道,一辆体型修长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候在那里。车窗降下,一个熟悉的面容让她着实吃了一惊:“狗狗君?”   城岛犬炸毛:“都说了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听起来很恶心!”副驾驶座上的悠悠球少年柿本千种淡定地推了推眼镜。   “谢谢你今天能当我的舞伴,苍也君。接下来是首领之间的会议了,你就暂时可以闲下来。”沢田纲吉揉揉她的脑袋,轻笑着说,“你先和库洛姆他们回去吧,等会议结束后我就去找你们。”   后座的车门打开了,戴着骷髅眼罩的紫发女子探出头来,示意云沧过去。云沧面无表情地看了沢田纲吉一眼,盯着他温柔似水的眸子,张了张嘴:“你真是笨蛋。”随后转过身,坐进了车里。   彭格列首领愣了一下,颔了颔首:“嗯,你说是就是好了…”   然后朝库洛姆髑髅微笑:“就麻烦你了,库洛姆。”“我知道了,Boss。”紫发女子眼中闪烁着微光,抿了抿唇,“我会保护好她的。”   直到黑色轿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沢田纲吉才淡淡地开了口:“所以说,昨天的谈判,是失败了吧?”   “是呢,纲吉君。”磁性的男声低低响起,顶着一蓬白色乱毛的男人很开心地笑着,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不过你这种行为有意义吗?你认为她们…包括你,能逃得掉?”话音刚落,四周风声乍起,数不清的白色人影瞬间现出身形,各色火炎闪着耀眼的光,森冷的眼睛盯紧中间那唯一的目标。   “嗯,逃得掉的,白兰先生。”沢田纲吉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在。”   白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一沉:“他来了意大利?!”   棕发男人笑着耸耸肩,算是默认了。一抬眼,亮橘色的眸中,霎时闪耀着橙色的火炎:“白兰先生,至少你还没有闲工夫,去管那边的事吧…”   “也对呢…让我看看吧,”白兰杰索亮出了他手上的戒指,眼中带着笑意,却杀气旺盛,“彭格列首领,真正的实力!”   城岛犬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边紧攥着方向盘一边低声暗骂着,其余三人都是少话的人,所以四人一路并无任何对话。也还是由库洛姆打破了沉寂。   “苍也,我们要先离开意大利了。”   “嗯。”   “我们会保护你。”   “嗯。”   她面无表情地应着,库洛姆侧脸,突然间唇角带上了淡淡笑意:“我忘了,苍也你,似乎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呢…”   “会害怕的。”出乎她的意料,云沧轻轻地说出这四个字后,就再无下文。   会害怕的,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会因为自己的无力而失去那些重要的人。她紧紧抓住柔软的绸布,肩膀颤抖着,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裙上,钻进绸布细小的缝隙中,湿了她的肌肤。上次是艾莉亚、索菲婆婆,这次,是沢田吗?   欺负她不是意大利人,才故意这么说的吗?但她听得懂的,就像她知道,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夸她的意思,而是,永别,我爱你。   沢田纲吉是个笨蛋,她最讨厌的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云沧在此与沢田纲吉分别,下一章有我最喜欢的情节!【咱就是喜欢这种type怎地?!   敬请期待,真男主的登场!   ☆、突如其来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由于车子的性能实在是好得无可挑剔,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们已经出了城区,被夜色染得漆黑的树影飞速地向后倒退,仿佛如白驹一般地穿梭飞驰。尽管如此,司机的表情仍是不容乐观,他操起一口关西腔,很暴脾气地吼道:“密鲁菲欧雷那些混蛋!都这种速度了竟然还能追的上来?!库洛姆,不如我们下去和他们拼了!”   “冷静下来,犬。”紫发女子闭眸,冷静地道,“他们的人数太多,现在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Boss给我们的命令是能逃多远尽量逃多远,相信总会有他这么说的理由。”   “这种时候,也快到了。”柿本千种语气平淡,然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阵剧烈的冲击直接击中了离车尾不远的地方,将黑色轿车震出了几米远。云沧好不容易稳住自己,一手抓紧扶栏,另一手腕上的白色手环发出微微响动:“我也可以打的。”   库洛姆髑髅咬了咬唇,狠下心来:“犬,继续往前!不要停!”   脸上涂着红色油彩的男子很不爽地皱了皱眉,骂骂咧咧地稳住方向。从车窗外看去,远处密密麻麻的各色光点渐渐逼近,好似流星逐月一般越来越清晰地显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几串火球带着炽热感飞袭而来,尽管汽车开得飞快,但仍有一些直击在车顶上,“轰”地一声,冷风呼呼地漏了进来。双方又僵持了几分钟,白色人影已经能够看得清楚了,千疮百孔的黑色轿车也已彻底进入了他们的攻击范围。领队一声令下,无数发亮的光点逐渐增大,如脱缰的野马般咬准了目标,“轰轰轰!”车子终于不堪重负地败阵而下,夹着火光的浓烟冲天而起。身着统一白色制服的人及时赶到,将炸开的汽车包围起来。   然而当浓烟散去时,中心仅有两人站立于此。紫发女子纤长的手中握住纯黑的三叉戟,靛蓝色的雾气弥漫开来,将她娇俏的容颜模糊在雾中。密鲁菲欧雷的追兵中有几人惊叹出声:“幻术师!那是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   袅袅雾气愈浓愈重,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凝结在半空中如晶莹珠网般密密斜织的露珠,其中有一滴承受不住重力的,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坠落,在空气中荡开阵阵涟漪,“叮”地一声敲打在了地面上。   几乎同时追兵们回过神来,却发现仍在原地的库洛姆髑髅和柿本千种的身影竟然变得模糊起来。领队大呼不妙,立即扬手下令,一连串的攻击朝两人炸去。   “轰轰!”烟雾散去后,两人奇迹般地不见了踪影,众人朦胧的视野开始扭曲,险些站立不住。了吗?!”   声音仿佛从远处经过一层层过滤后飘然而至,一字一顿地念道:“水月镜花…”   跑吧,跑得越远越好,这里就有我们来挡住!一定要安全,犬,苍也!库洛姆深吸一口气,戒指上靛青色的雾之火焰大盛:“樱落三千!”   “你可以放开我的。”云沧面不改色,但双手把城岛犬的脖子勒得紧紧地以防从他宽阔的背上掉下去。   “放你下来拖后腿?想都别想!”金发男子四肢并用,嘴里冒出了尖尖的虎牙,鲜红如血的火焰包裹着他的四肢,让他能像动物一样灵敏地在林间穿梭,“还有我要被你勒死了!放松一点行不行啊?!”   “抱歉…”云沧识趣地将手劲松了松,随后低下眼,“谢谢。”   “哈?”城岛犬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没站稳。接着又听得她说了一句话,“我想要力量。”   这次他听懂了,大大咧咧地扯起嗓子:“力量这东西,好啊!变强了的话和谁打架都能赢,谁也不敢欺负你!但是当你越强,反而遇到的事更麻烦,要承担的东西就更多…”   “我想救那些人,如果我有力量,就不会一直被人追赶而无还手之力,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为我牺牲。”银发少女声音中的微微颤抖,纵使粗心大意如城岛犬也听得出来。   “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啊…”跃出森林,“扑通”一声落在一片平原上,金发男子停下脚步,冷笑,“至少…能杀一个是一个!   如鬼魅般阴魂不散的白衣人下一秒倏地出现在半空中,将两人包围在中央。一高一矮两人毫无惧色地背靠着背,瞳中甚至带上了些兴奋的色彩紧盯着声势浩大的杀手群。金发少年的獠牙已经突出得比刚才更加明显,银发少女手执长鞭跃跃欲试。   “我可以打架了吧,犬?”云沧的金眸像猫一样微微眯起。   “当然!随你喜欢!”城岛犬说完最后一个字,就率先扑了过去,淹没在了一片白色中。   “真是性急…”她无奈地耸耸肩,似乎毫不在意面前挥舞着锋利武器叫嚣着冲杀过来的几个白衣人。手指微动,银白色的长鞭缠住了一人的大刀,她借力极快地与那人近身,屈肘击向软肋,一个腿刀劈向腰侧。同时从那人手中夺离大刀,引鞭向后一掷,直接没入了身后一人的胸口。收脚后毫不迟疑地下仰,躲过无数刀具后跪地一扫,立于周围的数人纷纷倒地。   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与以往的柔术水平相比只增不减,这得益于与幻骑士长期以来的殊死搏斗,即使沉睡了半年,自己的身体还是忘不了这段记忆。   随着两人的杀意迭起,一时间白衣人的数目减少了许多。尽管如此,浮在半空中的人影依旧数不胜数。云沧气喘吁吁地踹飞了一个伺机攻击的人,纯黑的晚礼服被鲜血染得颜色更加妖冶,如月光般的银发也掺上了点点鲜血,城岛犬的处境稍微好些,但也不容乐观。两人再次被包围在了一起。   “喂,云之初!我还剩点力气,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大规模攻击的招数?只用拖一些时间,然而我带你冲出去!”城岛犬朝她喊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等等。”银发少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以拳击掌,“好像真的有…”   说着略显激动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曾经让吉留罗涅两位实力强劲的守护者生不如死的云之匣兵器,一脸斗志昂扬地点燃了戒指上的紫色火焰,打开了匣子。城岛犬做好了在一瞬间全力冲刺的准备,然而那一阵可怕的怒吼声却使他脚底一滑。   “这这是什么啊啊啊啊!”除云沧外,在场的所有人皆抱头痛苦地仰天长啸,武器尽数落地。云沧对这效果满意地点点头,正想别过头提醒城岛犬是时候走了,但却意外地看见金发男子翻着白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城岛犬有着动物一般灵敏的五感,那可怕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听来就像是被放大了n倍,于是乎,他倒了,也不稀奇。   声音渐渐收拢,少数恢复过来的白衣人带着愤恨的表情朝她扑来,刀尖的寒光在她面前渐渐清晰。   一声淡淡的叹息声从她耳边传来,好听得出奇:“不是说了不要再用这个了吗…”她的眼中只捕获到了一道轻的不能再轻的转瞬即逝的银痕,手中的匣兵器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声音戛然而止。   “啊…”她很可惜地叹了一声,随即感到有一阵风,如羽毛般擦过她的脸,视线被带入一片深邃的黑。   有人站在她的面前,黑色的风衣微微扬起,使她只能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眼里只有这一人而已。   她缓缓上抬视线,那张精致犹如玉雕般的面孔完完全全呈现在她面前,并不长的黑发柔软地披在脸侧,修长勾人的凤眸如同夜般深沉,只是脸上无太多表情罢了。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云沧淡然地开口,“你挡着路了。”黑发男子听得这话微微挑眉,但并没有让开的意思。白衣人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那人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手盖住了云沧的眼睛,她一愣,正想躲开。“不要动。”男子清冷的声音仿佛清冷的魔咒,她下一秒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云沧诧异地听到了就近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持续了不久后便平息了下来,林间变得静谧的空气中悄然浮上几缕极淡的血腥味。   遮着她眼睛的手移开了,终于又见到了光明,然而她的视线却不禁牢牢盯在了这只手上。不是因为这只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有多吸引人,而是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毫不起眼的银色戒指,刻于其上的那两个小小的字母“KS”让银发少女淡定不能。   “你怎么也会有?那不是我的戒指吗?”云沧很惊讶地下意识抓住那只手,抬起头问那个目光深邃的黑发男子。   “……”他不答,那双平淡的黑瞳细看之下染着复杂的情绪,就这样静静地对着云沧的金眸。她心底一震,为什么这个黑发男子会带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她蹙眉沉思了良久,直到修长的手指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毫无防备的脸。   “你…”云沧抗议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陡然紧缩。男子冰凉的薄唇堵住她的话,舌头急不可耐地撬开她的唇齿,肆意且霸道地汲取着她口腔里的空气,任意地挑拨着她敏感的舌尖。   “唔!”云沧惊慌失措地想推开他,他却把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抱得更紧,仿佛想将其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更加霸道地咬着她的唇瓣。   如此香艳的场景也并未持续多久,黑发男子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怀里无力挣扎的银发少女。云沧头脑晕眩地向后跌了一步,俯下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抬起头,便看见黑发男子唇边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殷红的舌头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嘴唇。   于是乎,没见过大世面的云沧,在这一刻彻底崩裂。   她哆嗦着,颤巍巍地伸指,语无伦次。全身的温度高的吓人,一向规规矩矩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大脑一片混乱不堪。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被炸得懵了。   “你你你…”黑发男子上挑的凤眸带笑:“我怎么了?”   竟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样欺负!不行不行!“我我我是有男朋友的,他他他很厉害的哦!”云沧一紧张起来舌头就抽得厉害,白净的脸蛋涨得通红,“如果被被他知道你轻薄我,他他他会揍飞你的哦!”   “哦?是谁?”他轻笑一声,深邃如黑洞的双眼渐渐逼近。   要想想厉害的人!吓他一跳!“是…是是并盛之神!”直接脱口而出,男子果然愣了一下,云沧暗松口气,风纪委员长的威名可不是盖的。谁知男子笑得更开心了,大手揉了揉云沧的发,很宠溺的轻声道:“乖。”   平地一声雷把云沧炸得里焦外嫩,她颤巍巍地抬头看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风纪委员长…?”黑发男子微微颔首:“叫恭弥。”   所以当库洛姆和柿本千种互相搀扶着找到这里时,所见的便是翻着白眼扮尸体的城岛犬,石化并且开裂的云沧,以及一脸淡然的云雀恭弥。   “雾守。”云雀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云…云雀先生?竟然会是你!”库洛姆惊讶道,“原来Boss说的转机就是你啊,多谢出手相助了。”   “不必道谢。”他淡淡地移开视线,“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麻雀我终于等到你了!!!!!!一垒也上成功了!!!撒个花庆祝一下!!!      ☆、道歉和重逢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恭先生,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草壁哲矢的声音通过喇叭传进了机舱内,云雀抬起手指摁了摁眉心,仍旧把目光投在书上。云沧正襟危坐在一旁动也不敢动,虽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淡定,实质心里一刻不停地在咆哮:这种未来未免也太太太惊悚了吧!   云沧知道云雀恭弥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主,但没想到第二天自己就被抓上对方的私人飞机,强行遣送回日本了。   临走前她还可怜兮兮地望着微笑的库洛姆:“髑髅,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紫发女子点点头:“和云雀先生在一起你会很安全的。”城岛犬张牙舞爪:“云之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啊啊!快给我消失!”柿本千种拍拍他的肩膀,淡定道:“犬,冷静。”   于是她就在三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被带走了。   打量了她片刻,云雀恭弥挑眉:“衣服,是沢田纲吉选的?”云沧意识到他是在说那件因为打架过于激烈而扯得破破烂烂的晚礼服,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扔过一件样式简单的男式和服,黑发男人淡淡道:“去后面换。”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臭。虽说有些不爽,但云沧一向有些畏惧并盛的风纪委员长,叹了口气后便乖乖地去换了。   衣服很宽大,但出人意料地舒适。从黑色绸布上隐隐飘来的熟悉气味钻进她的鼻翼,云雀恭弥身上的味道。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浮现出昨夜里的场景,云沧的脸忽地再次涨红,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换好衣服后强装淡定地走了出来,云雀恭弥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向她示意:“过来。”   表情有些僵硬地问道:“…哪里?”   凤眸微微一眯:“这里。”   败了…顺从地走了过去,背后冒出了些许冷汗。云雀平静地合上书,看她:“你还在怕我?”“诶?”她一怔,突然手腕被人拉住,一下跌进了眼前人温暖的怀抱里,两只手臂紧紧地圈住了她。   卧槽!你还来?!云沧瞬间炸毛,手腕上的银色手环“蹭蹭”地闪着光,像短路的灯泡,然而就是没有成功变形。   她在心里怒吼:“月荆!”得到的是星迦一句轻飘飘的忽悠:“别紧张别紧张,最糟也不过是哔哔哔哔。”月荆淡然地接腔:“只是哔哔哔哔。”   哔哔哔哔你妹啊!云沧的身体很不自然地僵硬起来,像猫一样微弓起了腰。这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低沉的嗓音随着温热的湿气擦过她的耳根:“别乱动,否则,咬杀。”   十分憋屈地,云沧苦着脸停止了挣扎,尽管她僵直得像根木棒。星迦感叹:“果然一物降一物,恶人要有恶人治。”没心思去吐他的槽,某银发女十分地紧张想着去应付现在的尴尬局势。然而说不定真让星迦说中了,云沧任何的小心思,在面对云雀恭弥时都无济于事。   “怎么这么瘦?”黑发男子皱起了好看的眉,云沧怔了怔,虽说在沢田纲吉那里休养了几天,但半年时间都没进食,极差的身体状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得了的。   于是她迫于压力老老实实地把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但越说到后面底气越弱。因为尽管她看不到云雀恭弥的表情,但越来越沉的低气压也让她瘆的慌。   “苍也。”云雀突然出了声,打断了絮絮叨叨的云沧,“原谅我。”   “原谅我没有更早来找你,原谅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略有些沉闷的声音像是直接通过云沧的身体,传进了她的内心,“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迷茫的她不由得发了愣,这…是那个睥睨天下,中二到极致的风纪委员长吗?十年后的世界和十年后的伙伴们,真的变了很多,或许包括十年后的自己也和现在的自己是大相径庭的吧?其实不用谁去说明,云雀恭弥对她的感情,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呼之欲出了。   “KS”便是“Kyoya”(恭弥)和“Souya”(苍也),那枚戒指,不是情侣戒就是订婚戒。当然每当想到这里,云沧就会在惊悚之余感受到世界的神奇,谁能想到,那个在十年后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十年前那个几乎和自己一见面就打的风纪委员长呢?   由于发呆的时间太长,导致某个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的黑发男子很不爽地挑了挑眉,渐渐抬高了音调:“我在跟你道歉,你没听到吗?”   “啊…?”云沧回神,一脸疑惑地歪了歪头,云雀恭弥冷冷地淡笑一声,松开了手,握上了腰间的浮萍拐。感觉到杀气的云沧大感不妙,连忙出声:“啊啊…那啥,我原谅你了没事的你想怎样都行。”“…咬杀!”   草壁哲矢听着耳机里欢乐(作:哪有…)的吵闹声(作:是惨叫声…),欣慰地勾了勾嘴角:“果然,恭先生和夫人的感情最好了。”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云雀恭弥,这家伙的内在性格是绝对不会变的。   一前一后地下了飞机,云沧死盯着面前好像觉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黑发男子,保持着随时都能逃跑的距离。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挫败感,这个人的奇葩程度真心高的难以想象。(作:你也是…)   结果一头撞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的云雀恭弥宽阔的后背,男子微微侧脸:“你那随时随地都在发呆的毛病能不能改一下。”好吧她承认她确实在发呆,虽然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大概那时还在吉留罗涅。   “到了。”变魔术一般地弹指,森林中的古老神社隐隐扭曲起来,一道和式竹门悄然出现。“这是什么?”云沧以拳击掌,“变戏法!”“…进去。”   犹如地底洞天,进了门后阶梯一直往下,深入地底。一点光亮透出来,才让她知道已经到了底。   “嗯?”走在前面的云雀挑了挑眉,看向入口处,一个高挑的人影英姿飒爽地斜靠在墙边,听得脚步声缓缓抬起了暗红的眸子。   “云雀。”她点了点头,蓝色的长发披落在浅米色的围巾上,身材好的一塌糊涂。货真价实的美人,虽然看上去有点凶。云沧想。   “你…”那女子看到了藏在云雀身后的她,眼睛忽然一亮,云沧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又一阵风吹过,蓝发女子便越过云雀出现在她面前,那张英气却不失女子柔情的脸在眼前放大。   “苍也…是你?”她猛地抓住了云沧的肩,过于大的手劲使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云雀皱了皱眉,冷冷地说:“拉尔,她身体不好。”   “啊…对不起。”她后知后觉地放开了云沧,然而此时银发少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浑身战栗起来。她吞了口口水,不敢置信道:“米…米尔其?”   “嗯。”拉尔米尔其应道,冷峻的脸庞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像是融化了冰山一般的温暖。   “我记得不久前你还很小…”本来在这时应该吐槽的云沧突然间说不上话了,喉咙哽咽了一下,湿气漫上了眼眶。拉尔愣了一下,轻声叹了口气,很体贴地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云雀恭弥也不说话,双手叉腰,低着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这里是日本的彭格列基地,除了出任务的少数人,其他家族成员基本都在这里。”拉尔米尔其在前面带路,绕过一个又一个卖相十分相似的房间和拐角,来到了会客室前。盯着拉尔的身影,云沧突然间忧郁了,女大十八变什么的,怎么在她身上就看不出来呢?   “顺便一提,苍也。”拉尔潇洒地一甩长发,暗红的眸斜看过来,“你再敢在脑里臆想我的身材就让你好看。”   “…”米尔其大人威武…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不少人反映小麻雀的主角光环太弱所以我再加了一章福利...   米尔其大人再次出场!啊我真爱这御姐!   被迷倒的给我留言啊口胡!   ☆、闲谈和逝去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屋里的嘈杂被开门声打断,围在会议桌边的7、8个人纷纷转过头来。   最先有反应的是一个穿唐装的小姑娘,她很高兴地从椅上蹦起来,脑后长长的辫子像蝴蝶一样上下扑扇着翅膀。   “云雀先生,您回来了!”她欢快地跑到云雀跟前,仰起了粉嫩的小脸。然而她看见站在云雀身后一脸淡然的银发少女时,适才高兴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了:“云之初…小姐?”   云沧很茫然地眨了眨眼,在那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美女你好。”   “欢迎回来,云雀,还有云之初。”坐在首座、貌似会议主导者的银发男子站起了身,细长的碧眸仿佛浸透了江水,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云沧努力地辨识着这人的脸,反应过来后不禁抽了抽嘴角,“别告诉我你是中二寺…”   “哈哈!”脸上有着一道醒目刀疤的黑发男子笑出了声,时刻不离身的□□背在身后,“都多久了,你竟然还叫他这个名字!”   银发男子无奈地叹气:“所以说是叫狱寺啊。”   头顶可爱牛角的少年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眼睛眯起:“苍也姐别理他,爱怎么叫怎么叫。”   “嘛嘛,蓝波别这样。”身材瘦削高挑的温和少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些人云沧的确都认出来了,随即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除了那个叫一平的中华姑娘,自己貌似…是这些人里最矮的了。   十年前她明明还和狱寺差不多高的…   云雀斜瞥了一眼突然间不说话了的包子脸云沧,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更不用说十分了解她的拉尔,果断地上前就对着脑袋给了一个铁拳:“别想着身高那些有的没的,给我讨论正事!”   云沧:“…痛。”   云雀:“…”   风太:“…拉尔桑…”   现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最可靠的左膀右臂的狱寺隼人,很尽职地分析了目前的战局给云沧听。之前在意大利也听巴吉尔说过一些,现在她终于把所有的事都连接到了一起。包括白兰想要一统整个黑手党世界的野心,以及牺牲在他手下不计其数的大大小小的家族。他正在逐步地蚕食着彭格列,逼迫着不愿正面抗争的沢田纲吉面对他。   所以云沧在意大利所遇到的沢田纲吉的处境有多窘迫,她现在也明白了。   “沢田他的身边只有巴吉尔和髑髅在。”云沧忽地一敲桌面,震了震几乎见底的茶杯。   “阿纲他不愿让我们跟去。”山本武微微沉声。   “这是十代目自己的选择,我们无从干涉。”性格已变得成熟稳重的狱寺隼人握了握拳,毫不动摇地直视着云沧的金瞳,“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十代目和他的超直感,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哪怕是会…”   他突然止住了声音,低了低眉,屋里的气氛沉寂了不少。谁都不说话,但任凭谁都会明白狱寺的言下之意,却无从反驳。   会议并未持续多久,那个成熟的银发男子仍留在座位上,轻轻地撑着额头,露出了些许疲惫。背刀的黑发男子也没走,闭目沉思间似是熟睡了。其余的人都三三两两离开了会议室。和拉尔他们打过招呼后,云雀领着云沧向另一个方向走,回去他自己的基地。   云沧有些闷闷地跟着,忽地又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她微微侧身,金色的眸子中再次印出了那娇小中华姑娘脸上的复杂表情。一平一惊,慌忙把视线转了回去,耳根余热未消。   …有点奇怪,虽然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云雀恭弥的个人基地也就在旁边,与彭格列这边全机械化的基地不同,那边被造成了一个干净整洁的日式庭院,假山,清泉,木屋,完全不像是在地下。   “要先洗澡吗?衣柜里有衣服。”云雀进了房间,随手松了松领带,问道。   “…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云沧抽了抽嘴角。   “嗯。”他偏了偏头,淡淡道,“当然也是我的。”   “…”光速退后,“我想我还是去隔壁比较好。”   挑眉,沉声道:“站住。”“…我错了。”   冲完澡后的云沧像猫一样懒洋洋地蜷成一团窝在被窝里,云雀已经换上了便服,一如既往地翻开了书专心致志地读着。一时间无语,云沧眼神放空,怔怔地抱着枕头。云雀的声音飘在空气里,淡淡地散开:“你在想什么?”   她偏头看过去:“没。只是发呆。”   “你在担心他,我知道。”黑发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细长的凤眸完全没在看她,“后悔和我一起回来?”   她被惊了一下,因为从未想过这中二家伙会说疑问句(作:靠…),迟疑着没有摇头:“后悔什么的…肯定会有啊…但当时我也…”   话说到一半后她立马打住,云雀身上散发出的怨气已经浓到让她不敢直视。她又错了,中二病的疑问句只是代表着自身信念的绝对肯定。   好吧,换个话题…   “那啥…一平姑娘是不是喜欢你啊?”想到刚才那姑娘的眼神,云沧问道。   “嗯?”这个话题成功地把云雀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有吗?”   “有吧…姑娘家用这种眼神看另一个女的,也就只有这个情况了。”   “哇哦,你也懂这些?”他淡笑,抬起了眼,“你,吃醋了?”   一个激灵蹦了起来:“不你想太多了。”   眯眼:“真的,没有?”   身体抖了抖,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错了…我是在吃醋风纪委员长…”   再次沉声:“你叫我什么?”   “我错了,恭弥。”让雷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云雀恭弥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无视云沧一脸幽怨表情,纤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细细读了起来。屋内弥散着树木的清香,和平而令人舒心。短暂得让人不得不去珍惜。   两天后从意大利的密使处传来了消息,沢田纲吉和巴吉尔死亡,库洛姆髑髅,城岛犬和柿本千种失踪。   这天彭格列基地很冷清,除了看家的强尼二外所有人都出门了。云沧没和他们一起去,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冬眠生物一样一动不动地挺尸。   “恭弥,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云沧面朝下,声音发闷。   “你为什么不和狱寺一起去?”   “没脸见他了啊…沢田那么照顾我,有危险时反而跑的比他还快。”她暗暗咬了咬唇,“我真他妈的混蛋。”   云雀替她盖上了被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有谁不是呢?”随后转身出了房门。   “恭弥。”他微怔,停了脚步,只听得身后轻轻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能帮我变强吗?”   “我拒绝。”想也不想,云雀恭弥淡淡道,顺手掩上了门,“我保护你,足够了。”   也不知躺了多久,云沧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不甘心地挪了挪位置想无视,但那声音越来越大。败了…她认命地跳下床,一颠一颠地去找厨房。云雀恭弥和草壁哲矢都不在,所以她转来转去就迷路了…   “靠…连原来的房间都找不到了…”云沧吐槽无力,随手又推开了一扇门,然而门后突现的几个人影让她吓了一跳。   默默地退后一步,无神的眼上下扫视着眼前惊诧的人,学生制服,大眼睛,棕色爆炸头,很好…   “苍…苍也君?!”棕发少年抢先一步惊呼出声,上前激动地握住了云沧的手,大大的眼睛灼灼地盯着她,“你失踪了一个月,我们都着急死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云之初苍也!你怎么也到这里了?!”毛毛躁躁的银发少年皱着眉头,很不爽地瞪着她。   云沧面无表情地咽了口口水,慢慢地开口:“沢田,狱寺…”   “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前的沢田纲吉终于出现,即将进入原创剧情了【我要去补动漫了...   PS:终于打完球赛,我们班的女生得了亚军!爽!   ☆、真相大白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届时,位于日本並盛地底的彭格列基地,传出了一声极为突兀的尖叫,虽然当事人在事后一脸面无表情地否定“啊不怎么可能会是尖叫呢你这么了解我我像是这种人吗”云云…   云沧整个人缩在正挑着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拉尔米尔其身后,疑似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拉尔的披风,表情僵硬地打着招呼:“哟沢田和中二寺的灵魂你们好,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把白兰那个混蛋宰了的你们安心成佛把阿门。”   还没等狱寺炸毛拉尔就风轻云淡地朝她的脑袋来了一记重拳:“他们不是鬼,和你一样,都是从十年前穿越过来的。”   沢田恍然大悟:“原来苍也君在我们之前就来了啊!失踪了整整一个月,大家都很担心呢!尤其是云雀前辈…”   云沧背后寒毛悚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听沢田纲吉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道:“云雀前辈说苍也君竟然胆子大到旷一个月的课,找到后绝对要咬杀…什么的,就突然觉得苍也君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拉尔米尔其拉长音调“哦”了一声,勾起嘴角,拍了拍石化的云沧:“云雀…啊?”   “哪里有时光机快告诉我哪里有时光机…”“苍也君冷静!别去撞墙!”“…笨蛋。”   情况就是这样,继云沧之后,十年前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在寒暄了一阵后,两人跟着山本武走了,而云沧被拉尔米尔其拖到了地下三层的其中一个房间。说复杂点是隔音抗震动构成特殊的密室,说简单点就是训练室。   “云雀这几天出任务,他走前托我带你训练。”拉尔淡淡的声音让云沧怔了一下,随即微微低头,勾了勾嘴角,“你的火焰和匣兵器,应该不太会用吧?放出来给我看看。”   云沧不由得正色道:“米尔其这你就太小看我了,在吉留罗涅我也和他们学了几招的。”随后轻松地燃起死气火焰,把匣兵器都放了出来。   “喂…你学的是…什么东西啊?!”看着那只一直在唱歌的圆滚滚的小鸟以及几盘在半空中飞来飞去造型极其眼熟的意大利面,拉尔禁不住满头暴跳的红十字又给了她一记重拳。“本来还有一个的但是被恭弥弄坏了…啊啊米尔其别打了!”   “还有啊,先不说你本来就有三种属性的火焰,大空属性的火焰也能打开全属性的匣兵器,为什么你的匣兵器只有这两个?而且都是云属性?”   她挠了挠脑袋:“别的属性的匣子…也不是没有,但是我的大空火焰好像用不了,雪属性的匣子根本就没有。”   “怎么可能?!”拉尔吃了一惊,“我之前可是见你…十年后的你用过的!”   “真的啊,就像摆设一样。”云沧试着用手碰那橙色的火焰,并不意外地穿指而过。   “奇怪…算了,下回找大空属性的人问问吧。先训练要紧。”暗红色眸子的高挑美人朝她微微颔首,“要训练的话果然还是战斗比较好,来吧,匣兵器也好柔术也好剑法也好,来打败我试试!”   感受着那股凌烈的气势,云沧暗叹了口气,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样,同样的人,同样的话,但此时的形势和时代,与以往可是截然不同了!   手腕上银白色的光芒一晃,一把锋利的长剑出现在她手里,云沧微沉下声:“米尔其,小心了!”   由于这两位女性都是结结实实的战斗狂人,一开打就停不下来,两人就在密室里奋战了两天两夜寸步未出。所以云沧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去执行了第一个任务,也在这个任务中发现了自身死气火焰的属性和用法,而且穿越来的队伍里又多了几名成员。当然,她也不知道那两人在任务中遇见的对手,正是她曾熟知的人。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第一次…打赢了我呢…了不起啊苍也…”深蓝色的长发散乱在地上,胸口由于体力消耗过大不断地上下起伏。云沧也同样累的躺倒在地,但那清澈的金色眸子里清清楚楚地透露着喜色。终于…打赢了啊!   突然间天花板上跳出了一个屏幕,风太美少年的脸蛋从中出现,笑吟吟地说道:“拉尔小姐,苍也姐,终于打完了吧?休息一下后就来会议室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们。”   终于打完了吧是什么意思…果然忍不住吐槽了吧少年…云沧不由得死鱼眼,拉尔应了声:“知道了,风太。沢田他们回来了?”“回来了呢,还有些人想见一见苍也姐呢!”风太神秘地朝着云沧笑了笑,然而切断了联系。   虽然很好奇但云沧觉得麻烦也没多问,两人闭目养神了一阵子恢复体力,换了套衣服后就乘着电梯上到了地下一层。   “苍…苍也君!”会议室的门一打开,看清了里面的人后云沧不免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橘子色的脑袋就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京…子。”云沧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无视在场的某个也快要哭出来的大眼娃那幽怨目光,用手掌帮她顺了顺背。   “苍也君在这…太好了…”京子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朝云沧灿烂一笑,她轻轻拍了拍京子的脑袋。原来如此,风太说的人就是京子和小春啊,不过…怎么连山本武和蓝波一平都变成十年后的模样了?!   真是悲惨的人生啊一平姑娘…云沧百感交集地看着那前些天还在和自己争风吃醋的中华姑娘,一平不知所以地朝她腼腆地笑了笑。   “真是受不了棒球混蛋和笨牛!敌人都还在跟前竟然就穿了?!”狱寺□□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面前那两只,而后皱着眉头目光一转,“云之初,你怎么穿着女人的衣服?”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风太碧洋琪强尼二低下头,肩膀可疑地抽动,拉尔迅速背过身咳嗽了几声。云沧缓缓地抚额,云雀恭弥这几天把她的衣服全换成了女装,一件不剩,还威胁她再穿男装就咬杀,所以她迫不得已就…对哦,十年前的他们还不知道,瞒不住了吗…   “中二寺你这话说的,”云沧面无表情,除了嘴角抽搐得很明显,“我就是女人。”   “……”   “什么?!!”被蒙在鼓里的众人皆瞪大了眼,狱寺诧异之下甚至忘了吐槽“不是中二寺是狱寺”。惊讶什么的…其实也并不是因为长得不像女孩子…啊不或者是的确长得比寻常女孩子要漂亮多了…但是…这性格什么的…身手什么的…   “怎么会是女的啊啊!!!”云沧此时换上一副崩坏的表情:“要不要脱给你们看?”众人异口同声:“不需要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考完试后终于有时间来更新了!【隔了这么久剧情都有点连不上去了艾玛...      ☆、黑魔咒和伽马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彭格列御用机械师强尼二一边紧张地操作着一台电脑,一边与风太和碧洋琪讨论着各种云沧听不懂的话题,于是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挺尸,不过这对于怕麻烦的她来说也算是好的差事。   会议室的自动门突然向左右打开,捧着一壶温热茶水的京子走了进来。“大家辛苦了,喝杯茶吧!”“谢谢了京子。”“京子姐多谢!”“我吃不下了…”   众人安静下来,满头冷汗地盯着那团正在迷迷糊糊地讲着梦话的银白色物体,碧洋琪御姐无奈地抚额:“这种非常时期还能睡得着,真是佩服她的粗神经…”   “任务来了!”强尼二紧盯着电脑屏幕上三个一闪一闪的光点,一滴冷汗从他的光脑门上滴落下来,“狱寺和山本那边需要支援!”   刚被京子推醒的云沧迷惘地眨了眨眼,对上了几道希冀的目光,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出了门。   “让苍也一个女孩子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京子有些担心地双手紧握,风□□慰她说:“放心吧京子姐,苍也姐的实力,可是比男孩子要强的多了。”   云沧不相信命运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但世界上发生的许多事用偶然来解释又太过牵强。例如她睡了半年后发现吉留罗涅家族被毁灭,而幕后黑手是那个杀死了十年后的她的白兰杰索。又例如现在,她奉命去支援同伴,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而那人是自己认为早已死去的曾经的同伴。   这个世界真可怕,云沧在与那双碧绿色的狭长眸子对视时不由得这么想。   “果然,迟早也是会见面的,丫头。”世上唯一一个会用宠溺的语气叫她丫头的人,吉留罗涅家族的雷之守护者伽马扬起他那好看的细眉,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有磁性。在他身后,遍体鳞伤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趴在地上大喘粗气。   “还好我从来没相信白兰那混蛋的话。”云沧似是毫无感慨地摊摊手,但嘴角却不受抑制地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我第一次看见你笑。”伽马微微惊异,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   “阿尔法大叔瞧你说的,好像我是面瘫一样…”云沧正想上前几步,突然一个东西重重地砸在她的脚边,低头一看,是一个“滋滋”带电的台球。   “什么意思?”云沧半眯着眼,缓慢地抬起头,“你在这个时候应该来吐槽我的吧?你这样就像是想和我打架一样,真是的你这性格早该改改了…”   “为什么不,丫头?我想就算不需要解释,你看到这场面也该明白了吧。”伽马嘴边挂着的那一抹微笑似是嘲讽,眼里的温度不知不觉地冷了下来,“我和你也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察觉到你的反射神经和一般人相比要灵敏不少,有很多事情,其实你的心里都是明白得很的。何必要装傻?何必要逃避现实?何必要奢望别人给你一个虚假的答案来欺骗自己?”   “啊啊你在说什么啊阿尔法大叔,你不是一直都吹嘘自己是优雅体贴的绅士吗?”云沧面无表情,“那么现在你不应该考虑一下女士的情况,顺便撒个谎吗?”   啊没错她可以承认,在看到伽马和他身上那套极为眼熟的黑色制服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一切,包括最近一直困惑着她的问题也解开了。就像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彭格列的众人在她面前都会刻意地避讳谈及密鲁菲欧雷的武斗部队“黑魔咒”,为什么密鲁菲欧雷会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把彭格列家族逼得走无退路。   看,不过就是因为吉留罗涅也并入了密鲁菲欧雷,和彭格列成为敌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伽马只要撒个谎她就一定不会捅破,一切不都还会像以前一样吗?还是像他说的一样,只有她一个人,在无谓地逃避现实呢?   “大家都还活着吧…在密鲁菲欧雷。”云沧忍下了声音中的那一丝颤抖,但她相信这份假作镇定也会被面前的伽马轻易看破。   “柯米娅死了。”伽马的声音毫无波澜,她的心里猛地一震。   “啊,是吗…”云沧手上银白色的光芒一闪,刻有繁杂纹章的长剑显现。伽马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而后一言不发地握紧了台球杆,戒指上青绿色的死气火焰升起。   完全被忽视了的两人一开始还很为云沧和伽马竟然互相认识这件事表示惊讶,然后看他们俩语气平静地聊了两句后突然开始交战,但很奇怪的,一向一腔热血的他们竟没敢上前帮忙。漫天青色与白色的光芒飞舞,云沧用明显长进了不少的剑法抵挡了无数台球的进攻,伽马也一刻不停地加紧攻击。   “有没有觉得…云之初好像有点…”“啊…”狱寺皱紧眉头看着不远处两人的打斗,他们一句话都不交谈,只是在不停地战斗着,战斗着,仿佛像忘记什么事。从云沧一向懒散的背影里,如潮水般浓重的悲伤透了出来,让人看上去很难过,很难过。   两剑斩开眼前的飞球,云沧脚步微移,闪到了伽马毫无防备的背后,一剑砍下。此时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了曾经的吉留罗涅,手臂颤抖了一下。   “当!”一道带电的圆形屏障挡在了面前,云沧一惊,立刻向后跳开。青绿色的屏障转瞬间变成了两只欢快的电狐,绕着伽马划着圆圈。   “电狐…”云沧活动了下被麻痹的手腕,喃喃自语。伽马此时也停下了动作,面色冰冷地望着她:“刚刚你明明比我快的,为什么要停顿一下?”   “我没…好吧,我也不知道。”自知蒙骗不过去的云沧很无辜地摇摇头。   “丫头,我可没你这么天真…”一只台球突然从地下“嗖”地钻出来,狠狠地撞在云沧的背上,伽马冷笑着手势一变,乘她没反应过来时无数台球放出最大电量,如百凤回巢般朝她冲去!   “云之初!”一见双方对峙的局面被打破,狱寺一急,手上瞬间显出了冒着赤红色火焰的炮筒,山本握着的木刀也泛上了如水波般翻腾的蓝色火焰。   “安静点看着,我没事。”一番攻击过后,银发少女凛然而立,长剑竟然在一瞬间拉宽,变换成了一个银白色的圆形屏障,把大多数的攻击都抵挡住了。她头也不回,朝身后时刻都准备冲上前的两人淡淡说道。   “武器变形的速度快了很多啊,看来这段时间你成长了不少。”伽马略感惊奇地弯起嘴角。   “你可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阿尔法大叔。”云沧收起月荆,暗暗咽下已到喉口的气血。尽管是提前防御了,但伽马的实力毕竟不可小觑,在方才的对决中她的确受了伤。没有小强防御力神马的,一直是硬伤。   按现在的情况,再过上几招可就不妙了。   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伽马突然出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到此结束。”一惊之下云沧猛地抬头,浑身弥漫着青白色火焰的伽马手上忽地出现一抹不协调的淡紫色,正是这股熟悉的火焰令淡然的她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云沧瞳孔一缩,“你怎么能够使用?!”   伽马不语,眸中掠过一道寒光,紫色的光华如花蕊般盛开,绝美而危险。   柯米娅的云狐!   甚至都忘了防御,仅是一瞬的寂静无声,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声令狱寺和山本禁不住捂上了耳朵。   在电狐自动的防御下,金发的西方绅士,缓缓合上了眼,似是叹息:“结束了…”姿态优美的紫色云狐在释放了一次攻击后身上的颜色有些褪去了,一上一下地漂浮在爆炸产生的黑烟旁,表情哀戚。   “嗯?”他猛然回过头,沉声道,“谁在那里!”同时余光瞄到了烟雾散去后空无一人的凹陷土地。   云沧发出一声微弱的□□,垂下的右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鼻腔里充满了熟悉的味道。金色的眸努力地睁开一条缝,想看清抱着她的人:“恭…弥…”   “嗯,我在。”温热的风吹过耳边,黑发男子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但那双比雪山更冰冷的风眸却看向吃惊的伽马,“密鲁菲欧雷的伽马,谁给你的资格,让你伤害我的未婚妻?”   “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咬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补课补得很辛苦,好不容易凑了这些字...   说真的一开始写这一章时我心里是真的很难受的,明明是同伴又反目成仇这种感觉很让人难受,所以我让小麻雀出场治愈我的小心灵【小麻雀本来就是在那个时候出场的好吧!   PS:我写了一个短篇,关于妖尾的,请筒子们去踩踩!   ☆、决意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降下大地,照在银发少女紧闭的双眼上,也许是太过刺眼的缘故,她皱了皱眉,比阳光更加明亮的金色眸子微微撑开了一条缝。   身下的褥子那熟悉的松软使云沧一醒来就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在什么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她努力地回想,只记得在云雀恭弥救下她的时候,自己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不住地放声大哭,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除云雀恭弥外因太过惊讶而没有了下一步行动,最后应该是晕了过去。   啊啊这不是我的设定!云沧少女事后脑袋里一团黑线,没出息啊没出息,不过就是同伴的背叛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天知道什么时候,这种事也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云沧感慨地想把头缩进被窝里,没料到鼻尖却撞上了硬硬的东西。她懒懒地把眼睛睁大,想看清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东西,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身材欣长的黑发男人侧身躺着,比女人更精致的面孔因为睡着而少了那份冷峻,眉眼柔软了不少,黑发搭在额间,密密的睫毛像羽毛般投下一片阴影。他仍穿着那件居家的黑色和服,襟口大开,露出精实的肌肉。云沧怔怔地上下扫视了一遍睡在她身边的云雀恭弥,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之前就觉得这家伙是个十足的妖孽,但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仔细地观察他。平时虽然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好在床大,两人一人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还从没挨得这么近过。难道说…   一想到这云沧迅速低头,瞬间天雷滚滚。啊啊衣服果然被换过了啊!!难道要代替十年后的自己和云雀恭弥提前实施造人计划了吗?虽然也同样是她没错…但是她还未成年啊未成年!云沧一脸悲戚地胡思乱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乘他还没醒再一饱眼福吧。(作:这是什么个结论!)   打定主意后云沧使劲眯了眯眼,再次猛地一睁,然后…看到了云雀恭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啦被发现了…   云雀恭弥挑了挑眉,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凑近石化的云沧耳边:“你刚刚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哇哦。”   “我刚刚在想你乘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多年练就的厚脸皮让云沧看似面不改色地回应道。   “哦?”他慵懒地轻笑,“瘦巴巴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当头一棒。十年时间云雀恭弥的毒舌功力有增无减。   “还是…”他话锋一转,微眯着眼地看着云沧,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你比较想让我这么做?”   惊悚地退后一米,云沧死鱼眼连连摇头:“不了,谢谢。”   沉默了一会儿,被拒绝的云雀恭弥很不爽地压低声音:“过来。”   “…是,我错了…”   不客气地仗着身高差把她捞进怀里,像抱着抱枕一样的姿势让云沧隐隐有些不敢说出来的不快。而他又很不合时宜地调笑道:“哇哦,小猫咪不高兴了?要顺毛吗?”你才是猫你们全家都是猫!云沧不爽地任云雀恭弥抚着她长长的银发。   “你听到了什么?”突然间耳畔传来的一句话让云沧愣了一下,再次为他的非人思维感到叹息:“什么?我听不懂…”   “密鲁菲欧雷的伽马和你说了什么?”意识到云雀恭弥在说这件事,云沧眨了眨眼:“就是把那些你们一直不肯告诉我的事说出来了而已。”   “是吗?”云雀恭弥缩了缩臂弯,抱紧了她,“我知道你以前和吉留罗涅的关系很好,但是…”   “小猫咪,你最好不要做那些让我头疼的事。”   看见云沧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进了厨房,围在餐桌旁吃早饭的众人下意识地安静了几秒,定定地看着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吐司。   “那个…苍也,我给你换一块热的吧。”京子最先耐不住气氛开了口,紧接着一些不明情况的人就瞪着好奇宝宝似的星星眼凑了上来。   “云之初,你和那个云雀的关系…什么时候的事啊?!”“哈哈怪不得之前在学校时就觉得你俩关系很好的样子!”“啊,未婚妻什么的好浪漫啊!我也想和纲先生…”   云沧面无表情地接过京子给她的热吐司,淡定地抹上蛋黄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会懂的。”然后被拉尔不客气地给上一拳:“你不也是小孩子吗?”   “那么趁着大家吃饭的时间,我就先汇报下最新的情报。”强尼二施施然(误)地飘了过来,圆滚滚的脸和梳得油光水滑的三七分异常喜庆,“第一件事,我向大家介绍一个人!”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挠了挠他银白色的板寸头,向吃惊的众人从容地笑了笑:“哟!真是好久不见…不,应该说初次见面吧?十年前的大家。”   “哥…哥哥!”京子不禁捂上了嘴,喜极而泣。成熟了不少的笹川了平朝她张开双臂:“京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哥哥!”她扑进了了平的怀里,兄妹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沢田纲吉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不由自主地微笑:“大哥回来了啊!太好了!”云沧恍然大悟地以拳击掌,怪不得说好像少了谁,原来是那个热血的极限笨蛋啊…如果连狱寺那个中二笨蛋长大后都能如此成熟稳重,那十年后的了平这个样子也不足为奇了。   “了平先生这个时候回来的确是让我们的战力增强了不少,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件事…”强尼二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我们将在近几天内,攻打密鲁菲欧雷的日本分部,杀了那个叫入江正一的男人!”   众人噤声,气氛沉重起来。所有人都知道入江正一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日本分部的最高执行官,同时也可能是他们穿越时空的罪魁祸首。   云沧沉默地听着强尼二的作战计划,脸稍稍低下,额发遮住了眼睛。密鲁菲欧雷…   今天早上云雀恭弥对她讲了那些话她一直在装傻,但不由得感叹原来风纪委员长才是一直最懂她的人。云沧从不轻易立下誓约,但一旦立下了,她就一定会拼命去做。直到昨天和伽马一战她才明白为什么彭格列的同伴对她绝口不提密鲁菲欧雷的黑魔咒部队,伽马没有明确地告诉她,但她猜到了。桀骜不驯的吉留罗涅家族为什么会追随白兰,他们只应该遵从自己的首领,所以结论是…尤尼。   云沧曾经对艾莉亚说:“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尤尼。”如今艾莉亚已逝世,那么她的誓约,就是要替她保护尤尼!   曾经云涯经常无奈地向他的街坊们抱怨“我家这丫头性子倔得像头牛”什么的,她不置可否。看来这次,她又要任性一回了。   抱歉,恭弥,大家。   到了夜里,彭格列众人吃了放有慢性安眠药的晚饭,沉沉睡去。今晚云雀恭弥有任务,云沧正是瞄准了这一点。久违地呼吸到了地面上的空气,一身黑衣的云沧朝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密鲁菲欧雷的小部队从容走去。   “你是什么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明晃晃的矛头,云沧冷声道:“我是彭格列的雪之守护者,云之初苍也。”   “带我去意大利见白兰。” 作者有话要说:  小麻雀的睡姿好让人浮想联翩~~   下一章转入密鲁菲欧雷,白花花的戏份要来了~   PS: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子上,筒子们给点评论吧~~~~   ☆、白兰和尤尼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意大利,密鲁菲欧雷本部。   银发男人舒服地窝在松软的沙发里,握着玻璃杯的手修长而骨筋分明,一枚嵌着橙色宝石、戒柄如伸展开的天使羽翼般的银白色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烁着微光。白兰杰索轻轻摇晃了下酒杯,冰块碰撞在一起发出脆响,他一仰脖,突起的喉结上下运动,酒液和着冰块一同饮下。   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轻轻震动了一下,一个屏幕凭空跳了出来。“白兰大人…”穿着白魔咒制服的人隔着屏幕很紧张地报告着些什么,白兰半眯的眸猛地睁大,随即又眯了起来,但这次带上了些许淡淡笑意。   “啊啊,既然是她自己找上来的,何必要关进牢里呢?这也太无趣了…”白兰一手扶着下巴,笑,“把她带来我这里。”   “诶?可是白兰大人,这也太危险了!她可是那个…”有些不耐烦地挥手止住了那人的话,白兰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个无害的温顺大男孩,依旧笑得如春风般和煦,但白制服的男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战战兢兢地道::“真是失礼了!白兰大人,我不该质疑您的决定!请您原谅!”   屏幕“唰”地一声消失了,白兰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掂了掂下巴,自言自语道:“嘛,这也并不在意料之外…”   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个穿白色制服的人紧张地把自己的戒指都下了限制,云沧在打了三个哈欠后终于被领到了白兰的办公室门前。   好在云沧在此之前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住,所以在一眼看见白兰杰索那一脸骚包的笑容时才没有一脚踹上去或是一拳锤进桌子里。   白兰笑呵呵地把手下都给赶了出去后,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坐,但被云沧用一记犀利的三白眼给拒绝了。   “苍也,怎么,终于决定抛弃云雀恭弥来投入我的怀抱了?”白兰开玩笑似的说了这句话后很满意地看见银发少女的面部表情变了变。   若是知道她擅自跑来意大利,云雀恭弥会把她咬杀呢咬杀呢还是咬杀呢,这是个问题…   “做人可以中二但不能厚脸皮,谁说我是来投靠你的?”云沧面无变清地顶了回去,“尤尼在哪里?”   “哦哦?你说小尤尼?”白兰站起身来,装作一脸惊奇地凑近她,“你想要见她?”   云沧向后退了几步:“少废话,带我去找她。”   白兰笑得眯眯眼,前进了几步:“有多想见?”   再后退,背部抵上了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云沧不说话,一点不示弱地盯着他。   “是么?”他仗着修长的腿一步便靠近了她,微微俯下头,紫水晶般的眸子让人看着失了神,“那,亲一个后就去吧!”   云沧的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带着怒气飞起一脚,白兰早有预料地向后避开,不满地嘟起嘴:“只是亲一下而已嘛,苍也真小气!”   “白兰杰索,再说一遍,带我去找她。”银发少女微怒的声音里释放出无形的威压,“如果你胆敢对尤尼做什么,我云之初苍也,绝对饶不了你!”   紫眼睛的男人一时间怔了怔,然而很快就恢复了那乐呵呵地骚包表情:“看来,苍也你比我意料中要更重视小尤尼啊…那太好了。”   说着,他不顾云沧疑惑的表情,转身走回桌边,敲了敲桌上放着的电脑:“雷欧君,带小尤尼来见我。”   云沧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觉得麻烦后索性懒得往下想,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闭目养神,从昨天晚上起她便没有合过眼。   “呐,苍也。”白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也放弃了再去激怒云沧,重新慵懒地坐回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无论小尤尼变成怎样,你都会保护她吗?”   “无论怎样。当然如果她有个万一,我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你。”云沧眼皮都不抬,语气淡然。   “呜啊呜啊好可怕!苍也,女孩子说话可不能这么粗鲁!”白兰很没形象地笑倒在沙发上。   “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是有夫之妇。”云沧说完后睁眼,果然看见白兰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心里不由得暗爽。   大门处传来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然后在云沧一瞬间热烈起来的目光中走进了两人。走在后面的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穿着那件让云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披风,歪戴着一顶大大的白色贝雷帽,仿佛缩小版的艾莉亚吉留罗涅,同样让人感到莫名的心安。   “尤…尼。”眼眶不由得泛热,从进入密鲁菲欧雷起就没有放松过警惕的云沧此时也大大松了口气,她难得地主动把戴白帽的小女孩搂进了怀里,“还好你没事。”   “……”本以为她会有所反映的云沧愣了一下,怀里瘦小的躯体仍然温暖,心率正常,却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毫无反应地如同一个假人。   “尤尼,你…”云沧抓着她的双肩,疑惑地低下头来与她对视,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金色的瞳孔猛地紧缩。   “白兰杰索…”她缓缓放开了尤尼,双手垂在两侧,倏地握紧,“你最好在我宰了你之前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这样。”   “苍也,我受伤了哦…人家小尤尼分明是自己同意与我的家族合并的,现在她也算是密鲁菲欧雷的Boss哟!”白兰很无辜地摊了摊手,狭长的眼里藏不住阴冷的笑意。   她又回身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尤尼,女孩娇俏的脸上仍有着未长开的稚嫩,线条仿佛被凝固在了一个时段,没有丝毫的情绪表现。尤其是那双曾经清澈得一眼就能看到底、无时无刻不带着笑意的海蓝色眸子,呆滞得像被浓雾笼罩一般,眼神涣散。这样的人偶,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尤尼?!   “尤尼,不要怕,我们一起出去。到了彭格列后,恭弥…大家一定会有办法的。”云沧半蹲下身,把嘴靠近尤尼耳边,用不符合她一贯形象的温柔声音轻轻说道,女孩死沉沉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光亮,随即销声匿迹。这一切被沉默不语的白兰看在眼里,嘴边挂着的危险笑意又浓了几分。   “小尤尼,到时间了,你该回去了哦!”白兰眯起眼笑笑,朝身边几乎被无视的短发少年说,“雷欧君,麻烦你了。”   “是,白兰大人。”两个声音同时从雷欧和被云沧搂着的尤尼嘴中传出,女孩突然伸出双手把惊诧的云沧向后推开,失焦的眼神投在空气中,转身,跟在雷欧的身后离开。   “别走…”云沧的手腕被一股大力狠狠扭住,白兰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跟前,紫色的眼睛完全睁开,带着一股不苟言笑的王者威压。一手捏住了云沧尖尖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与他对视,白兰低沉的声线中透着让人不敢拒绝的冰冷:“苍也,你似乎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一旦进来了,这么简单就能出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殿下这时候已经变面瘫了,话说是不是在choice的时候变回来的啊?   个人不是很喜欢白花花,可能有点写崩了,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除了在笑就是在笑...   下一章有肉~【想买的就来买不想买的也来看看!   ☆、不想取名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淡褐色发的少年把双眼无神的女孩送到了她的卧室门前,对上了指纹,全自动的房门倏地打开了,他拍了拍女孩的肩,女孩便像被随意摆弄的木偶一般笔直地走向房内。直至一片浓墨似的阴影彻底没过了她娇小的身影,少年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一抬眼,墨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与平常的温顺不符的狠厉,嘴角勾起的弧度见见扩大:“白兰和…云之初吗?”   被白兰的大手扣住双腕的云沧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着,银发男子似笑非笑地将她的双手举至头顶,竟将云沧整个人轻易地提离了地面!   “你比我想象中要轻多了,苍也。是因为艾莉亚小姐将你囚禁了半年的缘故吗?”白兰饶有兴致地将她的身体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轻浮的眼神让云沧又羞又恼地握紧了拳。   “白兰杰索,放开你的手。”云沧的目光冷厉,确确实实地透出了刺骨的杀意。白兰挑眉:“如果我说,不呢?”   当然,她也不会这么天真地认为白兰这样的男人会轻易放了她。   提气轻身,左脚的肌肉紧绷,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他的下腹踢去。白兰轻咦一声,但还是早有准备地用空闲下来的手挡住了进攻。   中计了!云沧在左脚腕被紧紧抓住的同时,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柔软度顺时针旋转,早已蓄力完毕的后摆腿砍在了白兰的后颈处。白兰只觉眼前一黑,双脚支撑不住身体似的向前倒去,云沧乘机摆脱了他的控制,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随后片刻不停地朝大门跑了过去。   压力!!   手即将碰到门把的云沧呼吸一滞,仿佛千斤重的秤砣瞬间压在了她的背上,使她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此时云沧的脑中清晰地浮现出这两个字,全身因恐惧而颤栗。   缓缓地移眼,因沉重的压迫而失了光芒的金色眸子中印出了银发男人全身弥漫着大空火焰的样子,全然不似沢田纲吉的火焰那般温和而包容,白兰的火焰中,充满了压倒性的破坏力量!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大空属性的‘属性压制’…”白兰冷冰冰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大空属性的拥有者,若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属性,那么其他属性的拥有者在其面前,将毫无还手之力。”   “属性压制…哼。”云沧冷冷地挑眉,“就凭你这种半吊子的大空火焰吗?只有真正了解自己属性的拥有者才能发挥出自己火焰的力量,你这种姿态的大空火焰,我绝对不承认,你永远比不过沢田!”   紧接着云沧感到从头发上传来一股巨大拉力,阴沉着脸的白兰毫不怜香惜玉地扯起她的头发:“苍也,你惹我生气了!”   一把将云沧扔到床上,白兰的手伸到她的胸前,用力扯掉了衣服上的扣子。云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颤抖的声音中充斥着惊恐:“你…你要干什么?!”   虽然云沧在某些人的影响下能够面不改色地开/黄/腔,但她的心理年龄也不过是15岁,对于这种事情,她完全都没有经历过。   “问我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白兰沉重的鼻息喷在她惊恐的脸上,紫水晶似的眸子晕染上一层深邃的暗色,透出狂热的征服欲!他骑在云沧身上,用大空火焰的压制剥夺了她的行动力后肆意地侵/犯她年轻的身体。   衣料的撕裂声让云沧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在白兰近乎暴力的侵/犯下她虚张声势的威胁逐渐弱了下来,变成了苦苦的哀求。   “白兰…求你放了我…”云沧痛苦地闭上眼,大滴大滴的眼泪沿着脸颊淌下。谁来…谁来救救我…恭弥…恭弥…   伸出舌头玩弄是的舔舐去她脸上的泪水,白兰邪气地笑道:“没人能救得了现在的你,苍也…”   “如果那个云雀知道,被他好好保护着的你让我给吃了,你说,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心头一紧,恭弥…   “绝望?愤怒?会亲自来杀了我?!很有可能啊!十年后的你被我杀死的时候,他只身一人闯进密鲁菲欧雷总部找我报仇,然后带着一身足以致命的重伤被沢田纲吉就走了!哈哈!这样一个冷静的人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不要…不要再说了…   “真是可惜啊,如果我当时能够杀了他的话…”   给我闭嘴…   “让你们两个人一起死在我的手里,哼,我还真是仁慈啊!”   “白兰!!”   红色的光芒随着暴喝声突然出现,白兰陡然一惊,反应极快地跳离开。一股浓重的杀气一霎间爆开,血芒将银发少女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最后逐渐缩小、缩小,在她的右手上形成了一个长型的物体。   白兰抬起手摸了摸脸,湿润的红色沾满了手掌。如此赤/裸的杀气让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停顿了一拍,随后更加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失心似的大笑:“苍也,苍也,你果然太有趣了啊!”   微微跳动着的血光停滞了一秒,手将其猛地握紧,仅是一个呼吸间,一道狠厉的剑气便瞬间到了眼前,划出了一道半圆的弧线。欺身至前,金色的眸子缓缓抬起,白兰在与其对视的同时惊诧地瞪大了眼,鲜血从胸前的伤口喷射而出。从右肩直往下,触目惊心的刀痕!   白兰捂着伤口倒退了几步,阴沉的脸色遮掩不住他此时内心的惊异。为什么实力会突然间提升?发生了什么?!   不容的他多想,近乎一丝不挂的银发少女脚尖在地板上轻巧地一转方向,那血色的光芒再次朝他砍了过去!   看清了!那是…剑?!被压制住的白兰终于看清了云沧手中被血红色光芒笼罩着的物体,一把锋利的长剑。本应位于剑柄的繁杂纹章像藤蔓一般爬满了整个剑身,甚至攀上了云沧的手臂!   “我记得那长剑,应该是银白色的不是吗?”他微眯眼,闪躲的动作渐渐变得沉稳起来,双手成掌夹住了劈向头顶的血红剑身,白兰淡笑着望向已在微微喘气的少女,“看来我是被小看了啊…”   在男人的背后,突然间大盛的橙色火焰刺痛了她的眼吗,片刻之后她定睛看去,被这本不该出现于此的景色惊得动弹不能。   翅膀!   在这足以称其为恶魔的男人身后,长出了一对神话中的天使才会拥有的,纯白得美好的翅膀。   但同样不能被忽视的是,在这翅膀出现的同时,眼前人的气息又变得同他脸上的笑容一般的深不可测了。   “哦呀,还真是令咱吃惊呢,那个头发白花花的男人竟然还有这种禁忌的力量?”只有云沧一人能听见的调侃语气,散漫得不像是即将面对一场恶战,“不过主人呀,你竟会这么早召唤出咱倒是出乎咱的意料。”   “月影,如果我败在他手上…”云沧面无表情地对她内心世界里的黑衣女子说,“你就杀了我,马上。”   “嗯?”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月影这杀胚难得地愣了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人哟,你未免也太小看咱的力量了吧?咱可是月神大人的众多分身中战斗能力最强的一个!就算咱要杀了你,也会在把那个白花花的小子砍了之后!”   “嗯,说定了。”云沧低声说道,血红长剑似是回应她一般“嗡嗡”地颤动着。白兰的嘴角挑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纯白的羽毛漂浮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毫无死角。   下一秒,先动的人会是谁?   “白兰大人!日本分部入江大人发来急电通知!彭格列…”突兀地冲进房间里的雷欧打破了一触即发的局面,当他看见浑身是血的白兰和几乎全/裸的云沧时吓得噤声,战战兢兢地对上白兰无奈的眼神,双手下意识地捂上眼,“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白兰大人!”   “没事啦雷欧君!”银发男人面对部下又恢复了那骚包的笑脸,身后的翅膀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云沧见状,全身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但长剑仍旧没有离手,剑尖对准了白兰的方向。   “走吧,我们去见小正。”白兰“和蔼”地拍了拍雷欧僵硬的肩膀,手指指向对面还在放杀气的云沧,“顺便过会儿帮苍也找几件衣服送过来吧!”   俯身捡起地上的鞋,火大地朝那颗白花花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扔去,被他笑着偏头躲了过去。   “白兰,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会杀了你。”   “嗯,随时恭候哦!”   在大门关上的瞬间,跟在白兰身后的雷欧侧脸,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很快就转了回去。云沧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莫非白兰那个副手也看上她了?!(作:你想多了真的…)   见不再有危险,月影主动消去了力量,长剑重新变回了手环,只不过那纯粹的银白色上染上了一丝血红。云沧一时力竭,跌坐在地,身体不住地发抖。   力量…她想要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爽一点的,但毕竟是第一次写肉,一激动又开始写打斗戏了...嘛嘛反正云沧大神也不可能和白兰真的【哔——】...   话说月影说话用的是关西腔,很萌关西的人的口音~   求留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逃跑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沧被关小黑屋了。   白兰杰索在意大利密鲁菲欧雷本部很仁慈地给她找了个家具齐全的房间,还十分人道化地用普通女孩子喜欢的粉红色饰品装饰了一番,虽然此等举动让云沧一时忍不住把汤碗扣在了他白花花的脑袋上。   然而他不愧为黑手党家族的Boss,尽管被浇得一脸汤汁仍然露出那骚包得天地不容的笑脸,用一把程亮得渗人的大锁把云沧房间的门牢牢锁住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实话云沧对关小黑屋这事儿并不陌生,曾经性子皮的很的云沧常常瘫着脸把那些在她面前叫嚣的小屁孩甲乙丙丁统统揍得哭爹喊娘,结果被满头红十字的云涯丢进了黑漆漆的仓库锁了一晚上,她对云涯此等举动并无多大怨念,毕竟那是把它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老爹。   但白兰就不同了,虽然此骚包的白花花完全符合高富帅的所有条件,但靠刷脸吃饭这套在云沧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给她一辈子时间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俊秀的外表下那颗黑透了的心。   虽然云沧的性格设定是怕麻烦,但绝对不是坐以待毙。   在白兰第n次想要调戏云沧未果后,似是沮丧地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包子脸,长长的手臂懒散地搭在椅背上,说话的尾音拖得很长:“真是的,老是这么冷淡会不受男生欢迎的哦!”   然后看似无意地补上一句:“唉,本想着这几天有公事飞去德国分部会暂时见不到小苍也了…我被伤到了…”   面无表情地缩在被窝下一手握着匕首的云沧身体一颤,瞳孔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而后很快不见踪影。   挪了挪被窝的位置:“你要是去地狱兴许我还能拍拍你的肩膀表示鼓励。”   “真过分…”白兰撅了撅嘴,转过头,有些不耐烦地对僵立在一旁有了一定时间的白衣侍卫抬了抬下巴,回过脸来又恢复了大大的笑脸,“我走咯,苍也!”   吊着一双金黄的死鱼眼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白兰俊逸得的脸庞扭曲了一下,撑着那空有外表的笑脸“呵呵呵”地就出了门,把那跟在后面的白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云沧如火山爆发般窜了出来,若无其事地整了整稻草一样的长发。   去德国?哈,可真去的好!简直像是白兰故意给她敞开了逃跑的大门一样!   当时白兰给她的房门挂了个锁后云沧曾很深刻地思考了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想用这种锁来困住彭格列家的雪魔女简直是天方夜谭,弄个密码锁还不至于让她看清了白兰的智商。   至于尤尼在哪,云沧有一次乘白兰在和自己的副□□欧争论今天晚饭要吃什么时从他的电脑上偷偷瞟了几眼总部的地图,不仅找到了尤尼的房间,还找到了大门。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今夜不逃,更待何时!   将右手靠近了那把大锁,银白色的手环泛起了月牙般的光泽,在微光的笼罩中似泉水一般流入了锁孔,渐渐凝成了钥匙的雏形。   少女做得好。云沧面瘫着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月荆淡谈的声音响起:“云沧大人,您过奖了。”   在奇异地矗立于白雪纷纷的世界中的雕花小筑里,身着宫廷装的黑发男子优雅地啜了一口花茶,漂亮如红宝石般的眼睛略带警惕地注视着对面捧着一杯牛奶的黑衣女子。   与她生得同样精致容颜的白衣女子立在星迦身后,古井无波的眼眸盯着手里的茶壶似是在出神。   “哦呀,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咱看,隐族的小鬼哟!”月影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尽管唇边沾了一圈白色的奶渍也丝毫不影响她摄人心魄的美艳。她舒展着柔美的身段,脸上挂着娇媚的笑,与对面一脸淡然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月荆形成了强烈反差。   星迦挑眉:“早听副族长说你是个性格恶劣的女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月影眯眼:“早听月神大人说这回派来监视旁观者的是隐族出了名的傲娇女王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于是星迦不负傲娇女王受的称号果断炸了毛:“啊啊这个名字是谁传出去的!我还以为只有副族长这么叫我!!”   黑衣女子幸灾乐祸地在一旁暗爽时,月荆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一手拿着毛巾面无表情地帮她擦嘴:“脏。”   月影有些愠怒地看着她,用鼻子哼了一声:“月荆,你总是这么令咱讨厌!”   月荆不置可否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使得月影细长的眉皱在了一块。   此时正是深夜,窗外的星辰散发着冷冽的光,仿佛在笑看着这偷偷摸摸的银发少女。密鲁菲欧雷基地十分死板地设计成几乎一模一样的n条通道交错相通,但她曾看了地图一眼,并努力将它记在心里,所以能轻松地寻到尤尼的房间…当然是不可能的。   云沧从角落里探出头来,死鱼眼扫视着周围,眉毛上扬了0.4毫米:“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星迦怒:“云沧你说这句话说了13遍你知道吗?!对你来说每个地方都长得一模一样吗?!”   “什么人?!”一名巡逻中的白魔咒士兵注意到了这边,云沧早有准备地一扬手,紫色的死气火焰奔涌而出,一盘颜色奇异的意大利面从匣子里冒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地被云沧塞进了那人嘴里。   “呜!”面前的士兵哀鸣着倒退了几步,眼球里涨满了血丝,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腿一蹬就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凶器…”月影怜悯地摇摇头。   “必杀——米尔其铁拳。”云沧面无表情地向前挥出一拳。白兰在她被软禁的时候就放心地取下了云沧戒指上的限制,笑眯眯地说就算不锁也不会出问题云云…这回看他回来时怎么后悔莫及。   “拉尔小姐一定会生气的。”月荆淡然道。   “这跟铁拳有什么关系!”星迦一如既往傲娇地吐槽。   想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基地里转悠了半天,不仅没找到尤尼,更是招来了一堆追兵。   “喂,月荆。”身后跟了一队气势汹汹的白魔咒士兵的云沧处变不惊(?)地晃了晃手环,“你能变成自行车吗?”   “那是做不到的,云沧大人。”面瘫女子摇了摇头果断地否决,随即平静的眼里划过一丝涟漪,“还是摩托车比较快,您需要吗?”   优雅的神族男人脚一滑,倒地不起。   黑衣女子抽了抽嘴角,迎上白衣女子那可谓火热的目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后肩膀一抖:“喂,咱可是专职战斗的,你可别想让咱做这些掉节操的工作…”   “呜啊啊啊好快!”坐在造型极其酷炫新颖的摩托车上,云沧向着迎面而来的风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想象自己驾驭着驰骋苍穹的神龙,事实上这由手环变成的摩托车,或者说是手环里寄居的人格有很大意见。   “月荆…你信不信咱总有一天要杀了你!”月影恨恨地咬着银牙,十分不情愿地瞪着她。(作:关西美女你要被玩坏了…)   “我提供造型,你提供能量,这合情合理。”月荆为了增添自己的可信度还用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是在报复吧…星迦这么想着但没说出口,默默退后了一步。   有了逆天bug的帮助,云沧的身后渐渐没了人影,她停下车,一招手,银白色的光芒一过,,手环恢复原样牢牢套在手腕上。   她准备前进的脚步一顿,微卷的睫毛向上抬了抬,看也不看突然间出现在身后的人:“我知道你跟了我很久,刚才追我的人里除了你之外对我都没有威胁,所以还是单挑的好。”   “噌”地一声,银白色的长剑出现在掌中,云沧眯起微冷的眸:“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带路。”   男人发出一声忍耐已久的嗤笑,细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垂到胸前的青色发丝:“嗯,很有趣的样子,我答应。”   云沧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并未身着制服的长发男人。黑色的风衣,青绿色的眼影,高大的身材,以及,让人无法无视的巨大压力。   “把名字报上来。”   “六吊花之首,桔梗。”自称桔梗的男人优雅地躬身,直视着云沧从容地笑,“彭格列的雪魔女,云之初小姐,听说你也是云之火焰的使用者,和你一战一直都是我的愿望。”   云沧面无表情:“禁止语言攻击,你说这话恶心到会让我失去战斗力的。”   笑容僵了一下,桔梗干笑:“云之初小姐可真是幽默,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桔梗出现...   这么久才更了一章真是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的是有可能接下来的几天内都更不了了【要回老家了...】求原谅...【我才不会说求留言!】   ☆、桔梗和雷欧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今夜的密鲁菲欧雷总部一反往常的平静,驻守本部的白魔咒士兵纷纷倾巢而出,去寻找导致这场混乱的根源。的确,云沧在逃跑过程中也留意到了,追捕她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白制服。在本部里,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个黑魔咒士兵。   真是笨蛋啊,这么受歧视还来和人家合并做什么?云沧放缓了呼吸,气息一进一出间没有一丝紊乱,身体内部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外表却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这是经历过多次生死之战才练就而出的从容,她虽年纪尚小,却已逐渐掌握了其要领。   相比之下这名叫桔梗的男子却显得更加轻松,他刚才竟然还打了个哈欠!天知道是他本就粗神经还是用来迷惑对手的。   两人对视着,突然间,几乎像是在同一秒内同时动了起来。手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剑光朝桔梗的脸直劈了过去,他似是没看见一样,依旧微笑着迎了上来。   云沧挥至一半的手猛地停了下来,剑身斩在一团紫色的火焰里,火焰竟带了实体,仿佛软绵绵的羊毛形成了一道并不宽的屏障,硬是将她蓄力已久的攻击轻易地化解。   暗叫不好,她迅速向后拉开距离,却仍是躲闪不及,肩上被拉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哦…”云沧有些吃惊地看向自己的伤口,又转向那青色长发的男子,朝他点了点头,“你,不错。”   “多谢云之初小姐的夸赞。”桔梗轻笑着一躬身。   “但…到此为止了。”手上镶着紫色玉石的戒指燃起一团火焰,她拿出一个匣兵器,面无表情地将开口印在火焰上,“就决定是你了,云豆豆。”   “叽!”匣子应声而开,一只圆滚滚的紫色小鸟扑腾着肉乎乎的翅膀飞了出来,乖巧地停在云沧手指上。   “呵呵…还真是可爱的匣兵器…”桔梗此刻很想狠狠地吐个槽,但良好的家教让他控制住了自己。手上伸展着纯白色的翅膀、同样镶着一块紫色宝石的戒指也燃起了紫色火焰,就在这时云沧也终于注意到了这枚戒指。   “玛雷指环?!柯米娅的…”她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哦?你莫非是在说前吉留罗涅的那个云守?”他眨了眨眼,“以她的实力,怎么能发挥得出这枚指环的真正实力?况且,她早就死了不是吗?”   “你会为你说出的话付出代价。”云沧金色的眸子里乘满了南极冰川的寒冷,紫色的火焰瞬间大盛,“云豆豆,咬他。”   圆圆的小鸟拍起翅膀,像利箭一般朝他扑了过去。桔梗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云之初小姐,你要用这个来打败…”剩下的半截话像是夹在了喉咙里,眼前那只肉团一样的小鸟在极短的时间内速度突然加快,而体形也在迅速变大。几乎就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它就到了跟前,狭长的凤眸睁开,一掠而过的色彩让桔梗不由得失了神,下一秒云豆豆便展开了那双巨大的羽翼,紫色火焰凝成的光柱朝他铺天盖地地袭了过去!   “轰轰!”这条并不宽敞的通道被烧了一片焦黑,云豆豆清脆地鸣了一声,又变回了小小圆圆人畜无害的模样飞回了匣子里。   在与拉尔米尔其的特训中,帅气的女子曾对她说过,匣兵器没有好坏之分,重要的是看你怎样去使用。云属性的死气火焰的特点是“增殖”,云沧利用了这点把小小的云豆豆给增大了好几倍,不禁美化了形象,连实力也增强了好几倍。而云沧的下一步计划是把“米尔其铁拳”增殖个几千倍把密鲁菲欧雷的人全部毒死…   “嗯?挡下了?”云沧挑起眉,通道的尽头堵上了一道看似柔软的紫色屏障。桔梗气喘吁吁地收起死气火焰,模样有些狼狈,看上去虽然防御下了攻击也费了不少劲。   “你还真是厉害,云之初小姐,看来我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了…”青发男人渐渐稳住了呼吸,围绕身体不停旋转的紫色火焰一滞,即刻疯狂地暴涨,将他的身形淹没。   云沧拍了拍长剑:“月影,该你接棒了。”   与此同时,桔梗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修罗开匣。”   “桔梗,你想把基地毁了吗!”脆生生的童音突然插了进来,就在这声音响起的瞬间,云沧突然惊骇地发现体内的力量转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长剑脱手,双膝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咦?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没力气了?她试着驱动死气火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云沧被迫仰起头,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头发很长的小女孩,白嫩的小脸噙着怒气,双颊嘟得鼓鼓的,煞是令人疼爱。   “啊啊!你就是白兰在意的那个女人?!长相和性格可真不怎么样!”小女孩瞪着水灵灵的蓝色眸子,“顺带一提,你现在在我的领域里,就算再厉害也用不了能力,你还是投降吧!”   “铃兰…”桔梗暴涨的气息弱了下来,他面沉如水地望向那个长发的小女孩,“不是让你们守着尤尼大人的房间吗?你跑来做什么?”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我是来找石榴的,他来找你估计迷路了!”   “你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一起把云之初小姐送回去吧。”   云沧现在觉得自己果然低估了白兰,给她看到地图,告诉她要去出差,给她的房间上了个如此低智商的锁,都是他故意的。他故意让她溜出去,然后再让六吊花把她打败,以此来告诉她:“别挣扎了,你是绝对逃不出去的,死了这条心吧。”被桔梗很没形象地扛在肩上的云沧满脑子的“被骗了被骗了被骗了”,导致低气压外泄得太严重让青发男人僵硬地扯了扯眼角,铃兰小丫头一蹦一跳地踏着欢乐的少女步(作:别问我少女步是什么去问临也…)那在六吊花中也算是十分特殊的能力仍作用在云沧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在事情发生不久后,云沧突然想到不知是谁说的“圣人也会犯错误”这句话,然后默默改成了“高智商的变态也会犯二”,当然这是后话了。   “进去吧。”桔梗把她放下来,看着门上那把程亮的大锁头不由得身体一抖,后怕似的牵起铃兰的小手转身离开,一秒都不愿多呆。   云沧无奈地关上门,叹了口气。果然是出不去的,六吊花六吊花,也就是说像桔梗铃兰那样的人还有四个。一个都吃不消了,再下去那群没耐心的人非得把她弄个半身残废才相信她能放弃逃跑的念头。   “哟,回来了。”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云沧的心脏猛地一震,迅速警惕地转过身,这时她才发现没开灯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   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气息掩藏的相当好。云沧在心里很快得出了个结论,这人的实力估计要比桔梗还要强上一截!   “别紧张啊云之初,我可不是敌人。”黑暗中的人轻笑,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厚厚的帘子,明朗的月光一下子如流水般洒了进来,照亮了那人熟悉的脸庞。   “啊,这不是白兰的小弟雷欧君吗?”她面无表情地抚上银白色的手环,“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是放不下心吗,你。”雷欧一改平常的腼腆乖巧,看一眼就能忘记的普通的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如果说,我能让你逃出去呢?”   瞳孔猛地一缩:“你!你不是白兰的手下吗?”   “算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到底是谁?!”   他的半边脸藏在阴影中,平时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露出了一点:“你猜啊,kufufu…”   无语地垂下头:“不用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情况有些出于意料之外,他愣了愣,惊讶地一挑眉,“你知道?”   废话,这世界上能笑得这么扭曲这么有特色的除了那个双色瞳变态还能有谁!   “六道骸,你怎么进来的?”云沧往门上随意地一靠,在这里遇到熟人让她感觉好了不少,“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明明看上去是个很冷静的人,没想到是个冲动的实干派。”雷欧,或者说是六道骸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还有小云雀,两个人真像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银发少女的眉毛不由得向上一跳:“…那样就太糟糕了。”   “他知道你来这里时,拜托我救你的,那时刚好我有机会潜进白兰身边。”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是,小云雀那像是威胁的请求可是不能打动我的哦!”   “…”她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样子的…   “sa,那你说怎么办呢,云之初?”六道骸朝她走进了几步,一红一蓝的眸子显得格外妖冶,“你要怎样打动我,让我救你出去呢?”   “师傅好啰嗦。”又一个声音突兀地闯了进来,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身材矮小,头却大得惊人的身影走了出来,“反正救人也是me要干的活,师傅就不用多嘴在一边乖乖地看着就行了。”   六道骸笑容一僵:“弗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哇,师傅好可怕。”用一点波澜都不起的音调说道,他朝云沧那边望了一眼,她才发现这位年龄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原来戴着一个和自己纤细身子丝毫不成比例的大型青蛙帽。   “不把你救回去的话,诺尔先生会埋怨me的,云之初阿姨。”少年平静的绿色眼眸直视着她。   “你…叫我什么…”没听错吧?那青蛙帽少年叫她阿阿阿…姨?!此时云沧的表情十分精彩,像调色盘一般从红变绿,又从绿变黑,看得六道骸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   “这小子是巴利安,Xanxus那边的人。”笑够了的六道骸替云沧介绍道,“既然是弗兰说要带你走,那我也没办法,他实力还是足以骗得过外面那些人的。”   “是的,你要相信me的实力,云之初阿姨。虽然师傅对于被比自己小了几个代沟的人超过了心里会很不爽,但我相信师傅的性格绝对没有恶劣到对着铁铮铮的事实说谎的地步。”话音刚落弗兰就面无表情地迅速往下一蹲,同时躲过了六道骸的三叉戟和云沧的长剑。   “喂,这小子,我很不爽啊…”   “kufufu,弗兰,你想去轮回吗?”   “那么me就先走了,师傅多加保重。”头上多了几个包但被帽子遮住的弗兰依旧平静地说,身后站着气还没顺过来的云沧。   “对了,这个给你。”六道骸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云沧的手里,“这是白兰从你这拿走的,现在还给你。”   “这是…”云沧正想发问,却被弗兰打断:“芝麻开门。”   于是她被没良心又毒舌的少年一拽,整个人跌进了凭空出现的一道门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家教里除了委员长外最喜欢的弗兰骚年出来刷存在感了~下一章云沧就要回到日本了~   【PS:这里问个技术性问题,不知道有没有筒子知道。最近看文的时候发现章后留言的框框不见了,也回复不了,不像是系统出问题,更可能是我手贱不小心按到了什么东西就变成这样了555...有没有哪个专业的能帮帮我,不能留言和回复真的让我好心痛哟....】   ☆、混乱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现在掐指一算,从弗兰那个毒舌货把她从密鲁菲欧雷掠出来,然后塞上一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飞机,以最快速度笔直地飞向日本,已经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了。她并没有打算回去彭格列基地,因为在之前和弗兰瞎扯一通的同时,她打听到了密鲁菲欧雷分部的位置以及大部队已经向其进攻的情报,心里就一直跃跃欲试地想去把那一坨白制服的人揍翻。   不过,当云沧真正潜入进去后,才发现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又是哪里?”她不得不吐槽密鲁菲欧雷的人真是没创意,每个地方都长这样的话让路痴情何以堪…(作:本来像你这样的就不多…)而且虽说是分部,人数也不至于少这么多吧?云沧从一进入那藏的十分隐秘的门后就一个人都没遇到,就算是敌人也好,不来一个抓过来问问现在的情况,到底哪边是南哪边是北都完全搞不清啊!(作:只是想问路吧…)   这还不算是最奇怪的…云沧一想到这里,脚下便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像是天地被颠倒了一番。她连忙紧紧地贴着墙面,不让自己倾倒的太厉害。过了一阵子,晃动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而她惊讶地发现眼前本应该是一条直通向前的道路被封死了,不远处左边的墙壁开了一个小门。   又是这样,每一次的晃动都会带来道路的变迁,就好像是,有谁在冥冥之中指引着她一样?云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微微扬起脸,金色的瞳孔死死盯住了头顶的一个位置。   她并不知道的是,此时正在主控制室监控着众人一举一动的入江正一在接触到她深思的目光后,突然一脸痛苦地捂上了肚子,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看得见自己,镜片后的眼睛仍然畏惧地错开了焦点。   “竟然主动邀请我了,那就只能去才行。”云沧移开了目光,自言自语道,从容地推开了那扇门。   “时雨苍燕流特式第十型燕特攻!”爽朗的少年音被拉低到极致,山本武微微下蹲的后腿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时雨金时也在这一霎那散发出耀眼而令人畏惧的蓝色光芒。他大喝一声,猛地发力,整个人几乎化作一道黑影,持剑朝面前的敌人冲去。   这一幕正巧被刚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云沧尽收眼底,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出声想要制止:“等等!山本!”   原因并不是因为正在对战的这两人实里差距太大,也不是因为他利刃所指的对象是她曾经十分尊敬的人,而是…   “咚!”突如而来的冲击令山本武脑袋一阵剧痛,紧握的刀从手中脱落,整个人两眼一抹黑倒在了地上。   云沧抚额,这孩子…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撞墙自尽啊…   “真是愚蠢…”仍然毫发无伤的黑发男人不屑一顾的看着山本武倒下的身躯,冷冰冰地道,“竟然连我用幻力隐藏起来的墙壁都没察觉到,果然还是小孩子。”   “谁能这么有能耐察觉到你的幻力啊,幻…”既然连伽马都成为了黑魔咒的长官,那幻骑士出现在这里也并没出乎她的意料,云沧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淡淡地似是欣赏着幻骑士脸上一瞬即逝的惊讶。   “云…之初?”他仍由着云沧一步一步地走近他,银白色的长剑渐渐在她手中现形,“真可惜,我本以为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你就不必亲手杀了我,对吧?”云沧的嘴角弯起了微小的弧度,让她精致的外表平添了一份生动的色彩,“我在这之前,遇见伽马了,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所以你也应该一样。”   “哼…”他轻笑着微阖上双眼,也不顾对面云沧散发出来的杀气。   “这次,你会用四把剑吧?我很期待。”她拍了拍剑身,一丝血红色的光芒似是随了她的指示,攀上了剑柄处的那枚复杂的纹章,将其染成了鲜艳的颜色,“我也会用出真本事。”   双手抽出两把长剑,同时掌心轻轻拍打在另外两把剑的剑鞘上,两道寒光飞射而出,并灵巧地用鞋底撑起。虽然云沧一直很奇怪这样的姿势能稳稳地站着就很了不起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战斗啊,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神奇的幻骑士,的确强得可怕。   并无任何言语的交谈,两人就这样十分自然地对打在了一起,若是晕倒在一旁的山本武此时清醒的话,他就会十分惊讶地发现之前一直把他压着打的幻骑士竟然和银发少女打得不相上下。   “不愧是幻…四把剑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云沧偏头躲过一刺,剑身忽然偏转方向向他的腰间斩去。   “你的剑法,越来越强了。”胯部稍一用力,脚尖控制着长剑挡开了她的攻击。他淡然地呼出一口气,以左脚为圆点原地旋转起来,凛冽的刀风一瞬间加速到极点,让云沧躲闪不及中了几剑。   一旦时间拖久了云沧的弱点便看得很明显了,体力与经验远远弱于幻骑士的她目前暂处下风。   再次被刮出一身的血口子后云沧终于识相地退远了一些,有温热的鲜血滴在剑身上的,都像是被牵引着似的一滴不剩地流向了那血红的纹章,然后被诡异地吸收。   吃饱了就给我干活啊少女!云沧在心里面无表情地怒吼,月影无所谓似的用小指优雅地挑了挑耳朵。   “结束了,苍也,若有时日说不定你真的可能战胜我。但是…”幻骑士脚步虚晃,转眼间就近了她的眼前,恐怖的杀意顷刻间笼罩了她的全身,令她的瞳孔急剧缩紧。   下手…没有一点犹豫吗?也是呢。   “铛!”金属碰撞声在她耳边不断地放大,惊讶地抬头,幻骑士准备劈下来的的剑与一个黑漆漆的长棍撞在一起,她往上看去,一只修长而充满力量的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反射出微光。   然后云沧便陷入一个温暖而又令她无比熟悉的怀抱,长长的手臂圈紧了她的腰肢,把她小心翼翼地保护在自己的怀里。   “砰!”两人都被这冲击力逼得后退,连带着云沧一起。   “终于舍得回来了,嗯?”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语,呼出的热风撩过她的发丝。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脸却被云雀恭弥毫不怜香惜玉地扳了过来,那张带着愠怒的刀刻般的俊颜在她眼里一下子清晰起来。   还是先认个错比较好,她这么想着,小声地组织着语言:“那个…这次是我不对…嗯…对不起了恭弥…那什么…”   支支吾吾道一半嘴唇就被某个软软的东西堵住了,她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幻骑士在一旁也是一愣,微微张了张嘴:“哟…”   仅是轻轻一吻云雀恭弥就放开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家老婆少见的小女人姿态,不由得轻声一笑,脸上紧绷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在旁边呆着,乖一点。”   “嗯…”温度仍然媚没降下来的云沧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云雀恭弥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幻骑士。   “很少见到她那个样子,你是她的…那个?”由于让这个脸皮厚比城墙的女人破天荒地地害羞了一次,幻骑士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了问。   “这样她就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凑上来了,不然你会杀了她,不是吗?”抬起狭长的眸子,一对浮萍拐横在胸前,表情如冰雪一般寒冷。   心底微微一震,幻骑士抿了抿薄唇,直视着对面那实力明显强大到变态的男人,再无多话。   云沧虽然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接受了匣兵器有很多种类千奇百怪的事实,但看着头顶那个占据了不小空间的带着尖刺的球体时,她的心里还是有被shock到的。两人已经吸进那个据说是幻骑士的匣兵器里有一些时间了,云沧一直心痒痒地想进去凑个热闹,但一旦接近那个球体,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反弹出来。而身在外面也听不到一点声音,静悄悄的,云沧的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当然,她担心的不是云雀恭弥会不会被击败,而是幻骑士他还能不能活下来,毕竟他也曾是她的老师。在她的印象里,云雀恭弥唯一败过阵的也就只有和六道骸那个变态的一战,虽然幻骑士很强,但她相信以云雀恭弥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败的。   事实证明她想的还是有些偏差,从那个球体的外表渐渐碎开,而只有幻骑士一人走了出来,他的气息虽有些不稳但模样还不算凄惨。奇怪,云雀恭弥呢?云沧愣了片刻,询问似的看向幻骑士:“你把他塞进哆啦A梦的异次元口袋了吗?”   他皱了皱眉头,选择性地无视了她一向来莫名其妙的话:“很遗憾,你的男人被我杀了。”   “不不,你别开玩笑了。”想也不想地就摇摇头,十分有自信道,“他不可能死的,那人的生命力太强悍了…”   “不信吗?”幻骑士也不恼,伸手一指身后的废墟,“他就在那里。”   话音刚落,那片废墟“轰”地一声碎片四散,一个人影在一团烟雾中若隐若现。“看吧,他很强的。”云沧朝吃惊的幻骑士耸了耸肩,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   然而实际上,幻骑士和云沧两人的说法,都错了,错得很微妙。   “谁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低沉的嗓音与之前有些许不同,云沧脑中飞快一转,自认为是打架太猛了所以声音变了变也没多大奇怪。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空气,竟是唱着不成调的並盛校歌!   云豆?云沧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察觉出了有什么东西,好像发生了变化。   然后她看见穿着並盛校服,将黑色外套嚣张地披在肩上的黑发少年走了出来,略显稚气的脸庞上满是肃杀:“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很期待十年前的小麻雀和云沧见面时的情景!想想就激动!   PS:依旧不能恢复中...55就没有谁懂的咩?   PS的PS:千袖你个混蛋弄得我鸭梨山大有木有!   ☆、要注意气氛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若让云沧形容她对云雀恭弥的第一印象,她会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校规偏执狂”这个让风纪委员长听到后绝对第一时间咬杀她的词,就像是一想到校服衬衫、校服外套、会唱校歌的小鸟以及浮萍拐就会马上想到风纪委员长一样。   如果说云沧之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么在留意到云雀恭弥那明显缩水的个子和极为显眼的装束时,她再没回过神来恐怕连她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和白兰一样被门夹了。   “哦?”幻骑士察觉到了些什么,沉淀着墨黑的眸子微微一挑,饶有兴致的样子。   十年前的云雀恭弥尽管仍为自己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感到奇怪,但身为风纪委员长的自觉使他马上眼尖地注意到了某些碍眼的东西。   “喂,你。”冰冷的视线像支利箭般,他皱着眉头看向幻骑士的脸,“谁让你修剪这种违反风纪眉毛的?”   当时跪坐在地上的云沧直接就把自己的脸送进了面前的墙里…不愧是云雀恭弥,永远都会注意到与常人不同的吐槽点,虽然这个梗她在半年前也吐过…   “谁在那里?”也许是云沧刚才撞墙的动作太大,弄出的些许声响把黑发少年锐利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瘫着脸暗叫声不好,本想着趁自己现在的位置正好在他视野盲区的时候溜号的,看来暴露了…   一点一点地挪出半个头,云沧就像是躲在电线杆后偷看心仪男生的怀春少女,面无表情地眨了眨金色的眸子:“…哟,好久不见了…”   “云之初苍也?!”上挑的凤眸瞬间睁大,无形的气压似乎在他周围猛地炸开来。云沧在刚打完招呼后就后悔了,从云雀恭弥那温度骤然下降的眸子里漫溢出的暴怒和杀气让她不顾受伤的身体就想马上逃走。   “逃课一个月,整个並盛都找不到人影…”声音越来越低,他直接忽视了一旁严阵以待的幻骑士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山本武,径直走向僵硬得动也不敢动的云沧,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究竟想激怒我到什么时候?!”   她没料到云雀恭弥一上来就下了狠手,虽然听沢田纲吉说他在那边很生气,很生气,但没想到真的气成这样。“唔!”喉咙里翻涌着的气血一时涌了上来,却没有上泄的通口,她的脸颊顿时涌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云雀恭弥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下移,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像是盛开着鲜红色的曼珠沙华的衣物,皱眉,立刻松开手,薄唇动了动:“受伤了?”   “谁让你受伤的?他么?”最后一个字缓缓吐出后,幻骑士突然眯起眼,脚步向后一撤,吞吐的剑光向前扑去,挡住了不打一声招呼就攻了过来的浮萍拐。   “云雀恭弥,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与之前弱了一截的杀气锁定全身后,幻骑士自觉被对方小看了,口气变得凛厉起来,“你要以如此弱小的姿态,来打败我吗?”   然后在下一秒云沧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她曾经不敢想象的画面:黑发少年在冲上前几秒后,被幻骑士已比他冲上去更快的速度一剑打了回来,后背猛地撞上了碎裂的石墙。   忽然心脏不明所以地揪了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两人直线距离的中间,看向幻骑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长剑已紧握在手。   被这种陌生而充满敌意的目光刺了一下,幻骑士垂在两侧的手不留痕迹地颤了颤,仰起头,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   “幻,我来当你的对手。”戒指燃起了旺盛的死气火焰,是如冰雪一般纯净的白色,雪之炎。绝对不能让他伤害云雀恭弥,她此时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尽管风纪委员长再怎么强大,这十年的差距还是很难填补的。   她是这么想的,想得理所当然,但那被她袒护的某人却一点也不接受她的好意。   “云之初苍也,不许插手。”言语间似乎带上了实质性的杀意,云沧背后寒毛一竖,僵直着偏过头,正对上云雀恭弥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然,连你一起咬杀!”   看着明显有了伤势的云雀恭弥从她身旁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脸上带上了些云沧看不懂的情绪,或许是应该叫做…兴奋?云沧咬了咬下唇,轻声开口:“恭弥,他…你赢不了的…还是让我…”   黑发少年步伐一顿,忽然猛地转身朝向她,狭长的凤眸因为惊诧而睁得很大,云沧被他的动作吓得到退一步,正想说点什么来补救的时候,云雀恭弥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咧…?云沧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在想到什么之后顿时脑袋“砰”地炸开了,罕见地慌张起来,连连摆手道:“这…不不是我要这么叫你的!是你让我叫的!不对!也不是你…是…”   被忽略多次的幻骑士表示他很不愉快,在旁边淡淡地添了一句:“你不是她男人吗?这么叫很奇怪?”   云沧险些就想扑过去用米尔其铁拳堵住某骑士的嘴,可惜晚了一步,随后她看见那个一向冷静而淡然的黑发少年,除了喂喂扑闪着的睫毛外,一点一点地石化了…石化了…化了…了…   毕…毕竟他也只有十五岁啊…和十年后云雀恭弥那与她当众亲热表情都不会有丝毫松动的超厚脸皮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呵呵呵…云沧瘫着脸在心底不断地自我安慰,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恭先生!”一个天籁般的(…)声音打破了这相当诡异的气氛,梳着飞机头的高大男人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宽阔的背上挂着不少疑似人的物体,仔细一看还都是熟面孔。   “草壁…副委员长?”心理强大如云雀恭弥,将那些让他抓狂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草壁哲矢愣了愣,表情马上变得很精彩:“恭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变回来了啊!”   “变?”满脑子雾水的云雀恭弥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词,细长的眉毛上挑。然而这时草壁哲矢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云沧,又好死不死地激动地唤了一声:“夫人您回来了?”   云沧脚一滑,果不其然又接收到了一旁云雀恭弥散发出的突然沉重起来的压力。   事不宜迟,她有种再不转移话题在场所有人都会被暴怒的云雀恭弥杀掉的预感,于是默默地执起长剑,身形一闪,已是到了幻骑士跟前。   “铛铛!”刀剑相接声清脆而急促,几个呼吸间他们就已经交手不下十个汇合。云雀恭弥露出了些许讶异的神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不爱笑的家伙已经练得这样的身手了吗?而后又十分不爽起来,他抽出浮萍拐,正想冲上去把那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统统抽一顿时,草壁哲矢急匆匆的喊声又引起了他的注意:“恭先生,点燃死气之炎吧!”   一道剑气擦着幻骑士的头皮而过,附着其上的白色火炎让他感受到了不同于其他属性火炎的冰冷的肃杀。“这就是你的雪之炎?”与他那本就带着幽冷气息、鬼魅的雾之炎不一样,这种雪白色的火炎带给他的压迫感。虽不是很明显,却隐藏着绝对的毁灭性。   不由得想起在很久之前,那个有着蓬松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笑眯眯地对他说:“不能小看小苍也哦,绝对不能。就算是我,当年围剿她的时候都差点死了呢。”   白兰大人…他在心里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小心翼翼得怕它碎掉一般。坚定了信念,他本犹豫着的剑又重了几分。   “轰轰!”几声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两人如火如荼的对决。银发少女回过身来,却被那一团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的灰色物体惊得手臂一僵,颤巍巍地对上了云雀恭弥锐利的眼神,以及戒指上燃起的紫色火焰,以及手中握着的方方正正的匣子。   好吧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趁乱将混乱的山本武背在身后,被这重量压得脚有些发抖的飞机头男子深呼吸,朝他家难搞的老大和夫人吼了一声:“快跑!”   云沧楞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表情依旧未变的幻骑士,脚步虚晃,几个点地间在那灰色物体即将要堵住出口前冲了出去。   隔墙听着那渗人的轰鸣声,三人除云雀恭弥外都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那个匣兵器,是云刺猬小卷吧?云沧抬起头看了那腰板挺得笔直的少年一眼,因为是第一次使用,属性增殖过头了吗…   “你一个人把他们一起背过来的?”云沧简单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狱寺,了平,拉尔,还有那个戴着骷髅眼罩的姑娘,蓝波和一平,再加上山本,几乎相当于彭格利的大部分战斗力了吧,全都被撂倒了?至于那紫发姑娘,应该是十年前的库洛姆,云沧心里稍微舒服了点,至少她还活着是个好消息。   不过…“沢田呢?”没看见那如阳光般温暖的棕色眼眸,她问道。   “沢田先生我并没有见到他,我是和库洛姆小姐一起进来打算和恭先生接应的…”草壁哲矢回答,无奈地转移了黏在云雀恭弥身上的视线。   “是吗…”她应了声,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谁都没有开口。   “草壁副委员长,回答我一个问题。”最为沉默的云雀恭弥突然出声,目光总算从对面快被他钻出一个洞的墙壁上移了过来,“我和云之初苍也,是什么关系?”   “咚!”她听见自己的胸膛里有什么用力地跳动了一下,肩膀僵硬得十分明显。   “诶?这个…”草壁哲矢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是答道,“恭先生和夫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啊。”   “我…不是问这个。”云沧此时是背对着他们,所以并没发现从云雀恭弥冰雕似的俊美脸庞上一闪即逝的红晕,“为什么我会和…一个男的?”   她差点就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是不是每个比她晚来的人都要抓住这个梗不放啊…   “我是女的…那时候骗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云沧一边说一边扶着墙壁站起来,语气平淡,“走吧。”   就在她站起来的同时,面前的墙壁突然动了起来,一条通道显现出来,于是三人就这么走了进去。   除了草壁哲矢外,剩下这两个都是很会掩藏自己情绪的人,所以说这一段路看似走得平静,实际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番惊涛骇浪的混乱景象。云沧从始至终就没敢回头,云雀恭弥一直保持着阴沉的脸色,而可怜的草壁哲矢不仅背负着五个人的重量(两个五岁的无视),还处在这两个人的低气压夹击下,只好一边欲哭无泪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边紧跟着走在前面那步伐越来越快的两人。   直至那一团带着可疑艳黄色的气体悄悄地从墙壁中渗出,充斥了整个通道后,他们才正视了自己还处在敌方基地的现实。   “不要闻!”云沧反应过来够立刻用手掩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了,大脑一阵发麻,她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喂!”走在她后面的云雀恭弥上前几步,下意识将她接到怀里,漆黑的瞳孔里也是迷蒙一片,不久后也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我都要喷老血了...隔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发哈哈...   PS:终于能留言了好高兴~   ☆、吃豆腐和巴利安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人一旦陷入沉睡,那么他们的所作所为大部分是无意识的,就像此时的云沧。鼻翼间充满了熟悉的肥皂香味,闻着很让人舒心,于是她在还没醒来的状态下把头向前挪了挪,想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所以云雀恭弥在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第一感觉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怀里蹭来蹭去,像只小动物在找捂暖的窝一样。他睁着还有些迷茫的眸子往怀里看去,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那个银毛脑袋在很不客气地吃着自己豆腐!   这个混蛋!额头上爆起了一条青筋,云雀恭弥强忍着怒气,一手按住她揩油的脑袋想要推开。云沧不满地蹭蹭,不知什么时候死死揪住云雀恭弥胸前的白衬衫的手往下一扯,一排纽扣噼里啪啦地崩了开来,白皙的胸膛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里…   如果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他一定深知云沧在躺下后便会有随手拽着身边某个物体的习惯,但少年时期的云雀恭弥并不知道。云沧女汉子样的行为让他的脑子有了片刻的空白,一时过于惊诧而松了手上的力气,得逞的云沧往前一凑,两片柔软的嘴唇直接印在了他的胸前。   “云之初苍也!!”随着一声压抑已久的暴喝,她这次直接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了出去,后脑勺上的狠狠一撞痛得她立即睁开了眼,满是警觉的眸子最先看到的便是云雀恭弥那张堪比杀神的俊脸,惊得她迅速退后了几步。   他他他怎么了?!摸不着头脑的云沧暗暗吞了口口水,求助似的向周围望去。她是最晚醒来的一人,所有潜入密鲁菲欧雷的成员都到了场,不管是同样被关在玻璃罩子里的草壁哲矢、拉尔等人,还是本在玻璃罩子外紧张地对峙着的沢田纲吉和入江正一,都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们。   自从出生以来,云雀恭弥还没被护士和爸妈之外的人如此侵犯过,不由得心生怒意,浮萍拐“噌”地一声出现在手里,棍柄冒出渗人的寒光。他使劲地压下那股从胸膛处传来的异样的燥热,同样忽视了那一瞬间突然从心里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的诸多思感,黑着脸对着眼前人就是狠狠的一拐子下去。   反射神经极强的云沧当即一个后翻躲了过去,紧接着便是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左避右闪,逃避着那一阵暴风骤雨的攻击。于是就在场面极其严肃和危险的敌方基地里,两人开始了十分喜感的你追我赶游戏…   云雀夫妇两人的气场永远能把自身以外的人隔绝出去,只营造出一个不被他人影响的世界。这是此时此刻众人心中统一的想法。   “差不多够了,苍也。”拉尔米尔其无奈地扬起手,把从她身边匆匆跑过的云沧一把截了下来,草壁哲矢也赔着笑脸劝着云雀恭弥。   “你们倒是看看这是什么场面啊!真是的!”狱寺隼人很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山本武勉强对她勾起一个笑。   好说歹说终于把这俩惹事精给劝得安静了下来,云沧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囚禁了,微眯着眼,金色的猫瞳略带思索地看向站在外面那个穿着白魔咒制服的男子。入江正一被这再熟悉不过的目光惊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曾经被雪魔女欺负的光荣历史,右手便不留痕迹地捂上了小腹。他很快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使其看上去高贵冷艳了一些。   “这就是我的条件了,沢田纲吉君,如果你不予以考虑的话,那么你的同伴,只能去死了。”他推了推眼镜,打量着眼前变得不冷静的沢田纲吉。站在他身侧的两名黑皮肤女人腰挺得笔直,像是两台机器一般。   “沢田纲吉君,再见了。”入江正一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过了身,看也不看沢田纲吉一眼,两旁的切尔贝罗也跟了上去。   “站住!入江正一!”眼看着这个掌握着自己同伴命运的人就要离开,沢田纲吉急的冲上前去,大空火焰几乎又要从戒指中满溢出来。他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一眼,右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赫然是把反射着金属冷光的□□!   “十代目!快躲开!”“Boss!”被困在玻璃墙后出不去的众人慌了,焦急地喊着,恨不得用眼神把入江正一万箭穿心。而沢田纲吉也没意料到他会在这时攻击,单单是那一秒的迟疑,这位密鲁菲欧雷分部长已经将枪上了膛,从容地端起枪口:   “嘭嘭!”   意大利,彭格列总部。   彭格列黑手党家族自从由初代首领Giotto创建以来,已经过了千年的悠久历史。积累了如此深厚底蕴的家族很长一段时间内在黑手党世界是难觅敌手的,然而如今一个家族的迅速崛起严重威胁到了彭格列的地位,甚至是存在。那就是密鲁菲欧雷。   远在日本的云沧或许还不知道,就在沢田纲吉他们进攻日本分部的当天,密鲁菲欧雷的主要军事部队也开始对彭格列总部进行了蓄谋已久的侵略。   矗立在山林间的古老城堡已被战火包围,历经年久的青黑色石砖无声地哀诉着,在火光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庄重肃穆。城堡内部灯火通明,多得不可计数的白魔咒黑魔咒士兵已经侵入了大厅,各色火焰在戒指上、武器上跳跃着,竟是比灯光更加耀眼。   “彭格列的部队已经没有抵抗之力了!胜利就在眼前!”有人十分激动地喊着,队伍的士气高涨到了一个巅峰。   “哼。”一声虽不响亮却听得清晰的冷笑突兀地响起,犹如炸雷一般激起了阵阵骚动。惊诧地回望而去,从拐角的阴暗处不紧不慢地走出三个人影,没错,只有三个人。   “哈哈!你们可真不识好歹,是来送死的吗?!”看清了对方一只手就能数尽的人数,有些大胆的士兵就不由得哄笑起来,并没注意到他们从容的表情间藏着的嘲讽和杀意。   “要不要比赛?斯库亚罗阁下,鲁斯里亚阁下。”红发的翩翩男子嘴角含着一抹笑,颀长的手指伸出衣袖,做工精致的戒指上赫然现出一团轻灵的苍白色火焰。   “那你输定了,诺尔!”巴利安的副队长斯库亚罗扬起眉毛,锋利的长剑闪烁则肃杀的冷光。   “真是杀坯…我就不奉陪了,反正也比不过你们。”鲁斯里亚翘起兰花指,不满地撅嘴,“我只要当好我的奶妈就行了。”   “嘛,那么鲁斯里亚阁下,就麻烦你守住门,别让他们跑了哦,虽然也跑不掉。”诺尔法尔加罗轻轻一笑,十年的时光将他雕塑得更加成熟和英气,已经成为巴利安暗杀部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你们在嚣张什么啊?!”被无视的密鲁菲欧雷士兵不由得恼怒起来,“好好看清楚!你们只有三个人而已!”   “没错哟,我们家老大怎么算都觉得三个人足够了。”话音一落,他笑得眯起的眼睛忽地睁开,“俘虏要两个就够了,其他的,一个不留。”   在彭格列城堡的顶楼天台上,一个黑发男子闭眸坐在柔软的座椅上,仿佛全然没听见城堡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和四处的炮火声。风掀起他细碎的发,一道骇人的伤疤从刀刻般硬朗的脸上横亘而过,平添一抹狠厉。   “只剩你一个人了么?看来彭格列的暗杀部队也不过如此。”声音从半空中幽幽飘来,一团极其浓郁的红色火焰托起了一=张豪华的座椅,金发男子从容地端坐其上,像是乘着火焰飞上了半空,他的实力毋庸置疑的强大。   然而黑发男人像是没察觉到那股压力似的,紧闭的眸并未睁开,惹得那人不快地将嘴角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是拦之六吊花——吉尔菲戈尔,你们队里的那个戴青蛙帽的小鬼和我愚蠢的弟弟贝尔已经被我杀死了。”说完,吉尔十分满意地看见黑发男人缓缓张开了眼,紧接着一声让他意想不到轻蔑的冷哼低低响起。   那张与贝尔菲戈尔极为相似的脸扭曲成了一团,身上红色的光芒大盛:“解决你!”   “他是真的嫌命短了吧,敢去找老大单挑。”少年的嗓音慵懒却清澈,大大的青蛙帽随着他的步伐向左右晃动着。   “kesisi,我愚蠢的哥哥啊,一想到你的死相就让我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但可惜亲手杀了你的人不是我。”戴着一顶精致王冠的金发男子发出诡异的笑,俊秀的脸冷静不再。   “你们两个!再不快点想死是不是?!还有列维!”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震得两人肩膀一抖,弗兰无奈地耸肩,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几个闪跃便上了屋顶,贝尔紧随其后,另一边灰头土脸的列维也跃了上来。   “怎么样?”贝尔朝站在一旁的诺尔使了个眼色,红发男子微微一笑:“秒杀,连灰都不剩呢。”然后笑着看他雀跃的神情。   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密鲁菲欧雷的上千军队,包括随行的几名六吊花,在这七人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样一来,彭格列和密鲁菲欧雷这场战争的胜负也成定局了吧,倒是不知道日本那边的沢田君他们怎么样了。”   Xanxus微微敛眉,站起身来,黑色的风衣融入夜里:“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断网的感觉好心酸...呜呜终于能上了!中秋节要回老家,如果今晚打得快的话就三更!   ☆、试炼和告白事件什么的麻烦   “叮铃铃!”刺耳的闹钟声仿佛泄愤似的大吵大嚷起来,睡在床上的银发少女眼也不睁,轻车熟路地抄起脑袋下的枕头,一招小李飞刀飙了过去,世界便很快就清静下来。   然而这份寂静并未持续多久,一声轻得可以直接忽视的“咔嗒”声从空气中传来,云沧条件反射地猛然睁眼,一个翻身滚到床底,紧接着几声极其凛厉的枪声响起,她刚才睡得舒服的被窝已赫然现出几个冒着白烟的弹孔。   “ciao,许久不见,功夫又有进展了啊。”身着笔挺西装的小婴儿压了压帽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黑漆漆的大眼睛里了无一点笑意。   “Re…born…”云沧毛骨悚然地望着那几个弹孔,肩膀抖得厉害。   其实云沧知道Reborn也穿越到了未来,但由于她和云雀恭弥住在一起,偶尔出席的那几次会议也是沢田纲吉特意避开Reborn召开的,所以两人并未见过面。   “守护者的试练已经开始了哦。”Reborn将枪口朝上,慢条斯理地上了膛,像是呼吸一样自然。云沧眉毛一抖,迅速伏地请罪:“我错了R魔王我绝对不会赖床了…”   “嗯,乖。”他满意地点点头,□□变回变色龙列恩爬上他的肩头。虽然在外人看来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不止几个代沟的小鬼喊乖是件很丢人的事,但云沧连大气都不敢出,任Reborn用粉嫩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守护者…试练…云沧不留痕迹地叹了口气,不由得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系列宛如梦境的事。   入江正一回身两个点射,放倒了片刻不离他周围的两个黑皮肤女人,所有人都被他反常的举动惊到了,包括以为对方要攻击自己而下意识举起双臂的沢田纲吉。   紧接着他三两下扒去自己的白色制服外套,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捂着抽痛的腹部,朝怔在原地的沢田纲吉无力地一笑:“革命胜利了,同志要回归,纲吉君,我是卧底。”   紧接着一切就顺理成章地水落石出了,引导他们来到未来世界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云雀恭弥和入江正一,目的是为了历练他们的能力,以此来打败白兰杰索。因为年轻的彭格列们拥有这个时代的他们所没有的东西,彭格列指环。只有借助戒指的力量才能赢得了密鲁菲欧雷。   “还有一件事…”解决了他们几乎所有疑惑的入江正一突然说道,继而转向呆立一旁无所事事的云沧,一脸歉意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苍也桑…你被白兰杀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但我不能露出破绽…对不起,那时我没有救你…”   云沧渐渐握紧的拳头颤了颤,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她缄默了片刻,淡淡开口:“你很强吗?”   入江正一一愣:“诶?并没有…”   “那你保证能救下我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她一摊手,“废柴没有必须救人的义务不是吗?”   “……”虽然被原谅了,但这种隐隐的不爽是什么…   “还有云雀君…”他又看向云雀恭弥,“对不起,虽然那时候你并没有怪我,但还是…”好可怕!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绝对不会说出来。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冷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入江正一显得很疑惑:“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哐当”一声,云雀恭弥面前的一个铁架子直接被他给卸了下来,云沧默默地缩到拉尔身后,不去看他那张杀气腾腾堪比黑锅底的脸。   之后入江正一就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去提这个梗了,将留守基地的京子三浦春她们叫过来后,他就把他们送回过去接受彩虹之子的试练,从而加强自身的实力。   于是他们回来了,虽然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云沧仍然十分享受这平和的光景。说起来,她比其他人早了将近一年到未来,还好两个世界的时间不同,在别人看来,她只是消失了一个多月。   Reborn叫她起床后就离开了,她从衣柜里翻出那套男式校服换上,扎起低低的马尾,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百感交集。   嗯…好像长高了,但也瘦了不少,看起来身子骨更加单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变得更生动了一点。的确,在那边哭也哭过,笑也笑过了,这在之前是她绝对不敢想的事。   突然间就期待了起来,负责她的试练的回事哪个彩虹之子呢?别是Reborn就万事大吉。   于是就在蓝发小婴儿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云沧跟看见亲人一样扑了过来,吓得拉尔直接一记重拳过去。   一偏头躲了过去,云沧幽怨起来,不说话,直勾勾地看她。   “太不像话了!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苍也!试练已经开始了!”拉尔米尔其威风地一叉腰,心里有些讶于她的躲避速度。   听到试练,云沧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拉尔。“不管是什么,放马过来吧,米尔其。”   “好!就是这样!”她满意地点点头,跳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脸郑重其事地说:“我要考核雪之守护者的方面是——勇气。只要你做到了这件事,证明了你是个有勇气的人,那么你的试练就通过了。”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云沧大义凛然地一拍胸脯。   “那么…”拉尔神秘一笑,“去和云雀恭弥,告白吧!”   沢田纲吉表示他很混乱,很无措,很抓狂。   先别说彩虹之子其一的史卡鲁驾驶着一只机械章鱼出来兴风作浪,单是他的守护者中最强且最水火不容的两位撞在一起都让他吃不消了。不,或许后者才最该是让人担心的。   “云雀前辈,别打了!现在是你的试练时间啊!”   “闭嘴,草食动物,不然连你一起咬杀!”   “kufufu,果然要得到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之前必须要先除了你啊,小麻雀。”   六道骸鬼魅一笑,手中的三叉戟抵上了云雀恭弥的浮萍拐,两人杀气与霸气一同外放,缠斗得火热,一路打进了不远处的密林中。   沢田纲吉急的直跳脚,还是决定在打倒史卡鲁之前先去阻止那两人,突然脚边的草丛一动,从中钻出的一个人影把他吓得差点惊叫起来。   “沢田。”熟悉的声音成功地打断了他想要逃走的念头,然而这声音并不像往常那般平淡得不起波澜,反而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种暴躁的情绪。   “苍…也君?”沢田纲吉试探地叫了一声,云沧那张可谓是狰狞的脸让他差点认不出来。   “恭弥在哪里?”她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浮想联翩起来,虽然说他想的事情跟云沧那凶残的表情一点也不符合。沢田纲吉定了定神,指了一个方向:“在那边,云雀前辈跟骸…打起来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银发少女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汗颜,心想这个时候还是信任她比较好,自己先把这个大家伙给斩了吧…   在拉尔说完那句话后,云沧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暴躁和抓狂的负情绪中,百般恳求她换个题目,无奈拉尔就是不肯松口。如果让她去和别人,例如和沢田纲吉告白的话,她一定能面不改色地就说出“嫁给我吧”这句话,但对云雀恭弥,云沧真的做不到,基于他们在未来的特殊身份以及发生过的种种事情,她已经不能对云雀恭弥视若无物了。   她在家里抓狂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下定决心出来。   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两人打架的地方,云沧颇有壮胆意味的一嗓子就出来了:“恭弥!”   黑发少年的身体陡然一僵,硬生生地挨了一棍。   六道骸退远了些,饶有兴致地调笑道:“哦呀小麻雀,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然而在说出这句话后,最先发作的还不是云雀恭弥,银发少女惊悚地发现告白场景竟出现了第三个人,顿时杀气就飙了上去:“你谁啊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爪子要废了...求安慰...   话说云沧妹子终于表露了一点心意了!庆祝冰山妹子转型成功!   ☆、中二和不中二事件什么的真麻烦【改】   也许是因为云沧没听沢田纲吉把话说完,又或者是她目前的状态十分混乱,一时间竟没有认出那标志性的凤梨头。云沧现在就好像是当面撞见了自己丈夫和小三鬼混一样,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一吼:“你谁啊你!”   六道骸怔了怔:“才多久没见你就不认识了?我是…”   逼至眼前的一道雪白色的剑光打断了他的话头,六道骸大惊之下伸手一挡,握着三叉戟的手竟被震得发麻。急急向后退,云沧很快如附骨之俎一般跟了上来,一边用剑砍一边肆机拳打脚踢,虽说乱得毫无章法,但这一回合下来竟是稳稳地占了上风,和云雀恭弥势均力敌的蓝发少年只能被她压着打。   天,什么时候她的实力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他不禁骇然。   对于经历了数次生死之战历练的云沧来说,现在的六道骸已经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了。   刚刚被那一嗓子震住的云雀恭弥渐渐回过味来,却又发现云沧和六道骸已经斗上了好几个回合了,不由得心生恼怒。这个女人,究竟想抢他的对手到什么时候?!   “云之初苍也,让开。”听得身后的冷喝,云沧却是头也不回,加重了攻击的力度:“恭弥先等等,我把他揍晕了再和你说。”   云沧想得很简单,把这个局外人剔除出去后她就可以放心地告白了,想必云雀恭弥也不会到处去乱说,这样就没别人知道这事了。但云雀恭弥的确是个好战分子,抢他的对手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而那一声“恭弥”又在他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使其烧得更旺起来。   “咬杀!”   “凤梨头快去死!”   “你们别无视我!”(作:骸大总觉得变成了喜剧角色…)   于是当沢田纲吉解决完史卡鲁后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幅三人混战的场面,若不是此时有超死气模式的加持,他当即就给这三个活宝跪了。   “够了。”沢田纲吉犹如神兵天降,闪掠进战斗的中心,冒着死气火焰的双手同时架住了云雀恭弥和六道骸两边的攻击,并躲开了云沧的一剑。   温柔的棕色眼睛变成了冷静和睿智的橘红色,沢田纲吉依次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适可而止吧,各位。”   在未来世界实力增长得最快的除了云沧,便是沢田纲吉了。正当两人在心底惊于他一招制住他们的魄力时,云沧知道接下来已经没戏了,默默地收了剑。   “总…总之,大家都消消气吧,别再打了…”时间一过,沢田纲吉又恢复成了人畜无害的废柴模样,站在三人中间紧张地支支吾吾,六道骸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笑:“你果然很有趣,沢田纲吉,kufufu…”   冷静下来的云沧顿时恍然大悟,讶异地盯着他:“你…你是六道骸?!”   “才认出来啊你。”六道骸好笑地摇摇头,随后转身打算离开,不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   “谢谢。”   诧异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别过头:“你听错了。”   “…是吗?”六道骸迈开步子,嘴角轻轻勾起。   “那我也走了。”云沧挠了挠头,正准备走时,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你之前找我有什么事?”云雀恭弥冷冷地看她。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她才会来找自己的吧,不然以她这么懒散的性子,何必为一点小事跑这么远的路?他想。   回想起她来这里的初衷,云沧的心脏竟“咚咚”地跳得厉害,她战战兢兢地摇头:“不…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来散步的呵呵…”   沢田纲吉还在一旁眨着小鹿般纯洁的大眼睛往这边看呢,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说!   眼看云雀恭弥的脸越来越黑,她顺势脚底抹油:“拜拜。”   “喂!”他眉头一皱,双手紧握成拳。见鬼,他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去跟她搭话的吧!   “你弱爆了。”拉尔翘着脚很女王地坐在床头柜上,肥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云沧把脸埋进枕头里作挺尸状,挫败地一言不发。   “记住,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若是做不到…”她摊了摊手,“我就帮不了你了,到时候你去跟Reborn告白都没用。”   被吓到似的翻身:“还要和Reborn?!”   “打个比方!你是笨蛋吗?!”毫不留情地来了一记拉尔铁拳,“总之这几天你先去上学,找到时机就告白!明白没有?!”   “是…”   谁能来给她一个痛快的…   第二天,当云沧推开教室的门走进去时,一阵阵女性疯狂的尖叫声把她吓了一跳。   “云之初君你终于回来了!好像又变帅了呢!”   “狱寺君请收下我的便当!”   “山本君下课后请教我打棒球吧!”   遥望着同样被包围的狱寺山本两人,忠犬君冷冷一哼就直接无视了众女生,山本武笑呵呵地和她们聊天,来者不拒。云沧面无表情地越过重重人海,艰难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京子微笑着侧目:“苍也果然是很受欢迎的呢!”   “饶了我吧…”恰好这时的上课铃解救了云沧,包围圈一哄而散,走上讲台的老师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并未说什么,翻开了课本:“接下来我们来讲…”   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乍见这曾经无比熟悉的情景,云沧不禁恍然,那时她的女性身份还未被戳破,京子于她是唯一一个朋友,她并没有加入彭格列家族去搀和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也并未有幸相识那些性格有趣的人们…   云沧托腮,心不在焉的眼神飘向窗外,流云如梭。   “苍也,苍也!”叫了几声见云沧仍未回神,京子忍不住想起拉尔女王平时的举动,然后一记粉拳砸上她的脑袋。   “京子…”捂着头面无表情地转过来,“不要学米尔其,变成女汉子会没人要的。”硬生生忽略掉了从教室对面传来的一声带着哭腔的“苍也君”。   “这是落下的作业,记得补回来哦!”京子粗神经地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把一摞作业堆到云沧桌上,笑眯眯地道。   …云沧直接把头塞进抽屉里,寻找哆啦【哔】梦遗忘的时光机。   “诶?”她一怔,没找到时光机,却发现了一张藏在抽屉深处的粉红色信笺,印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爱心。   【致云之初君:请在中午放学后到天台上来,我等你。——久川画衣 X月X日】   眨了眨眼,不就是…今天?   清风飒飒,在教学楼宽敞的天台上,面容俊逸的银发少年双手□□口袋里,瘦削的身板靠在墙上,金色的眼睛微眯,像是要睡着一般,但其实她是在打量着对面低着头红着脸的少女。   久川画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时不时摆弄一下落在肩头的麻花辫,绯红的脸像天上的晚霞,煞是动人。不过可惜遇到了云沧,她不为所动地道:“什么事?”   少女像是被惊了一下似的缩了缩肩膀,脸红得更加明显,支支吾吾道:“我…我今天其实…很高兴云…云之初君能来…我想…我想说…”   一般人看到这里都应该会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剧情了,但云沧似乎还没从女性角色中转过来,所以自然而然没想到这点。   久川画衣的声音并不大,但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格外清晰,包括躺在至高点的屋顶上的云雀恭弥也听得十分清楚。本来他应该会为了这些人惊扰了自己的午睡而把他们毫不犹豫地赶下去,但他听到了云沧的名字,起身的动作竟奇迹般地停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怪异,他半睁着凤眸,在那两人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地听着。   “嗯,你想说什么?”算是十分有耐心地听完,云沧看她。   “我…我我喜欢你!”终于吼了出来,久川画衣的心情都意外地平静了不少,“我知道云之初君你很受欢迎,或许你不会回应我的喜欢,但我只想告诉你!”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突然滞住了,水汪汪的眼睛里不敢置信地印着云沧突然逼近的身影和两人紧握的手。   云沧终于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这点小小的惊讶和尴尬转眼就抛之脑后,她更为注重的是别的要点。   “久川同学…”她双眼灼灼地盯着久川画衣,“你是怎样有勇气跟我表白的?”   “诶?!这…因为…”她的牙关打着架,声音发颤,但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因为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就要大声说出来!”   “你不怕被我拒绝吗?你不怕被我揍吗?”(作:只有小麻雀会好吧!)   “不怕!”拼命摇头,这姑娘估计是激动过头也没意识到她的语病,“我不想留下遗憾!”   “谢谢你,久川同学。”云沧长出一口气,像是想通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虽然我不能接受…”   “轰隆!”和谐的两人被这一声不和谐的巨响给突然吓得七荤八素,毫无疑问,这是云雀恭弥耐不住性子了。只见一脸煞气的黑发少年走了过来,云沧下意识护住久川画衣,忍住想逃跑的冲动:“恭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吵到你睡觉纯属…”   “你想和她交往?”云雀恭弥满是嘲讽地瞥了瑟瑟发抖的久川画衣一眼,带着自己都不清楚缘由的怒气,直视着云沧金色的眸,“你做得到吗?”   “你什么意思?”眼看着云雀恭弥就要说漏嘴了,云沧赶紧接上,并朝他使了个眼色,可惜暴怒中的风纪委员长并没看见。   云雀恭弥一愣,怒极反笑,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精致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就是这个意思!”   一手抓着云沧的领带猛地拉近,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晴天霹雳。这比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强吻她更让她惊悚!云沧整个人就僵住了,也不知推开他。   云雀恭弥终于松了手,咬了咬唇,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留下被吓傻的俩妹子天人交战。   “原…原来是这样…云之初君和风纪委员长…”久川画衣声音颤抖着,突然间爆发出极大的音量,“云之初君!祝你们幸福!呜…”   由于云沧陷入呆滞状态还没缓过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被伤到心的软妹子哭哭啼啼地冲下了楼。   天台离最近的教室还是有些距离的,少女“咚咚咚”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片宁静。然而仅过了一会儿,这脚步声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最后竟变成了闲庭信步般的悠然。将落在肩头的马尾散开,纷纷扬扬的长发披在身后,并在一片淡淡金光的笼罩中渐渐变长。少女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金色光泽,娇小的身躯拔高,校服也变换成一件服饰繁琐的银色西式正装,眼镜摘下,原本还算好看的面容也奇迹般地发生了变化,睁开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绝色少女俏立在楼梯的转角,黑色的皮鞋不耐烦地在地上打着拍子。   手腕上的翠色镯子隐隐发出响动,她举至眼前:“哥,我完事了。嗯没事,就凭星迦这个小傲娇也想发现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花见月未初了。”   清冷的声音飘然而出:“总之,完成任务了就先回来。”   “好嘞!”久川画衣,或者说是花见月未初欢快地蹦下最后一级阶梯,“虽然神王殿下给的这任务有点莫名其妙,但耍人我喜欢!啊对了哥,未央那你记得帮我说一下。”   虽然隐藏气息是隐之星族的拿手好戏,但因为星迦并没注意,并且与隐族地位相当,同属于神之五族的花见月族擅长的是法术,改变一下外貌和隐藏气息还是可以的。   她随手一挥,面前的墙上顷刻间出现了一扇大门,徐徐洞开。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大门随着金光一起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啊高能!!!写的我自己都激动了嗷嗷嗷!!   这个花见月未初只是出来打了个酱油,可出现可消失的存在,但想想还是改了。神之五族的设定应该算是一个系列,在另外的文中出场率也会很高的【当然“另外的文”是什么我也没想好哦呵呵...   ☆、重逢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沢田纲吉是命好没生到中国,不然以他这种嚣张的旷课方式,管他是什么黑手党还是彩虹之子,都得在老师和家长的手中乖乖求饶。云沧走进教室时看了一眼那些空位子,心里暗叹一声。话说就连笹川京子和黑川花都被拐带旷课了,你如此之屌你妈妈知道吗纲吉君…   她单手撑着下巴,脚尖在地上一下一下打着拍子。上课铃声很快就打响了,随着老师走上讲台,教室里的喧闹声也沉寂了下来。   “哐当”一声,教室门被霸道地推开,老师正皱起眉头想要叱责,却在看到门外的黑发少年和一众飞机头跟班时一时哑了声,脸色一阵变幻。   “例行检查。”清冷却好听的男声打断了云沧的神游,她下意识侧过头,恰好对上那双淡漠的黑眸。   云雀恭弥。   纵使脸皮厚如云沧,在事发不久后再次看到那俊美的黑发少年免不了纠结一番,刻意埋伏下的在天台上的一幕顷刻间又浮现出来。   面无表情地别过脸,金色的眸子仅停留一瞬便转移开,与往常无二的漠不关心的神情,但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乱了套。   她好像,真的对云雀恭弥有点意思了。就在昨晚她用非常纠结的语调对拉尔袒露了这件事,这一向冷静的蓝发小婴儿就一边捶地一边狂笑了整整二十分钟,弄得云沧头顶开满了怒槽爆表的红色十字路口。   云沧不知道云雀恭弥是怎么想的,哪怕是天台上的那个吻,那也只是基于他中二到爆的占有欲罢了。既然云沧是未来的他的女人,那就不能让别人抢去。   哪怕是没有感情也一样。   “五个人旷课。”对于云沧的反应黑发少年的眸子眯了眯,并没多说什么,“明天让他们来找我。”   “是的!真是辛苦你了风纪委员长!”老师十分狗腿地呵呵笑着,“那么我现在可以开始上…”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从教室后排座位突然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硬是将先前尴尬的气氛变得欢乐起来。   “天啊他的手机竟然没静音?!”   “谁还用这么俗的铃声啊?”   “笨蛋!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吗?!现在风纪委员长还没走啊!”   “死定了…”   底下窃窃私语顿时连成一片,正准备揍人的云雀恭弥转过身,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她还真认为自己这么好说话的吗?!   反倒是当事人在愣了一秒后,很淡定地把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喂,京子。”   “…”话筒那头很安静,云沧微微皱眉,再次开口,“京子,你在哪里?”   “笹川京子在我手上。”刻意压低了的浑浊声音使她心底一惊,“想救她就来XX公园,现在。”说完后,通话直接被切断,手机里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喂?喂!”云沧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脑后的银白色马尾划出了一个跳跃的弧度。正准备祭出浮萍拐直接动手的云雀恭弥也是一愣,被她少有的严肃表情给惊住,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一把抓住放在地上的手提包,云沧火急火燎地从后门冲了出去,仅丢下了一句“风纪委员长我有急事先走”就没了影…   完了…众人捂面,就连二把手草壁哲矢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自家委员长越来越阴沉的俊脸。   “哇哦,云之初苍也…”云雀恭弥唇边挑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血腥的笑,“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呢…”   现在的云沧倒是还未想到自己今后将要面临何等的危机,只是一心急着赶到XX公园去。掠过一条条街道,经至一个拐角,云沧毫不减速地冲了出去。   …事实证明走路不看路是很危险的。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原本开得好好的,突然从路旁窜出的一道人影把悠哉地叼着烟头的司机吓得猛打方向盘,轮胎发出刺耳的挤压声,玛莎拉蒂招牌的鲨鱼头恰好打了个弯在云沧面前刹住了。   艾玛一看这车就知道是土豪…差点与车头亲密接触的云沧还老神在在的时候,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愠怒的西方绅士的脸。   “小子,下次过路的时候小心一点!”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怒声道,然而在云沧目光触及到那张刀刻般硬朗的脸庞时,心脏突然猝不及防地剧烈跳动起来,像是要冲破胸膛。   “醒了就自己起来。”   “你给我好好叫对一次名字啊!”   “丫头!匣兵器不是这样用的!”   “丫头……”   没有变,还是她所熟悉的样貌,还是她所熟悉的语气,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没有成为黑魔咒的伽马。   “喂,你倒是说点什么啊?”绿眼睛的西方绅士见那清瘦的银发少年只是一言不发地僵立在那里,还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看,顿觉得浑身不自在。唔,不过,这小子的眼睛还真好看…   “伽马,别总用你那种凶巴巴的口气对人说话,吓着人小正太了。”副驾驶座上的漂亮女人推了推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伽马一眼,转而用柔和的语气对云沧说,“没事的小正太,别看他长得凶,但人还算不错的。”   “柯米娅有你这么说的吗?哪里长得凶了?!”伽马不服气地反驳。   伽马…柯米娅…云沧怔怔地看着在车里打打闹闹的一对搭档,心里有什么地方忽然软了下来。你还活着…你还未变…真是太好了…   在两人拌嘴完后,就这么突然地被银发少年脸上露出的由衷的笑容给吓到了。云沧的相貌无疑是极美的,但因为被冰冻住了表情才经常不被人注意,而她这一笑虽浅,却仿佛柔化了冰山的棱角,无疑是极其惊艳的一幕。   这人怎么笑和不笑差别这么大?!伽马和柯米娅被深深地震撼了,再次感叹了一把造物主的神奇,西方绅士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你笑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云沧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漂亮姐姐和大叔,很般配,你们结婚吧。”话音刚落她便很有先见之明地撒腿就跑,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一声咆哮:“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是了,这里是十年前的世界,十年前没有白兰,没有密鲁菲欧雷,没有匣兵器,吉留罗涅家族仍旧存在,守护者如星辰般保护着这一片净土。云沧想着,脚步逐渐加快,XX公园已近在眼前。   这个时候的伽马和柯米娅还存在着,那么…她也还活着。   艾莉亚吉留罗涅。   当真正看到在公园的凉亭里和笹川京子、沢田纲吉他们畅言欢笑的那个墨绿色头发的女人时,云沧的鼻子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苍也君你来了啊…诶?”沢田纲吉第一个发现了她,也注意到了她的眼泪,一时间慌乱起来。   女人转过头来看见她,海蓝色的漂亮眸子里并无惊讶,她朝云沧走去,微笑着张开双臂:“苍也,欢迎回家。”   银发少年肩膀颤了颤,紧接着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扑入了女人怀中,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没有说好久不见,没有说辛苦你了,而是说,欢迎回家。云沧觉得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想通了自己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卷入黑手党的漩涡,因为不管是彭格列还是吉留罗涅,都是如此温暖的家庭,一个能永远容纳她、庇护她的家。   当初艾莉亚的死在她心中的确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虽然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她总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和愧疚,直至今日。   “我…回来了。”云沧从她的臂弯里抬起头,眼里仍是雾蒙蒙的,但嘴角却不可抑止地上扬,让得艾莉亚身后的沢田纲吉等人不由得看呆了。   时隔多年,那种笑的感觉似乎又被她找回来了,当初夏马尔医生说的果然没错,只要心底由衷地感到高兴,便可以很自然地笑出来。   艾莉亚也是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头便放下了手,海蓝色的眼睛重新看向还处于呆滞状态的纲吉兔子姬:“那么,沢田君,我对你的试练,也就到此结束了。”   “诶诶?!”沢田纲吉回过神,惊讶地开口,“可…可是我只是陪你们逛了会街而已,艾莉亚小姐你说的试练不是还没开始吗?”   “大空的属性,是包容和接纳,这也正是首领最应当具备的品行。”艾莉亚吉留罗涅伸手握住了挂在颈间的橙色奶嘴,微笑道,“虽然沢田君的确很废柴,但在刚刚那一段时间里,你让我看到了你像天空一样广阔宽容的心,这让我很欣慰。”   “沢田君,你确实拥有做首领的资格,我艾莉亚吉留罗涅、大空的彩虹之子,认同你通过试练!”话音刚落,那奶嘴便亮起了橙色的光,同时亮起的还有在场的沢田纲吉、狱寺隼人、山本武和云沧手上的彭格列指环。   被艾莉亚那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话点燃了斗志的沢田纲吉满脸通红,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激动地说:“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十代目!做得好!”“阿纲好厉害呢!”   看了一眼那闹腾的圈子,艾莉亚回过身来,朝面前的银发少年轻声说:“那,苍也,我要走了。”   “嗯。”云沧此时已平静了下来,“我刚刚看到伽马和柯米娅了,他们是来接你的吧?”   “嗯,他们说想低调地参观一下日本的街道。”笑。   …开玛莎拉蒂叫低调?云沧眼角抽了抽。“不过,尤尼她…”   艾莉亚一愣,旋而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把她和索菲婆婆接到吉留罗涅城堡了,这孩子可黏伽马了。”   “是吗?那真好…”   “嗯。”   “……”   “那么,多保重,我走了。”   “再见。”   目送着艾莉亚远去的身影,云沧想,她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啦啦啦啦啦~~~~~~~~~~剩下的章节我已经在本子上写完了现在就差码字的事了~~~所以今后会按时更的哦~~~~   ☆、最终试练和威尔帝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上】   云沧表示她虽然对睡醒后发现自己穿越了这种事很嗤之以鼻,但并不代表她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这种事不会感到惊讶,或者说惊悚。   “这是哪里?”云沧自言自语道,试着动了动身子,被绑得很紧。   “在直升机上,Reborn先生说我们要去完成试练。”冷不丁从靠墙的阴影处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云沧吓得肩膀一抖,缓缓转头,这时才看清了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娇小少女。   “髑髅?为什么我被绑着?”   “Reborn先生说可能会反抗的人要限制行动力,还有狱寺先生也是…”紫发少女指了指对面,自誉为破坏力一流的炸弹少年垂着脑袋睡得正香。看着狱寺隼人云沧顿时心理平衡了,毕竟捆着自己的是麻绳,捆着对方的是铁链。   就在这时那银灰色脑袋动了动,狱寺隼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唔…脖子好痛…云之初?库洛姆?你们怎么在…这铁链是怎么回事?!”   云沧打了个哈欠,凉凉开口:“闭嘴,中二寺。”   “是狱寺!狱寺隼人!”   “鸣人。”   “是隼人!”   在这边吵起来的同时,隔壁的机舱里也传来了骚动。   “呜啊这是什么?!Reborn呢?!”“哈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阿纲这是什么新游戏吗?”“哇哇!谁敢绑架蓝波大人!”“极限啊!”“闭嘴,否则咬杀!”   此时的始作俑者正悠闲地坐在驾驶舱里,听着耳机传来的声音不禁愉悦地勾起嘴角:“看来都醒了啊…那么,降落吧。”   当Reborn将直升机降落在一座孤岛上,那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掉捆绑play的少年们跳下机舱时,脸色一个赛一个黑。   “都给我冷静,别因为一点小事就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Reborn冷笑道,大大的黑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座冰山。   “说的没错!KORA!”“Reborn你这么早把我叫出来,要付钱的。”“可乐尼洛你这笨蛋也来了?!”“史卡鲁大人最帅!”“阿弥陀佛。”   “……”众人扶额。本来还在惊讶其他的彩虹之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那些一个比一个梦幻的出场词是怎么回事?!   “把你们叫到这里不为别的,正是彩虹之子的试练。而且…”西装小婴儿上前了几步,“这次的主考官,是我。”   “什么?!”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知晓R大魔王的恐怖,不由得神经紧绷起来。   “嘛,你们也别太紧张,给你们个优惠好了…”变色龙列恩缠绕在他的指间,变形成一柄小巧的□□,“一起上,打败我。就算你们通过。”   还处于惊疑状态的沢田纲吉连忙出声:“Reborn!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打败…”还没说完,两道人影一左一右自他身侧快速掠过,银白剑光和漆黑杖影不打一声招呼就朝小婴儿凌厉攻去。Reborn轻笑,□□瞬间拉长成一根长棍,轻易地挡下了一轮攻击。   “该动手时一点都不罗嗦,很好的战斗习惯,你们还真是默契呢。”Reborn这话说的特别狠辣,既表示出对沢田纲吉的鄙视,又明面上表扬了他们,还可以小小调戏一下这两个别扭的家伙。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愣了愣。云雀恭弥冷声道:“云之初苍也,不要插手。”   云沧挑了挑眉:“你一个人能赢得了?”   “当然不可能!”小婴儿回答道,随即两下横扫,将两人直接抽飞出去。“云雀前辈!苍也君!”沢田纲吉又慌了起来,然后被Reborn冷冷一瞪。   “蠢纲,看到了吗?不一起上的话,赢不了的!”   “就算是一起上也是赢不了的啊,KORA!真不知道Reborn那家伙在想什么。”可乐尼洛双手抱胸,大大的蓝眼睛看着下面的战局,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说拉尔,我还从未见过雪之守护者的试练呢,你给那个小姑娘安排了什么?”身着中华服饰的风有些好奇地问,拉尔米尔其耸肩:“非常简单的事情,但苍也那白痴胆子太小。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那家伙也该知道时间才对…”   “与其讨论这个,你们就不奇怪为什么Reborn今天要把我们都叫过来吗?”彩虹之子中唯一的幻术师,玛蒙淡淡出声,“如果是拉尔米尔其就算了,可我们的试练都已经结束了,还来这干什么?”   “不,还有一个人没结束。”拉尔开口,小婴儿们都是一怔。   “啊,你说威尔帝?”史卡鲁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别说试练,就连我们都很久没见到他了啊拉尔大姐。”   “Reborn前些日子见过露切的女儿,向她问了威尔帝的行踪。”拉尔将目光放远,“她说只要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威尔帝就会出现。”   “露切的?啊,那位大空…”风恍然大悟,“那应该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轰隆隆!”一阵巨响伴随着地面的剧烈摇晃,蔚蓝的海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升起。   拉尔眉毛一跳:“那是…威尔帝?!”Reborn停下动作,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果然出现了啊…”   “阿纲阿纲!好大的乌贼!”小蓝波非常欢乐地拽了拽沢田纲吉的裤脚,不料突然从那黑影中传出一声怒吼:“不是乌贼是章鱼!”   “威尔帝,好不容易出现一次还藏头藏尾的,你还算不算男人!KORA!”可乐尼洛皱紧眉头,手掌握紧了□□。   “哈!可乐尼洛,你还真以为我傻啊?你们这么多人我出来不就惨了吗?”机器章鱼驾驶舱里,威尔帝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眼镜折射出一道冷光,“所以,你们就乖乖地在一边观看吧!”   从章鱼嘴中突然飞出一个飞碟,绚烂的七彩光芒照射在众人身上。   “嗯?什么事也没有?”本准备接收攻击,山本武愣了一下,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那些虽然表面像婴儿却有着极强战斗力的彩虹之子们,却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Reborn?!”“师父!”“米尔其!”正当众人惊呼出声时,从飞碟上又飞下几个光环,将彩虹之子们套住,朝机器章鱼飞去。   “可恶…动不了了…威尔帝!你做了什么?!”   “呵呵…你们也有今天。”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婴儿出现在机器章鱼的头顶,绿色的奶嘴在胸前闪闪发光,“这是我的最新科研成果才,彩虹射线!唯一能让彩虹之子束手就擒的武器!”   “你这混蛋!把师父放下来!”最为热血的笹川了平最先冲了过去,紧握的拳头像太阳般闪亮。   似是不耐烦一样皱了皱眉,威尔帝瞥了一眼愤怒的了平:“晴么?哼,不自量力…”绿色奶嘴像是呼应似的隐隐有电光闪烁。   尽管还没有任何预兆,彭格列首领特有的超直感已经在沢田纲吉脑内警钟大鸣,当即爆发出超死气模式朝了平冲去:“大哥!危险!”   紧接着一道一人粗的电光从章鱼脚中飞射而出,直冲了平击去。沢田纲吉及时赶到,将他往旁边猛地一推,电光险险地擦着两人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天,玩真的?!众人立即戒备起来,顾不得刚才与Reborn拼命后留下的伤,死死地盯着那些从水中冒出来的章鱼触角。   “小鬼们安静点,我的目标不是你们,但如果你们再来烦我,就休怪我不留情。”威尔帝冷声道,突然间语气变得急切起来,“雪呢?雪在哪里?!我的研究还差最后一步,需要最纯正的雪之炎!将她交给我,我就放了你们!”   啊咧?云沧眉一挑,敢情是冲着她来的?还没来得及出声,身边的人脸色就沉了下来,低低的嗓音带着杀气:“滚!” 作者有话要说:  粽子节要回老家去喽,可能这两天都更不了了请见谅...求留言嗷!   ☆、最终试练和威尔帝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下】   “哦?”威尔帝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转向那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嘴角咧开,“你就是雪吧?我一看就知道!多么美,多么美丽的颜色!”   这算被告白了吗?云沧不留痕迹地往后缩了缩,淡定地开口:“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气氛微妙地安静了几秒钟,拉尔差点就这么背过气去,沢田纲吉等人嘴角狂抽,被发了好人卡的威尔帝表情僵硬,奶嘴一阵雷光闪烁:“…还是把你打晕再带回去吧。”   一道雷光朝她劈下,云沧正准备躲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肢往旁边一带躲过了攻击,她也向后倒进了一个宽阔而熟悉的怀抱里。   “诶?”她一愣,这时那眼熟的浮萍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当即眉毛一挑,“恭…”   “你说你少说几句不行吗?”云雀恭弥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的银发少女,手臂收紧,那纤细的腰肢让他稍微走了下神。真细,女生的腰都是这样的吗?   反应过来的云沧的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在银色长发的衬托下更为明显,让云雀恭弥不禁产生了想要咬上一口的念头。   应该…没人看到吧?云沧慌忙地环顾四周,此时威尔帝的全面攻击已经开始,众人都在各自应对着那些缠人的雷电,除了目光灼灼的拉尔外没人注意到这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然而却让察觉到她小念头的云雀恭弥不爽起来。   “喂…你…”云雀恭弥低头,湿热的气擦过云沧耳边,使得红晕直接从她的耳朵蔓延到了双颊上。如此桃花满天飞的气氛却被坚持作死一百年的威尔帝给打破,几记雷光劈了过来。云雀恭弥不爽地单手横握浮萍拐,然而云沧却比他动作更快,乘其不备挣脱了他的手臂,银白色长剑出现在手中。   “云之初苍也!”“先打完…再说。”银发少女别过脸不敢去看他,手持长剑打散了几道雷光,往主战圈那边冲去。   “嘁!这笨蛋!这么好的机会都!”暗红色眼睛的小婴儿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看得可乐尼洛绝不怀疑如果她能动一定会冲下去把云沧暴打一顿。   “我说拉尔…现在表白什么的不重要啦,我们有生命危险啊KORA…”这位云沧的大师兄自然听说过雪之试练的内容,不由得黑线。   “只有你们这些男人才会这么认为!”拉尔白了他一眼,显然是认为自己的试练更重要。   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的Reborn轻笑:“可乐尼洛,艾莉亚并没预见到我们会葬送在这里,所以放心,不会有事的。再说了…”   “就算没有艾莉亚,我也不会担心。因为,我相信阿纲。”   意外一般都是在双方僵战的时候发生的,一道清脆却带着惊恐的少女音突然响起:“纲君?!哥哥?!大家怎么了?!”   糟糕!所有人的心里第一时间响起这个念头,清丽的少女无措地出现在一片空地上,上方几道雷光朝她凶猛地吞噬而去。   “京子!!”沢田纲吉目眦欲裂,但他的位置凑巧离笹川京子最远,哪怕是他拼尽了所有的力气都来不及救人。   少女的瞳孔里倒映着越来越近的雷光,心中充满了绝望,然而突然有一股大力将她扑倒,一抹银白色划过眼前,她下意识出声:“苍…”   “轰隆隆!”刺眼的雷光在面前爆炸,众人的心仿佛吊住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不断地下沉,沢田纲吉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燃烧着死气火焰的橘红色瞳孔剧烈地颤抖着。   在所有人都认为笹川京子已经出事的时候,那独属于少女的清脆声音又奇迹般的传了出来:“苍也!苍也!你怎么样?!”   她没事?!原本绝望的气氛又瞬间升温,但唯有云雀恭弥最先听清了少女带着哭腔的话语,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是她救了人么?!她什么时候冲进去的?!她怎么样了?!   不敢再往下想的云雀恭弥迅速冲进了爆炸区,几下挥拐驱散了浓烟,终于看清了那两个人影,黑色瞳孔骤缩:“云之初苍也!”   被云沧压在身下的笹川京子几乎毫发未伤,但银发少女的状况却非常糟糕,后背炸得一片焦黑,看得云雀恭弥顿时暴躁的想杀人。   “苍也君?!你怎么了?!”“云之初?!”因为云雀恭弥那一声怒吼才发现情况不对的沢田纲吉等人赶了过来,看到云沧后都大为震惊。   “喂…笹川了平…”云雀恭弥此时已将云沧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将她受伤的后背朝上,隐忍着杀气的声音微微颤抖,“用你的晴之火焰,帮她治疗!”   “啊?好!”反应过来的热血少年意识到只有自己才拥有治疗能力,当即蹲了下来,戒指上晴之火炎大放。   “唔…”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云雀恭弥惊喜地低下头看她:“喂,云之初苍也!你还好吗?!”   “头痛…诶,你们?笹川?等等,不用治疗…”云沧捂着头坐起,示意了平收回自己的火炎。云雀恭弥皱眉:“你干什么?”   其实真的没事来着…刚刚晕倒估计是因为爆炸声太响冲击到脑袋了吧。云沧心念一动,覆盖着整个后背被炸得变了色的软甲瞬间变形,变成手环回到了她的手腕上,与此同时,那一大块因衣物被烧毁而裸/露出的白皙后背令众人瞳孔一缩。   云雀恭弥身上的杀气直接彻底地爆发出来,把围观的人统统吓退到十米开外,同时自己将穿在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那极具诱惑力的背上。   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算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把脑袋缩在云雀恭弥怀里的云沧嘴角抽了抽,头又痛了起来,她眼前的景象再次模糊,然而这股晕眩感却被她死死地压住。   看样子要晕了,好机会!   “恭弥。”声音很小,云雀恭弥听得不太真切,微微低头:“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双柔软得像花瓣一样的唇,仅是一贴便很快离去了,但这足以将云雀恭弥惊得全身僵硬了。   “恭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亮金色的眸对上那双罕见地惊慌失措的深色眸子,云沧的嘴角轻轻勾起。   然后头一歪,干脆地晕死过去。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拉尔米尔其差点激动地叫出声来,二话不说地点亮了自己的奶嘴,同时彭格列守护者们的指环上也都亮起了苍白色的光,象征着雪的苍白色。   众守护者们都疑惑地看向云沧的方向,不明白为什么雪之试练会在这时完成,除了…除了晕死过去的云沧和已经陷入奇特状态的云雀恭弥。   她说…喜欢?黑发少年在过去的15年里有不少次被告白过,但他总是淡漠地拒绝,从未像这次…心跳得这么厉害。   他看向云沧的眼神也一变再变,从惊慌,到疑惑,到挣扎,到释然,最后是,迷恋。   “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黑发男子轻声道,声音中有着笑意。   “原来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告白了啊...心好累啊感觉写bg太没感觉了怎么办...   ☆、再次不想取名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最后那场荒岛上的闹剧还是圆满地结束了,不仅威尔帝被打得灰溜溜地逃走,连雷之试练和晴之试练也一举通过,皆大欢喜。   “我说真的,你是没看到当时他看你那眼神!啧啧,我早就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了才会逼你去告白的嘛!”彩虹之子中最强的女战神、可乐尼洛的师父拉尔米尔其,此时正坐在云沧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大聊八卦,那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摔碎眼镜。   “米尔其别再说了…”除了头还有点痛外几乎毫无伤势的云沧把自己死死捂在被窝里,“明天就要集合走了,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啊啊!”   “Don’t mind,Don’t mind。”拉尔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你们在十年后不是夫妻吗?早点熟悉也不错嘛。”   “让我死了吧呜呜呜…”   结果证明云沧前一晚的担心都是白费的。当她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赶到集合的神社时,云雀恭弥根本没在那里。待得来的最晚的沢田纲吉也匆匆赶到,西装小婴儿招了招手:“好了,到时间了,那现在就走吧。”   “可是…云雀前辈还没来!”沢田纲吉提醒道,却被Reborn一脚踢进了十年火箭炮的炮筒里。   解决完废柴纲,西装小婴儿淡淡道:“不遵守时间只能怪自己。你们,自己进去还是我丢你们进去?”   齐齐摇头,不了谢谢您R魔王我们还是自己动脚吧…   “那你呢?”云沧最后一个要进去时,被大魔王从后面叫住了,“云雀不在,你就没想说再等等他?”   “…”她顿了顿,“我说你会同意?”   “说不定呢?”Reborn耸耸肩,大眼睛里闪动着狡黠。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云沧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你决定好了?”Reborn轻笑,“嘛,现在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你…够狠…”“少啰嗦,你先进去吧,我会等他的。”Reborn飞起一脚,十分精准地把她踢进了炮筒里,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然后云沧一回到未来的密鲁菲欧雷日本分部就发现自己上当了,云雀恭弥独自一人站得很远,但眸子始终盯着这边,看到她出现后便像确认完毕似的很快把目光移开了。   我靠…云沧僵硬地回过头,身后紧接着一起出现的Reborn无辜地看着她,露出一副“你怎么了我很好啊”的卖萌表情。   “你…知道他早就来了?”   “对啊,所以我才答应你的,没把握的事我可不会做。”   “…我杀了你。”   “你想先死的话,来试试。”(作:为什么突然觉得云沧和R魔王这一对超萌…)   “大家终于回来了!”入江正一这个弱气受一脸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两位御用机械师斯帕纳和强尼二还在那台大机器前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让你久等了,正一。”西装小婴儿朝他点了点头,“试练结束,那些东西,可以交给他们了。”   “我知道了。斯帕纳,强尼二先生,拜托你们了!”   “小意思。”叼着棒棒糖的机械师点头,按下了面前的一个按键,机器上方一个圆孔打开,几束五颜六色的光从里面直射而出,分别锁定了一个人,或者说锁定了一枚彭格列指环就飞了过去。   “这是…匣兵器?!”众守护者面带惊异地看着手中方方正正的小匣子,与他们的死气火焰同色,匣盒上刻印着古老的花纹和意大利语。   “这是彭格列匣兵器,是这几年彭格列的科学家们研究出的重大成果,拥有与普通匣子截然不同的威力,并且只能用彭格列指环催动!”入江正一语气激动而自豪地介绍着,表情僵硬的云沧举手打断了他。   “入江,为什么我没有?”   “啊!我忘记说了…”他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苍也桑的雪之匣,在白兰杀了十年后的你之后,拿走了…”   靠怎么又是你这灾星?!云沧的眼神一冷。   “不过…”   入江正一补充道,“上次是六道骸救你出来的吧?他应该给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不仅是云沧愣了一下,云雀恭弥也眯起了眼。先是什么白兰,又是六道骸,她前端时间招惹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听到这,他也总算明白了那天云沧为什么要和六道骸道谢了。虽然他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作:你个傲娇的小麻雀~)   “你说这个?”云沧恍然大悟似的掏出一个通体雪白的匣子,这是她和弗兰走之前六道骸塞进她手里的,可这和其他的彭格列匣子画风不像啊?   “不过是表面的伪装罢了,用雪之炎催动就会变成原本的样子。”   “是吗?那我试试。”说着她便跃跃欲试地燃起白色的火炎,准备开匣。   “叮咚叮咚!小正你听得见吗?这里信号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听到这个声音,其他人还在疑惑地四处找人时,云沧、入江正一和斯帕纳三人背后的寒毛下意识悚立起来,瞬间进入警戒状态。没错,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白花花你这二俗男,滚出来!”   纳尼?众人包括白兰的声音都出现了几秒的停顿,紧接着一个电子屏幕突然出现在基地中央,映出白兰笑得贱贱的脸。   “本部那边入侵了系统!”一向镇定的机械师忍不住惊呼,白兰朝他抛了个媚眼:“那是当然的了~我们这边可不缺少优秀的机械师啊,这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斯帕纳君?”   “你…就是白兰?”纲吉兔子君勇敢地出声,引起了银发男人的注意。   “呀,你是纲吉君吧?初次见面!”白兰笑道,紫水晶般的眸睁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曾经的对手,“或者说,好久不见?你小时候的样子还真可爱~”   “还有,小正,你这样倒戈让我很伤心呢~我以前是多么地信任你…”   入江正一捂着抽痛的腹部,紧张却勇敢地接道:“不…不可能!你绝不会真正地信任哪个人!从一开始我…我就知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小正…”他的语气突然放轻了许多,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你以为有了彭格列指环,击败了伽马、爱丽丝他们,就足以与我抗衡了吗?”   “小正,你还不认识,我真正的六吊花们吧?”   接下来大屏幕上就像播个人秀一般把白兰引以为傲的六吊花宣传了一番,其中有两人正是云沧见过的桔梗和铃兰。如果不是她和他们交手过,或许真的就像沢田纲吉他们一样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了。   “白兰,我和他们开过火,如果不是二打一,我那时就赢了。”云沧开口,十分二十分屌地和那棉花糖控对视。   “那是我嘱咐过桔梗,不能在基地搞破坏。不然小苍也你以为,还需要铃兰的出手吗?”白兰表情依旧和颜悦色,“不过呐小苍也,你明明在我、房、间、玩、得、这、么、开、心,为什么还要偷偷跑出来呢?”   哦够了你给我闭嘴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那边那位…云沧打了个寒颤,果不其然接收到另一边突然间冰冷起来的视线,不敢转头。   “真可惜呢,如果不是雷欧君的打扰,我就能得手了呢…哦不,应该说是骸君才对吧?呀呀不愧是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竟然连我都被骗了呢…”   心里一紧,云沧眸子微微睁大:“你…杀了他?”   白兰笑:“不然呢?”   “这不可能!”沢田纲吉忽然插/进一句,眉头紧缩,“骸不会死,一定不会。”   “…”银发男人少见地沉默了一下。啊呀啊呀,该说是彭格列的超直感太准了吗?本想吓他们一下都不行。啧啧…真是碍眼…   “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们唠嗑了,小正,切入正题吧。”终于感到无趣的白兰杰索撇了撇嘴,微笑稍稍收敛,“两个星期后,我们双方将进行一场正面决战,以choice的方式来,希望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别说不参加,我想要找到你们可是很容易的哦~”   “你说choice?!”入江正一惊诧道。   “那么我也该去忙了,临走前送你们一个小礼物吧~”不打算再聊下去的白兰并未接他的话,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三,二,一!拜拜~”   在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时,云沧只觉得眼前一花,剧烈的震动像是要将天地颠倒。不过只持续短短几秒震动便平息了下来,被吓到的众人挣开眼,惊异地发现原本建于地底的密鲁菲欧雷基地,竟然凭空消失了!   “原来白兰早就开始防备我了,竟然来这么一招!”眼镜弱气受揉了揉脑袋,环顾四周,见人数一个没少便松了口气,“还好时空机器保护了我们…”   “这一次的闹剧,看样子暂时结束了。”西装小婴儿整了整自己的礼帽,锐利的眼神望向还未平静下来的沢田纲吉,“阿纲,还有所有人都听好!下一次与白兰的决战在两个星期后,现在先回彭格列基地,然后,特训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匣子出来了~猜猜云沧的雪之匣会是什么奇葩的生物~   ☆、真正的自己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怎么没反应?难道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再试。   “就决定是你了!”   还是没反应,再试。   “武装,进化!”……   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拉尔直接一记铁拳过去,无视银发少女幽怨的眼神怒声道:“所以说你在做什么啊?!从刚刚开始你除了换pose外什么都没改好不好?!”   “米尔其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哇…我错了我错了…”云沧被蓝发美女一记犀利的眼光吓得缩了缩脑袋,“我该怎么做?”   自Reborn昨天宣布特训开始后,每个守护者都被塞进一个家庭教师手里带走了(作:好吧云雀例外…)虽然特训的方式不同,但主要任务都是学会运用彭格列匣子战斗。而云沧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她连打都打不开…   “虽说我不是雪之炎的持有者,但我和苍也…十年后的你执行过很多次任务,对这也算是熟悉。而你…怎么说呢…你的雪之炎的感觉,太过浮躁了。”   “浮躁?”云沧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不愧是拉尔米尔其。   “每种属性的火炎都有不同的特点,只有正确地体现出这些特点才能完美地掌控死气之炎。”拉尔头大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而你的雪之炎现在给我的感觉和狱寺那专司破坏的岚之炎一模一样…”   不我和那中二寺比起来还差得远了…云沧默默扭头。   “和巴吉尔君的水世界差不多吗?”她问。   “巴吉尔?不,和雨之炎的镇静还是有些不一样,也不同于雾之炎阴冷的虚虚实实…该怎么形容呢…”拉尔努力地解说着,“大概…像你一样。”   “我?”更加地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真正的你。”拉尔为自己如此精辟的形容默默点了个赞,“Reborn当初选你们当沢田的守护者是有原因的,仔细看来,你们每个人的性子都正好对应着一种属性的死气之炎。所以他在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真正的你拥有驾驭这雪之炎的能力。”   “…”莫名其妙地被夸了是怎么回事?米尔其你太高看R魔王了他只是怕麻烦才这么选的…   “那么,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了,这段过程我也帮不上忙…”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教的蓝发女人鼓励似的一拍她的肩膀,“好好加油吧,成功打开了再叫我下来。我先去补觉…啊不去忙了。”   朝拉尔离去的身影伸出神の尔康手,云沧欲哭无泪,这下完了,什么叫真正的自己就连她也不知道啊…于是乎,某人脑洞大开…   于是乎,名为“寻找真正的我”调查活动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什么?真正的你?”仍在与自己从彭格列匣子里放出的小猫斗争的狱寺隼人挑眉,随意地摆手,“不就是一个白痴…”俊美的脸上又多了一道抓痕,中二少年大怒:“适可而止啊瓜!”   “真正的你?”山本少年停下挥舞的刀,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啊对了!打架很厉害!”   “极限的热血少女啊!”脸上还缠着纱布的笹川了平大喊,云沧掉头就走。   “苍也么?是个很温柔很有爱心的人呢!”笹川京子一边择菜一边笑眯眯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特意来找我还校牌的吗?”   “云之初小姐…是个很漂亮很强大的人…还有点可怕…”眼罩少女低着头怯怯地说。   “你主动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云雀恭弥眯起狭长的凤眸,语气有些不太好。云沧心说为了训练就豁出去了,僵硬着点了点头。   “哇哦,是吗?”低低的声音带起一丝危险的上挑,他伸出手捏住她光滑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墨黑的眼睛里有戏谑的笑意,“胆小,啰嗦,烦人,脑子笨,没有自知之明,还有…”   他的俊脸往前靠近了一些,声音带着蛊惑:“你真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你前几天说的话么?”   吓得云沧满脸通红地撒腿就跑,留下云雀恭弥忍笑忍的不行,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逗她玩竟然是件这么有意思的事呢?(作:哦小麻雀你别这样萌的我一脸血~)   心有余悸地跑出很远,云沧才好不容易地平复下自己的心跳,红晕渐渐褪去。云雀恭弥果然好可怕好可怕!麻麻再这样下去我节(zhen)操会不保的!   “苍也…君?”在一旁站了很久但看云沧情绪不太对所以没出声的沢田纲吉嘴角狂抽,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她。   “啊,沢田。”发现有人在瞬间回归面瘫状态的云沧朝沢田纲吉高冷地点了点头,看得他直冒黑线。   “对了,我问你个问题…”   “真正的苍也君?”沢田纲吉被这问题雷到了,但看着一本正经的云沧不敢吐槽,“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苍也君是一个非常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长相好看却不愿与人交流,实力强大却不愿招惹麻烦,就像…一座冰山一样。当时我还真有点怕你来着…”   “但你现在变了很多呢,如果是以前的你,是根本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不是吗?”陷入回忆中的沢田纲吉朝她笑笑,棕色的清澈眸子让她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天空,“狱寺君和京子他们都不在乎你的态度是否冷傲,而是看到了那个温暖的你,因为我们…是伙伴啊!我总是觉得,不管有什么困难,只要你站在我身后,我就会觉得非常安心,大家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的苍也君,就好像雪一样,表面沉着、冰冷而强大,身体里却拥有火一般炽热的心,仿佛雪层下隐藏的勃勃生机。你的冰冷和孤傲,正是为了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而存在的啊!”   听到这里,云沧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突然开窍了一般,刚刚还在胡思乱想“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啊,没错,就像拉尔之前说的那样,她太过浮躁了。因为之前一系列严重事态让她的神经过于紧绷,特训时也太过地急于求成,导致她的心态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很难再静下心来。   “呵,我一开始怕麻烦的设定倒是给忘了…”她无奈地一拍额头,“这下终于明白了,早知道我一开始就来问你了,沢田。”   “能帮到你就好,苍也君。”纲吉兔子君笑得温暖。   云沧一弯嘴角,认真地看向他:“沢田,其实我们之中变得最多的,就是你了。”   “诶?”沢田纲吉一愣。   “我现在倒是不会怀疑了,你能胜任我们的首领。”她微笑,随后转身离开,“Boss,能当你的守护者,我很幸运。”   好不容易坦率一回的云沧重新回到地底训练场,掏出那通体雪白的匣子,深深呼出一口气。   “轰!”苍白色的火焰从戒指上燃起,比起先前的要小了许多,却更加的明亮和寒冷,云沧脚下的地面很快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霜。金色的眼里不起一丝波澜,紧紧盯着那个匣子,并将戒指上的火焰稳稳地送进了那个匣子上的圆洞中。   “咔!”匣子在火焰进入的那瞬间微微一颤,雪白的光芒自表面上浮现,描绘出了古老的花纹和生涩的意大利语,“彭格列”。   紧接着匣子打开,一团明亮的苍白色光芒从中飞出,在半空中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一个女人!   冰蓝色的长发垂至脚踝,雪白的大振袖和服上绘着银色的雪花纹,绝美得让天地黯然失色的脸上,一对冰蓝色的美眸缓缓睁开。   “真是…一模一样…”凭空出现的女人注视着云沧惊讶的脸和那双清澈的金瞳,百感交集,“这个眼神,和阿羽,子轩,一模一样。”   “你…是我的匣兵器?”云沧艰难地开口,嗓子因过于震惊而感到干涩。   “嗯,你应该是新一任的雪守吧?”女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倾国倾城,“你叫什么名字?”   “云沧…”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她突然发现不对,连忙改口,“啊不,我是说…”   “云沧?你就连名字都和他们一样奇怪呢…那我叫你阿沧好了。”女人落到地面,朝云沧的方向微微躬身,“初次见面,阿沧。我是雪女,今后将成为你的武器,为你效力!”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雪女大大出现了!没想到吧哈哈!   ☆、初次配合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进展还挺快的,不过苍也你想好了,确定要开启第二阶段特训吗?”拉尔双手抱胸,暗红的眸子看向面前的银发少女,“我的伤还没痊愈所以不能陪你对练了,这次的对手是那个斯帕纳,你撑得住?”   也听说过那个科学狂人对沢田纲吉的地狱式特训,云沧抽了抽嘴角,但仍是点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容易开了匣,她也想知道雪女的极限在哪里。   “嗯,你的请求我接受了,正好我也想试试新型莫斯卡王的威力。”年轻的机械师正求之不得,他的御用小白鼠沢田纲吉这几天忙着□□他的彭格列匣子,他正苦于找人顶替沢田纲吉的位置,云沧就在这时出现了。   “因为云之初的实力比较强,我就跳过easy type,直接挑战hard吧。”机械师怀抱一部手提坐在角落里,输入了几个指令,训练场上五个大铁皮罐头般呆立的新型莫斯卡王头部的机械眼一亮,当即灵活地散开,完全不像机器的活动那样滞涩。   不愧是曾经密鲁菲欧雷顶级的机械师,云沧也谨慎起来,苍白火焰一亮便开启了彭格列匣子:“出来吧,雪女。”   身着和服的冰山美人一出现便引起了斯帕纳的注意,他不由得惊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形的匣兵器,看来会很有趣的样子…”   指令一下,五个机器人各自俯冲或腾空,从不同的方向朝云沧袭去。   “雪女,替我辅助。”云沧冷静地下了指令,手执长剑一马当先地朝离她最近的一台莫斯卡王冲去,雪女振袖一挥,大规模的暴风雪顿时从四面八方刮起,暂时阻碍住了其他四台的脚步,而这时云沧已经冲到了它面前。右手高高扬起,银白色长剑周围有破风声呼啸,雪女玉指轻弹,苍白色火焰突然在剑身上熊熊燃烧起来,竟形成了近两米长的剑芒!云沧朝眼前的莫斯卡王用力挥下一剑,结果出乎意料,被雪女加持过后的仅仅一斩,就将莫斯卡王一分为二!   “天啊!”不光是云沧怔住了,就连斯帕纳也面露惊色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么轻松就…这可是只有沢田的X Burner才能做到的啊!”   “阿沧,留心!”见云沧还在发呆,雪女连扣两下双指,一对雪之炎凝成的翅膀出现在云沧两肋处,带她疾飞升空,躲过了四台莫斯卡王的夹击。   “奶妈…”云沧望着辅助技能全开的雪女感动得热泪汪汪,那眼神看得冰山美人一阵发毛:“阿沧…还在战斗…”   四台莫斯卡王一击扑空,一拧脑袋便再次锁定了上空的目标,脚底火光大盛就准备起飞。   “冰牢,升!”雪女一声清喝,从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的地面上骤然升起几道冰柱,困住了滞后的两台机器。   “这次两台一起,我增幅你攻击。”和服美人一拍她的肩,两道温度低得接近固态的雪之炎喷射到雪白色长剑上,弄得月荆不由得在她脑海里抱怨了一声“好冷啊”,长剑光芒大放。   “呀嗬!”云沧学着电视里武术家们的样子大喝一声,冲下去与两台未被困住的莫斯卡王混战到了一起。   雪女则将她那双素白如初雪的玉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古怪的印,冰冷可怖的雪之炎不断在身前聚积、旋转,形成两支利箭的形状。她冷冷地看了眼冰牢中奋力挣扎的两台大铁皮罐头,轻声道:“去。”那两支利箭呼啸而下,一左一右地破坏了它们的中枢系统,与此同时,云沧也一剑解决了最后一台莫斯卡王。   完胜。连云沧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能在这个科学怪人的手里拿到这么好的成绩。斯帕纳朝空中的两人,或者说是一人一匣兵器招手让她们下来,离得近了云沧才看清了机械师平静表情下隐藏极深的一抹喜色。   “很好,你的实力和匣兵器的强大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云之初。”斯帕纳的目光仅仅在她的身上停留一瞬后便转移到那冰蓝色美人的身上,明显后者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听说雪之匣的制造还融合了一丝初代与五代雪守所用过武器的器灵,便就是你了吧,你是拥有自己的神智的么?”年轻的机械师目光灼灼地盯着雪女,她眯了眯眼,淡漠地颔首:“是。”   “这真是奇迹!武器竟能拥有自主意识!”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想抓住雪女的肩膀,却被对方一记万般嫌弃的眼刀刺得讪笑着缩回手来,“话说回来,你们二人的配合看似完美,实际上仍有不足。”   “什么?”因为刚才自己被忽视而很不爽的云沧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云之初,刚战斗完你感觉如何,累吗?”斯帕纳突然发问道。   “累?怎么可…”话音未落她便眼前一花,险些没站稳,好在她身后的雪女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死气之炎的力量消耗过大,身体会产生不适反应,再严重点甚至会死亡。”斯帕纳指了指云沧,又指了指雪女,“你叫雪女对吧?你之前在战斗中使用云之初体内的死气之炎,是不是习惯了用以前的量呢?”   “云之初不是初代和五代雪守,她体内的力量还太弱,你这么过度地抽取,她会没命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仅云沧心有余悸,雪女更是面露尴尬之色:“阿沧,对不起…我没注意…”   “所以你们还需要更多的训练和配合,云之初要努力提升自身能力的上限,雪女也要对云之初做到进一步熟悉,提升默契度…”机械师一本正经的语气诓得云沧一愣一愣的,不料他忽然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变得阴险起来,“那么休息一下继续吧!这次是super hard哦!”   靠她就知道这人肯定没安好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处于彭格列基地的众人总是会时不时冒起一股冷意,尤其是训练中的山本武感受最深,他一刀掀起一层水幕的同时发现水竟在半空结冰了!那冰块落地后还一个劲儿地沿着细微的缝隙往地底钻,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似的。使得那对什么新奇事物都感到有趣的山本少年兴致勃勃地研究了好久,还把狱寺隼人喊来一起观察,结果把怕鬼的中二寺少年吓得扭头就跑。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很快,两个星期的时限就到了。   “虽说是要决战,但白兰并没有提到要在哪里打,他到底在想什么?”狱寺隼人皱着眉头,不爽地看向入江正一,“还有那个choice,是什么意思?”   “啊,那是在大学的时候我和白兰经常会玩的一种游戏…”入江正一连忙对那个古怪的名词做了解释。   “这么说是随机选择出战的人数和人选了?”西装小婴儿若有所思,“不过是那边控制的,如果白兰作弊怎么办?”   “我想…应该不会,白兰他一向不屑于在游戏中作弊。”入江正一摇头。   正当众人讨论得激烈时,遍布于基地各处的警报器突然铃声大作,会议室内一道大屏幕闪掠而出,电子地图上一个象征危险的红点急促地闪烁着。   “系统显示在基地的正上方,有着一个极其强大的死气之炎波动!”强尼二光滑的额头直冒冷汗,在显示屏上快速操作着,一个清晰的图像切入进去。   “那是…什么?!”一阵惊呼声,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制作精巧的机器,周围环绕着各色耀眼的死气火焰,像是一扇敞开的圆形大门。   “通往地狱的邀请函吗?”Reborn淡淡一笑,黑眼睛里寒光闪动,“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大能耐!” 作者有话要说:  雪女的能力侧重于辅助,个体攻击力不是特别强,当然后期会开发出更强的能力的...   好久没写战斗场面了啊...   ☆、choice战和番石榴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沧第一次见到白兰杰索是在吉留罗涅城堡的废墟前,当时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俊秀的男人有着一双过分好看的眼睛,但越往后,云沧便发现他很爱笑,而且总是笑得眯起眼睛,这将他身上唯一的亮点都给埋没了。(作:…)她不禁感叹,笑里藏刀就是这样啊,眯着眼睛是为了不让人看清他真正的情绪,这才方便他微笑着葬送一个又一个对手的生命。   对于这种人,云沧是深深厌恶着的。   “小苍也对好久不见的我一见面就露出这种眼神,让人很寒心的呢~”银发男人毫不紧张地调笑道,身边穿着统一制服的六吊花们也是露出从容不迫的表情。   这里面是自成空间的么?还真是大手笔。云沧不理那只作死的白花花,四下环顾,偌大的城市高楼林立却空无一人,静谧得诡异。   “白兰,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嘛嘛,大家都放轻松~”白兰杰索笑得很邪恶,“我本人不喜欢大规模的战争,换个和平点的方式,通过这场游戏双方就分出胜负不是比较好吗?”   他招手,一个显示屏从地面升起,从中分成两半,一半写着“密鲁菲欧雷”,一半写着“彭格列”。   “那么废话就不多说了~为了公平起见,纲吉君,我们同时操作吧~”像是要显示自己的公正大度,白兰走到写着“密鲁菲欧雷”的显示屏前,并微笑着示意沢田纲吉也一起过来。纲吉兔子君定了定心神,目光坚定地与他对视,走上前来。两人同时握住操作杆,往下一拉。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两边家族名称下面的空格里,纷纷跳出了一些象征火焰属性的图案:   密鲁菲欧雷出战人员:云、雾、岚、晴   彭格列出战人员:大空、雨、雪、无属性   同时,在晴与无属性的图案上,还跳动着一簇明亮的火焰。白兰脸上挂着的笑愈发扩大,而彭格列众人的心皆往下一沉。   Choice的规则很简单,只要有一方的火焰率先灭掉,那么对方则胜利。每一方只有一名火焰持有者,若想灭掉火焰,只能将火焰持有者重伤或致死。   而彭格列这一方的火焰持有者为无属性,代表非战斗人员。   最差的牌。   “我…我去吧!”正当众人士气低迷时,入江正一干笑着举起手,“有斯帕纳的装甲车在,我没关系的!”   “正一,开什么玩笑!”机械师首先反对了好友的提议,“你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适合战斗,还是我去吧!”   “不行!我必须要去!”虽然腹部仍因为极度紧张而抽搐着,但入江正一的眼神坚定得不容置疑,“这也是我的战斗!”   “那就让正一去吧。”Reborn老成的声音一锤下定,“要保护好自己。”   “都商量好了吗?”白兰笑呵呵地插/了进来,“那么,无关人员请退场吧~”   话音刚落,众人周身的空间扭曲起来,云沧甚至来不及回头与黑发少年交换个眼神,整个人便“嗖”地不见了,不光是她,在场的双方人员皆瞬间消失在原地。   眼前景色不断变幻,当云沧再次出现时,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周围的街道也极为眼生。   “被分散开了啊…”她自言自语道,看来想要尽快阻击掉对方的晴之六吊花,还得先捉迷藏吗?真是麻烦。   “轰”地一声,云沧周身霎时燃起一团明亮而寒冷的苍白色火焰,凌厉的气息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所过之处都悄无声息地结上了晶莹的冰。   “这气息…是苍也君!”远在城市另一头的沢田纲吉停下飞行,将惊喜的目光投向远处,“好强大!”   “呀嘞呀嘞,不愧是云之初!”山本少年笑了笑,手中握着的木刀紧了几分。   “还真是像小苍也的作风呢~”密鲁菲欧雷的休息室里,白兰带笑的紫眸微微挣开,看得一旁的铃兰双眼直冒爱心。   “就像是在说‘我懒得去找你们了太麻烦了还是你们来找我吧’…所以这样就暴露自己的位置真的好么…”彭格列的休息室中,狱寺隼人无奈地抚额,双手抱胸站在角落的云雀恭弥一言不发地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之炎吗?”高处有声音传来,云沧面无表情地抬头,对上了那桀骜不驯的红发男子,开口:“岚之六吊花?初次见面。”   石榴身子一僵,心说他刚刚还站在白兰大人身边装逼呢好不好…   “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叫石榴…”身材极为壮硕的红发男子跳下楼顶,惊人的重量将地面都震了震,“我将会是结束你生命的那个人。”   “这么大块头,叫石榴?”云沧嘴角一抽,“叫番石榴也不行啊。”   “闭嘴!”脾气本就暴躁得一触即发的石榴怒吼一声,直接像一辆重型坦克一样冲了过来。   “云豆豆!”紫色的火焰燃烧,从匣子里飞出了一直巨大的火凤凰,正是战斗状态的云豆豆。云沧跃上它宽大的背部,通体燃烧着紫色火焰的凤凰仰天长鸣,翅膀一振便迅速升空。   “小鬼!有本事你就下来决斗!”一击落空的红发男人暴怒,岚之炎在他拳上极不稳定地跳跃着,像是要马上炸开来。   “嗯,好啊。”云沧淡淡地应了声,手掌轻拍云豆豆巨大的头颅,“放大招,干掉那个啰啰嗦嗦的怪大叔。”   “啾!”凤凰欢快地应了声,羽毛上的紫色火焰越发凝实。见时间差不多了,云沧向后一跳,落在一座楼顶上,此时火焰甚至都埋没了云豆豆的形体。云之炎,属性为增幅。那半空中不断增长的紫色火焰让自称拥有六吊花中最强肉/体的石榴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当下站定,横在胸前的双臂赤红色光芒大放,准备硬接下这一招。   “哦,有胆识。”云沧眉毛轻挑,高高举起的手臂挥下,“去!”携带着大量紫色火焰的云豆豆直扑而下,很快将石榴壮硕的身材吞没!   “干掉了吗?!”彭格列众人紧盯着屏幕,心跳得很快。Reborn轻轻摇头:“还没有…”望着那一大团烟雾,他忽地心生不安。   同样的还有云沧,她在云豆豆击中他的同时月荆就瞬间变形,自己也落到街道上,随时准备补上几剑。   “你明明是雪之守护者却用云之炎来攻击,小鬼,你是太看不起我了吧!”轻蔑的笑声让云沧心里一紧,一个人影从浓烟中走了出来,正是石榴。然而他胸前的衣物虽被烧毁,却毫发无伤,皮肤甚至都没有焦黑的地方!   岚之炎,属性为分解。是用这个挡下的吗?否则就算他肉/体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云沧朝他点了点头:“你倒是比桔梗要厉害点。”   正在四处寻找入江正一的青发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揉揉鼻子:“谁在骂我?”   “那么小打小闹就结束好了…”银发少女打了个响指,苍白色的雪之炎在彭格列指环上燃起,随即她掏出那通体雪白的匣子,“就决定是你了,雪女!”   结果冰山美人在出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她一个爆栗:“阿沧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台词很丢脸不要再说了!”   “竟然是...人型匣兵器吗?”白兰的笑意渐渐敛去,“原来小苍也那从未开启过的雪之匣是这样的啊...好在她当初没有彭格列指环呢。”   没错,由于雪之炎的特殊性,雪之匣的制造也比其他的彭格列匣子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终于在制造完成到了云沧手中后,迫于白兰的威慑,彭格列十代目又下令将所有的彭格列指环都毁去,于是十年后的云沧十分苦逼,空有着匣子却不能开启,但尽管这样她的实力已经十分惊人了。   “女人?”石榴也是有些惊讶,但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他们六吊花的修罗之匣也不是俗物,见多了就习惯了。   “雪女,先压制他的岚之炎,然后增幅我攻击。”云沧好不容易安抚下她家匣兵器后便下了指令,手中银白色长剑微微颤动,发出兴奋的蜂鸣声。   “知道了。”雪女接到命令立即升空,红唇轻启,朝石榴的方向吹出一口冷气,一瞬间仿佛刮起了暴风雪,凶煞寒气朝愕然的石榴飞速侵蚀而去。   好可怕的温度!这是红发男人此时的唯一念头,好在他身体还够结实,没有直接被冻伤,但他调动起防御的岚之炎却软了下来,像是被冻得丧失了活力。   远方有几处战场也开战了,滔天弥漫的死气火焰与凛冽的战意,推动着这场choice逐步走向□□。   “那么,番石榴…”云沧重重吐出一口气,周身环绕的雪之炎不断汇集到银白色的长剑上,外加空中雪女冰蓝色眸子一亮,口中喃喃念起了什么,让这柄长剑的体积不断扩大,最后甚至超过了云沧自身的体积!   金色瞳孔内有苍白色火焰跳动,云沧双手握住剑柄,剑身上闪烁的火光瞬间明亮起来!   “可敢接我一剑?”   石榴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眸中溢出疯狂的战意:“有何不敢!”   是时候了,白兰大人,我也不能再隐藏实力了!他心里这么想,身上燃起更加强盛的岚之炎。   云沧勾起唇角,此时也热血沸腾起来,身体半蹲,手臂侧移,然后,斩!   惊天剑光呼啸,就连其他战圈的人感受到那股气息后都是脸色一变。   “那是…雪之炎?是云之初吗?”与山本武激战中的幻骑士心神一动,眼里的情绪变得复杂。   “石榴…”桔梗叹了口气,“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码字码字...啊草!好想快点完结这篇啊!【严肃】   ☆、修罗之匣和地狱业火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呼…呼…”月荆已变回手环,银白的色泽黯淡了一些,挥出这惊人一剑的云沧也是消耗过大,大口喘着粗气。和服美人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向她体内补充一些流逝的雪之炎。   “能做到这一步,我应该好好夸赞你一下了,小鬼。”当这道声音响起时,即便是在观战途中一直面无表情的Reborn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惊色。在他看来,云沧刚才的那一剑发挥出了她力量的极致,足以将对手重伤。但是…   “你…怎么会…”云沧诧异地瞪大了眼,然而在看到面前那形体突然暴增、模样不足以再称之为“人”的生物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番石榴你…原来是半兽人吗?”   “啊啦,这种程度就开了修罗之匣吗?搞什么啊石榴那家伙!”铃兰小萝莉不满地撇了撇嘴,白兰笑着把玩她的蓝色长发。   原本体积便是不能被人轻易忽视的石榴此时更是暴涨了几倍,上身及脸部的皮肤都被红色的坚硬鳞甲层层覆盖,显得表情极为狰狞,身后还拖曳着一条爬行类动物的尾巴。而变异后的石榴带给云沧的感觉,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能够改造自身的匣兵器?”雪女眼尖,倒是发现了他镶嵌在胸前的一个小匣子,秀眉微蹙。她比云沧自己更要了解云沧此时的身体状况,那样的一击若是再用一次,云沧估计直接就因为死气火焰的流失过度晕过去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奏效。”云沧苦笑,在异化的石榴腹部横亘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还在向外冒着血,但似乎对他的行动没有造成多大影响。啊当真令人丧气,自己全力以赴的一击就换来这个结果?   “并非是全力以赴呢,咱的主人哟。”戏谑的女声突然出现在脑海中,黑裙少女娇媚地笑,像是蛊惑一般,“这只大蜥蜴要是交给咱,分分钟就能送他下地狱的哟~”   “云沧大人,听月影的吧。”一向沉默的白裙少女淡淡出声,“我的能力已到了极限,不能再护你周全了。”   “…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这次允许你破例,云沧。”星迦无奈地叹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神仙大人你闭嘴。”照例吐完星迦的槽,云沧沉吟了片刻,点头,“反正之前也用过一次,只是事后会难受得很想死…罢了,无所谓。”   “那么,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月影。”   “…雪女,你先回去调整一下状态。”听得此话冰山美人一愣,脱口而出:“可是阿沧你怎么办?!”   “我?呵…”在她出声的时候,雪女突然莫名地一阵心惊,银发少女身上的气场,似乎在发生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抬起头,嘴角邪邪地一勾,“砍了他啊!”   剑身上的纹章吸食着石榴残留下的血迹,迅速变得鲜红,纹章像是活动了起来,那种诡异的血红色逐渐向长剑四周蔓延。而云沧金色的双眸也渐渐泛起了一抹血色,古怪至极。   “阿沧!你…”雪女话音未落便被云沧强制性地收回匣子里,苍白色的火焰也逐步收敛回了体内,看得石榴挑了挑眉。   “束手就擒?不…倒不如说现在的你,才让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已经有太久没有遇见过如此让人兴奋的对手了,这让石榴不禁燃起了熊熊的必胜欲,“也好…能击败这样的你,才更让我感到狂喜!”   “轰隆!”石榴脚下的街道随着他的发力而塌陷了一大块,看似笨重的身体高高跃起,鳞牙悚立的长尾在地下拖出一条深深的坑道,直朝云沧快速扑去!   握在银发少女手中的长剑已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先前张扬凛厉的气息尽数收敛,仿佛只是最为普通的剑。云沧抬起头,血色双眸中流露一丝冷酷与残暴,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她也动了起来,朝着石榴的方向半俯下身,右手扬起,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劈斩。转瞬即逝的血光掠过石榴的眼前,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覆盖着坚硬鳞甲的手臂挡在身前。然而瞬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的瞳孔一缩,急急一个侧移向旁一闪,那道劈斩并未完全落在他身上,但是…   “臭小子,很痛的啊!”石榴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不由得大怒,而云沧的剑只是一顿,便又换了个方向指向他,绝美的脸庞上浮现起嗜血的笑,身形一动又是一剑劈了过去。   “她怎么了?!”拉尔米尔其一掌拍在桌面上,皱眉盯着显示屏上血色双眸的少女,“那把剑是怎么回事?!她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那种气息…倒是有点眼熟。”西装小婴儿沉思,“在指环争夺战的时候见过,不过相比那时,现在这股气息要强的太多了。”   黑发少年的眸子微微一凝,脸色沉了下来。   “小鬼!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吗?!”被她挂在脸上的笑彻底刺激到了的石榴吼道,胸前的修罗之匣处燃起了赤红的岚之炎,同时身上鳞甲的颜色明亮了几分,就连伤口也停下了流血。   “铛!”金属碰撞声令人牙酸,血红色长剑不再势如破竹,而是被那二度强化的鳞甲挡在外面,仅仅凹陷了几寸而已。云沧轻咦一声,合着那番石榴变异是变异,但还藏着这么强的手段没用出来啊。   看来她也是被小瞧了啊。   石榴狞笑,右拳上岚之炎大放,狠狠地轰在了云沧小腹处,把她一拳击飞了出去!“看到了吗小鬼!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咳咳…”银发少女从碎石堆中爬起,血沫从嘴角溢出,气息紊乱成一团。“果然…这种程度是赢不了的吗?咳!”她捂着腹部猛咳了几声,鲜血喷在长剑上,被那纹章贪婪地吸食,那血红的颜色变得深沉起来,也更加令人心悸。   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破开封印,从禁忌之地降临于世。   “月影!”内心世界中,华服男子惊异地看向那漫不经心把玩着指甲的月影,“你真的…仅仅只是月神大人的族系吗?!”   黑裙女子手中的动作一顿,笑着抬眼:“哟,你看出来了?”   “我当年也曾参加过那场战争啊!那种力量,我怎么会忘记?!”星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很微弱,但那是君璃大人的…宛若地狱业火的力量啊!”   当那黑红色的火焰在长剑上燃烧时,天地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炽热起来,像是要焚尽万物。石榴被这股气息压迫得呼吸一滞,连□□的岚之炎都像老鼠遇到猫一样缩了起来。   “燃烧灵魂的地狱业火么?”听得对面的少女轻叹一声,石榴诧异地看了过去,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云沧如月光洒落的银发竟便成了深夜一般的漆黑,眼帘微掀,一黑一红的妖异双色瞳冰冷得藏不下丝毫情绪。   云沧注视着那在剑身上跳动着的黑红色火焰,片刻后抬起头,望向惊诧的石榴,缓缓开口:“有觉悟了吗?”   “找到了!”好不容易解决了幻骑士的山本武正四处寻找着晴之六吊花的行踪,终于,在一座钟楼的最顶端发现了那抱着兔子玩偶傻傻地坐在上面的雏菊。当即大喜过望的山本少年驱动着自己的飞行器,朝着那一脸惊恐看似废柴的晴之六吊花一刀斩去。   “铛!”时雨金时竟被什么东西挡了回去,山本武一惊,这才察觉到那弱气受的周围竟布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外围悬浮着一朵朵紫色的莲花状火焰。   “可恶!”山本少年正准备强行破开这屏障时,从不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跃上了半空。   然后,一道令山本武为之色变的黑红色剑光,携带着炽热而又冷酷的地狱业火,重重劈在了那壮硕的身躯上!   死了吗?这个疑问一出来就被山本武肯定了,那几乎从中间分成两半的身体溅起漫天血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栽落。   仅仅一招就杀了那人吗?握着木刀的少年呼吸急促了几分,看向半空中那黑发飘扬的清瘦身影。穿着彭格列的制服?那是谁?!   黑发少女垂下持剑的手臂,侧过头,那妖异的双色瞳看得山本武不禁失了神。   “山本?”总算看见了一个同伴让云沧松了口气,于是驱动着飞行器朝他飞去。   “云…之初?!”不敢置信地道,山本少年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不停的爆种什么的云沧的潜力真的用尽了,毕竟她现在面对的是二度开匣的石榴。在原著里二度开匣的六吊花是很屌的,阿纲他们也是不停地训练刷经验升级才能和他们对打,以云沧现在的实力完全不够看,不过她有挂...嗯,她是主角,所以她有挂。   君璃和月神也是另一篇文神界的设定【虽然那另一篇文还没有着落】,其实是看似女神但很萌萌哒的两个妹纸~啊啊写到这里好想念长生姐姐!【此处听不懂可以无视】   最后,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给我留言吧亲~~   ☆、意外的出现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之初?!”山本少年不敢置信道,“可是…你的头发和眼睛…”   “到时再说。”云沧岔开了话题,剑锋直指瑟瑟发抖的晴之六吊花,眸子看向他胸前燃烧的一小簇金色火焰,“干掉他就行了吧?”   “小心!他周围有…”山本少年好心地出声提醒,却在看见云沧一记横劈就把所有漂浮的紫色火焰一分为二后讪讪地闭上了嘴。几缕黑红色火焰在沾染上那些云之炎后,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把六吊花之首、桔梗所布下的防御轻松地吞噬而去。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说到这里,云沧凛厉的眼神忽地一怔,长剑突然脱手,那黑红色的火焰也逐渐消失,坠落的长剑重新化为银白色的手环回到了云沧手腕上,而少女也是双腿一软,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似的从空中坠落。一旁的山本武见势不妙,连忙冲上前一把接住了她,并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着云沧的头发和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啧啧,所以说人类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咱的主人哟。”月影不满的咂嘴声在云沧脑海中响起,“接下来便是爱莫能助了,加油吧!”   开外挂的时间也太短了吧…而且这副作用…云沧吐槽无力,体内传来一阵阵的虚弱和撕裂感让她现在很想去死一死。   “你好好休息吧,云之初,剩下的交给我了。”山本武鼓励似的拍了拍云沧苍白得吓人的脸,降落在一座楼顶上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将木刀重新拔出,转向雏菊的同时温暖的笑瞬间冷了下来。   水蓝色的雨之炎燃起,山本武双手握上刀柄,一刀朝雏菊当头斩去!   结结实实地挨上一招的晴之六吊花哀嚎着倒下,眼见着受了重伤。然而刚刚松了口气的山本武却诧异地看到那如阳光般璀璨的晴之炎在他身上重新燃起,短短几秒时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奇迹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雏菊也跟没事人似的重新坐起。   “什么?!”山本少年瞳孔骤然一缩,不信邪地再次加重了力道,但是无论他怎样地攻击,竟然一点都没给晴之六吊花造成任何伤害!   杀不死?云沧嘴角一抽,虽然晴之炎的属性是活性,晴之炎的持有者也是伤势恢复最快的人,但像这样的…她真心没见过。   “怎么会这样…”有些气喘的山本武不可思议地对上了雏菊呆滞的双眼,怪不得明知有生命危险却一点都不反抗,六吊花…都是些什么样的怪物啊?!   原来番石榴是那里面最弱的。想起刚刚被她秒杀的岚之六吊花,云沧恍然大悟。   正当山本武束手无策时,天空中白兰那像是被喇叭放大了几倍的声音响起:“彭格列的朋友们,这场choice,是你们输了。”   入江正一出事了吗?!云沧心底一震,连忙朝那边也是怔住的山本少年喊:“山本,找沢田的位置,我们过去!”   “正一!你醒醒啊!”斯帕纳抱着被桔梗重伤的好友,焦急万分地呼唤着。笹川了平也是晴之炎活性属性全开,抓紧时间从阎王手里抢人。其他人都愤怒地挡在前面,与白兰众人对峙,山本武背着虚弱的云沧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苍也君!山本君!”超死气模式下的沢田纲吉见得剩下两人的归队,也是放下了心。对面的银发男人闻声也抬起了头,紫水晶般的眸子注视着那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真没想到呢,小苍也,你居然能杀了石榴,看来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是我还没发现的呢~”   这变态…云沧不爽地一挑眉,正想还嘴,下方那从一开始就盯着这边的黑发少年冷冷出声:“山本武,下来。”   “诶?哦…”刚刚就一直被人无视的山本少年愣愣地点头,背着云沧落到地面,冷着脸的云雀恭弥马上走过来接下云沧,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恭…”银发少女一愣,云雀恭弥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声气:“安静点。”   “那么…纲吉君,胜负已分。”依旧作死的白兰微微一笑,“把希望寄托在纲吉君身上的彭格列们,是你们输了。”   “不,白兰,输的是你。”   由远及近,女孩清澈的嗓音像是流水,看见那白帽白衣女孩的出现,就连一直运筹帷幄的白兰都吃了一惊。   “尤尼…是尤尼!”云沧不禁捂上嘴,金色的瞳仁剧烈颤抖,不顾自己连路都走不了的状态就挣扎着想要跳下来。云雀恭弥冷脸收紧了手臂,低喝道:“别逞强!”   “苍姐姐,对不起。”尤尼朝她歉意地一笑,漂亮的海蓝色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我知道你那时冒险是为了来找我,但为了我的目的,我不能和你走。”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小尤尼?可以和我说说吗?”越来越多超出控制的事险些让这位密鲁菲欧雷的首领失去冷静,在每一个他经历的平行世界的未来中,总是在阻碍他计划的两人便是那能看破人心的女孩和一次次从他手中逃脱的银发少女。   哪怕是他吸取了教训,在这个世界中率先对还未成长起来的她们下了手,还是无法改变这种局面吗?   尤尼将紧握的掌心摊开,四个颜色各异的奶嘴稳稳躺在掌心里,与此同时,挂在Reborn胸前的黄色奶嘴,尤尼脖子上的橙色奶嘴,以及拉尔米尔其一直带在身上的可乐尼洛的蓝色奶嘴,都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个十年后世界的彩虹之子们,除了尤尼和半吊子的彩虹之子拉尔米尔其外(Reborn是从十年前穿过来的),都死在了白兰的手中,而此时,那因为佩戴者死亡而失去光芒的奶嘴又重新燃烧起了熊熊的死气火焰!   “抓住尤尼!”白兰对虎视眈眈的六吊花们下令。   “保护她!”Reborn马上喊道,众人也纷纷爆发出死气之炎。   “外面…就在外面的…神社里…时光传送装置…”因为笹川了平的抢救终于转醒过来的入江正一在斯帕纳的背上弱弱出声,“大家…先回去!”   “正一!你没事了吗?”沢田纲吉惊喜地回过头,Reborn和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全员往外撤,带尤尼一起回去!”   “跑的掉吗?!”距离众人最近的桔梗已经冲到跟前,云之炎瞬间释放!   “噗!”像是一枚□□忽然在双方中间炸开,瞬间弥漫开来的靛青色雾气阻碍了六吊花们的脚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库洛姆突然惊呼道:“这个气息…是骸大人!”   “骸吗?!”靛青色雾气一阵变幻,一个影影绰绰的高挑人影出现,握着三叉戟的手上戴着几枚形状怪异的戒指。比他们年长了十岁的六道骸转过身,双色瞳中带着莫名的笑意。   云沧心中的重担终于放了下来。他还活着,果然白兰的鬼话不可信。   “这只是我的一道精神体,挡不了他们多久,你们先出去。”蓝发男人仅仅扫视了众人一眼便看向了入江正一,“还有你的后手计划,也可以实施了吧?”   “嗯…多谢你,骸君…”眼镜君虚弱地笑了笑,抬起了右手,手腕上一个类似电子表的装置弹出一个光幕,映出的正是留守在彭格列基地的机械师强尼二。   “入江桑,已经锁定了空间机器的位置,一切准备就绪,待你们一出来就开始传送!”强尼二在电脑前高速地操作着,谨慎地向他汇报了情况。   “好的…辛苦你了…”入江正一的精神也高度紧张起来,“这里交给骸君…朝着出口去,抓紧时间!”   虽然仍是搞不清楚情况的众人此时也没心情去琢磨,就连最不喜欢服从命令的云雀恭弥都默不作声地搂紧云沧,跟着大部队的步伐向外跑,出口就在眼前!   桔梗好不容易挣脱出迷雾,当头迎面便是三叉戟的抽击,当即咬牙切齿地下令:“铃兰!狼毒!快点!”同时先应付起眼前的六道骸。   六吊花们的速度的确很快,但都晚了一步,一旦出了这个空间,局势便被瞬间改变!   “传送!”待得最后一人冲出去后,眼疾手快的强尼二立即按下开启键,悬浮在半空的巨大机器便倏地消失了!   “斯帕纳他们…将整个机器连同白兰他们一起传送到了几千公里外的地方…话虽如此,他们赶回这里…也会非常快…”入江正一望着气喘吁吁的众人,虚弱而严肃地说,“纲吉君你们先回到过去…带着尤尼小姐一起…时间来不及了,必须马上解锁彭格列指环的禁锢,召唤先代英灵!”   “抓紧时间…完成了便马上回来…当你们回到这里后,等待你们的…就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看原著的时候就很想吐槽为什么总是在两个世界里穿来穿去的...   下一章先代雪守就要出现了,嗯...   预计十五章之内完结...   ☆、先代英灵和诅咒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直到他们回到氛围稍微轻松一些的过去,还是没人问起云沧上次爆RP的缘由,都一心一意地准备起自己接下来的决战,这也让苦恼着怎么编谎话的云沧松了口气。   回到家后,她第一时间就把气鼓鼓的雪女从匣子里毕恭毕敬地请出来好生安抚了一番,又在冰山美人的帮助下开始逐步修复自己被后遗症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身体。虽然十年前与十年后的世界时间流速是不同的,但她也得抓紧时间恢复实力,毕竟彭格列基地那边已经是完全失去防御,他们只能拼时间,早一秒回去就多一分安心。   但使用完月影的力量后,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对于雪女的疑问云沧的说辞也只是“年幼时于深山中拾得一本武林秘籍”云云,很容易就把单纯的雪女给糊弄了过去。   就在云沧的身体好不容易痊愈之后,先代雪守的英灵,也终于出现了。   晚上从超市回来的途中,食指上冰凉的彭格列指环突然亮起了一层淡淡的苍白色的光,惊得云沧下意识地就放出了雪女,然而冰山美人在看到那两个被笼罩在微光中的人影时,向来冷冽的冰蓝色眸中泛起了阵阵波澜。   “阿羽…子轩…”雪女轻声道,语气中蕴含着万分感慨。   云沧则躲在雪女身后,探出半边脑袋,眸子上下打量着那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如月光洒落的银发,线条硬朗的英俊脸庞,清冷的金色眼瞳像是最美丽的宝石。   她突然想起那时Reborn把她拉进彭格列做雪守的说辞:“因为你和他们很像,都是银发和冰山。”   魔王大人…这已经不是银发和冰山脸的问题了,这俩的画风也和她…太像了一点…   注意到亭亭玉立的冰山美人,两人过于冰冷的面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其中一人道:“雪女么?好久不见了。”   “阿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我…”云沧在她身后悄悄地拉了拉她的和服后摆,雪女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已久的新主人,急忙把云沧推了出来,“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继承你们意志的新的雪守,云沧。”   然后又转向愣愣的银发少女:“阿沧,他是初代雪守楚羽,他是五代雪守楚子轩,是你的前辈们。”   “云沧…你叫云沧?”还未等云沧对这两个不符合家教世界观的名字产生怀疑,银发的楚子轩突然开了口,深深地望着云沧,眼睛深处有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忽地看了一眼楚羽,似是在确定些什么。   微微颔首,楚羽的唇角挑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他对上云沧清澈的金眸,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她有些看不懂。   他说:“那么,收养你的人家,是姓云了?”   “哐当!”手中满满当当的购物袋义无反顾地投向大地的怀抱,云沧的手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收养的?!”   此言一出,雪女震惊的眸子马上看了过来,不仅是楚羽,就连楚子轩脸上都泛起了一丝苦涩。   “我没来得及看到你的出生就走了,对不起…”英俊的银发男人走上前来,略显虚幻的手掌按在云沧的头上,“你是我的女儿。”   “什么?!”除了天生银发的三人,在场的雪女,包括星迦、月荆、月影都不由得惊呼出声。   而云沧却只是呆滞了一瞬,就冷笑着拍开了楚羽的手。   “我是你女儿?你是不是还要说那边那个是我亲哥啊?哈!”她低声笑了起来,金色的瞳孔却像钉子一样狠狠盯着眼前的楚羽,颤动不已,“别开玩笑了!你只是一个幽灵啊!在千年前就死去的幽灵!我爸的名字是云涯!我姓云!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对不起…”楚羽苦笑着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少女,又上前一步,搂住她瘦削的身子,“我知道你相信了的…真的对不起…”   云沧拼命挣扎着,男人却将她颤抖的身子抱的更紧了,轻声道:“你长大了,我的女儿,能见到这样的你,我很高兴…”   她愣了愣,停止了挣扎,但身子却颤抖得更厉害了。整张脸埋在楚羽的胸膛里,压抑已久的哭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轻轻拍打着云沧的后背,楚羽微笑着闭上眼,表情是雪女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慈爱。   “我想,有些事我差不多该告诉你们了,阿沧和雪女。”等到云沧终于调整好情绪,跟亲爸楚羽和亲哥楚子轩相认后,楚羽才决定谈起正事,“还有,一直在跟着阿沧的神界来人,能否现身?”   什么?!云沧再次心底一震,疑问正要脱口而出,从未在人前现身的星迦抢先一步,银白色手环光芒一闪,面容俊逸的黑发男子冷着脸出现,十分高贵冷艳地就来了一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你是谁?!”   “哦?黑发赤瞳,特征倒挺明显,隐族的?”新开启妹控属性的楚子轩面无表情地道,从刚才起一直攥着自家妹妹的柔荑不肯撒手,云沧倒也乐得其所。   “你小子知道?!莫非你也…”   “是的,我和子轩都是被选中成为旁观者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楚羽淡淡地开口,“负责我的神使是花见月瞬,负责子轩的是沙西卡温蒂尼斯,应该你也是认识的。”   “瞬和沙西卡负责的人…原来是你们?!”星迦似乎有些头大,喃喃道,“你们和云沧…还是一家人?!王究竟…”   “啊,一切都是你们的王安排好的。”楚子轩低垂下眼,冷声道,“我们原先存在的世界与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同,在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就被传送来这个世界。之后母亲也因为生下妹妹难产而亡,同时我也被传送了过来,在父亲去世的几百年后的这个世界,受沙西卡的引导再次不知不觉地走父亲曾走过的路,只留下妹妹独自一人…”   他忍不住握紧了云沧的手:“只不过没想到…妹妹竟然也和我们一样…”   听到这里,云沧终于理清了一些头绪,也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会在这里遇见她,但仍有不少解不开的疑惑。   “子轩,”楚羽蹙眉,“别说了。”   “父亲!你难道就不会不满吗?”楚子轩像是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快,面色越来越沉,他突然转向云沧,“阿沧,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隐族的家伙一开始就一直劝你要旁观不能插手,但为什么到后来就不再提醒一直放任?!你没问过他旁观者的任务失败后,会有什么惩罚吗?!”   “阿沧!我跟父亲的选择都和你一样,我们不能放任自己的同伴独自战斗而自己束手旁观,所以我们失败了,所以我们受到了诅咒!在二十五岁那年必然会死去,而你也一样!”   大脑如同被惊雷劈过一般轰轰直响,云沧怔怔地扫视在场众人的表情,惊诧的雪女,愤怒的楚子轩,无奈的楚羽,以及躲避她视线的星迦。   “神仙大人…是真的?”云沧忽然觉得嗓子眼干得难受,“你知道的…没有告诉我么?”   “我…”一直不擅长于撒谎和掩饰表情的星迦语塞,目光躲躲闪闪,“我并不是有意的…这是王的命令…”   “已经确定了吗?我也会…”   “嗯…确定的…”   云沧愣住了,突然间笑了几声,声音喑哑得她自己都觉得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初代和五代和十代雪守其实是一家人...嗯...还有请别吐槽五代的名字,可能会有人觉得和《X族》的某面瘫脸名字很像,但子轩这个名字其实是我表弟...嗯...   于是神仙大人阴谋论了,谜底正逐步解开。   PS:楚羽爸爸和初代守护者们的番外我会更的~超级萌~   ☆、云守和传承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云沧迎面躺在床上,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真心是睡不着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脑子有点不够用,包括认亲,包括自己一直藏在心里不敢问的那些问题。   “喂,云沧。”这是星迦在一声不响地钻进手环里后第一次出声,“你…会怪我吗?”   “嗯,会。”云沧不假思索地道,“你不应该骗我。”   “…啊?”   “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应该告诉我才对。”   “什…什么?!”星迦的声音一下子就抬高了起来,“你不怪我把你牵扯到这么危险的境界…还会让你死掉吗?!”   “嗯…仔细想想,我现在的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十年后太远了。”云沧淡淡道,“而且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要怪应该怪那个神王吧,你只是个打杂的而已。”   老实说,更应该感激才对…毕竟是你将我带来这个世界的。   “不准怪罪神王陛下!还有我不是打杂的!”美誉傲娇女王受的星迦果断炸毛。   “呵,咱就说咱的主人不会在意这些事的,叫你瞎操心!”月影的娇笑声在云沧脑海里响起,带着莫名的轻松与自豪感,“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呀,会被小攻压一辈子翻不了身的撒~”   “月影我跟你拼了!”   “云沧大人,请您放心。”月荆一向镇静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恳切,“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会拼着性命保护您的。”   云沧一愣,不由得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你们安静一点,让我睡会觉吧…”   楚羽和楚子轩在将疑问都为云沧解答完毕后,便表示要先去见一下曾经的队友,与她告辞了,并说第二天再来找她说很重要的事。   于是云沧想估计是关于怎样提升实力,毕竟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月影的能力虽然强,但那种恶魔般的力量以她一介凡人来承受副作用还是大了点,不能多用,开挂时间也是短到令人发指。   她在养伤的那几天就已经看到不少彭格列守护者和英灵们在忙活了,有些先代英灵在看到她后先是一愣,然后都会心地笑着打了招呼,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和楚羽画风相似的原因。   云沧一早从睡梦中醒来后,便在客厅里非常惊悚地发现了坐在沙发上要么看报纸要么沏茶的三人,或者说两灵魂一匣兵器,这让她不禁捂上了脸。   因为雪之炎的特殊性楚羽和楚子轩的灵魂体都可凝成实体,她家亲哥注意到她,朝她点了点头:“早上好,阿沧。茶不错。”   “早上好,阿沧。今天没赖床吗?”估计是被楚羽从匣子里弄出来的雪女微笑。   “阿沧,我昨天遇到阿诺德,听他说…”楚羽放下报纸,眼神有些怪异地看向她,“听说…十代云守喜欢你?”   正打算迅速离开此地的云沧脚底一滑,同时楚子轩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   “原来昨天父亲和阿诺德先生是在谈这个啊…是那个性格臭屁的黑发小子么?”楚子轩俊逸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森然的微笑,“雪女你知道么?”   “嗯。”冰山美人点点头,“我其实也觉得惊奇,在阿诺德先生之后云雀先生竟然也是如此。”   然后她和楚子轩一起看向楚羽。   楚羽面无表情。   云沧颤巍巍道:“雪女…‘也’是什么意思?”   雪女道:“阿诺德先生喜欢阿羽。”   “咔!”云沧僵硬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初代云守…是基佬?   楚子轩接道:“妹妹,不要嫁给云守那边的,黑发和你不配。”   云沧捂面,之前还以为家族遗传下大家都是高贵冷艳的她真是太甜太年轻了…   “那么来说正事吧。”在云沧解决完早餐后,楚羽终于不再去纠结云守和雪守今生前世的恩怨情仇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来的真正目的,“阿沧,雪女曾经是我和子轩的武器,我能感知到,你现在对雪女和雪之炎的应用并不完美。”   “我接下来会帮你,将你手中的彭格列指环再次解禁。”   “有封印吗?”云沧伸出手,打量那枚古朴大气的戒指。   “与其说是封印,倒不如说是…传承。”楚羽和楚子轩也同时伸出手,一模一样的雪之戒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似是在呼应三枚雪之戒的出现,三人与雪女身上忽然亮起了浅浅的苍白色光芒,而后这光芒逐渐明亮起来,将众人的身形淹没其中,形成了一个大光球,之后便没了动静。   这样的寂静持续了整整一天。   在这期间兔子纲曾站在云沧家门前足足敲了二十分钟的门,见还是没人开门只好无奈地放弃亲口通知她明天集合的事情,往门缝里塞了张纸条就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除了悄悄跟在沢田纲吉身后的尤尼,白裙小女孩漂亮的海蓝色眸子闪了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养精蓄锐的彭格列众人早早就来到了神社前,沢田纲吉担忧的心在看到姗姗来迟的银发少女后也放了下来,但很快又吃了一惊。   “苍也…君?”棕发少年愣了愣,打招呼的语调不觉上扬,生生变成了疑问句。   “沢田。”云沧朝他点点头,“怎么了?”   “不…”天生拥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蹙眉,迟疑着开口,“你好像变了。”   迟迟出现的云沧的确与几天前有了些不同,缠在身上的绷带可以从卷起的袖子和领口露出的地方看到,左手上戴着的白色长手套一直拉到了小臂上,额发似乎长出不少,微微遮住了清澈的眸子。   但这并不是沢田纲吉感到奇怪的主要原因。   气息。银发少女给他的感觉,突然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雀恭弥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受伤了?”   她没有否认:“嗯,冻伤。”   “人到齐了,走吧,正一他们该等急了。”Reborn出声道,漆黑的大眼睛扫视着众人,尤其在云沧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们在十年前的世界度过了三四天的时间,然而回到十年后才发现这边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尽管如此,等在原处的入江正一那严峻的脸色也告诉他们情况不太妙了。   “啧,不愧是六吊花,这速度比意料中快了太多了!”入江正一咬牙,“他们还有大概十分钟就追到这里了!”   “斯帕纳和拉尔桑他们已经先走了,大家先分头跑分散六吊花的战力,目的地是并盛郊区的森林!”   “走!”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便纷纷转头往不同的方向赶去。   云沧这组人最多,除去笹川京子、三浦春和尤尼三个非战斗人员,还剩她、沢田纲吉和Reborn。   “沢田,用飞的。”感觉到越来越接近的六吊花的气息,云沧戒指上紫色的云之炎燃起,掏出匣兵器,战斗状态巨大的云豆豆欢快地飞了出来。   “嗯。”沢田纲吉也二话不说地开启了超死气模式,Reborn跳上他的肩头。   将三个妹子拉上了云豆豆的背部,云沧拍了拍巨大的鸟头:“走。”   “啾!”紫凤凰仰天长鸣,羽翼一振便朝远处飞去,同时沢田纲吉也借助大空火焰的推进力仅仅跟在后面。   在众人离开不久后,几道光影从天边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而下,落在了空旷的街道上。   “哼!跑得倒挺快。”青色长发的男人冷冷一笑,看向了远处郊外的森林,“往那边跑了吗?分头追吧。”   “哦!”铃兰应了声,拖着蓝色的光尾往其中一个方向飞去。   “城市里有一个很强大的存在…”雏菊弱弱地出声,转身离开。   “…”戴着面具、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狼毒默不作声地消失。   “这个味道,是那只匣兵器小鸟吗?”桔梗一愣,旋即嗤笑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云之初小姐,很快会再见的…”   除了彭格列众人与六吊花,这片战场还混进了其他的面孔。   “公主殿下的气息!往这个方向伽马大哥!”太猿激动地嚷嚷道。   “除了尤尼,还有桔梗、沢田纲吉和…丫头吗?”一身黑衣的伽马沉吟片刻,装在鞋底的火焰推进器亮起了青绿色的光芒,“走!一定要保护好尤尼!”   “师父你好慢啊,me都想睡觉了…”戴着青蛙帽的小正太边说边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水。   “急什么?kufufu…”蓝发男人轻笑,“好戏还没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很想写楚羽爸爸和初代守护者的番外怎么办!   ☆、战斗开始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在拼尽全力地燃烧死气火焰后,云沧和沢田纲吉这一组转眼间就把城市甩在了身后,成为逃得最快的小组之一。这也没办法,他们这边的拖油瓶太多了,还加上个重点保护对象尤尼,不逃都不行。身后不时传来阵阵爆炸声与死气火焰的强烈波动,告诉他们已有几处战斗拉开了帷幕。   “啧…六吊花分开是分开了,但朝我们来的是最强的吗…”沢田纲吉轻啐一声,橙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追来的不是白兰就该谢天谢地了,沢田。”云沧淡淡道,“还不是时候,继续跑路。”   忽然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拉了一下,云沧回头,对上了那双海蓝石般的眸子。   “苍姐姐,记住我说的…”尤尼认真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有着睿智的光芒和些微的悲哀,“命运的轨迹,谁都改变不了。”   她心底一震,正想说些什么,忽听一旁的沢田纲吉惊呼道:“是拉尔和斯帕纳他们的气息!”   与此同时,身后那一股强大得无法忽视、一直在追击的气息速度竟渐渐慢了下来,并落到了地面。   桔梗…你丫是在挑衅我吗?   “我们下去,和米尔其汇合。”云沧冷声道,心念一动,云豆豆猛地振翅加速,沢田纲吉也跟了上去。   “是纲吉君和云之初!”金发的机械师看到空中出现的两人后终于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脸的拉尔表情也柔和下来。   “斯帕纳君,你们已经建好了临时根据地吗?”降落在地面,沢田纲吉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山谷内四处忙碌的众人。   “强尼二先生!碧洋琪姐!风太!”笹川京子和三浦春遇见熟悉的众人,郁闷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沢田,她们交给你了。”将尤尼也从云豆豆背上抱下来后,云沧跃上鸟头,朝沢田纲吉招呼一声,“我去对付桔梗。”   “苍也君?”彭格列十代目一愣,末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小心一点。”   “苍也,要赢!”拉尔朝她竖起大拇指。   “要平安回来!”京子、小春她们攥紧了小拳头。   唯独尤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清澈。   云沧点头:“走了。”云豆豆忽地振翅腾空,箭一般地朝来时的方向飞去。   “先遇上的是你吗?”桔梗悬空于在林中的一片湖上,湖水平缓如镜,印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对手不是你,想保命就自己走吧,她快到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笹川了平猛一击双拳,金黄色的晴之火炎肆虐,身旁从彭格列匣子里放出的一只拳击手似的袋鼠也学着他的动作,耳朵和尾巴处燃着火焰。   “来吧,汉我流!”他大喝一声,袋鼠全身骤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竟融进了他的拳套里。朝虚空挥了几拳,感受着那股爆炸似的力量,他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勇往直前,一直都是他的性格。   “六吊花!认输吧!”笹川了平朝桔梗猛冲去,高高跃起,拳头像一个小太阳似的刺人眼目。   “哦,挺厉害的…”桔梗也是从那股力量中嗅出了危险的味道,细长的眉微微挑起,“看来回了一趟十年前的世界,你们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的确足以与六吊花抗衡了。”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他唇边露出一抹嗜血的笑:“修罗开匣!”   一瞬间紫色火焰大盛,从湖底“蹭蹭”窜出一条条蛇形的怪物,张牙舞爪地朝笹川了平袭去,每一条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一拳轰爆了几只,但这些怪物胜在数量庞大,霎时他觉得连天色都暗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应付着那铺天盖地的攻势。   也有不少怪物冲向了岸边,躲在暗处的蓝波一平慌了,奶牛小婴儿大哭着释放了自己的彭格列匣子,声势浩大的雷电为他暂缓了冲击,但刚刚赶到的库洛姆就没这么幸运了,身为幻术师的她本就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幻术又迷惑不了这些没有神智的怪物,当即便被击倒在地。   “蓝波!一平!库洛姆!”笹川了平一急,露出了破绽,被众多张开血盆大口的蛇蟒咬伤了肩膀和大腿,并被击得倒飞而出。   唯一还在坚持的蓝波也因承受不住太过强大的力量,撑了一阵子后便直接晕了过去。   四人皆失去了再战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漫天披挂着紫色火焰的怪物逐渐逼近。   就在这时,立在湖中央控制着蛇群的桔梗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了!”   “噌!”一道几乎横亘整个天空的雪白剑光劈斩而下,大半朝众人扑去的怪物动作一顿,下一刻身体竟一分为二,从空中纷纷坠落。一个紫色的影子从高处疾速地俯冲而下,巨喙一张,紫色火焰喷涌而出,将剩下的怪物烧得一干二净。   “久等了。”清冷的声音传来,银发少女从鸟背上跳落,并拿出匣子将巨大的紫凤凰收了回去,仅留下漂浮在空中的冰山美人。   “云…之初?!”笹川了平吃了一惊,随即艰难地撑坐起来,“把他们带走…我来应付六吊花!”   “你赢不了的。”云沧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而且,他等的是我。”   “很强的力量,云之初小姐。”安静了许久的桔梗笑着鼓起了章,使用修罗开匣后他的身体并不像石榴一样有着如此明显的变化,仅是在其白皙的脸攀上了几条狰狞的斑纹,“比起choice战的时候,你的气息又有所不同了,真的每次见面你都会给我不同的惊喜呢…”   一经提醒,笹川了平脑中便不由得浮现出choice战时银发少女血腥疯狂的一面,不禁打了个寒颤,自觉地把库洛姆和蓝波一平拉远了些,自己也退离了战场:“我知道了,你…加油!”   点了点头,也懒得再和桔梗废话下去,云沧身形一动,手中长剑带起一道冰冷的光,直接朝对方劈了下去。   桔梗抿了抿唇,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快。这家伙的雪之炎…冰冷平静之下有着毁灭的恐怖力量,真的是又变强太多了,不过…   “不过…我可不是石榴。”他冷哼一声,更多的蛇蟒从湖底钻了出来,身上燃烧着浓浓的云之炎,一齐挡在了她的剑芒下!   “嗤嗤!”拦腰截断了十几条怪物后,手中的剑便传来了滞涩感。云沧吃了一惊,这一剑可是用了她不少力气,竟然连碰都没碰到他吗?   “唔,你变身半兽人后确实比番石榴强了不少。”云沧撤剑,借反弹力回到了地面上,雪女也飞到了她身边,冰澈眸子中闪烁着寒意。   “看来只能露一手了,雪女。”云沧不顾月荆的抗议声将剑锋朝下刺进地面。褪下了戴在左手上的白色手套,当她的左手连着小臂露出来后,在场的人包括桔梗、笹川了平和库洛姆,都被生生吓了一跳。   她的左手像是被整齐地切去一半,并被安上了用冰块雕刻的假肢,尽管活动起来非常灵活,但那不似人体正常肤色的晶莹玉色怎么看怎么诡异。   “没用过这招,力量控制不好就这样,别太见怪。”说着她右手拔出了月荆,左手搭在了雪女肩上,心念一沉,苍白色的光芒亮了起来。   “雪女,融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为了报志愿停更了好久,于是就两更啦~快告诉我开不开心?!开心就留言哦!   ☆、融合和吃豆腐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匣兵器是当今世纪最具突破性的科学发明,而彭格列匣子是匣兵器中当之无愧的战斗机。沢田纲吉的小狮子纳兹可以变成披风,蓝波的斗牛牛盖饭可以变成盾牌,笹川了平的袋鼠汉我流可以变成拳套…而云沧的雪女能和她融合,似乎也就不这么奇怪了吧…   在耀眼的苍白色光芒中,雪女的身形渐渐消失,而云沧和月荆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但其他人都被这光晃了眼,压根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这光芒收敛,众人才敢睁开眼睛,然后,被亮瞎了…   冰蓝中夹杂着银色的长发散开,绝色的脸庞散发着玉石的光泽,额头上嵌着一枚雪花样的纹理,冰蓝色的眸子噙着清冷的温度,雪白的精致战甲覆盖全身,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一柄长至两米的银白色巨剑被她握在手中,轻松向后一挥,剑身“铛”地敲在了肩头的战甲上。   若是仅看相貌,那么不知道的人还可能认为这是雪女,但再看那格外装逼的动作,无疑便是云沧。   “哟…”愣了半晌,桔梗不知道该找出什么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惊艳?惊讶?惊吓?大概都有…   “接我一招。”她冷声道,雪白色的长靴猛一蹬地,径直跃上了半空,双手握紧剑柄,云沧无视那一层层挡在前面的怪物,一剑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劈了过去!   那些怪物像是薄纸一般齐刷刷地被斩开,剑光势如破竹,很快便将所有屏障破开,露出桔梗诧异的脸。   “可恶!”他终于回过神来,怒喝一声,紫色火焰瞬间凝成一堵厚厚的墙。云沧眼神一凛,苍白色的火焰“轰”地在剑身上燃起,与剑芒一同撞了上去!   血光飞溅,时间仿佛停了下来,唯有一只染血的修长手臂飞了出来,“噗”地一声砸进了湖里。   桔梗的表情愤怒得扭曲起来,断臂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失去了理智,愤怒地嚎叫着:“我要杀了你!”   无数怪物破湖而出,赤红着眼睛朝她啃噬而去。云沧冷哼,冰蓝的眸中骤然亮起苍白色的光:“冻。”   仅仅是一瞬,从云沧身上爆发出来的惊天寒气直接冻住了她脚下的湖泊以及来势汹汹的怪物,它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在空中。   解决完雏菊后赶到这里的云雀恭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极具冲击力的场景,漆黑的眸子不由得凝在了那光芒四射的少女身上。   好在云沧释放的寒气是有一定范围的,不过这也让离她有些距离的笹川了平和库洛姆在吃惊下打喷嚏打个不停了。   在那连空气都能被轻易冻结的寒气中,云沧转而看向被冻得浑身僵硬的桔梗,缓缓地举起巨剑:“再见了。”她说,一剑劈下。   “啊,看来没me什么事了…”弗兰站在树下,面无表情地感叹,“云之初阿姨果然好厉害,比师父还厉害…”然后被三叉戟刺穿了大大的青蛙帽。   “弗兰,安静点没人当你是哑巴。”六道骸忍住把他暴打一顿的念头,将目光放远,“看来有很多嘉宾都到场了。”   眼神漠然地看着桔梗的尸体坠入湖中,云沧回过身,十分装逼地脚踏虚空走了回来,让笹川了平有些不敢看她森冷的眸子。   然而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云沧用生命诠释了这个真理。正当她装逼装得十分之爽时,雪女带着一丝疲意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阿沧,时间到了。”随后融合状态在下一秒就立马解除,这时云沧才意识到她还在天上,而且她的雪之炎一时没接上来。   每次华丽丽的变身后结果都是这样,月影也好雪女也好丫的下次早点打个招呼行不?!云沧在一头栽下来的过程中暗暗吐槽吗,原以为这样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她却意外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大哥你为何次次都在…很快意识到来人是谁的云沧囧囧地抬起头,开口:“…啊啾!”   云雀恭弥:“…”   雪女你够狠,连我都被冷到了…她嘴角不禁抽了抽,然后便感觉一件还带有对方体温的外套盖住了她的脑袋。   手忙脚乱地扒开衣服,云沧有些恼地对上那双黑眸:“喂…”   后半截话直接被堵了回去,云雀恭弥的唇霸道地压了下来,侵略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庞上。   “唔!”云沧的脸很快涨红起来,慌乱羞郝的样子全然不像方才冷傲睥睨的女战神。   原本只是一时冲动的云雀恭弥见她这幅模样,眼眸中的颜色暗了下去,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越吻越深,全然没有放开她的念头。   过了很久,直到云沧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才放开了她通红的唇,抿了抿嘴。   “呼…呼…”云沧觉得自己的脸烫的都要烧起来了,恼羞成怒地锤了一下云雀恭弥的胸膛,但手脚发软根本没用多少力,在云雀恭弥看来就像是撒娇的小动作,“你…你做什么?!”   他一愣,心情很好地微笑,手指捏了捏云沧红透的耳垂,低声道:“我在吻你,老婆。”   “你…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我未婚妻吗?”   云沧果断把脸埋进他怀里并决心永远不抬起来,这个人总是有办法说一句话甚至只是一笑就让她形象大失。   再看其他人,除了昏倒的蓝波和一平,弗兰素来平静的面瘫脸出现了一丝裂缝,六道骸旁边的一棵树被他抓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库洛姆羞红着脸死命捂着眼睛,笹川了平连释放出来为他治疗的晴之炎都暂时失去了活性。   每个人此时脑中都在疯狂刷屏:秀恩爱被雷劈秀恩爱被雷劈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笹川!库洛姆!终于找到你们了!”闷头撞出来的中二寺少年找到队友大喜过望,“…你们怎么了?”   随行的山本武也发现了两人,十分粗神经地笑着招呼道:“云雀!云之初!你们也在这里啊!”   “嗯。”云雀恭弥放开她,平静地站起身来,云沧也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看得笹川了平目瞪口呆。我们围观的都觉得脸红了你们竟然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算什么?!把我的节操换来!   “你们遇到六吊花了吧,他在哪?”狱寺隼人注意到他们的伤势,皱眉问道。   “被云之初小姐…杀了。”紫发少女好像还没从刚才的刺激里走出来,和这一比六吊花什么的算啥子东西…   “什么?!”尖利的女声震得耳膜生疼,刚刚还与狱寺山本交手过的铃兰小萝莉从一旁的树丛中窜出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们把桔梗杀了?!”   明显使用了修罗开匣的小萝莉两条美腿被一条长长的蓝色鱼尾替代,美人鱼的造型更加令人赏心悦目,但铃兰的表情却和她的样子不太搭调。   “石榴死了,狼毒死了,雏菊气息不见了,现在连桔梗也…难道只剩下我了吗?!”她仿佛要崩溃的样子,水蓝色的雨之炎一阵暴动,见识过她厉害的众人见状都提高了警惕。   “诶?只剩小铃兰一个人了吗?啧啧…真的不能小瞧你们啊~”一听到这个轻佻的调笑声众人的脸色就变了,银发男人笑眯眯地走了出来,铃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欢喜地叫出声来:“白兰!你终于…”   声音突然一顿,铃兰诧异地伸出双手,看着自白兰出现后就从自己身上被强制吸走的水蓝色火焰流向一个方向,虚弱感接踵而至。   “…为什么?”她艰难地问,死死盯着白兰,死气之炎正是流向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人影。   我明明是…那么的信任你…为什么…   “我最引以为傲的雷之六吊花,Ghost。”白兰将他身后的人让了出来,笑道,“小铃兰,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既然如此你只能实现你最后的价值了…”   “用生命,帮助Ghost觉醒吧。”   那全身笼罩在青绿色电光里的人影,微微扬起了头,灰暗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小麻雀好样的!于是看过原著的也知道这场战斗还有最后一个高潮,这个完了就差不多结束了!可喜可贺!   ☆、Ghost和大空火焰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好不容易能歇息一会儿的沢田纲吉刚坐下不久,忽然猛地抬头,凛厉的目光看向远处,强烈的预感让他坐立不安起来。   拉尔和Reborn也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起。   “纲吉君!”在一旁捣鼓着探测仪器的斯帕纳也惊呼出声,“是…白兰!”   “我知道了。”闻言他立即起身,橙红色的大空火炎燃起,“我现在就过去!”   被持续大量地吸食死气之炎,铃兰光滑白皙的肌肤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干枯起来,蓝色的长发也变成稻草一样的枯黄。生命力的流失让铃兰惊恐地尖叫起来,慌不择路地朝远处逃去:“不!我不想死!”   那被称为Ghost的人朝她逃走的地方看去,青绿色的雷光在胸膛闪烁,霎时如离弦之箭一般朝铃兰扑去!她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湮灭在雷光里,看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连我们的死气之炎也!”狱寺隼人忽然间惊叫,把众人的视线拉了回来,这时他们才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死气之炎也在不断流失,虽然速度比起铃兰要慢了不少,但依旧被Ghost源源不断地吞食!   “这下糟了…”一阵无力感侵袭着大脑,云沧眼瞳微眯,暗暗道。   “嘿,me只是来打酱油的…”连弗兰和六道骸也躲不住了,从树后走了出来。   “骸大人!”库洛姆惊喜地道,但无奈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死气之炎无法凝结了吗…”六道骸有些不快地看着靛青色的雾之炎从他身上溢出,继而目光转向半跪于地的银发少女,“云之初,你有一些可以不依靠死气之炎施展的手段吧?”   云沧一愣,还是点了点头:“啊,有。”   “上吧云之初阿姨。”弗兰朝她竖起大拇指,依旧面无表情。   阿姨你妹…云沧死鱼眼,使劲摇了摇头晃掉那股眩晕感后站起身来。因为月荆的缘故,她在这些人当中的确是对死气火焰依赖性最小的,也是受到影响最小的,虽然不是最佳状态,但活动并不成问题。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黑发少年死撑着挺直脊背,沉声道:“我也去。”   “在这呆着,恭弥,不要插手。”云沧摇头,挣开他的手,银白色长剑倏地出现在掌中,“相信我。”   脚步虚晃,云沧很快冲到Ghost跟前,银白色长剑破风斩去,即使是没有雪之炎的加持,这一剑仍然不可小视!   而Ghost却没有任何动作,仅是睁着麻木的双眸,眼睁睁地看着剑光当头袭来,然后,穿体而过!   什么?!剑斩落到空处的感觉让云沧心底一震,近距离快速地扫了一眼全身包裹在雷之炎里的Ghost,她陡然惊诧。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仅是由死气之炎组成的能量体!   “苍也君!”沢田纲吉正巧在这时赶来,也步入了Ghost的领域,顿时大吃一惊。   看到兔子纲,云沧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拔剑后撤,扭头朝他大喊一声:“沢田,这家伙是一团火,用你的冰!”   冰?沢田纲吉一怔,顿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的“零地点突破初代版”,能将一切死气之炎冻结的招式。他点了点头,趁死气之炎还未流失得过多,双手手套上骤然燃起汹涌的大空之炎。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白兰不悦地挑眉,正欲出手,却被一道雪白色的剑气挡了下来。云沧早已料到如此,就把目标放到了他身上,持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银发男人突然就笑了起来,并向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会抵抗。而另一边,当沢田纲吉近了Ghost的身边后,胜负就很明显了。晶莹的冰从他的手套上蔓延而出,一瞬间就将Ghost冻了个严严实实,众人身上死气火焰的流失终于停了下来。云沧见状也向后撤离,退到沢田纲吉身后,与恢复了行动力的众人一同和白兰对峙。   死局。   “白兰,你输了。”沢田纲吉淡淡道,彭格列一方人丁兴旺,而密鲁菲欧雷仅剩下白兰一人,是胜是负看得很清楚。   但白兰却出奇地平静,他笑眯眯地望向已成气候的彭格列十代目:“纲吉君,怎么没看到小尤尼呢?这种场面没她怎么行…”   “七枚彭格列指环到场,七枚玛雷指环到场,剩下的就是…七个彩虹之子的奶嘴了!”   听得此话,云沧怔了怔,想起了入江正一先前向他们告知白兰的野心。彭格列指环是贝,玛雷指环是海,奶嘴是虹,当白兰凑齐了七的三次方,他就拥有了毁灭世界的力量。   沢田纲吉面色一冷,身上忽地燃起了橙红色的火焰:“她不会来的。”   “不,她会的。”白兰笑得眯起的眸子睁开,大空火焰也应声燃起,同时云沧曾见过一次的雪白羽翼在他身后徐徐展开,惊人的压迫感蔓延开来,逼得除了沢田纲吉外的所有人连连后退。   大空之炎的属性压制!   “只要我和你在,她就一定会来。”   “轰!”遮天蔽日的大空火焰炸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形屏障,将白兰和沢田纲吉包裹了进去!   与此同时,远在彭格列临时基地的尤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身体一颤,挂在颈间的橙色奶嘴突然绽放出一阵明光,大空火焰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并带着她缓缓升空。   “尤尼!”拉尔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尤尼,却不料她一直带在身上的蓝色奶嘴忽然自己动了起来,朝尤尼飞去,而Reborn戴在胸前的黄色奶嘴也在他惊异的目光中飞了出去。彩虹之子若是失去奶嘴,自身便会受到诅咒衰竭而亡,但Reborn奇迹般地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温暖的大空之炎注入他的体内,替代了突然离去的晴之炎的位置。   尤尼被大空之炎带着一路朝湖边那团冲天的橙色火焰飞去,俏丽的小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像是早就预知了这一切,满含着浓浓悲哀的海蓝色眸子闭了闭,再次睁开,便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是尤尼!”有人惊呼道,众人惊讶地抬头望天。   “公主殿下!在天上!”太猿激动地喊着,伽马讶异地抬起头,心中不知为何不安起来。   大空火焰带着白裙女孩飞到了那圆形屏障的上空,好像没受到任何阻挡一样融了进去,尤尼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对峙的两人中间。   沢田纲吉错愕地望着她:“尤尼!你来干什么?!”   白兰从容地耸耸肩:“我说过了吧,因为我们,大空彭格列指环和大空玛雷指环的拥有者都在这里,受到我们的牵引,小尤尼当然会来。”   “十代目!”“公主殿下!”冲动的狱寺隼人和太猿头脑一热就冲了过去,下一刻就被击得倒飞而出。   “没办法了,这是大空领域,除了大空火焰拥有者外没人能进去的。”见识多广的六道骸深深皱起眉头。   “去哪找大空…”说到一半云沧突然自觉地停住了,好像…她就是!   虽然她的大空火焰不能开匣不能加持攻击完完全全就一个废柴样,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大空火焰!   “命运的轨迹,谁都改变不了。”脑中不知为何回荡起尤尼曾对她说过的话,云沧一惊,忽地后背升起一阵凉意。   已经和白兰交战过几回合的沢田纲吉突然心生一种无力感,无论他如何攻击,无论他如何努力,竟连对方的身体都没碰到,而自己已经气喘吁吁。   “你赢不了我的,纲吉君。”白兰身后白色羽翼轻扇,一道橙色火焰聚集的飓风渐渐成型,“我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太多。”   “啊啊!”防御被轻易撕裂的沢田纲吉气息一滞,被正面击中了胸口,当即嘴角溢出了血丝。   “沢田先生!”尤尼惊呼道,银发男人侧过脸看她,笑吟吟地道:“小尤尼,现在后悔背叛我了吗?你应该可以预知到,你的大救星的下场吧?”   白裙女孩瞳孔紧缩,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现在的沢田先生赢不了你,无论如何都…”   白兰心情愉悦地一勾嘴角,沢田纲吉惊诧地瞪大了眼:“尤尼?!”   女孩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声音断断续续:“所以…我…”   就在这时,银发男人突然眸子微眯,反应很快地向后退开,一道长长的雪白色剑光顿时横亘在他身前。   一头闯进来的云沧冷冷地甩了甩手中的长剑:“变态怪蜀黍,少欺负人家小萝莉。”   “小苍也?!”白兰也着实是吃了一惊,“呀,我倒是忘了,你也是大空火焰的持有者…”   “沢田,你果然是废柴纲,这样就不行了吗?”云沧看向气息紊乱的沢田纲吉,一点也不客气地道,“你从先代英灵那里学的那几招,是准备藏一辈子吗?”   被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顿的沢田纲吉一愣,摇摇头苦笑:“这不是还没找到机会吗…”   偏过头不再理他,云沧对上眼中盛满泪水的小女孩,冰冷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摸摸她的脑袋:“尤尼,我来晚了。”   “苍姐姐!”尤尼再也忍不下去了,扑到云沧怀里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沧为什么会有大空火焰的包袱终于被我抛出来了哈哈哈【虽然我觉得肯定没人记得这个了...】   很喜欢尤尼妹子,既然有云沧的乱入了,我会给她一个和原著不一样的结局的~   PS:本来之前很讨厌白兰,但看了漫画里十年后的白兰完完全全就是公主殿下的大忠犬嗷嗷!突然萌上了这一对怎么办!既然伽马和柯米娅在一起了那让白花花和小尤尼一起吧~~      ☆、命运和封印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谢谢你,苍姐姐,我现在终于有勇气了!”擦干眼泪后抬起头,尤尼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决。她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倒退了几步,离他们都有了些距离后,双手握住挂在颈间的橙色奶嘴,大空火炎从指缝中漏出,围绕着她熊熊燃烧!   “尤尼?”云沧顿感不安。   “你要干什么?!”沢田纲吉紧张地脱口而出。   白裙少女小小的躯体漂浮起来,大空火炎越来越旺盛。“沢田先生和苍姐姐,现在的你们赢不了白兰…”尤尼轻声道,望向脸色变幻的银发男人,“而我的使命,就是以生命为代价击败他!这是我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   “傻姑娘…”一声巨响,尤尼身后大空火焰形成的屏障被生生撕裂开一条缝,灰头土脸的西方绅士闯了进来,大手一揽将女孩搂进怀里,“看来这大空领域也不怎么样嘛,使劲打还是能进来的…”   “伽马…”看见自己深深喜欢着的男人,尤尼刚忍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先是艾莉亚,再是柯米娅,最后又到你…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我不想再尝试了。”伽马叹了口气,笑着搂紧了她,“傻姑娘,别再丢下我了。”   “嗯!”女孩含泪重重点头。   “快停下来!尤尼!”沢田纲吉怒吼着冲过去,却被那一层厚厚的死气火焰挡在外面,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云沧怔怔地看着女孩,拳头攥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你说的命运就是这个吗,尤尼?呵…又算什么?”云沧突然低低笑出声,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她金色的眸子像是阳光一般的颜色,让尤尼心底一惊,以她的能力竟看不出云沧的意图。   “你的命运,比起我的承诺,又算得了什么?我答应过艾莉亚,我会保护你啊!”云沧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看进了她的眼底深处,“就算是命运,我也要改变给你看!”   手中长剑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剑的形状在光芒中发生了变化。云沧在心中喊道:“月荆,月影,不惜一切给我阻止她!”   “是。”“小意思!”两人的声音同时在脑海里响起。云沧深呼吸,小臂绷紧,将月荆用力向前一掷!   那团飞射而来的银白色光芒没有丝毫阻塞地突破了那层大空火炎,到了相拥的两人面前后陡然拉长成一条银白色的长鞭,将两人牢牢缚住,同时尤尼蓄势已久的祭祀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被强硬地打断了!   “苍姐姐!”尤尼又惊又急地呼道,伽马向她投来了“干得好”的目光。   “阿尔法大叔和尤尼,好好在那呆着。”松了口气的云沧不快地瞪了那两人一眼,随后看向也有些放松下来的沢田纲吉,朝他招了招手,“沢田,过来。”   “嗯?哦…”兔子纲乖乖地凑了过来,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崇拜。   “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对么?”沢田纲吉听得此话,虽有些疑惑,但仍是肯定地点点头。   “好。”云沧微笑,伸手拍了拍那枚雪之戒,“老爸,老哥,出来干活。”   苍白色的光一闪,楚羽和楚子轩的身影显现出来,同时她挂在腰间的匣子打开,雪女也在她身边出现。   “沢田纲吉,新的首领么?你好。”楚羽朝目瞪口呆的兔子纲点点头,还未等沢田纲吉还礼,他又接着开口,“Giotto,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来?”   话音刚落,沢田纲吉手上的大空戒浮现出橙色的光芒,一个与他的面容有着七分相像的英俊金发男人从光芒中显出身影,沉稳睿智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阿羽,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少来这套,我可是我们那一批里死的最早的,你还记得住?”似乎对初代首领的温文尔雅很是不感冒,楚羽冷哼一声。   “不光是阿诺德,我们都很想你的。”Giotto金色的眸里笑意加深。   “…你去死。”   “我早就死了。”   这俩为老不尊的英灵的斗嘴看得他们三观尽毁,雪女是早知道□□的还好,楚子轩错愕自家向来冷静的老爸竟然也会败阵,同时想起自家的五代首领,随后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云沧感慨一物降一物,果然初代首领才是大总攻。沢田纲吉叹息自己为何不能像自己的祖爷爷那样霸气,自家的守护者们除了库洛姆和蓝波(十年前)外好像都比自己攻…   “够了,正题。”楚羽决心不再和自家脸皮厚到逆天的首领贫嘴下去,神色严肃起来,“我和子轩带阿沧撤掉那白发小子的防御并困住他,你带沢田纲吉攻击。”   “唔,看来这小子确实很难缠啊,连阿羽你都认真起来了。”Giotto笑道,“知道了,交给我吧。”   银发男人点头,又转向云沧,眼神中带着询问:“阿沧…你确定了?”   楚子轩和雪女也都看过来,云沧微微颔首:“老爸,就这样了。”   从一开始就从容地等在一旁看他们闹腾,白兰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百分百的信心,所以他并不着急。当看到众人停下了交流,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他时,白兰才笑眯眯地问:“商量好了?”   被困在一旁动弹不得的尤尼和伽马也着急地望向他们。   一双冰翼出现在云沧两肋处,她随即升空,与白兰遥遥相对。雪女化为一团苍白色火焰融入雪之戒中,楚羽和楚子轩一人一边搭住了她的肩,缓缓闭眼。而云沧双手在胸前捏了一个古怪的印,沉声道:“冰雪封魔决!”   在云沧进行雪之戒的传承时,楚羽告诉她,雪之戒本是不该存在的。如果说七枚彭格列指环、玛雷指环和彩虹奶嘴是编制内的话,那么雪之戒就是编制外的产物。因此它有着与众不同的力量,也就是雪之炎的属性——封印。就像大空之炎的属性为融合,岚之炎的属性为分解,云之炎的属性为增值一样,冰冷的、平静下暗藏着毁灭的雪之炎拥有封印的力量。这也是云沧留着对付白兰的一大底牌。   冰冷的寒气霎时爆发,那股像是要把天地都化为乌有的毁灭气息让白兰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大惊之下调动起大空火炎防御。   云沧冷笑,手印一变,那橙色的火炎竟结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薄冰,“啪嗒”破碎开来,而白兰也被寒气冻得浑身僵硬。   “沢田!”她大喝一声,蓄势待发的沢田纲吉一前一后伸出双手,一刚一柔的大空火焰同时喷发:“X Burner!”   “我不会输的!”白兰怒吼,身后的白色羽翼发出刺眼的亮光,奋力抵挡着寒气的侵蚀。   “晚了!”沢田纲吉眸中仿若有火焰燃烧,那炽热的火炎瞬间将白兰吞没!   “嗯?”云沧一惊,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瞳孔微微一凝,“老爸,沢田赢不了他。”   楚羽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皱眉:“这家伙的能力,太诡异了。”   大空火炎熊熊燃烧处,悬在半空的白兰身形仍未湮灭,在一阵萎靡之后,他的气息突然间又暴涨起来!   沢田纲吉也感知到了,苍白的面庞阴沉了下来:“可恶!”   沉吟片刻,云沧呼出一口长气,开口道:“老爸,老哥,帮我。”   楚羽和楚子轩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就连戒指上的雪之炎也波动起来。   “速度快。”云沧手印再次变幻,变得更为复杂。两人深深地看着银发少女,下定了决心,张开虚幻的双手拥抱住她:“阿沧,我们爱你。”   她身子一颤,点头:“我也是。”   两人的身形也融进了雪之炎中,云沧的气息再度攀升,凝神喝道:“冰雪封魔决、献祭!”   此时白兰已经从先前的攻击中挣扎了出来,正准备灭杀两人时,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他头顶传来。惊诧地抬头,一个巨大的古老法阵闪烁着冰冷的神光,不可抗拒的吸力将他一点一点地拖进了法阵中心。   “封!”待得白兰全身都消失在法阵中后,云沧才垂下双手,紧绷的脸色也放松下来。   “结束了,他不会再出现了。”心念一动,捆着两人的长鞭也变成了手环回到了她的腕上。   听到她这么宣布,众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啊是的,都结束了…云沧唇边露出微笑,最后一步,就是将她作为阵眼,与白兰一同永久封印。   云沧依次看着尤尼、伽马和沢田纲吉欢喜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空火炎形成的球形屏障也渐渐消洱,阳光洒了进来,照在上空那巨大的法阵上。   “云之初苍也。”身后云雀恭弥的声音让她脊背一僵,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无法下定决心。   “沢田。”云沧突然出声,解除了超死气模式的兔子纲笑着应道:“什么事,苍也君?”   “接着。”她从手中摘下了雪之戒,连同雪之匣一起扔了过去,沢田纲吉下意识伸手接住,在看清是什么东西后脸色大变。   “那么,我走了,抱歉。”   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喜悦中没反应过来时,云沧背后双翼一动,自己直接冲进了法阵之中,那燃烧着苍白色火焰的法阵猛地一颤,才开始渐渐地缩小。   尤尼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失声惊呼:“苍姐姐!”   “苍也君她…”握着戒指和匣兵器的手剧烈颤抖,沢田纲吉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喉咙像是一下子被哽住了一样。   然而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一个黑色的人影忽地爆发出极快的速度,以惊人的弹跳力高高跃起,在那法阵将要消失的那一瞬间也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即将进入尾声,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我当时的脑洞为何如此清奇...】   ☆、云沧和宁澜事件什么的真麻烦   长时间行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饶是以云雀恭弥沉稳的性子都不由得烦躁起来。从他意识到那个笨蛋想要牺牲自己时,他就像疯了一样不计后果地也跟着冲了进来,然后就陷入了这片黑暗中。别说云沧了,他就连死物都没遇见半个。   “啊!!”冷不丁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耳边传来,把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云雀恭弥有些不太舒服地眯起眸子,待得适应了环境后,一座破败的古庙和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这疯丫头!抢东西就算了,还咬人!”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呲牙咧嘴地怒声道,对面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乞丐气喘吁吁,亮金色的眼瞳凶猛地瞪着他。   “小鬼,看你这样子很多天没吃饭了吧?”男人骂骂咧咧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道,“你要不要来我家?”   小乞丐的眼里闪过疑惑的光。   正当云雀恭弥看戏看得没头没脑时,场景一阵变幻,这次是在一幢房子里,仍是那两个人。但这时的小乞丐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换了套整齐的衣服,银色长发扎成马尾,云雀恭弥这才惊讶地发现,这小乞丐,赫然便是缩小版的云沧!   “臭老头,把我带回来想干什么?”小云沧皱着眉头道,被男人给了一个爆栗。   “什么叫臭老头?!我叫云涯!你现在叫云沧,是我闺女!你要叫我爸爸!”一连用了多个感叹号来强调,男人很不爽地道,“还有什么叫想干什么?!老子想养个闺女不行啊?!”   小云沧捂着发疼的脑袋,“哇”地一声皱着脸就哭了出来,把刚刚还大脾气的男人弄得慌了起来:“小沧!哪…哪里疼?刚刚是爸爸不好太用力了…”   “云…沧?”云雀恭弥喃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看着小云沧的眼神温柔了下来。此时场景再次变幻,长大了一些的小云沧似乎刚刚打过一架,还未长开的稚嫩脸蛋肿起一大块,身上也到处是伤,云涯心疼地帮她上药:“你怎么和那帮混小子干上架了啊!”   “他们骂我是野丫头!”小云沧气鼓鼓地说。   云涯勃然大怒:“谁敢欺负老子的闺女?!小沧!以后我教你功夫!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揍他们一顿!”   场景一直在不断地变幻,云雀恭弥像在看电影一样看着小云沧渐渐长大,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她虽然一直叫云涯臭老头,但两人的生活仍旧过得很幸福。直到这一天…   云沧趴在云涯染血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直到姗姗来迟的警察和医生将他们分开。云雀恭弥看得心一阵阵抽痛,但没人能看得到他,他也触碰不到任何人。   从那天起云沧的性格就变了,变成那个他初次遇见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性格冰冷的云沧。她长大后也在政府的帮助下入了学,但人缘依旧不好,有不少尝试着接近她的人都因为她那冰冷的性子打了退堂鼓,除了一个新转学来的叫做宁澜的少女。   “呐,我说云沧,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黑发黑瞳的少女笑问。   “嗯,我爸。”云沧看了宁澜一眼,“但我觉得你更漂亮。”   “你就是这样老是不笑才没有男生追的啦!”宁澜扑过去狠狠捏她的脸蛋。   “痛…饶命…”   “那你就去帮我买饮料吧~”   “遵命女王…”   云沧离去后,仅剩宁澜一人坐在秋千上,修长的小腿荡来荡去。   就在云雀恭弥以为场景很快就要变的时候,宁澜突然开口道:“我还以为云沧这辈子都不会有喜欢的人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说着,她俏生生地侧过脸,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朝吃惊的云雀恭弥调皮地眨了眨:“对不对,帅气的大哥哥?”   黑发少年讶异:“你…看得见我?!”   “嗯!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哦…”黑发的绝色少女微笑,“云沧以自己的生命作为阵眼,你想把她救出来是吧?”   “你有办法?!”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有是有,但是你要付出点代价…”宁澜轻声道,“很沉重的代价。”   云雀恭弥微微眯眼,冷声道:“如果一定要以命换命,那就拿我的命去吧,只要能救出她,怎样都可以!”   “诶诶,这也太俗了…”宁澜从秋千上蹦了下来,踱步到他面前,笑得神秘,“我要你忘记她。”   “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失忆哦,你还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但你会忘了曾经那种喜欢她的感觉,而且甚至是到了厌恶的地步,看到她就会觉得不舒服,觉得绝对不可能对这种女人有好感的程度…你愿意吗?”   云雀恭弥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我看得出云沧很喜欢你,你若是真的变成那副样子,不是会让她更加心痛么?”宁澜直视着他动摇的黑色眸子,咄咄逼人地问。   “她不是…你的朋友吗?”云雀恭弥语塞了很久,终于说出一句话,“你太冷血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啊,冷血吗…”宁澜轻轻颔首,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笑,“我曾以为,我一生都不会和这个词有交集。但谁让我这一生,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呢…”   她转向他,嘴角一勾:“所以你的回答?”   “好。”黑发少年很快早已有了决定,“只要能救回她。”   “看来我没看错你~”少女开心地一拍掌,校园的场景应声变幻,宁澜也随之消失不见,只剩她的余音久久回荡在空气中,“那么给你个机会,见你的爱人最后一面吧。”   鹅毛大雪肆虐,刺骨的寒风吹得他的脸生疼。云雀恭弥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古庙旁,不过云涯不在,他只看到裹着破布的小乞丐冻得瑟缩在角落里。   他朝小乞丐走了过去,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最后停在了她的跟前,蹲下身来与她平齐。   感觉到有外人的气息,冻得脸通红的小云沧怯怯地抬起眼睛,声音细弱:“大哥哥…这里好冷,你能带我走吗?”   忍住心底的刺痛感,云雀恭弥轻轻伸出双手抚上她的脸,眼神罕见地温柔。他像是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样,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眸子:“嗯,我带你走…”   “我还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说…苍也,我爱你。”   在那法阵消失了几分钟后,半空中忽然有了动静,紧接着还在为两人的离去而悲伤的众人惊异地发现虚空中裂开了一道缝隙,缝中漆黑的空间深邃得让人心悸,然后云沧和云雀恭弥的身体奇迹般地从那缝隙中掉落出来!   “苍也君!云雀前辈!”沢田纲吉大喜过望,离得最近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一同冲上前接住了他们。   “唔…”昏迷的云沧首先有了反应,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还没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一行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怎么了?”云沧连忙伸手去擦,但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苍姐姐!”白裙小姑娘喜极而泣,一头扑进她怀里,“你这个笨蛋!明明让我不要送死自己却这样!笨蛋!”   “…尤尼?大家?”云沧这才注意到围在四周的众人,愣愣道,“我没死?”   “笨蛋苍也!你当然还活着!”眼眶通红的拉尔笑着锤了她一拳,“你吓死我了!”   “白兰也被你封印了,不要担心!还有…”沢田纲吉把戒指和匣子塞进她的掌心,“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自己好好保管吧!”   “嗯,那…”云沧环视了一周,没看到她最想见到的人,“恭弥呢?”   沢田纲吉一愣,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另一边:“刚刚云雀前辈也冲进去救你了,不过你们俩一起掉了出来,他…还在昏迷,怎么都叫不醒…”   “恭弥…”银发少女心脏忽地漏跳一拍,她慌忙到紧闭着双眼的云雀恭弥旁边,呼吸急促地推了推他,“恭弥…喂,恭弥!我不会再干傻事了,你醒醒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前几天很忙...太久没更了抱歉...   PS:想吐槽剧情太狗血的不要和我说话【捂面】   ☆、后续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上】   自大空之战结束后,五年时间一弹指就过去了,从未来世界回来的人一个都没少,他们成功拯救了世界。只有一个遗憾,心跳心率正常、血压稳定的云雀恭弥,到现在都未醒来。   “…宫泽集团的代表今天来找沢田签合同,据说是董事长的独女,性子高傲得不行,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符合她所有要求的男朋友,也就今天我看她对沢田有些动心…啧啧,她跟京子比可差远了。”一身黑西装的云沧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一边削苹果一边自言自语,床上躺着的黑发男子身上插满各种电子仪器,柔软的黑发披在消瘦却英俊的脸颊两侧。   云沧望着他,话题又转:“你的头发又长了啊,下回帮你剪一下吧。恭弥你也是,我上次睡了半年醒来都差点内分泌失调了,你倒好睡了五年…真是的,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醒来呢?”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云沧掏出来,按下接通键:“喂。”   “老大…这里都快忙死了,你快点回来上班吧…”巴吉尔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巴吉尔君稍安勿躁,我现在回。”云沧淡定地说完后便挂了电话,在云雀恭弥苍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站起身来,“恭弥,我先走了,明天会再来的。”   “老大,在下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债让在下做牛做马还你的吧…”站在门口迎接她的巴吉尔一看到她出现又开始倒起了苦水,云沧习惯性地左耳进右耳出,开口打断了他:“是有谁来了吗?”   “暗杀部队的诺尔阁下…”巴吉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会议室的门,“说非要见你来着…在下可管不了了。”   “明白了,你去忙吧。”云沧点点头,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迎上红发男子和善的笑脸。   “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苍也。”诺尔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上班族的生活都一个样。”云沧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可不是普通的上班族呢,彭格列的武装部总长云之初阁下…”男人揶揄道,“说实话我一直以为这个位置该脾气最暴躁的人来当,但过了几年时间,像狱寺阁下和笹川阁下那样性子火爆的人都变得成熟稳重起来。这样看来你似乎就是守护者中最压抑不住脾气的人呢…”   “你少乱猜,诺尔。”云沧冷声道,“我只是喜欢打架而已。”   “好吧好吧,别生气。”诺尔举手投降,“意大利那边有情况了,一帮乱匪不知道从哪里贩到一批走/私的军火,还有匣兵器使用者,挺棘手的。”   男人无奈地耸耸肩:“暗杀部队的大家满世界飞做任务去了,我人手不够,想找苍也你帮忙。”   “那好,我去吧。”云沧想了想,答应了,“我和你两个人,足够了。”   事实证明一向在武装战斗中十分靠谱的云之初总长也有靠不住的时候,比如说,她在埋伏的时候接到沢田纲吉打来的电话:“苍也君!云雀君醒了!”   于是诺尔张大了嘴眼睁睁地看着云沧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直接跳出埋伏地直面一干乱匪,RP值爆表火急火燎地一人扫荡完全部暴徒,然后在半夜火急火燎地乘上直升机就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日本,留下一个乱摊子和巨额赔偿金给欲哭无泪的诺尔…   诺尔心声:“我会把账单全部寄给沢田阁下的你等着…”   “恭弥!”一推开病房门云沧就欣喜地喊了一声,屋内的人全部看了过来,沢田纲吉,库洛姆,还有半靠在枕头上、眸子清冷的云雀恭弥。   云沧想过等云雀恭弥醒来后她要跟他说很多很多话,但真正对上了他漆黑的眸子时,云沧发现她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百感交集地看着他。   而出乎众人意料,黑发男子只是打量了云沧几眼后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皱眉看向沢田纲吉:“你让我等的人就是她?”   “诶?”沢田纲吉脸上的微笑一滞,“云雀君不是应该…很想马上见到苍也君的吗?”   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   “苍也君是云雀君的女朋友啊!她这五年里几乎天天都来…”   “怎么可能?”他的话被云雀恭弥冷冷打断,“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此言一出,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尤其是云沧,她被那双黑眸中流露出的厌恶惊得心底一凉。   “云雀先生你…究竟是怎么了啊?!”身为女人的库洛姆首先感到愤怒起来,“你都忘了吗?!你曾经非常地…”   “髑髅,”一声轻喝止住了她,云沧朝两人摇了摇头,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云雀恭弥,“他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为了庆祝你的苏醒而已,恭…云雀先生,请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将油门踩到底,红色的法拉利在郊外空旷的高速公路上开得飞快,云沧没有盖上车篷,迎面而来的风像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   在五年前云沧侥幸得救后,星迦就提醒她自己的生命倒计时还是有效的,云沧就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既希望云雀恭弥快点醒来又不希望他醒来迎接自己的死期,所以云沧曾一度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上云雀恭弥。   现在机会来了,他明显是在昏迷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不仅是忘记了曾经喜欢她的事,似乎还对她的存在感到真心的厌恶。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就算她死了,云雀恭弥也不见得会多伤心。   猛地一踩刹车,她整个人差点被甩出车外。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云沧把手按在左胸,狠狠地压着心脏的位置。   只不过…心痛得快要死了…   “丫头!工作的时候想什么呢?!”西方绅士狠狠一敲云沧的脑袋,火大地一指面前的白裙女孩,“在你面前的这个是吉留罗涅的首领哦!别看她年纪小,也是堂堂的首领哦!”   “伽马…冷静一点。”艾莉亚笑了笑,“我们只是带尤尼来买礼服,让苍也来帮忙选选而已。”   “尤尼大人,这件黑色的怎么样?高贵、华丽,很符合你的身份。”柯米娅取下一件黑色长裙在女孩身前比划。   “可是…米娅姐姐,我喜欢白色。”尤尼干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的,莫非又是在想男人…”话一出口伽马便知说错话了,银发女子动作一顿,自家俩Boss和搭档同时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没事的,你们不必在意。”云沧继续挑选着礼服,“那个负心的人我早忘了。”   “呐,苍也啊…”艾莉亚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该找个男人了?你都快25岁了…你看,就连你们那边的晴守岚守他们都成亲了呢。”   “我还很年轻呢,不像中二寺他们太老了会没人要。”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爸说了谈婚论嫁起码要到25岁以后。”   “那25岁以后我给你介绍几个吧,全是高富帅!”柯米娅推了推眼镜。睿智的光一闪而过,“以我的数据来看绝对是上等品。”   云沧眼睛微眯,点头:“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清奇狗血脑洞【捂面】   ☆、后续事件什么的真麻烦【下】   距云雀恭弥苏醒已经过了快五年时间了,虽然昏迷了很久最初有些适应不了时代的潮流,但最强云守的是毋庸置疑的,短短时间他便熟悉了现在的工作,地位窜的比云沧更高,也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当然比起只会在战场上大放光芒的她这也不算什么了…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叱诧风云的风纪委员长身边也多了一个女子,就是近几年来与彭格列合作不少的宫泽企业的大小姐宫泽惠,这位据说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在第一眼看见云雀恭弥后就死心塌地地展开了倒贴攻势。虽然迫于之间的合作,但沢田纲吉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拒绝,却被云雀恭弥出乎意料地阻止了。他仅是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就这样吧。”相当于默许了她的存在。   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云沧并没有在前来报信的库洛姆面前表现出什么,但当她转身回到训练场后武斗部的成员不知道趴下了多少批,暗叹自家的云之初总长又强大了好多,弄得知道内情的巴吉尔一阵冷汗。   “呐老大,你既然还是这么在意云雀阁下,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清楚?这几年来你几乎都没见他多少面…”身材修长的俊秀男子叹息道,递给正在擦汗的银发女子一杯水。为了少和云雀恭弥见面,本就爱到处乱跑的她更加行踪不定了,一年到头除了重要的会议云沧几乎不会出现在本部。   银发女子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淡漠的表情依旧不变:“我是为了锻炼你的能力啊巴吉尔君。”   “少来!”巴吉尔撇了撇嘴,两人便会心地不再谈起这个话题。看着自家上司精致的侧脸,小巧而挺拔的鼻子,恰到好处的唇线,浓密且微微上翘的睫毛下藏着清澈无比的金色眸子,不得不说她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每每想到这里巴吉尔总会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开始他承认自己的确对她动心过,但成为云沧的副手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说真的这么个性格恶劣的家伙真心糟蹋了老天恩赐给她的一副好皮囊啊!   想起那群一直怂恿着自己把他们介绍给云沧的好兄弟们,巴吉尔也深感无奈:“老大你快25岁了吧…没想过结婚吗?”   你们丫的都是商量好的吧尽说这个…云沧嘴角抽了抽:“那我找你行吗巴吉尔君…”   “不谢谢在下表示做不到…”巴吉尔死命摇头。   “我让你去领的任务呢?”云沧不再纠缠,谈起了正题。   “哦…在这里。”才刚回来两天又要走了啊…巴吉尔把一个信封递过去,叹了口气,“话说沢田阁下另外加了条件,让你提前三天回来。”   “三天?”她皱起眉头,这个任务时限是七天,难度也算挺大了,要提前完成也有些麻烦,沢田在搞什么?“有难度,但可以做到。”   “那么在下去帮你准备了,老大。”   巴吉尔抛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只剩云沧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呆呆地看着天。如果那个叫宫泽的女人能给他幸福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云沧这么想,闭上了眼。虽然心还是在痛,在叫嚣着让自己去把他夺回来,但她不敢这么做。   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决定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给别人承诺?   说起来,25岁啊…日子也不多了,做完这个任务就好好休息吧。   四天的刀光剑影很快就过去了,云沧不愧为彭格列最强的武斗派,硬生生缩短了接近一半的任务日程。下了飞机后,她开着自己的爱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并给自家Boss回了个电话:“沢田我已经完成了,现在你能给我理由了吗?”   “真不愧是苍也君,你先回家吧,我们在这边等你。”沢田纲吉温润如水的声线传到她耳边,云沧挑眉:“我们?”   沢田纲吉在她家她并不奇怪,为了以防万一她之前分别给了笹川京子、库洛姆和拉尔一把钥匙。库洛姆是他的秘书,笹川京子在和他交往,所以要钥匙很简单。   “嗯,我和京子。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半小时吧,我现在在高速路上。”她看了看表。   “好,那注意安全。”沢田纲吉笑着挂断电话,然后转身看向房间里的一大坨人,“苍也君还有半小时就到了,抓紧时间!”   “小春那边的火鸡!注意火候!”山本武的新婚妻子山本玲惊呼道,三浦春,应该是狱寺春连忙关掉了微波炉。   “弗兰,那边的彩条给我。”诺尔朝青蛙帽少年招了招手,弗兰打了个哈欠,朝一身黑衣的库洛姆懒懒地说:“师娘,麻烦给me彩条…”   紧接着被爆脑,六道骸忍住暴跳的青筋:“…自己过来拿!”   “好美的蛋糕!”尤尼小姑娘一脸憧憬,柯米娅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随即目光往旁白凛厉一扫:“太猿别偷吃。”   笹川京子挽着沢田纲吉的手臂,恬静地笑着:“如果苍也知道我们给她办了个生日party,肯定会很高兴的。”   成熟了不少的狱寺隼人按了按眉心:“说不定只会面无表情地感叹好多吃的…”   对自家上司知根知底的巴吉尔接道:“说不定她根本忘了自己的生日呢…”   “嘛嘛,别这么说…”山本武摆了摆手。   “纲吉君,还有…”艾莉亚有些担忧地开口道,“请他来,真的好吗?”   “我也想问。”突如其来的清冷男声让众人一惊,全部转过头来,英俊的黑发男人道,“为什么要让我来?”   “云雀君别这么说,你们现在至少…还是普通的朋友啊。”沢田纲吉微微皱眉,耐心地劝说道。   云雀恭弥眯起黑眸,念在不好拂了众人的面,也不再说话了,反倒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子没好气地开口:“不就是那个云之初苍也曾经喜欢过恭弥吗?她…”   “别这么叫我。”出乎意料地,黑发男子突然皱眉冷声道,吓得不可一世的宫泽惠缩了缩身子,小声道:“对…对不起云雀君,我忘记了…”   云雀恭弥没理会她,冷着脸就走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从昏迷中醒来后就特别反感别人这么叫他,一听到这个称呼,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烦躁,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众人同样没管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的宫泽惠,巴吉尔也认为性格恶劣的云沧比起她来要好了一百倍。   “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沢田纲吉为难地叹了声气。   事实上正如巴吉尔所料,云沧的确忘了自己的生日,也难怪,这对她来说就相当于自己的死期。但她不记得,不代表别人不记得,例如手环中的三个生命体。   白光一闪,副驾座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身着华服的黑发男子,惊得云沧差点松了方向盘:“我说神仙大人,你想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也先和我说一声吧…”   “什么鬼啊你…”星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云沧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情人节?所以沢田是要跟我告白?”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淡淡道。   “不是的…”星迦的心情很沉重,也没心思吐她的槽,“今天是你的生日。”   高速移动中的法拉利车头猛地倾斜了半米,云沧连忙扶好方向盘,惊讶地看他:“真的?!”   看了看表,离12点还差3分钟。   “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挂了?!天啊不是吧完全没有准备啊!”饶是以云沧的性子都有些紧张起来,她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沢田纲吉的号码。   “喂?”沢田纲吉接了电话。   “沢田,是我。”听着对方温柔的声音,云沧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我和你说几件事,你别应就这样乖乖听着。”   “巴吉尔君人很不错的,人机灵又能干,除了不太能打以外他当武装部总长绝对比我适合…”   “京子这么善良你可别欺负她,而且黑川嫁过去当了她嫂嫂,你要经常带她回娘家看看,顺便找个时间你们就赶紧结了吧…”   云沧巴拉巴拉说了很多,虽然沢田纲吉有些疑惑,但温柔的他并没有打断。   “最后一件事…”云沧深吸一口气,“你们是在给我办生日Party对吧?12点快到了我大概赶不回去,生日快乐能…现在说吗?”   原来是这样,沢田纲吉不禁失笑出声,轻声道:“苍也君,祝你生日快乐,我最好的朋友!撒,快点回来吧!”   “嗯…多谢…”她竭力控制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切断了对话。然后她解下腕表,朝车窗外扔了出去。   “云沧…”星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开心点神仙大人,你就要回家了,陪了我十多年你也该回天上找真爱了。”云沧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云沧大人,我定会保护你。”月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月影不满道:“就你?实力这么弱还能怎么样啊月荆?主人还是靠咱比较好!”   云沧点点头,笑而不语。   “12点都过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拉尔抬头看钟,皱了皱眉。   “可能是塞车吧?KORA!”可乐尼洛疑惑。   “现在是半夜。”Reborn淡淡道。   沢田纲吉也有些坐不住了,提议:“要不我打个电话问…”   “啊!!”突然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吼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随即惊慌的女声传来:“云雀君!云雀君你怎么了?!”   众人急忙冲向阳台,诧异地发现黑发男人双手抱头半跪在地上,不符他一贯冷静的形象痛苦地嘶吼着。   “云雀!”笹川了平扶住他的双肩,一有不对就准备施展晴之炎治疗。   “想起来了…”黑发男人脸色苍白地喃喃道,脑海中不断涌现出的大量记忆几乎要把他的头撑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苍也…”   十年前的记忆像是重组一遍后重新浮现在眼前,多出了一个虽然冷冰冰的,却让他日思夜想的银发少女。   他猛地抬起头,黑眸中的光芒让笹川了平心神一慑:“苍也呢?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似是明白了云雀恭弥的变化,沢田纲吉喜出望外,恰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苍…啊,是山田君,怎么了?”听出对方是自己的一个手下,沢田纲吉不免有些失望,但并不会让对方听出来。   “Boss,在我监控的路段处,有一辆超速行驶的油罐车与经过的法拉利相撞发生了爆炸,两车的司机都遇难身亡…”被称为山田君的龙套党汇报道,声音有些喘。   “嗯,很遗憾的事…”沢田纲吉沉吟道,“但你的汇报对象不应该先是上一级的白石君吗?”   “这个…”龙套君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Boss,那辆车…是云之初总长的法拉利,并且其中女性司机的尸体也已经验明了真身,有…彭格列指环…”   听到这话,沢田纲吉一下子就懵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他附近也听见了对话的艾莉亚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沙发上,身体颤抖:“啊…我早该知道的…25岁…25岁…”   初代与五代雪守皆在25岁死亡,难道连十代…也逃脱不了吗?   Reborn像是知道了什么,漆黑的眼眸一震,缓缓地闭上。   一头雾水的众人齐齐看向沢田纲吉,疑惑是什么事让这两位首领同时失态。棕发男人有些涣散的眼神转向云雀恭弥,表情悲痛。   “云雀君…她死了…”   全场哗然。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云之初?”Reborn暗道,“如果可以,我要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再次死了...【捂面】   下一章就完结啦!!撒花!!   ☆、结婚事件什么的...无所谓了 【大结局】   “堂堂一代雪守,竟然死在车祸里…”一身白衣的云沧看着远处庄严肃穆的神殿,有些感叹。   “坑死人了!那一瞬间力量全都消失了怎么救啊!”月影此时也可以真身移动到手环外,有些恼怒。   “没错,救不了的。”前方有声音传来,年轻的一男一女等在不远处,容貌都如神赐般好看得过分。   “花见月瞬?!花见月未初?!”遇到老熟人,星迦皱眉,“你那时候也…”   “对啊,力量都被封印了,救不出来的…”名为花见月瞬的男人苦笑着摇头,继而看向云沧,“你是阿羽的女儿吧?和他长得真像…”   云沧抬头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后点头:“嗯,我也觉得。”   “好啦快走吧,王在等你们。”花见月未初瞄了眼云沧,并没有把她就是当初的久川画衣的事说出来,撇了撇嘴。“哦对了星迦,你们族长和副族长也在。”   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星迦吓得花容失色,月荆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   经历了真正的死亡后,云沧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能吓到她了,但结果证明她错了,错得很离谱。   “宁澜?!”看到端坐在至高无上的王座上、绝美的黑发少女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云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宁澜?呵,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黑发少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吾如今名为娜缇亚塞西博尔德,乃是神界唯一的王!”   说到这时,神王的眸中浮现出无上威严的光芒,让殿里除了云沧外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原来…原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云沧苦涩得有些想笑。   “不,把你父亲和兄长送过去的是上一任神王,也是我亲爱的哥哥纳撒尼尔。但让你到那边去的人的确是我…”娜缇亚微微一笑,“同时把你男朋友弄成那样的,也是我。”   她顿时惊诧地抬眼,战场上练就的凛厉杀气瞬间就朝娜缇亚笼罩而去:“恭弥的事是你做的?!”   半跪在一侧黑发红瞳的俊美男子,也就是身为隐族副族长的星炼饶有兴致地挑眉。竟敢当面挑战王的权威,这姑娘还真是有胆性…是星迦那家伙的任务目标来着?   黑发少女纹丝未动,那股杀气在触及到她之前就消逝得干干净净,同时云沧像是遭到重击一般倒飞而出,被星迦三人接住。   “狂妄!本想叙旧后就放你回去的,竟然如此不领情!”她冷哼道,听得这话的云沧眸子一下亮了起来:“你会让我回去?!”   “我在下界漂泊的时候曾受过Reborn的救命之恩,如今他希望你回去,这个面子我当然要给。”娜缇亚找了眨眼,“但因为你的态度,我改变主意了…”   她玉指一扣,虚空中忽然坠落下一张棋盘。少女看向云沧:“和我下棋吧,赢了就让你走。”   大殿一侧的隐族族长星涟是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她看向王座上的黑发少女,忽然想起不久前她们之间的对话。   “…自纳撒尼尔殿下逝世后,这应该是您最后一次实行旁观者的规则吧。”   “嗯,最后一次了。”黑发少女淡淡道,不管经过了多少年,她的容颜似乎始终定格在了那一刻,“这种折磨人的制度…不要也罢。”   女人不太理解地眯了眼:“既然王也这么不欣赏,为何…要将自己的好友带入其中?”   娜缇亚动作一顿,轻轻一笑:“她啊…”   “原先的那个世界…并不适合她吧。”她道,“那个家伙,一个人太孤独了。”   “那云雀恭弥的事…”星涟有些疑惑。   少女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道:“星涟,你知道‘劫’吗?”   “旁观者的任务,需要最后的‘劫’来终结一切。楚羽和楚子轩的‘劫’是死亡,而云沧的‘劫’是云雀恭弥…”   笑了笑:“短暂的疼痛能换来最后的重逢,他们若是知道也会感谢我的吧。”   “王…”星涟微微一怔,垂下头。您果然…还是心善的。   “沢田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为妻,并爱她,珍惜她,守护她一辈子吗?”白发苍苍的神父慈祥地微笑,看着眼前这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璧人。   沢田纲吉紧握笹川京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温柔地道:“我愿意。”   “Boss!好样的!”“阿纲!亲一个!”   在众人的欢呼声与祝福声中,京子依偎在沢田纲吉怀中,羞涩却幸福地笑着。无人注意到云雀恭弥走出了教堂。   一群群的白鸽掠过湛蓝的天幕,云雀恭弥抬头,微眯起眼看着天边的流云。沢田纲吉结婚后,守护者中就只剩他和蓝波未婚了,但蓝波还有女朋友兼青梅竹马的一平,他却没有半点恋爱的念头。   他爱的女人离开他差不多两年了…   拿出一直贴身保管的戒指,古朴大气的彭格列指环上印着雪花的纹样。云雀恭弥握紧手掌,将拳头按在胸口,阖上双眼。   “你是白痴啊!都走到这里了害怕什么?!”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皱起好看的眉,这个时候应该所有人都在教堂,还会有人像自己一样出来闲逛吗?   “就算他忘了你,那你就走到他面前去大胆地告诉他,拥抱他,吻他!这很难吗?!”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离他仅有一墙之隔。   突然他前面不远的拐角处走出一个身姿窈窕的黑衣女人,她一脸不屑道:“算了吧傲娇女王受,咱家主人才没这么…”   余光瞥见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云雀恭弥,女子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止住了话头,漂亮的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她的同伴有些疑惑:“怎么了月影?那边有人?”说着便要走出来。   “等等!”黑发女子突然高声喊道,同时指着转身就走的云雀恭弥,“你也等等!都别动!”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主…主人哟,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随即她伸出爪,一把将疑惑不解的银发女子拖了出来,狡黠的黑眸看向那突然间身子震了震的黑发男子:“人就在这了,就算没做好准备也得面对了哟!”   说着,她将两人单独留在这里,一手一只拖着想看热闹的星迦和月荆溜远了。   月影你丫坑我!还处于僵硬状态的云沧欲哭无泪,只得怔怔地看着同样在发愣的黑发男人,心想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哟…哟,云雀君。那个…宫泽小姐不在吗?”   无人应答,云沧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多久没见了第一句话就这样:“啊…我是说…”   “你这次还要走吗?”他忽然开口,“如果还要走的话,我现在能不能先趁机把你吃干抹净了呢?”   云沧老脸一红:“你敢…”   云雀恭弥微笑:“我敢。”上前几步将她搂到怀里,手臂紧紧地环住她,“苍也,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她肩膀微微一颤,轻声道:“我不走了。”   没有疑问为什么他记起来了,也没有疑问为什么她没死,就像他们曾经的默契一般。   “今天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结婚,你知道吗?”男人伏在她耳边道。   “知道。”老实地点头,“过会带我去吧。”   “在这之前…”云雀恭弥放开他,突然退后一步,牵起她的手单膝跪下。   “苍也,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结婚什么的…真心麻烦啊…云沧长呼出一口气,嘴角上扬:“嗯。”   虽然很麻烦,但如果是和云雀恭弥的话…无所谓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大结局了!!!撒花撒花!!!两年前拖着的结局今天终于结束了!!   番外的话不定时会更哦~有脑洞的话~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